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舉起的魔杖,不由的又垂了下來。
他的大腦在飛速思考著,卻想不到任何一種足以有效應對的方法。
他可以清晰感覺到,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的靈魂,正在一點點變得衰弱;而那個怪物的靈魂則愈發強大,一點點的奪取著主導權。
不能毀掉魂器,那就意味著不能阻止血咒靈魂的進一步擴張;一旦血咒靈魂徹底占據少女的身軀,那么一切就將無法挽回…
“那么能不能在怪物徹底占據她的身軀之后…然后利用魂器,來復活她呢?”瓊恩突然想到。
魂器的初始作用,本身就是一些黑巫師用來復活自身,起到類似于“巫妖的護命匣”之類的效果。
瓊恩很快就否決了自身這個想法。
能夠使用魂器來復活自身的巫師,無一不是實力極其強橫的黑巫師;例如卑鄙的海爾波、還有湯姆里德爾。
擁有著高深的魔法,以及強度高于普通巫師的靈魂;它們才能在被破壞之后,使用魂器進行復生。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肯定不符合其中的任何一點;而且飽受血咒靈魂折磨多年,她那脆弱的靈魂一旦被擠進魂器之內,極大幾率變成“死魂”。
所以就算復活,也只能復活出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少女的臉龐變得扭曲、皮膚變得慘白。
血咒靈魂已經越發強盛,它幾乎就要完全奪取這具身軀的掌控權了。
瓊恩深深吸了口氣,然后舉起魔杖,對準了阿斯托利亞胸前的掛墜盒。
他沒有選擇了…只能毀掉魂器,哪怕是犧牲掉阿斯托利亞一部分的靈魂;那樣至少還能殘留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 只聽見“砰”的一聲,有求必應屋的大門,被人強行打開了。
一位有著一頭銀色的、齊腰長發的老巫師,闖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半月形的眼鏡下、淡藍色的雙眼閃閃發光。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瓊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他求助的看向了那個闖入的老巫師,有些沙啞的開口道。
阿不思鄧布利多此時的臉色是如此嚴肅,甚至有些超出了瓊恩的想象。
沒有慈祥的微笑,鏡片后的眼睛里沒有了愉快的火花,那張蒼老的臉上每一絲皺紋都帶有凝重。
他甚至沒來得及和瓊恩打招呼,而是大步踏過了他身邊,一直走到阿斯托利亞面前。
阿斯托利亞此時已經跌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著,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而阿不思鄧布利多手中那根奇異的接骨木魔杖,突然散發出一股紅色的光芒…強光籠罩在了阿斯托利亞身邊,也籠罩住了她胸前的那個掛墜盒(瓊恩為她制作的魂器)。
瓊恩在一盤默默地看著,看著那道紅色的強光越來越強盛…同時也感受到,阿斯托利亞的靈魂力量正在漸漸恢復,血咒的靈魂在一點點被壓制。
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發生的一切,瓊恩那凝重的臉色卻一點都沒有放松。。
紅色的強光漸漸消散,阿斯托利亞倒在了吊床上,她似乎已經睡著了。
鄧布利多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魔杖被有些隨意的丟到了一邊…老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非常疲憊。
“教授…謝謝您…”瓊恩轉過身來。
鄧布利多蒼白的臉上,似乎恢復了幾分血色,他輕聲問道:“不行…失敗了…是么…”
“是的!”瓊恩點了點頭,然后苦澀的笑了笑:“血咒靈魂已經發展的太過強大…魂器的效果只能讓阿斯托利亞她自己的靈魂、被擠出體外…”
鄧布利多站起身來,走到了瓊恩身邊,有些和藹的摸了摸他的頭。
“我很抱歉…”他輕聲說道。
瓊恩默默低下頭來,一言不發。
“半小時之前,阿不福思派貓頭鷹告訴我…他說你帶著格林格拉斯小姐,從豬頭酒吧回霍格沃茨來了!”鄧布利多那溫和的聲音,婉婉說道:“我猜測你們應該準備開始制作那個魂器,我也猜測你應該會選擇這里…所以我趕到了這邊,還好還算及時…”
“阿斯托利亞還能活多久?”瓊恩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問道。
“最多一個星期吧…”鄧布利多再度嘆了口氣:“我讓她在魂器中的靈魂,強行重新回到了身體之內…但是經過了這件事,血咒靈魂已經占據了身體絕大部分的主導權,照這樣下去、最多一個星期,她的靈魂就會被血咒靈魂徹底吞噬。”
聽完鄧布利多的這席話,瓊恩突然感覺眼睛有些酸酸的。
這么說…一切都結束了…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最終依舊是徒勞的…沒有任何希望…
“你干的已經非常完美了…”鄧布利多輕聲安慰道,他坐到了瓊恩身邊,慈祥的拍著他的肩膀:“從尋找魂器的制作方法…到收集材料…到徹底完成魂器的制作…”
“…沒人能夠比你做的更加完美,只是我們都沒有料到,血咒靈魂的發展速度如此之快…”鄧布利多第三次嘆了口氣:
“過去幾個星期的時間,格林格拉斯小姐一直在憑借著她自己的意志支撐著,支撐著不讓那個怪物獲得她身體的掌控權,她也非常非常努力…你們都已經盡力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瓊恩有些慘淡的搖了搖頭:“現在的結局,和什么都不做,又有什么區別…”
牙齒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瓊恩跪倒在地上,強忍著不掉出眼淚。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身來,他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瓊恩,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阿斯托利亞。
“其實…”鄧布利多幽幽說道:“你們本來什么都不需要做的…”
“什么?”瓊恩有些驚詫的抬起頭來。
“因為…颯颯撒所所撒撒奧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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