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利-福吉在那里結結巴巴的描述著:
“不敢相信…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西里斯-布萊克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曾經用一句魔咒、接連結束了十三條人命…”
“…半個小時前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另一位部長,雖然我覺得他對此肯定也是束手無策…”
不過瓊恩有些懷疑,阿不思-鄧布利多有沒有認真在聽。
他的雙眼依舊看著沙灘上的鵝卵石,仿佛它們比起福吉那張胖胖的面孔、更為吸引人似的。
“哦,鄧布利多!”福吉哀嚎道。
“我在聽,康奈利!”鄧布利多教授溫和的說道:“難道你需要霍格沃茨的老師及學生們,幫助你抓捕這位逃犯?”
“并不是,鄧布利多教授!”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解釋道:“您應該還記得,西里斯-布萊克被判決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的罪行。”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十一年前,是我自己向魔法部提供的證據,說布萊克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也就意味著他是波特夫婦的出賣者!”鄧布利多的語氣中,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情緒的波動。
“是的,布萊克做為神秘人的頭號黨羽,才被關進阿茲卡班的!”福吉點了點頭。
“阿茲卡班的守衛告訴我們,布萊克說夢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總是說著同樣的話‘他在霍格沃茨.…他在霍格沃茨…’”阿米莉亞-博恩斯夫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布萊克神經不正常了,鄧布利多教授…但他聰明得足以從阿茲卡班逃脫,這是之前沒有人做到過的。”
“不出意外,他逃亡后的目標應該是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他認為殺死波特先生,就可以讓神秘人重新掌權;波特先生阻止了神秘人的那天晚上,布萊克失去了一切;而且他已經在阿茲卡班單獨待了十二年,有足夠的時間去想這些…”
“有一定依據的猜想…不過阿米莉亞,我是否能理解您說這一席話,有著其他的用意?”
“是的,鄧布利多!”福吉向前走了一步:“我們希望能夠讓攝魂怪駐扎進霍格沃茨,那樣攝魂怪可以抓住試圖闖入霍格沃茨的布萊克,同時保證學校里師生們的安全…”
“等等,康奈利…”鄧布利多教授很干脆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可否能理解為,你希望將我的一名學生,作為抓捕西里斯-布萊克的誘餌?”
福吉有些尷尬的抬起頭來。
“鄧布利多…”魔法部部長說話的語氣中,帶有幾分央求。
“不過,我覺得我需要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鄧布利多教授微笑著說道,他回過頭來,看向了在一旁早已處于看戲模式的男孩:“瓊恩,你怎么看?”
“我?”瓊恩頓時一愣,然后感覺三個“大人物”的目光,都盯在了自己身上。
“你覺得,攝魂怪是否允許駐扎進入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我希望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我…”瓊恩結結巴巴的說道:“教授…我不太清楚攝魂怪是什么,也和布萊克不太熟…不過如果有一名逃犯隨時可能闖入霍格沃茨…魔法部工作人員要求駐扎進入學校,應該也是合理的吧…”
鄧布利多很干脆的答應了福吉的要求,在瓊恩說出了這一番“意見”之后。
之后兩位魔法部的高級官員,還邀請鄧布利多一同去檢測關押布萊克的牢房、以及詢問阿茲卡班的守衛。
不過鄧布利多果斷拒絕了:“很抱歉,康奈利、阿米莉亞,我稍后需要去見一位朋友!”
短短幾句寒暄,瓊恩便和鄧布利多踏上了歸途。
又是一段漫長的“幻影移形”,瓊恩感覺自己的反應可能比起剛剛還要劇烈。
強抑住惡心感,瓊恩發現他們來到了一片不算茂密的樹林中。
“還好么?”鄧布利多溫和的問道。
“我很好,教授!”瓊恩抬起頭來:“不過我有些疑惑,攝魂怪是什么?”
他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出一個對此一無所知的十二歲男孩。
“一種剝奪你的快樂、并讓你感受到恐懼的生物!”鄧布利多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很討厭它們…不過說老實話,它們對你的影響應該不大。”
“是么…”在鄧布利多的語氣中,瓊恩并沒有感受到任何不悅的情緒…他原本以為自己同意攝魂怪進入校園,會讓鄧布利多感到厭惡呢。
他們又開始向著樹林深處行走著。
“不過我建議你稍微學習一下,對抗攝魂怪的方法。”鄧布利多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那位朋友、格林格拉斯小姐,她受到攝魂怪的影響應該會非常嚴重!”
“阿斯托利亞到底是怎么回事?”瓊恩很是關切的問道。
“我很抱歉,瓊恩!”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但是這涉及到個人隱私,我無權告知你…我想終有一天,格林格拉斯小姐會讓你知道的。”
“好吧,教授…”瓊恩嘆了口氣,意料之中的回答。
“對了、教授,我們現在在哪,我們要去哪?”
“我們現在在德文郡!”鄧布利多解釋道:“我要帶你去見一位我曾經的朋友,尼古拉斯-弗拉梅爾。”
尼克-勒梅?
瓊恩忍不住眨了眨眼,那位制造了魔法石的煉金師?
幾分鐘之后,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鄧布利多停住了腳步,他鄭重其事的拿出了他的魔杖…接著,一朵鮮花出現在了他的左手。
他們繼續朝前走著。
瓊恩一路上看到了很多人…至少有幾百名巫師,每一名都是一大把年紀,和鄧布利多一樣、他們手中都持有一束鮮花。
不過和鄧布利多不同的是,他們并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紛紛駐步低頭默哀。
最后,他們抵達了一座墓碑前,墓碑上刻著幾行字:
“長眠于此的,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煉金大師尼古拉斯-弗拉梅爾(1325-1993)和他的妻子佩雷娜爾-弗拉梅爾(1332-1993)。
‘弗拉梅爾先生,隨著您的與世長辭,世間再無煉金大師。’
國際藥劑協會會長赫克托-格蘭杰,于1993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