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寬敞而又美麗的圓形房間。
一邊的墻壁上,掛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輕輕地打著呼嚕。
房間里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桌上擺放著幾展奇形怪狀的銀器,還有一頂破舊而又老土的帽子。
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如同往常一樣,坐在他的辦公室內;一邊吃著甜食、一邊看著報紙。
看他翻到《預言家日報》的“老糊涂的鄧布利多”那一頁時,發出了咯咯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內容。
一只黑灰色的貓頭鷹,突然從辦公室的窗外,飛了進來。
“哦?”鄧布利多取下了貓頭鷹腳邊綁著的信,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的喊出聲來:“阿拉貝拉的信?”
阿拉貝拉費格太太,是鳳凰社的一員;她并不是一名巫師、亦或是麻瓜,而是一個啞炮(巫師家庭出身但不會魔法的人)…不過依靠著她養的幾只混血貓貍子,可以幫助鳳凰社偵查很多有用的信息。
仔細讀完了這封信,鄧布利多神情有些疑惑的將它放回了桌上。
“兩只攝魂怪襲擊了哈利和他的表哥…然后西弗勒斯出現在了女貞路四號?”他仿佛是自言自語道。
前一件事稍稍可以理解,后一件事就有些說不大通了啊?
就在鄧布利多有些想不通的時候,一道金光從他頭頂閃過。
一只鮮紅色的鳥兒,出現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她的嘴里仿佛還在吞咽著什么東西。
“福克斯,你又去哪里偷吃了?”鄧布利多愛憐的撫摸著他的鳳凰。
鳳凰福克斯,它的體型比起一個月前大了整整一圈,身上的黑灰色毛發也全部消失了…看起來不再是之前那只蠢鳥,開始有一只4X級別強大神奇動物的氣勢了。
鄧布利多這才注意到,在鳳凰福克斯的右腿處,綁有一封信。
鄧布利多不由笑了笑,除去自己之外,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一個人會用福克斯來傳信了。
取下了福克斯右腿綁著的那封信,鄧布利多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
看這封信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奇怪…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么了,阿不思!”墻上幾幅校長的畫像醒了過來,有些好奇的看向鄧布利多。
“沒什么…”鄧布利多將兩封信疊在了一起,丟進了壁爐里;然后眼看著它們化為了灰燼。
沉思了片刻,他呼喚道:“菲尼亞斯…”
“有什么吩咐么,阿不思?”剛剛還熟睡著的菲尼亞斯布萊克,張開了他的雙眼。
“你去吧西弗勒斯叫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他…”鄧布利多說道。
“好的…”睡眼朦朧的菲尼亞斯布萊克準備離開。
“等等…”鄧布利多卻又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算了,不必了…”鄧布利多又搖了搖頭。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只鳳凰身邊、而后輕輕撫摸著福克斯的羽毛…
“福克斯,送我去格里莫廣場12號!”
一道金光閃過,整個辦公室內變得空無一人。
只能聽見昔日的男女老校長的肖像們,發出的鼾聲。
瓊恩哈特又回到了倫敦東區那不起眼的旅館里,自己的那個房間。
桌子上,那些瓶瓶罐罐依舊堆在那里…瓊恩將那瓶加有斯內普細胞的復方湯劑,重新放了回去。
其實他之前的行為其實很簡單…為了幫斯內普一個忙罷了。
在霍格沃茨的這幾年,斯內普一直待他還不錯,于情于理、瓊恩都該有所回報。
而斯內普現在最關心的,無疑就是哈利波特了;他一直默默在背后守護著的、莉莉伊萬斯的兒子…
但是斯內普根本不擅長表達情緒,或者說因為哈利他爹、不愿意表達出情緒;而情商不高的哈利,則一直單純的以為斯內普僅僅是討厭他。
所以兩個人陷入了相愛相殺的局面。
因此,側面和哈利稍稍透露一點真相,說不定能讓他和斯內普之間的關系緩和一些…
這是瓊恩所能做的,為數不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接著,在施加有伸縮咒的背包里,瓊恩取出了一件又一件的東西:
幾套黑色的巫師長袍、一雙龍皮手套、一只尖頂巫師帽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瓊恩在前往女貞路之前,從對角巷買的。
也是他下學期前往霍格沃茨之后,所需要的東西。
當然,僅僅只有一身衣物而已。
瓊恩直接穿上了這身麻瓜們看起來“古怪”的服裝。
將其余東西全部整理好,然后瓊恩一一將他們放進行李箱內。
整個行李箱被堆得滿滿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完畢了。
瓊恩提起了行李箱,走出了賓館。
一個小時后,在查令十字路。
穿著一身黑色巫師長袍的不速之客,經過書店、唱片店、漢堡專賣店和電影院,最終抵達了一家骯臟的狹小酒吧。
酒吧里看起來有些臟亂,這位客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走了進去。
“哦,帕特里克先生!”那個頭發幾乎脫光、長得像癟胡桃似的酒吧老板,似乎認出他來:“您果然又回來了!”
“是的,艾博先生!”那位客人點了點頭:“我能在這邊住下來么?”
“當然可以!”湯姆艾博點了點頭:“歡迎至極!”
瓊恩不準備繼續在那間普通的旅館待下去。
畢竟自己一名外國的巫師,整天呆在麻瓜們的集聚地,說要是被人發現了、難免會引起懷疑。
所以,他現在準備去搬來對角巷,然后在破釜酒吧、度過剩余的暑假。
由于伏地魔已經復活,食死徒也已經集結…
雖說食死徒現在的行事很低調,大概率不會有什么危險,但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而對角巷屬于英國巫師們較大的一個集聚地,所以正常情況下,反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況在這里,可以收到更多的、最新的巫師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