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陽陽,可以的啊!這種兇煞之地,經過你的指點都能變成能出政府官員的風水寶地!””,吳大寶大笑著道。
“別高興太早!這方案實施的前提是找到結煞點,否則就是鏡中花水中月!”,杜奇虎給吳大寶潑了一盆冷水。
“陽陽不是說了嗎?結煞點就在我剛才站的位置!”,吳大寶指著他之前站的位置道。
“呵呵,你不懂風水!結煞點豈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杜奇虎沒有興趣和吳大寶做交流,轉而向牧正陽道,“在各大風水流派當中,理氣派最擅長做這種事!但他們也許要借助風水羅盤來尋找結煞點,你出身形法派,本來在這方面就有天然的弱勢,卻又沒有做相關準備工作,開口就說這個位置是結煞點,未免太魯莽了吧!”
“蛇煞入主煞氣會聚,在結煞點孕育出一窩蛇蛋,從我說的位置向下挖掘一米五左右的深度,能夠找到石化蛇蛋的話,不就說明我找到了結煞點嗎?”
牧正陽用圣賢之眼得出的結果,比風水羅盤來得更加直接精準,言語間帶著淡淡的自信。
“可一旦沒找到正確位置的話,挖掘的人就會煞氣入體,輕則發燒感冒重則昏迷不醒,需將煞氣從體內驅除,可煞氣一旦入體又極其難纏,想完全將煞氣從體內驅除出類,并非一件易事!你年紀輕輕就得到了形法派的精髓,可風水一途需博采眾長,你潛心研究取長補短,將來未必沒有成為真正風水大師的一天!但現在你還嫩了一點,你們工地上還有人撞煞了,恐怕還躺在醫院,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逞一時之勇,讓你的朋友受傷!再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們有得罪何廣宇的地方,向他認個錯賠個禮,也不算丟人的事!”
杜奇虎不想管這件事,卻對牧正陽生起了愛才之心,出言提醒道。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阿光撞了煞,縣醫院的醫生的確沒有辦法,但是陽陽沒費一湯一藥,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阿光給治好了!”
吳大寶本來是對杜奇虎非常尊敬的,但是杜奇虎明明找到原因,卻不想幫他,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勸說他去向何廣宇賠禮道歉,心里有點不爽快。
“你能驅除那人身體里的煞氣?”,杜奇虎聽著一驚,隨即又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形法派也許需要支系,你能驅除那人身上的煞氣,想必是身上有一件風水法器,那應該是身出名門了!”
“這人還真是會腦補!”
牧正陽心中覺得有點好笑,但沒有否認,就讓杜奇虎去胡亂猜疑,有時間可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陽陽,你說的是這個位置吧?”,吳大寶再次確認了一下。
“嗯!”,牧正陽點點頭。
“好咧!”
吳大寶把牧正陽給他寫的一幅字裹在身上,拿起一把鐵鍬甩開膀子往下挖。
“這幅字是一副能避開煞氣的風水法器?用字畫當風水法器,又出身形法派,究竟是師承哪一家?若真是那幾大名門傳承,只要等搭上線,冒險為他得罪那位姓牛的也值了!”,杜奇虎生起了幾分結交牧正陽的念頭。
一般人用鐵鍬一次性向下挖一米五的深度,身體可能會累得受不了。
但吳大寶把養身操練到了第二個層次,五臟六腑內氣生生不息,兩只胳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掄起鐵鍬鏟土跟在沙地上玩沙子似的。
“大寶,你這力氣也忒大了吧!你這效率都快趕上挖掘機了!”
吳建明感覺吳大寶在挖土的時候,手里的鐵鍬非常的輕盈,他在工地上干了這么多年,還沒見誰有這樣大的力氣。
“還沒看出來,原來是個練家子!”,杜奇虎的江湖經驗比吳建明豐富一點,看出了吳大寶的底子,“難怪有底氣不向何廣宇低頭!可真以為會點拳腳功夫就能與何廣宇抗衡么?還是太天真了!”
