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總算知道,為什么這張照片看起來那么眼熟了。
戴安娜格林格拉斯夫人,她就是阿斯托利亞的母親…照片上的她,和她的小女兒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除了眼睛,阿斯托利亞的眼睛是黑色的,而格林格拉斯夫人的眼睛和她的大女兒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樣,是墨綠色的。
照片上的格林格拉斯夫人,臉色看起來有些糟糕;而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則趾高氣昂的站在她的身邊。
瓊恩繼續往下看這則新聞的內容:
“經魔法部高級副部長多洛雷斯烏姆里奇女士的舉證,部長辦公室已經認定,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司長戴安娜格林格拉斯夫人,近年來出現了多次嚴重的瀆職行為:
一年半之前,她放任一只有過嚴重傷人行為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逃離審判,至今未能抓捕歸案。
一年零一個月之前,她未經完整程序,就允許一頭具有極高危險性的烏克蘭鐵肚皮龍,從勒阿弗爾引渡至利物浦。
九個月前,在明知霍格沃茨某位老師在培養一種名為“炸尾螺”的高危生物(其危險度介于人頭獅身蝎尾獸和火螃蟹之間)的情況下,她也未做出任何反應。
由于格林格拉斯夫人多次瀆職行為,已經嚴重違反《魔法部官員管理規范守則》,并且違背了魔法部官員的基本職業操守。
經商議,部長辦公室已經決定將其進行停職調查處理。
接下來處理結果,需等待兩個星期后,威森加摩的正式審判。
妖精聯絡處主任卡思伯特莫克里奇先生,將臨時代理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司長一職。
部長辦公室、部長助理珀西韋斯萊。
于11月29日。”
瓊恩默默地看完了這則新聞,心理不由有點慌。
“怎么了?”一邊的潘西帕金森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么大新聞么?”
“沒什么!”瓊恩若無其事的將報紙還給她。
潘西帕金森接過這份報紙,然后將它翻到了填字游戲的那一頁…
半小時后,隨著黃油啤酒和蜂蜜酒的喝光,這次聚會似乎也要結束了。
沃爾普及斯騎士團的成員們,一邊說笑著,一邊走出了三把掃帚酒吧。
接下來他們的路徑不太一樣,需要分道揚鑣;有些人要去佐科玩笑商店買點小玩意,有些人則要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買糖果,甚至有人需要風雅牌巫師服裝店買衣服…
“我得去一趟郵局,寄一封信。”瓊恩隨便找了個借口,和他們分開。
幾分鐘后,瓊恩又偷偷繞了回來,走向了帕笛芙夫人茶館。
今天茶館里的人,比起上次要稍微少了一些。
畢竟這么冷的天氣,沒有幾對情侶愿意出來約會喝茶,恐怕他們更樂意喝幾杯酒、暖暖身子。
瓊恩徑直走向二樓,不過在進入房間之前、他停下了腳步。
他拿出了魔杖,然后——
“清理一新(Scourgify)!”
“清理一新(Scourgify)!”
“清理一新(Scourgify)!”
對著自己的衣服比劃了幾下,確定不會再留下哪個女生的味道后——
瓊恩摘下戒指,然后輕輕推開門。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和上次一樣,已經在房間里等著他了。
她的狀態似乎并不是很好,心思幾乎全寫在臉上,充滿了憂慮與擔心。
眼角似乎尚存淚痕,桌上則擺放著一張《預言家日報》。
看來她已經知道她母親出現的情況了…
發現瓊恩走進來后,阿斯托利亞連忙站起身來。
“你還好么?”瓊恩連忙問道,然后走過去扶住了阿斯托利亞。
阿斯托利亞點了點頭,同時帶有求助性的看了瓊恩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預言家日報》;這樣子有些楚楚可憐。
“別說了,阿斯托利亞…我已經看到了報紙上的報告。”瓊恩搶先說道:“格林格拉斯夫人、你母親,我發誓她肯定會沒事的!”
阿斯托利亞一臉擔憂的哭訴道:“他們會不會把她送進阿茲卡班?”
“放心,肯定不會的。”瓊恩安慰道:“威森加摩不可能全是傻瓜,那里有許多有底線、頭腦清晰地巫師,他們會秉持正義,會為你母親說話的!”
嘴上這么說著,瓊恩心里卻有些忐忑不安。
現階段魔法部的尿性他當然很清楚,他們既然敢對格林格拉斯夫人動手,肯定不會在意什么底線。
萬一阿斯托利亞的母親真被關進阿茲卡班…
“都是我的錯…”阿斯托利亞自責的低下頭來,哭著說道:“是我上課的時候頂撞烏姆里奇教授,所以她才會遷怒于我母親…”
“當然不會是你的錯了,阿斯托利亞!”瓊恩輕巧的將她摟在懷里:“別多想,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烏姆里奇那只粉紅色的癩蛤蟆,她肯定會遭到報應的,我向你保證。”
聽到“粉紅色的癩蛤蟆”這個稱呼,阿斯托利亞的臉上總算多了一絲笑意。
而且瓊恩的連續安慰,也讓她的情緒穩定了幾分。
她抬起頭來,有些虛弱的沖著瓊恩笑了笑:“謝謝你,瓊恩…”
她從瓊恩懷中爬了起來,然后拿起了一張濕巾,擦了擦眼睛。
“我父親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阿斯托利亞突然說道:“我對他其實沒有什么印象,母親也極少提起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氏。”
瓊恩靜靜地聆聽著阿斯托利亞的話,這是她第一次告訴自己、關于她家庭的事情。
“母親一個人把我和姐姐帶大的…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她,她總說我性格太軟弱,而姐姐更像她一些。”阿斯托利亞繼續說道:“我一直很佩服她,從小到大,無論是家庭還是事業、無論有多累,她都能照顧的井井有條。”
“我從小身體就很差,除了照顧家庭,她還需要照顧我…”阿斯托利亞抿緊嘴唇:“我還記得四歲的時候,她帶我來霍格沃茨,請求鄧布利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