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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絕境中的希望(5K)

  (女生文學)

  鷹身人崖壁城市。

  漆黑的幽牢內,此時這里的環境一片潮濕與陰暗。

  昏暗的環境中,石壁上掛著的猩紅照明寶石讓這個牢獄看起來無比妖艷與詭異。

  在巨大的牢籠內,此時這里正關押著無數人類女性。

  這些人類女性的衣衫大多數都非常殘破,不過相對而言在這樣的環境中這些女性人類的身體卻很干凈,而牢獄中的環境也比男性牢獄的環境干凈整潔不少。

  在這里女性人類被分成幾十到一百人為一組并且分開被關押。

  坎佩爾城,這里是鷹身人囚禁人類與其他種族的主要城市,同時也是鷹身人一族現在在水藍星最大的一座崖壁主城。

  這里的鷹身人數量高達數百萬以上,同時這里關押的人類與‘異族’也不少,而人類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

  百人地牢之中。

  此時年僅十三歲的女孩許慧怡正側身躺在草堆上眼神顯得有些出神。

  在牢獄之中度過的日子許慧怡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有多久了,但是她知道的是再過不久自己應該也要受到某些侵害了。

  從記世起,許慧怡便在牢獄中度過的,不過至少那時她還有著母親。

  她的母親為了她忍受了一切不能忍受的屈辱與痛苦,在這鷹身人的地牢中讓她得以成長到現在這個年齡段。

  然而這種日子顯然也不長,因為就在半年前她的母親在作為毫無人權的奴隸為鷹身人一族生產嬰幼兒時不幸難產去世了。

  在這個地牢,人類是沒有任何人權的,男人被隨意打罵,更甚至會被活活餓死,而女人則成了鷹身人的生育工具。

  在許慧怡的記憶中,她的母親就是在不斷懷孕與生產中度過的,而第七胎的時候許慧怡的母親終于由于身體的極度衰弱而去世。

  腦海中,許慧怡時常都會回憶起母親的笑容。

  她的母親是那樣的堅強,同時也是那樣的讓她感覺到安心。

  身處地牢,就算懷孕,就算身體虛弱,但許慧怡的母親卻依然每天堅持教導年幼的她學習文字與語言,同時她的母親還時常的為她講起大夏聯邦時期的事。

  聽著母親的敘述,年幼的許慧怡對母親口中的大夏聯邦可以說充滿了極度的向往之情。

  但是眼前的地牢卻是讓她的向往也僅僅是一個不可觸及的幻想罷了。

  許慧怡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中夢到自己身處母親所說的國度,在夢中,自己有父親,而母親更是每天做好吃的等著自己回家。

  在夢中那是一個猶如天國一般的國度,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一般。

  然而,每當她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現實給予她的卻是那一成不變的昏暗地牢景象。

  在這地牢度過的無數歲月許慧怡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但是這種見過每一年卻僅有十多次機會罷了。

  而這種讓女性人類重見天日的目的,其實鷹身人就是為了讓這些女性心中升起活下去的希望罷了。

  只有讓人看見外面的世界,只要讓她們幻想著有一天有機會逃離這里,那么她們便不會出現大群體的自閉自殺的可能。

  這是鷹身人一族對待地牢女隸的慣用思維了。

  在對待地牢女性人類上,鷹身人的宣傳還是很多的,其中的宣傳就有很幾種。

  一、為鷹身人生育十胎的女性將可以被赦免奴隸身份,并且被分配到一些鷹身人貴族府邸充當仆從。

  二、在鷹身人牢獄中長大的人類女性將會被分配給鷹身人一族擁有戰功的士兵成為其妻妾(前提必須是在牢獄中長大的嬰兒同時五官精致。)

  “三、.......。”

  鷹身人與人類的審美幾乎無異,不過鷹身人的審美中還帶有翅膀漂不漂亮的因素罷了。

  至于人類與異族女性,其實就算祂們在鷹身人一族成為妻妾,但那地位也是絕對低下的。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埃爾加布里世界的鷹身人與水藍星西方魔幻體系的鷹身人其實還是存在很大差別的。

  至少埃爾加布里世界的鷹身人并不是純粹的混亂邪惡種族,而且鷹身人的智慧與文明程度也根本不下于埃爾加布里世界的人類。

  所以在同一個世界的框架下,鷹身人一族的部族權利結構形式其實與人類的國度也是不盡相同的。

  許慧怡很害怕,同時也非常仇恨鷹身人。

  然而對于這一切她卻非常無力。

  就算現如今她成為了鷹身人口中的自然覺醒的超凡者,然而那也不過是最低等的超凡者而已。

  這超凡者身份并不能帶給許慧怡任何好處,相反因為她是超凡者、又因為她姣好面容的緣故她在這批同齡奴隸中還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拍賣物。

