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先進去!”唐克斯打開了電話亭的門,然后她也走了進來。
拿起了歪歪扭扭的電話,把話筒舉過頭頂,眼睛望著撥號盤,唐克斯有些犯糊涂了:“號碼是多少來著…”
看她墨跡了半天,輸錯了好幾次。
“62442!”瓊恩忍不住提醒道。
“哦…對…哎喲…”唐克斯先是一愣,然后激動的跳了起來、一頭撞在了電話亭的玻璃門上,最后捂著頭哀嚎起來…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你…你沒事吧?”瓊恩苦笑著問道。
“還…還好!”唐克斯一邊揉著頭上被撞到的地方:“咦,你怎么知道密碼的!”
“因為我來過這里啊…”瓊恩只得這樣解釋道:“我姑婆就住在英國。”
好在唐克斯沒有繼續關心這個問題。
她將目光轉向了電話,輸入了“62442”這個號碼。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一個冷漠的女聲,從電話話筒內傳來。
“啊咧…我是來自傲羅辦公室的傲羅尼法朵拉唐克斯…我負責帶領來自奧地利的巫師克里斯托夫帕特里克前往魔法部進行檢查以及登記!”
“謝謝,”那個女人冷漠的聲音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瓊恩撿起了從幣槽里掉下來的那個銀制硬幣,別在了胸前…而后,只感覺電話亭慢慢沉入了地下,周邊陷入了一片黑暗…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過得愉快。”
大約一分鐘后,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電話亭的門被打開了。
唐克斯拉著瓊恩走了出去,而后瓊恩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大廳的一邊。
門廳中間是一個噴泉。噴泉的水潭里,豎立著一組純金雕像:其中最高處的是一為風度高貴的男巫,高舉著魔杖,直指天空;圍在他周圍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巫、一個馬人、一個妖精和一個家養小精靈。
而在四周,許多男女巫師蜂擁而過,看起來可能有上百人。
“我們先得去進行檢查!”唐克斯拉住了瓊恩,來到了前面不遠處、左邊的一張桌子旁,在一個寫著“安全檢查”的牌子下停了下來。
“埃里克,我帶來了一名外國來賓!”唐克斯朝著牌子下、那位看起來昏昏欲睡的巫師提醒道:“他需要進行檢查。”
那位巫師懶洋洋的站起身來,舉起一根長長的金棒,像汽車的天線一樣細細的,很有韌性,他用它在瓊恩的前胸后背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沒有任何異常!”他說道,然后再度坐了下來。
“好的,謝謝!”唐克斯向他點了點頭,然后對瓊恩說道:“我們現在得去國際事務司,為你進行登記。”
跟著唐克斯穿過大門,來到一個較小的大廳里,這兒至少有二十部電梯。
走進電梯,在里面呆了一分鐘左右。
“第五層,國際魔法合作司,包含國際魔法貿易標準協會、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和國際魔法師聯合會英國席。”瓊恩看了看貼在電梯里的內容。
“我們得去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唐克斯率先跑了出去。
瓊恩只得跟上她的步伐…一直來到了個很冷清的辦公室里。
“來自奧地利的未成年巫師克里斯托夫帕特里克需要登記他的魔杖。”唐克斯高聲喊道。
一個穿孔雀藍長袍、胡子刮得很不干凈的巫師,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
“魔杖!”他嘟噥道。
瓊恩從口袋里取出一根魔杖,遞了過去。那巫師把它扔在一個怪模怪樣的、像是一個單盤天平的黃銅機器上。
機器開始微微振動,一條窄窄的羊皮紙從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飛快地吐了出來。
那巫師把紙扯了下來,讀著上面的字:
“李木制成的,十一英寸,杖芯是龍心腱,用過二十一年。對嗎”
“是的!”瓊恩點了點頭:“這根魔杖曾經屬于我父親,他在德姆斯特朗上三年級的時候、找格里戈維奇買的。”
兒子繼承父親的魔杖使用,在魔法界很常見,巫師也沒有什么懷疑。
那巫師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后將小瓶子里的白絮狀的東西、全部倒在了瓊恩的魔杖上。
魔杖很快就將其完全吸收起來。
“完成了!”他將魔杖重新還給了瓊恩。
“麻煩您了,唐克斯小姐!”
“沒事,舉手之勞…祝你在霍格沃茨好運!”
和唐克斯互相告別,瓊恩和她分開了。
看了一眼手里被上了蹤絲的魔杖,瓊恩將它重新收回口袋里…這根魔杖自然不是他的翠竹魔杖,而是小巴蒂克勞奇的魔杖。
小巴蒂克勞奇已經是“死”了十幾年的人了,魔法部不可能有人記得他的魔杖的樣子…所以瓊恩可以放心的拿它在魔法部進行注冊,這樣他真正的魔杖,上面就可以不會染上蹤絲。
他也可以自由的在校外使用魔法。
獨自一人的瓊恩,重新坐上電梯,回到了魔法部的金色大廳處。
不過當瓊恩經過噴泉時,聽到前面傳來了一個小姑娘一樣大驚小怪、又尖又細的聲音。
毫無疑問,這個聲音、瓊恩前世的記憶中還是比較熟悉的。
是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盡管她在噴泉的另一側,瓊恩看不到她的臉:
“我需要你調兩只攝魂怪給我,亞克斯利…”她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否。
“你應該知道的,烏姆里奇小姐…這很困難…”那個名叫亞克斯利的巫師,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攝魂怪的一舉一動都受到魔法部的嚴厲監控。”
“這是命令!”烏姆里奇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果你搞不定,那么你也不用再去阿茲卡班工作了!”
“我…”亞克斯利苦笑道:“一個星期之后可以么,七天之后,我安排兩只攝魂怪為您服務…”
接著那邊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瓊恩聽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他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仿佛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