“嗨!沒用的小易,你除了睡覺和吃鍋盔以外,到底還會不會別的了?”草原上的旅途是空虛寂寞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總要找點事情做,中午休息時,一身白衣的賈公子邁步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塊熏制的鹿肉,做為一支大商隊的首領,他的伙食肯定要比其他人好得多,那個叫‘小竹’的貼身小廝,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一旁,看向小易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好奇。
“你把手里的鹿肉送給我,就告訴你還會做什么!”看著眼前的兩個好奇寶寶,小易露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滿是純真、善良、可愛的神色。
“真是個吃貨,好,給你!”看著眼前這個奇葩,賈公子非常大度的把手里的鹿肉遞了過去,然后一臉好奇的等著對方的答案。
鹿肉在手,小易先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鹿肉的香氣很是濃郁,但隱約中還有另一種香氣纏繞其上,那是一種特殊的體香,對這種香氣小易并不陌生,很久以前,在‘女王大人’的身上他就聞到過,在貂蟬的身上也聞到過,都是那么讓人迷醉處子之香,男人最喜歡的味道!
“別就知道吃鹿肉,你還沒說到底還會做什么呢?”看著小易幾口就把一大塊鹿肉吞了下去,賈公子連忙出聲詢問,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看到那面‘肥龍鍋盔’旗之后,他就對這個‘沒用的小易’充滿了好奇心。
一邊咀嚼著鹿肉,小易一邊指了指‘小竹’手里捧著的水壺,后者先是看了看自家公子,這可是公子專用的水壺,自家主子有潔癖,他的東西從來不給外人用的,但今天太陽卻從西邊出來了,只見賈公子俊臉微紅,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小竹這才把水壺遞了過去,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有時候怎么看怎么順眼,哪怕對方是個一文不名的乞丐,可就是看著舒服,另一種正好相反,怎么看怎么別扭,哪怕對方身上穿著龍袍,心中也絲毫沒有歡喜,這二者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緣分,只不過,前者是情緣,后者是孽緣!
嘴對嘴,長流水,一股帶著掛花味的蜂蜜水灌下去,去火解渴,舒服的拍拍肚子,小易這才不緊不慢的對著眼前的好奇寶寶說道:“除了吃鍋盔以外,其實…我還會吃鹿肉!”
“哈哈!…哈哈哈!”最先發出笑聲的是小竹,但看到自家公子漲紅的小臉,又使勁想捂住自己的嘴吧,憋得滿臉通紅,最后實在是忍不住終于狂笑了出來…
“哈哈哈!…”沉寂了一會,賈公子也終于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他一向自認聰明絕頂,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天然呆的家伙給涮了一把,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在三個人哈哈大笑的時候,一騎煙塵閃過,小斌打獵回來了,這個獵手出身的少年根本就閑不住,只要一有空閑他就會帶上弓箭出去轉轉,而且每次從不落空,肯定能帶點獵物回來,今天他帶回來的就是幾只肥碩的野兔。
秋天草籽飽滿,幾只野兔吃的身上全是肥油,還在那使勁的蹬著腿,看來是被小斌活捉的;打獵并不難,但要想在到處都是兔子洞的草原上活著它們,除了天上的蒼鷹,就只有最好的獵手才辦得到!
“兔子,兔子!”肥肥的兔子看起來確實很可愛,尤其是其中的一只大白兔,長長的耳朵一轉一轉的閃動,樣子萌萌的,立刻把兩個好奇寶寶的目光給迷住了,在哪指手畫腳的議論起來,想要伸手摸摸,卻又不敢的樣子!
“把那只懷孕的白兔子給我!”小易伸手從馬鞍上抄起肥肥的大白兔,用手摸了摸這只差點就要變成紅燒兔子肉的小生靈,嗯,毛發柔順,手感極好:“來而不往非禮也,吃了你的鹿肉,喝了你的桂花蜂蜜水,這只兔子就作為回禮送給你們了!”
一身白衣的賈公子立刻欣喜的把兔子接了過去,在懷里翻來覆去的輕撫,像是得到一件心愛的玩具般,半響又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趕忙把兔子扔到隨從小竹的懷里,然后低頭整了整衣裳,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后,這才小臉微紅的問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出它是只母的?它腦門上又沒刻著字!”
“呵呵!這有何難!”小易先是玩味的在賈公子那高挑的身體上看了看,從柔長的頭發,到平平的咽喉,最后目光落在對方還算平坦的胸膛上,“家師以前曾教過我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安能辨我是雄雌?…”默默的念了一遍后,賈公子好像受了什么驚嚇般身體輕輕一震,一張小臉上顯出懊惱的神情,拉住身邊隨從‘竹子’的手,小蠻腰一扭,立刻跑的遠遠的,再也不敢靠過來了!
“周圍有什么情況嗎?”沒有旁人在場,小易那副天然呆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了,眼中寒光冷酷,臉上則是陰云密布,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如果說剛才的小易是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那么現在的蕭逸則是一頭嗜血成性的‘貪狼’一善一惡,一正一邪,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巧妙地融合在一具身體里…;他每天派小斌出去打獵,其實打獵是假,借機偵察周圍的情況才是真。
“有尾巴在后面悄悄跟著我們,不過已經被我處理掉了!”小斌揚了揚手里的弓箭,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平和,就像他剛才處理掉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幾只兔子一樣!
“做得好,沒想到路上還有這么多麻煩,看來要想平安到達匈奴人的地盤,還得先除掉幾只攔路狗才行啊!”點了點頭,蕭逸贊許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無論是小斌騎射的本領,還是那份大膽果決,他都很滿意,這是一個可造之材。
摸了摸下巴,蕭逸轉身來到曹胖子身邊,有些情況,他需要仔細確定一下,“你經商多年,可知道河北一帶有什么姓‘賈’的大戶門閥嗎?”
看到蕭逸走過來,曹胖子條件反射般就要站起來行禮,但看到對方的目光后,已經起來一半的身子又虛坐了回去,看起來剛才好像就是挪動了一下身子似的,一張胖臉也變得陰沉下來,擺出一副訓人的架勢,而蕭逸則乖乖的站在一邊,似乎在聽首領的訓斥!
“回統領大人的話,河北一帶門閥林立,但絕沒有‘賈’姓這一家,反倒是有一家姓甄的,是當地首屈一指的門閥大戶,甄家扎根河北多年,樹大根深,掌控了冀州一帶大量的糧食販運,又插手馬匹走私的生意,影響極大;如今河北的甄家,徐州的糜家,以及幽州的梁家合稱山東三大富豪,個個都是富可敵國的存在!”曹胖子的聲音壓得很低,說起各地的富豪,他可是如數家珍。
“甄家?賈家?呵呵,有意思,假作真時真亦假啊!”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遠處飄揚的‘賈’字認旗,,蕭逸的心中已然明了,“想辦法告訴其他商隊的首領,今晚加強警戒,估計該有客人找上來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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