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瘸,德古拉這個名字在歐洲實在是太有魔力了,就跟扶桑的安倍晴明一樣,是貫穿了他們歷史和文化的一個名字。
不過在現場的所有人看來,即便是這個名字的主人,面對那什么黎明教會,也必須認慫!
黎明教會,恐怖如斯!
然而,面對言辭懇切的德古拉,安德烈卻是搖了搖頭:
“吸血鬼,本應該和上個時代一起結束了。”
“作為黎明教會的圣子,我不允許你們復蘇過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能僥幸活到這個時代,但是很抱歉…你今天將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一臉認真的看著那血色火焰中的德古拉,安德烈說著抱歉的話,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甚至手中圣光流淌之間,名震歐洲的屠龍之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著那屠龍之劍的出現,濃郁的黑氣開始在祭壇上蔓延起來:
“安德烈,你當真不打算放我一條生路?”
黑氣似乎有著一股邪異的恐怖力量,散發開來讓整個大廳都變得一片冰冷。
甚至,血紅色的電弧都不時的浮現出來,顯然那血色身影釋放出來的力量已經濃郁到一定的程度了。
轟隆!
下一刻,毫無預兆的,一道血色閃電憑空在莊園之外生成,瞬間轟碎了莊園的門臉,朝著安德烈當頭打了過去。
安德烈猛地抬頭,手中屠龍劍一斬,圣潔的光芒頓時死死的抵住了那一道血色的雷電。
嘩啦啦啦!
肉眼可見的,祭壇之上的血液化作無窮無盡的血色蝙蝠,密密麻麻的朝著莊園的各個角落飛去。
眨眼,那些散發著血光的蝙蝠就有大量朝著莊園之外飛了出去。
安德烈瞇著眼睛,冷冷一笑:“一共三千八百七十五只,我倒是要看看,如同風中殘燭的伯爵先生,如何才能逃脫圣光的制裁。”
說著,安德烈在濃郁的圣光之中沖天而起。
圣光大盛,幾乎整個博林都能看到濃郁的光芒自博林的城際升起。
“那是什么?”
“天啊,那是圣光嗎?我好像聽到了圣歌的聲音。”
博林之中,凡是看到那圣光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來,下意識的聯想到了法蘭西的那個圣安德烈。
“圣光裁決!”
一聲輕喝從濃郁的圣光之中傳來,肉眼可見的,那些被圣光淹沒的蝙蝠一個個化作了飛灰!
“該死!”
“若是本伯爵全盛時期,豈會怕你一個臭小子!”
“啊!!我不甘心啊!”
凄厲的怒吼聲從圣光之中傳來,不過隨著最后一只蝙蝠被圣光凈化,那怒吼聲也就戛然而止了。
看著地面上一臉驚駭的特工們,安德烈神色冷厲的搖了搖頭:
“這一次,我得到了黑暗氣息出現的消息,你們才沒有釀成大禍。”
“下一次,再有類似的事情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一旦黑暗也跟著復蘇,將會是永恒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特工后,在圣光之中,安德烈沖天而起消失在云層之中。
當然,這只是在那些人看來。
事實上,圣光之中并沒有方累的真身存在,他的真身已經隱藏在光學隱身的手段之下,悄然出現在門臉被一道血色雷霆轟碎的大廳之中。
這里,此刻已經徹底被特工包圍了。
“先生們,雖然我們掌握著你們的真實身份,但是我不會拆穿你們的身份。”
“這算是朝廷給你們的體面。”
“不過接下來,我需要你們配合朝廷,將今天的事情說清楚!”
目光掃視所有帶著面具的邪教徒,在那化作了灰燼的主教身上停留了片刻后,特工的頭頭聲音冰冷的說道。
聯想到安德烈離開之前的話,他就有些后怕。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在干什么?
揮霍金錢享受人生還不夠嗎?竟然玩邪教崇拜,還他媽的差點將疑似德古拉伯爵的吸血鬼給幻想。
你們是他媽的想毀了德意志嗎?
雖然很想將這些社會蛀蟲按在地上摩擦,但是特工頭頭知道,這些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關于今天的一切,我們的精英正在上報朝廷,接下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冷哼了一聲之后,特工開始安排人手,以他們的專業知識飛快的處理眼前的這一切。
但是,這個處理過程還是挺頭疼的。
因為無論是始作俑者的主教、還是那祭壇,似乎都在光明的力量下徹底的化作了飛灰。
而現場那些邪教徒,在他看來,全他們的是豬!
不過即便如此,作為特工的他們也依舊要按照標準的流程行事。
被血色雷霆破壞的門臉,第一時間被警戒線隔離出來。
主教的尸體和祭壇燃燒后的灰燼也成了重要的證據,被小心的保管到專用的袋子中。
至于那些豬一樣的蠢貨們,隨著密集的警笛聲響起,他們也被早就知道他們身份的特工,根據不同的身份隔離開來,朝著那些警車中押送過去。
這些人,作為德意志在復蘇時代的第二起靈異事件的經歷者,必須加以管控和審問!
人群中,帶著面具的奧托·愛德華·利奧波德·馮·俾斯麥,整個人精神都處于一片恍惚的狀態。
作為貴族家族的一員,他的物質生活已經豐富到極點,唯獨精神生活空虛異常。
原本的邪教崇拜,僅僅是他為了滿足心靈空虛而尋找的信仰。
但是隨著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整個人的三觀都崩塌了。
黎明教會?德古拉伯爵?
陌生和熟悉的名字,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也讓已經步入老年的奧托渾身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
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嗎?這樣的生活才足夠刺激啊!
