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天吶,是格林德沃的標志?”
“看來傳說是真的,那個恐怖的黑魔頭,他又回來了!”
隨著幾聲嘶啞的叫喊聲,整個德姆斯特朗的城堡里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絕大部分的教師們與學生們,都沒有親身經歷過蓋勒特格林德沃統治的時代…但哪怕僅僅通過父輩、祖輩的口口相傳,他們都不可能忘記這個標志,也依稀感受到黑魔王曾經的恐怖。
很多調皮的學生們,平日里會在課本上、或者衣服上復制這個標記,以次來裝酷…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是慘叫聲最響的那一批人。
“校長…萬斯校長…”一個三四十來歲的中年教授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慌什么!”溫斯頓萬斯教授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故作鎮定道:“所有的教師,護送學生返回宿舍…萬圣節晚宴提前結束!”
“可…可是…那個標記…”那位中年教授依舊結結巴巴的說道。
“埃摩森,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萬斯深深吸了口氣,而后命令道。
“好的…”旁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顫抖著站起身來。
黑沉沉的夜空,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冰天雪地的維納恩湖畔,一位看起來垂垂老矣、骨瘦如柴、而且虛弱不堪的老巫師,席地而坐。接骨木制成的修長魔杖,很是隨意握在他的手中,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只渾身上下呈紫色的奇怪鳥兒。
在冰雪之間、在灌木之后,一位位巫師悄然出現…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風衣,渾身上下都打扮的格外整齊。
他們一個個走過來…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人…”那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女巫,走在了人群的最強;她跪倒在地上,顫抖著伸出了一只手、啜泣著:“五十多年過去了…終于…我還以為我此生都無法在見到您!”
看這情況,她應該就是維達羅齊爾了,蓋勒特格林德沃最忠誠的追隨者;不過都十歲的老太婆了,打扮成二三十歲的樣子合適么…“格林德沃”暗暗想道,憑借著他這兩天時間所查閱的資料。
不過他依舊低著頭,臉上的神色毫無波動。
他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輕輕拍了拍羅齊爾的手掌,不過并沒有轉過身去正視她:“的確好久不見了,起來吧,維達…不過過去的五十年,對我而言,似乎挺短暫的…”
其余的巫師們也紛紛圍了過來,他們都跪倒在了“蓋勒特格林德沃”身前,試圖親吻他的長袍…他們一個個都是年逾半百的老巫師,臉上卻都充斥著孩童似的激動。
“都起來吧!”格林德沃平靜說道。
他環視著一張張斗篷下的面孔,視線在每一張面孔下都停留了一兩秒。
“看起來這五十年,你們過得都不怎么樣!”格林德沃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低下頭來。
“主人…”一位位追隨者,都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來;有幾名巫師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么。
不過格林德沃再一次主動開口了:
“我和他達成了和解!”
整個冰原一片寂靜。
那一個個老巫師們,仿佛被什么東西摁住了喉嚨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或者說,他們不敢開口。
“主人…您指的是…”維達羅齊爾顫抖著說道:“鄧布利多?”
“是啊!”格林德沃微微一笑:“五十多年過去了,曾經的恩怨,無論結果如何,也都該一筆勾銷了!”
“所以…主人…您才從那座監獄里離開?”那個名叫弗雷德里克的老巫師顫抖著說道。
那只土扒貂蜷縮在了他的懷里…可憐的小雪貂,戰栗的看著格林德沃手中那只渾身羽毛都是紫色的鳥兒,頭都不敢抬太高。
“是啊!”格林德沃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情都該過去了…你們如果不想再遠居海外,也可以回來…不過繼續在提心吊膽中生活下去…”
“那么您呢,主人?”羅齊爾小聲問道。
“我會選擇離開,鄧布利多也會選擇離開…就當是為過去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話。”格林德沃平靜的說道。
羅齊爾低聲啜泣著。
其余的巫師也紛紛低下頭來。
“主人…”溫斯頓萬斯環顧了一圈四周,而后小聲說道:“一年多之前,有一個男孩曾經來過一次德姆斯特朗…當時,他手中戴著您的戒指…”
“沒錯,那是我給他的!”格林德沃點了點頭。
“這意味著…莫非…意味著…”萬斯看起來有些激動。
“沒有什么意味著不意味著的,萬斯!”格林德沃笑了笑:“那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僅此而已…”
說完,蓋勒特格林德沃看了看他的手表。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這次短暫的聚會,也該結束了…”他輕聲說道。
輕輕揮了揮魔杖,一團黑色的烈焰籠罩在了蓋勒特格林德沃身邊。
“主人…主人…”周圍的老巫師們紛紛大聲喊道。
等到烈焰消失,中間的格林德沃也隨之消失不見。
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的禁林中,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蓋勒特格林德沃”,有些疲憊的喘了口氣。
看起來裝扮的還算可以…至少沒有穿幫,他暗暗想道。
那只紫色的大鳥,使勁向四周甩了甩,甩干了身上的紫鼠汁,有些不悅的瞪了瓊恩一眼。
紫鼠汁這種藥劑,可以掩飾神奇動物氣息…黑燈瞎火里將鳳凰“染”成紫色,并不容易讓它的真實身份暴露。
“好說好說…”“格林德沃”在一旁連忙陪笑道:“這次草藥給你管飽!”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茨的另一側,校醫院中。
萬圣節的晚宴尚未結束,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一邊看著天花板,一邊想著瓊恩現在在干什么。
突然間,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是姐姐提前回來了?阿斯托利亞有些奇怪。
“請進!”她輕聲說道。
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棕色頭發的姑娘走了進來。
“你好,格林格拉斯小姐。”她很有禮貌的說道:“我是赫敏格蘭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