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中計了!”
狼小隊當中的那名長袍神官,修煉的是主攻心學的武道秘術,雖然正面實戰不強,但卻擁有產生幻術,擾人感知的奇異能力,因此他對于同類型能力的抗性也更強一些。
待到這名長袍神官察覺不對,回過神來,卻只見下方兩人都已止住了身形,止住了動作,正處于角力僵持當中。
石應虎手中的厚背金刃大刀,僅僅只是劈到了張重額側,被深紅色的龍狼之刃招架擋住。
刀鋒未及入肉,但溢散的刀氣卻將張重的護身罡氣破開,甚至切傷張重的額角,令殷紅鮮血滾滾涌出,滴在地上迅速化開,滲成一朵瑰麗鮮紅如火焰的血花。
原來剛剛那一瞬間,張重被石應虎一刀劈成兩半的景象,只不過是一種心靈壓迫。
石應虎刀法通神,最重心靈氣勢壓迫,以至于爆發全力劈出的一刀實在太過驚艷懾人,太過匪夷所思,刀勢方動,竟就已經讓四周的人自然而然生出一種張重已被理所當然一分為二、瞬間斬殺的錯覺。
石應虎這一刀針對的是張重,但張重并沒有中招,反倒是他的那些隊友全部都中招了,伏殺之勢全被引出,然而刀藏在鞘中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測,刀斬出那一刻是鋒芒畢露、不可力敵,但刀半出鞘時,既無深藏也無鋒芒,便如狼小隊此時此刻。
太過緊急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是本能反應,不及細想的。
狼小隊的三人以為隊長被斬,為求自保全都向石應虎發出猛攻,是下意識得寄希望于兌掉石應虎,至少重創,對方斬殺隊長,自身至少也應該有個回氣空隙,因此出手時都是毫無留力地搏命。
然而,羅動卻在一旁等待著。
狼小隊的三人全力攻向石應虎,羅動全力攻向狼小隊的三名隊員,猶如黑電一般,羅動周身黑液翻滾覆蓋,下一刻一記剛烈的地趟鏟腿沖踢在胖壯男人的腳踝處。
傳奇打宗師,對方還防備不足,肉山男的腳踝“咔嚓”一聲就斷裂了,只是他還沒跌倒就已經被下方的羅動擒抱著、順勢丟擲向那名鬼武姬,在這個時候鬼武姬投擲出的那些若無、手里劍還未落下,這一刻大半都被胖壯的肉山男吃下了。
長袍神官因為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還是將錯就錯扣動扳機,想幫助隊長擊殺對手硬扳回局勢。
只是剛扣下扳機還不到兩秒鐘,羅動就已經出現在他身側,瞬間扭斷了這名長袍神官的脖子,這老頭很會隱藏,若不是被引誘出來,石應虎與羅動甚至難以發現這家伙,但只要被逮到了,那就徹底交代了。
當當當當當…當當!
而在這個時候,石應虎已經陷入張重與鬼武姬的圍攻中,那名高敏捷的鬼武姬根本就沒救援肉山男,她飛身一踩借力,再次打出一片暗器,只是那些暗器被石應虎周身浮現的金鐘氣罩彈飛,同時彈飛的還有幾發加特林子彈。
下一刻鬼武姬手持雙刀,沖撞近戰,張重的刀速本來就比石應虎的刀速更快,在這一刻多出一個瘋女人舍命相搏,的確是給石應虎增加了一些壓力。
撕拉、撕拉。
伴隨著衣袂破碎聲,石應虎的的右手肘被捅入半寸,左肩被斜劈一記,張重手中的龍狼之刃的確是鋒利無比,并且似乎有噬血異能,在沾到自己的血后,石應虎明顯感覺到對手劈自己的第二刀,相對更深了。
“染血后變得針對某人更鋒利嗎?真是專破橫練的妖刀啊。”這樣思索間,石應虎一腳斜踢以龍形地趟刀轟在一旁鬼武姬的小腹處,龍形刀氣的轟擊令這名揮舞雙刀的女性武宗忍不住慘叫一聲。
昔日鬼武者的忍痛訓練令她沒有立刻失去戰斗力,但卻也失去了足以對石應虎構成麻煩的力量。
在廢掉鬼武姬的那一瞬間,石應虎已經做好以自身不重要部位再硬受一刀的心理準備了,然而張重并沒有趁石應虎出腳而出刀,而是身形一閃,抓住機會一把抄起鬼武姬跳到一旁樹干上。
“黑蛛,這一次是我栽了,你放過我,我退出此次爭奪并告訴你一個情報!”在躍上樹干的那一瞬間,張重又被一旁蓄勢待發的羅動出手,轟擊一記,只是雙方身影一觸即分,張重似乎并沒有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
“是什么情報啊,那么值錢?”石應虎站在地上,羅動站另一棵相對矮一些的樹上,而張重則抱著鬼武姬站在最高的樹枝上。
在這個時候,長袍神官的脖子已經被擰斷了,翻著白眼死去,那名胖壯的肉山大漢,伏倒在血泊中,他皮甲外裸露出的皮膚呈現青紫色,明顯那名鬼武姬身上的諸多暗器都淬著劇毒。
狼小隊一開始以為厲血小隊只有羅動一個傳奇,他們一開始甚至未必打算弄死羅動,只打算將之迫退也就算了,然而戰斗這種事,一旦起手很容易就無法中途停止了,前后不超過一分鐘,鎮江四大傳奇獵人小隊之一的狼小隊就半毀了。
當然,只要“龍狼”張重這個靈魂人物還在,再一次重建起狼小隊事實上并不困難。
“除你我之外,另一支想要‘蟑螂’皮切諾腦袋的隊伍,狼小隊退出之后,就是你同對方的撕咬競爭,若可以更早知道對手是誰難道不是有備無患嗎?”
“…說說看,若你的情報真的有價值,我就放過你。”羅動看了石應虎一眼,目光在石應虎的左肩與右手肘處略一停留,然后他笑了一下這樣言道。
“…是特攻組,闖小隊這段時間去外地了,換而言之你只要搞定了特攻組,鎮江第一傳奇小隊的位置,就是你厲血小隊的了。”
“是這樣啊,既然如此,你可以上路了。”在兩人交談過程中,石應虎注意到一團黑液扭曲蠕動無聲無息得出現在張重身后處,顯然,從一開始羅動就沒打算放過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