作為祖上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紀的貴族,對于接下來的朝廷審問他一點都不擔心,反正資本主義國家是他們這些資本家說了算。
自己只是差點闖禍而已,又不是真的闖禍了,沒有人會刻意針對自己的。
就算有,他也必須要考慮卑斯麥家族的意志!
正當奧托要主動配合特工出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愚昧的凡人,似乎你在渴望力量?”
“似乎,你很渴望力量?”
聲音直接在奧托心中響起,那聲音讓人一聽就感覺這聲音實在是充滿了迷人的誘惑力,仿佛是來自天使的低吟或者海妖的淺唱。
直接在奧托心底響起的聲音,讓剛剛有所行動的奧托下意識的渾身僵硬,站在了那里。
到底是貴族家族中的核心人物,雖然他的內心空虛,但是城府卻是不簡單。
面度這個聲音,他并沒有如同小年輕一樣驚駭出聲,而是目光開始隱晦的打量著四周。
“我名德古拉,偉大的血族伯爵。”
“如果你渴望力量,就用身體去觸碰我的血液吧,我會賜予你血族的力量,以及長生不死的能力。”
就在奧托隱晦的打量著四周的時候,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而在聽到長生不死之后,奧托的身體再一次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在心中問道:“偉大的德古拉伯爵,請問您的血液在那里?”
對于血族,每一個歐洲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但是這并不妨礙絕大多數人對血族力量的渴望。
那種超凡的力量和長生不死的誘惑,真的實在是太大了!
和這些東西比起來,血族嗜血、畏懼陽光、甚至血脈威壓嚴重的弊端,都不是問題!
連邪教都能信,面對傳聞中血族力量的誘惑,奧托自然沒有理由去拒絕。
不得不說,邪教這玩意很神奇。
別的不說,就說華夏吧。
那些大人物大明星,哪一個不是人精一樣的人物,偏偏…他們被所謂的氣功師騙的團團轉。
此刻的奧托也是這樣的情況,不過相比于假把式的氣功師,在他心中低語的血族伯爵可是實打實的。
就在剛剛,奧托還親眼看到血族伯爵和法蘭西龍騎士的戰斗。
那時候他本因為血族伯爵已經涼透了,但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睿智的伯爵大人使用的金蟬脫殼之技啊!
“在你兩點鐘方向,兩米的位置。”
德古拉的聲音再一次在奧托心中響起,奧托也隱晦的看向德古拉所說的那個位置,果然散落的蠟燭中,有一滴殷紅的血液在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偉大的德古拉伯爵,接下來的就請交給我吧。”
眼看著特工已經超自己走來,奧托匆匆的在心中說道,而后配合著特工主動朝著外面走去。
但是才沒走幾步,他就腳下一軟,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的手掌,正好拍在那一堆散落的蠟燭中間。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自己的腳,這么一下就腫的不成樣子了。
不過,為了逼真,他只能這樣。
“特工先生,我的腳…”
奧托一臉痛苦的看向他身邊一臉錯愕的特工,不過那特工很快冷漠的搖了搖頭:
“先生,你的腳怎么樣,回到衙門會有專門的醫師去判斷。”
“另外,我不認為救護車的速度會比衙門的車更快。”
“好吧,我明白了特工先生。”奧托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在特工的攙扶下進入到警車當中。
“做的不錯,我看到了你的智慧,足夠配得上血族的榮耀。”
警車里,德古拉伯爵的聲音在奧托心中響起,讓他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不過…”
“不過血族不僅僅需要智慧,還需要忠誠。”
“我很虛弱,我需要睡一會。希望你能盡快用處子的鮮血把我喚醒…”
“我就在你手指的戒指中。”
一個不過,讓奧托如同過山車一般,不過聽到偉大的德古拉伯爵已經在自己的戒指中沉睡了,他便放心了很多。
摩挲著自己的戒指,奧托的眼中露出鷹隼一般的銳利:
“處子的血液嗎…很快就會有的。”
車外,看著車里奧托的小動作,方累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猛地拔高身形,懸浮在天空之中,看著這一隊警車朝著遠方駛去,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吸血鬼版戒指里的老爺爺…哈哈哈哈哈!”
方累笑的很暢快,戒指里的老爺爺這個梗,可是貫穿他少年時期的幻想呢。
如同無聊的諸神會轉世重生,亦或是培養天命之子爭斗一般,方累在扮演老爺爺的時候,也找到了一種趣味感。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已經快消失在自己視野中的車隊,方累臉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接下來就看德意志的人夠不夠重視,夠不夠聰明了。”
“如果你們足夠聰明,也許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呢,那樣故事才能變得更加有意思啊。”
方累笑瞇瞇的看向莊園方向,那里大量的特工在忙碌的工作著。
而其中的幾個特工,正在排查莊園內的所有監控設備。
“那么,接下來就委屈我這個神在你們的家族中當一個小透明吧。”
“唔…順便我還需要研究一下你們家族的歷史,順便替你們準備一波真正的歷史。”
天空之中,根據網絡上的信息,方累開始朝著卑斯麥家族所在飛了過去。
他必須抓緊時間,因為他知道,在卑斯麥家族的力量下,奧托很快就會從局子里面出來。
而在那個時候,自己要做好一切準備,將他給忽悠瘸了!
當然,實打實的好處方累也是會給他的。
現實世界已經在復蘇了,雖然地球正于并將長期處于靈氣復蘇初級階段,但是區區上限三級的血脈藥劑,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
尤其是這一片天地的靈氣都在自己的管轄之下,一切就更容易被掌控了!
但是還不等方累飛到地方,半空中的方累身體就猛地一頓。
分身安倍涼介那邊,似乎遇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方累微微一笑,一邊朝著卑斯邁家族飛去,一邊分出心神注意著扶桑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