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瓊恩哈特!”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一臉嚴肅的說道。
瓊恩不由愣住了,他詫異的看向了阿不福思:
“鄧布利多先生,我不太明白…”瓊恩陳懇的說道。
“我真的了解我哥哥么?”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毫不客氣的問道。
“我想…我可能…”瓊恩支支吾吾的說道。
不過阿不福思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的哥哥,偉大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很有有人能夠真正認清他…他從小就會保守秘密和謊言,我們就是這樣長大的。阿不思…他在這方面絕對是個天才。”
老人的眼神,移向壁爐架上方掛著的女孩畫像。這是整個屋子里唯一的一幅畫。
阿不福思幽幽說道:“他一直展現著自己光偉正的一面…他極有天賦、才華橫溢…他一直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得到榮譽…”
“他的欲望永遠掩蓋在那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掩蓋在那溫和謙遜的姿態下,后來又掩蓋在那玩世不恭的行為里…連我都曾經被他那虛假的外表所欺騙…”
“是不是很驚訝?”阿不福思冷笑道:“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鄧布利多不太一樣?”
“他還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一個極度冷漠的人…”阿不福思:“比你想象中要自私與冷漠的多…他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從來都只考慮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他只會做自己的春秋大夢,而后來年紀大了,又開始為他所謂的正義,犧牲一切…”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重重的喘了口氣,看起來這些話,憋在他心里已經憋了很久了。
“他和你提到過我么?”他重新抬起頭來,低吼道:“提到我、他這個唯一在世的親人么;他提到過被他害死的妹妹、提到過阿利安娜么?”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提到過!”瓊恩平靜的回答道。
阿不福思的臉上,明顯愣了愣。
“應該是今年一月份…當時魯伯海格教授因為混血巨人的身份爆出來的時候,為了安慰海格教授,他似乎提到過您…”瓊恩思索了片刻,然后惟妙惟肖的模仿道:
“我的親弟弟阿伯福思,因為對一只山羊濫施魔法而被起訴。這件事在報紙上登得鋪天蓋地,可是阿伯福思躲起來沒有呢?沒有,根本沒有!他把頭抬得高高的,照樣我行我素!當然啦,我不能肯定他認識字,所以他也許并不是膽子大…”
阿不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還有,二年級暑假時的那次家訪…”瓊恩繼續說道:“他告訴我和我的父母,他的鼻子是被一只山羊撞斷的…”
瓊恩聳了聳肩:“我覺得如果真是只普通的山羊,將鼻子重新接好應該不是難事。”
“至于阿麗安娜鄧布利多小姐…”瓊恩抬起頭來,看向了墻上的那副油畫。
油畫上的小姑娘,再次微笑著向他招了招手。
“一年級的時候,鄧布利多教授曾經給我們上過一節黑魔法防御課…內容是有關博格特的…”瓊恩平靜的說道:“當那只博格特跑到鄧布利多教授面前時,變成了一團無實體的黑霧…”
“…還有厄里斯魔鏡…哈利波特曾經告訴過我…鄧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鏡里,看到他手里拿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可憐的哈利覺得這只是個玩笑,但我不這么認為!”瓊恩繼續補充道。
豬頭酒吧的地下室里,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油畫上的少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阿不福思也一樣,他那蒼老的臉上,閃過幾縷淚花。
“你很聰明,哈特!”重新平復了情緒的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再度開口道:“但是你依舊…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鄧布利多先生!”瓊恩聳了聳肩:“但是我可以猜啊!”
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我吹牛,我猜事情一般都猜得很準的!”
油畫上的少女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不過看到她哥哥和她哥哥的客人,目光同時盯向她時,阿麗安娜鄧布利多連忙害羞的遮住了眼睛。
“有所耳聞!”阿不福思淡淡說道,并不為這個感到驚訝。
“鄧布利多先生,如果你哥哥真的如同你說的那么不堪。”瓊恩反問道:“你有何必在霍格莫德隱姓埋名,呆上半個多世紀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豬頭酒吧待了半個世紀?”阿不福思抬起頭來。
“這回真是猜的…不過也有依據,因為我懷疑二樓那些桌椅,有半個世紀沒清洗過了。”
“準確來說是五十二年…”阿不福思回答道:“當我哥哥在霍格沃茨當上校長之后,我就帶著阿麗安娜搬到了這里!”
油畫上的少女也點了點頭,附和她哥哥的觀點。
“那不就對了…”瓊恩笑了笑。
“不過你依舊什么都不懂,瓊恩哈特!”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突然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激動:
“你以為,為什么我哥哥會看重你?”他低吼道:“無非就是在你身上,他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罷了…你以為你最后會有什么好結局…跟著我哥哥混的人,就沒幾個最后得到善終的。”
“砰”的一聲,突然從阿不福思身后傳來。
準確來說是從油畫上傳來的,因為阿麗安娜鄧布利多手里的那本書,掉在了地上。
“我很抱歉,阿麗安娜…”阿不福思有些懊惱的說道:“是我說錯話了…”
阿麗安娜沒有看她哥哥,而是抬起頭來看向了瓊恩。
她輕輕朝著瓊恩搖了搖頭。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將瓊恩帶到了豬頭酒吧的門口,看著他重新戴上戒指。
“記住我今天的話,哈特!”他湊到瓊恩的耳邊:“終有一天你會后悔的…因為我哥哥比你想象中還要自私!”
濃郁的羊膻味,熏了瓊恩一臉。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十分鐘后,當瓊恩重新踏入霍格沃茨校園,在接受費爾奇的檢查時…他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