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機場。
宋珺神秘兮兮的模樣的確讓程林對那份“神秘禮物”頗為好奇。
不過既然說是“驚喜”,那么他也沒有刨根問底。
畢竟那多無趣。
左右與特理部談好了今后的職位問題。
程林無事一身輕,也就欣然跟著宋珺坐上了去往津市的飛機。
津市,濱海國際機場。
程林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從出口走出來,宋珺神秘兮兮打了個電話,含糊其辭的。
之后,想了想,說:
“要不,先去吃個飯?”
“行啊,你請?”程林聳聳肩,并無不可道。
“…”宋珺咬了咬嘴唇,眼珠瞪的很圓,“你這都成我上司了,還好意思讓我一個小職員請客?”
程林故意嘆了口氣,說:
“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啊,單獨和上司出差,你不買單,難道要我買?”
說完,他靜靜看著宋珺那張因吃癟而說不出話來的臉,就很開心,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道:
“好了,開玩笑的,我這都升官了,總得請老同學吃個飯,慶祝一下啊。”
“這還差不多…”宋珺點點頭,然后弄了下頭發,問,“吃什么?”
程林拿出手機在美團上翻了翻,說:
“那就包子吧,有優惠券。”
宋珺:“…”
雖然表情上不大樂意,但實際上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以兩人如今的身價,頓頓山珍也吃得,自然也不太在意形式。
打車,找了家口碑看起來不錯的包子店,單獨的一張桌,兩人對面做好,然后程林要了菜單開始翻看起來。
“招牌包子、碟魚頭、肉凍、烤串…燉湯可以有…都來兩份,謝謝。”隨意點了些市井吃食,然后兩人開始等待。
小店里客流量不錯,這會正是飯點,人也多,頭頂懸掛的燈將小桌子照的格外亮了些。
程林和宋珺要了一杯飲品,慢慢喝了口,宋珺忽然認真看了程林幾眼,感慨說:
“到現在我都還覺得一切有些不真實。”
“哦?你指的什么?”
“還能是什么?你唄。太早的不說,不久前我回寧城,遇上你做任務那會,也沒看出來你有這么大的特殊,誰能想到,你藏得這么深。
當時我還想,你這么快就達到五品,自己得努力一些才行,否則豈不是被你超過了?
但現在想想…唉你說,你們這種天命之子,怎么就那么喜歡扮豬吃虎呢?”
宋珺咬著吸管,感慨地絮叨。
“我感覺你在隱晦地說我是豬,可是我沒有證據,”程林眨眨眼,旋即語氣輕快地說,“其實…也沒有,當時,你未必比我弱啊。
我一直都認為,如果拋開那些場外因素,你仍舊是寧城之光。”
寧城之光…
宋珺一口飲料差點沒噴出來,趕忙擺手:
“您老可收了神通吧,這么大的帽子小女子可承受不起…”
“認真的啊…”程林無奈了,自己這說真話,沒人信。
店里氣氛很好,客人們都在與同桌的人聊天,充斥著一種并不吵鬧的喧囂。
為了避免談話內容引發不必要的關注。
他還特意為兩人附加了一層封閉“存在感”的效果。
沉默了下,程林終于開口詢問:
“現在都已經到了地方,你總該告訴我那個禮物到底是什么了吧?”
這一次,宋珺沒有立即拒絕,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說:
“程林,你還記得上次我回寧城,和你談過有關你父親的事了么?”
程林一怔,臉上的笑容明顯地淡了下去:
“記得,而且我還記得,當時我明確表示,不希望談這個話題。”
宋珺嘆了口氣,說:
“很抱歉,我當時限于保密條令,沒辦法過多的透露,不過,現在可以了。”
她這句話很淡,卻在程林心中吹起無數漣漪。
“什么意思?”程林收起輕松的姿態。
“你還記得,你父親提出離婚的時間么?”宋珺問。
程林皺眉:“大約三年前。”
剛說出這個數字,程林心中便是一跳,隱約感覺一道靈光從腦海中劃過。
宋珺點頭,嘆氣道:
“你應該在學院里了解過相關的知識,靈氣復蘇最初的跡象,就大約在三年前出現。”
說完,她不等程林開口,自顧自地說:
“三年前,世界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異常’,也就是最早的靈氣復蘇,那時候,因為覆蓋人群極少,加上這個時代獵奇的新聞虛假的太多,以及上層的控制,所以,幾乎沒有引起民眾的注意,不過,各個國家,各大財團組織,卻已經暗中開展了對這方面的研究。”
程林點點頭,例如“特理司”的前身“異能局”,就是夏國組建的。
宋珺繼續說:
“在初期,這種研究其實并不完全是各國有意展開的,更多是基于偶然。
比如某個實驗室在進行一些平常的試驗的時候,意外發現了異常,之后才引起了上層的注意,這種情況很是普遍。
而就在當時,遠在大洋彼岸的一家大型制藥集團里的一個部門下屬的實驗室,意外從變異了的植物里提取出了未知的元素,并合成了有奇異效果的藥劑…
恩,這個現象很快引起了高層的注意,并迅速通過集團渠道,通知給了聯邦。
再然后,當時聯邦新組建的13區一夜間控制了整個實驗室,以及那個部門,將所有知道相關信息的人都控制了起來。”
“這項發現經過評估,很快被列為絕密。
事實上,如今聯邦在全力發展的基因改良型藥劑,就是以這項發現為雛形。
我這樣說,你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
它的出現引起了聯邦高層的轟動,繼而,秘密召開會議,通過了一項新的國家級研究項目。
恩,當時的名稱不是這個,是一個用以掩飾的其他名字。
不重要,我這樣說,是便與你理解。
于是,可以想見的,涉及的所有人員都被隔離了起來,包括實驗室的研究員,以及其部門的公司經理人…”
說到這,宋珺頓了下,說:
“是的,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這架公司就是你父親供職的那一家集團,而很不巧的是,他恰好是那個部門的經理人之一。”
“所以,他被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