  按照看守這里的鷹身人的說法,在下一個鷹身人祭祀節日中,她將同很多異族少女一般被送進坎佩爾城市中心的城市拍賣行被拍賣。

  對于自己即將被拍賣的事許慧怡會害怕會恐懼也會仇恨,但同時她卻也生出了一絲希望。

  在這殘酷的環境中,許慧怡深知懦弱并不能改變什么,所以對于自己即將被拍賣的事她已經將其當成了既定的不能改變的事實。

  而既然拍賣不能被改變那么許慧怡便產生了另外的希望。

  而這個希望就是,通過拍賣所得人自己或許可以嘗試逃離這里,雖然這樣的幾率依然很小,但是許慧怡覺得自己可以忍辱負重也可以慢慢的等待機會。

  至少就算環境再惡劣,難不成自己被拍賣后的環境還會比地牢環境更差嗎?

  作為奴隸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自由的希望,只有活著的人才有改變一切的可能。’

  這是許慧怡母親在病逝前給予許慧怡最后的教導。

  在許慧怡母親的心中或許她非常期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有逃離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的一天吧?

  年僅十三歲的許慧怡遠比一般少女堅強,同時也遠比一般人更加懂得愛惜自己的生命。

  此時,整個地牢一片安靜。

  因為深夜的緣故除了同齡少女的呼吸聲以及走廊外偶爾巡視著地牢的鷹身人外便再也沒有多余的聲音了。

  這個地牢中大概有幾千人,而且這些人中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類女性都是異域人類女性。

  像許慧怡這樣的水藍星人類少女估計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畢竟在鷹身人出現在這個世界時水藍星的人類本身就非常少,而且零零散散,所以被抓住的水藍星人類在鷹身人一族的范圍內并不多。

  而且經過十年的過渡,現在的水藍星人類早就不會剩下多少了。

  睡在草堆上,許慧怡看著地牢走到上猩紅的照明寶石眼神顯得有些飄遠,同時慢慢的顯得有些疲憊并且隨時準備進入夢鄉。

  不過,就在這半夢與半睡之間,一段低聲的聊天聲卻是朦朦朧朧地出現在了許慧怡的耳畔。

  微微半睜開眼簾,聞著聲音許慧怡很快便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而那聲音的來源正是兩名背靠遠處一個地牢的鷹身人互相聊天的聲音。

  “博格,你說我們兩人看守的這個地牢中會有幾名女性人類成為幸運兒?”

  “幾名?”

  “這真的不好猜測,我覺得這主要還是得看那所謂的森之國是否會得寸進尺。”名叫博格的鷹身人語氣明顯顯得有些無奈。

  “女神親自給祭祀大人下達神諭你認為祭祀大人與女王會怎么樣對待?”

  “我估計著就算那所謂的森之國想要將我們這里的所有人類全部帶走我估計女王陛下與祭司大人都未必會阻攔。”

  聽著同伴的話,另外一名鷹身人顯然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的同樣用無奈的語氣一嘆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森之國可是有著一位神靈的庇護,而且這位神靈還是這個世界的土著神靈。”

  “以我們世界眾多神靈還無法降臨過來的前提,我想不止是我們鷹身人一族對這個森之國毫無辦法,我估計其他各個人類與異族帝國也是盡力的對這個森之國退讓著一切利益吧?”

  “這是大局觀下不得不做出的退步,雖然顯得有些窩囊但我們根本毫無辦法。”

  “總不能因為區區一些人類奴隸讓我們鷹身人一族陷入危機中吧?我們世界的崩塌讓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族人,現在的我們真的不能再隨意而行了。”

  這名年長的鷹身人顯得很是感嘆。

  “是啊,現在的年輕一代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些,我估計這次我們鷹身人一族的退讓肯定導致了很多外面的年輕人顯得不滿與憤慨。”

  “不滿?憤慨?”年長的鷹身人微微一笑:“年輕人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是年輕人都沒有激昂的心態了那么我們鷹身人一族估計距離衰落也不遠了。”

  “經歷了這次的退讓與蒙羞,我估計這些年輕人反而會更加積極起來,或許這次的事情還能對這些年輕人起到一些激勵作用也說不一定。”

  “呵呵這倒也是......。”

  兩名鷹身人說道這里具是笑了起來,不過他們的笑聲聽在許慧怡的耳中卻顯得無比刺耳。

  如果詛咒咒罵能夠罵死人,或許許慧怡早就依靠詛咒咒罵死所有鷹身人了吧?