僅僅用了十幾分鐘。
吳大寶就在牧正陽指定的位置,向下挖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深度一米五的原形大坑。
“這應該有一米五了吧,可還是沒看到你說的石化蛇蛋!我早就說而來,結煞點是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
杜奇虎是木匠出身,在風水領域的本事又全部集中在一把魯班尺上,對量度極為敏感,掃了一眼吳大寶挖的洞,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道。
“大寶,別再用鐵鍬了,石化蛇蛋上面就吱聲薄薄的一層土了!”,牧正陽叮囑道。
吳大寶把鐵鍬丟上來,直接用手去挖泥土,手指觸摸到泥土的時候,竟然是冰冰涼涼的,還有一股刺鼻的腥味。
輕輕得扒掉土坑上面的一層土,果然露出一橢圓形的白色石頭!
“陽陽,這就是石化蛇蛋嗎?看上去怎么感覺就是石頭,沒有半點蛇蛋的樣子啊?”
吳大寶興奮地從坑里拿出一顆石化蛇蛋,但還有一絲絲懷疑。
“石化蛇蛋不是蛇下的蛋,然后石化了!而是蛇煞在這里會聚,沁入到土壤里的石頭里面,將石頭打磨成了蛇蛋的形狀!這個就跟蚌殼分泌粘液將砂礫磨成珍珠是一個道理!”
牧正陽舉了一個通俗易懂的例子,讓吳大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挖到石化蛇蛋了!那這個位置應該就是‘玄武藏頭,蛇煞入主’兇煞之地的結煞點了!”,杜奇虎心神劇震,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牧正陽,有點失態地問道,“你出身形法派,剛才又既沒有用羅盤,也沒有借助路班次,到底是如何再那么短的時間,找到這處結煞點的呢?”
“呵呵,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出身形法派的!”,牧正陽淡淡地笑道。
“你不是出身形法派,那你之前又是怎么發現這工地不是青龍斷爪,而是‘玄武藏頭,蛇煞入主’的呢?”
杜奇虎有點頭大,之前沒有借助任何工具,發現了這處工地是‘玄武藏頭,蛇煞入主’,現在又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在諾大的工地上找到了結煞點,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說了,是用眼睛看的!”
牧正陽雖然無需向杜奇虎解釋,但也沒有騙杜奇虎的必要,如實講道。
“用眼睛?難道你真是一位風水大師?二十幾歲的風水大師?在風水界中,二十幾歲能達到風水大師境界的,在全國范圍內,恐怕不會超過十指之數,而且每一位都是出身風水世家,甚至極有可能是出三僚村!”,杜奇虎腦中一片空白,他知道這非常不理智,但剛剛發生在他面前的事,似乎只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不禁對牧正陽肅然起敬,“牧先生,您單肉眼不僅看出這里是‘玄武藏頭,蛇煞入主’的風水格局,還一眼就點出了結煞點,這只有風水大師能做到吧!還說您不是風水大師!”
牧正陽很無奈,他真在風水領域的知識具有局限性,真的不算是風水大師,可估計他很難向杜奇虎解釋清楚了,且也沒有必要向杜奇虎解釋。
“吳師兄,大寶兄弟,你們兩個真是的,有牧先生這樣的風水大師在,你們還來找過我,這不是讓我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掛書袋么?”,杜奇虎擺出一副怪罪吳建明、吳大寶的樣子,實際是卻是在拍牧正陽的馬屁,又目光誠懇地向牧正陽道,“牧先生,剛才有無心得罪的地方的話,還請您諒解一下!”
“沒事!”,牧正陽的心性,自然不會去和杜奇虎計較。
“牧大師,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幫您保守秘密的!”
杜奇虎察覺到牧正陽的朋友吳大寶似乎不清楚牧正陽風水名門的出身,主動提出要幫牧正陽保守秘密,來獲得牧正陽的好感。
“謝謝杜總了!”
牧正陽有點明白杜奇虎的心思,但是沒有點破,順著杜奇虎的話說道。
“陽陽,你說的我都懂了!”吳大寶很鄙視地看了一眼,態度前后發生了翻天覆地轉變的杜奇虎,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把,用非常期待的眼神望著牧正陽道,“那就是說,我去找一只雄鷹的雕塑,把這窩蛇蛋藏到雄鷹雕塑的肚子里,再重新埋進去就能解決這里的問題了?”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不是說所有的雄鷹都可以,必須要具有一定的物性,才能作為鎮壓蛇煞的風水法器!”,牧正陽道。
“物性?”,吳大寶疑惑地問道。
“所謂物性,死物具體活物本身的一些性質!簡單的來說,你要找到的雄鷹雕塑,一定要具有雄鷹的一些秉性!”
“普通的雄鷹雕塑倒是好辦,以前縣一中的魏老師就是專門搞雕塑的,他那里應該就有雄鷹的雕塑,可有沒有物性就很難說了!”
“大寶,你這里有樹根嗎?”,牧正陽對吳大寶說的魏老師還有印象,他以前讀書的時候,還經常去魏老師的雕塑作坊玩,那位魏老師在雕塑上的造詣還不錯,但做出來的雕塑還遠沒達到具有物性的水準,便想著他自己來。
“有!這工地以前是麻婆山的凹地,當初我們用挖掘機挖土的時候,挖了很多樹根,打算留著當柴火煮飯做菜的,都堆在后面的棚里呢!”
“帶我去看看吧!”
“好!”,吳大寶帶著牧正陽等人去了一個最里面的一個窩棚,大概有四五十個平方,里面堆滿了姿態各異的樹根。
牧正陽之前買《魯班經》的中級目的是斫琴,提高自己的木匠技藝,他在繪畫方面的造詣,又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便想親自幫助吳大寶來雕刻一只雄鷹。
以木根雕刻雄鷹,選材非常重要,借助樹根本身的形狀,稍加改造修飾,體現出根雕的韻味。
牧正陽仔細地掃了一眼,選中了房間角落里的一個樹根,樹根就算沒有經過加工,也有幾分雄鷹展翅的樣子,“就它了!我來雕一只雄鷹,你根們這里應該有刻刀吧?”
“有有!我們雖然是在工地上干活,但有時候還是需要用到這些以前吃飯的家伙,都隨身帶著呢!我去給你拿過來!”
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分為大工和小工,大工一般是有點技術,大多有木匠或者磚瓦匠,小工就是純干體力活,每天工作一樣的時間,大工拿的錢卻比小工多接近一倍,吳建明是大工,又是施工隊長,要負責工地上的各種事,還保持著攜帶木匠工具的習慣。
牧正陽拿到吳建明送過來的刻刀,凝神靜氣,在腦海中幻想一只雄鷹在高空中翱翔,鷹隼如電,敏銳而又犀利,向下俯沖鐵爪精準地抓住了在地面上逃跑的蛇。
當做到成竹在胸的時候,牧正陽進入了入定的狀態,腦海里只有雄鷹從天空中俯沖下來捕獵的樣子。
單手握著刻刀,迅速地在樹根上刻畫著。
木屑像是秋天的樹葉一樣,風一吹就飄落下來。
“刻刀竟然輕輕松松的就能剔下一片木頭來,這是在雕刻樹根還是在雕刻蘿卜?這人的腕力得有多強?”
吳建明看得目瞪口呆,之前牧正陽、杜奇虎所說的風水他不是很懂,這雕刻雖然是一種藝術,但在用刻刀的技巧上還是有些共通之處,仿佛是看見了怪物一般。
“這…,這是高手中的高手!”
杜奇虎很清楚,單手握住刻刀從樹根上剔除多余的部分不難,但想做到這種舉重若輕的境界就極難了。
在兩人的驚訝中,樹根在牧正陽手里不停的變幻,一只栩栩如生的展開翅膀,仿佛從天空俯沖捕食的雄鷹出現在大家面前。
“咦,陽陽,這只雄鷹怎么沒有眼睛啊?”,
吳大寶覺得哪里都好,就是眼部有點奇怪。
“你先把石化蛇蛋放到這個凹槽里來!”,牧正陽指著雄鷹底部的凹槽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