  許慧怡對于鷹身人的仇恨,那是深入心底的,許慧怡如果擁有實力估計她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滅整個鷹身人一族。

  不過就現階段而言,想要屠滅整個鷹身人一族那無異于做夢。

  這十年中許慧怡見到太多了死在地牢中的女人了,有的是病死的,而有的則是被玩弄之后拖回來虛弱致死的。

  這種種一切見聞對于許慧怡年幼的心靈可謂是急劇沖擊力的。

  雖然這一切讓許慧怡更加懼怕鷹身人,但是另外一方面卻也讓許慧怡更加仇恨鷹身人。

  眼神中透露著極度仇視的目光,許慧怡慢慢平復下心情,同時開始梳理剛剛聽到的那些話中的信息。

  鷹身人說的語言是埃爾加布里世界的大陸通用語,而在這十年中的地牢生活中許慧怡與許多異域人類奴隸的接觸中也早已學會了這通用語。

  雖然許慧怡不會寫這異域的文字,但是在語言上她卻是能說會聽的。

  “森之國、土著神靈、帶走所有人類...。”

  只是稍微一回憶那兩名鷹身人的話許慧怡很輕易的就得出了一個令她有些心緒激動或者說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那些話會是真實的。

  “這個森之國會是我們水藍星人類的國度嗎?”

  “不...,母親去世前可從未說過我們水藍星人類還擁有著一個叫什么森之國的國度,更不用說這個森之國還存在神靈了。”

  年僅十三歲、身高不到一米四、并且擁有著黑色的枯燥凌亂單馬尾的許慧怡的心緒顫動著,同時躺在草堆上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這個森之國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水藍星后來建立起來的一個國度?”

  “那位庇護森之國的神靈會不會是母親被抓后成為的神靈?”

  總之,這一刻身材纖細更甚至可以說比較瘦弱的許慧怡腦海內充斥了各種疑問。

  而這些疑問最終得到許慧怡百分百肯定的還是非常多的。

  首先這森之國肯定是水藍星的人類國度,而其次那位庇護森之國的神靈肯定也是水藍星的神靈,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對方至于對鷹身人大張旗鼓的索要人類嗎?

  而且索要人類的同時這森之國還驚動了對方鷹身人一族的神靈,就連對方神靈都要求鷹身人配合森之國了,那么這其中隱藏的東西顯然不言而喻。

  聽那兩位鷹身人話中的意思,許慧怡甚至覺得這森之國肯定還在向其他異域勢力索要或者說接引本土人類回歸。

  而分析出這些信息后,許慧怡此時的心緒顯然不能平靜了。

  “自己即將獲得自由?”

  “自己將回到屬于我們水藍星人類的國度?”

  “自己這不會是又在做夢吧?”

  “如果這是做夢的話希望神靈大人不要讓我再次醒過來了。”

  這一刻,許慧怡的眼瞳內浸潤出了淚水,她的眼神中有復雜,有疑慮,有傷心,有驚喜...。

  總之在這一刻這個年僅十三歲的瘦弱小女孩內心那波動的情緒可謂是極度的五味陳雜。

  沒有飽受磨難的人你根本無法想象那種即將擺脫磨難之人的心情。

  在沒有最終看見森之國的人到來,更甚至在自己還未擺脫困境前,許慧怡內心始終充滿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她害怕森之國遺漏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地牢,同時她也害怕森之國在篩選水藍星人類時出現錯誤將自己遺留在這里。

  總之就在這種忐忑中,許慧怡從清醒過來后就再也沒有睡下去過。

  而就在許慧怡瑟縮成一團眼懷希望的看著地牢外的走廊之時,在許慧怡的一旁,一名異域少女卻是在疑惑的睡醒后看向了一直睜開眼看著走廊的許慧怡。

  “嗯?慧怡姐姐你在看什么?”

  異域少女菲利絲疑惑的低聲詢問道。

  看著身旁與自己一同相處了五六年的比自己大概還小一兩歲的紅發女孩菲利絲,許慧怡愣神間微微一笑并且毫無隱瞞的柔和道:

  “我在等待著擺脫困境的契機,或許除了這一次機會我再也沒有擺脫這里的希望了。”

  而聽著許慧怡這么說,紅發的瘦弱小女孩菲利絲神情頓時一變,并且顯得有些怯弱的看了一眼走廊后立刻伸出手拉著許慧怡的手緊張低語道:

  “姐姐,你千萬不要做傻事,菲利絲我害怕。”

  菲利絲的語氣顯得非常怯弱與恐懼。

  她拉著許慧怡的小手此時在許慧怡的手掌中還微微不可控制的顫抖著,顯然這名叫做菲利絲的小女孩非常害怕許慧怡做出什么大膽的舉動。

  感受著菲利絲的恐懼,許慧怡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并且撫摸在了她的頭上。

  “菲利絲不用害怕,姐姐不會做什么傻事的,姐姐只是在安靜的等待著其他人來拯救姐姐而已,而且如果有機會的話姐姐一定會懇求他們帶著菲利絲一起離開這里的。”

  許慧怡語氣溫和的說著,同時還用手不斷順著菲利絲的紅色糟亂頭發。

  一副大姐姐的作態此時在許慧怡這位少女的身上盡顯無疑。

  許慧怡表現出的姿態與成熟根本就不是一位十三歲小女孩應該有的,而這就是環境所迫導致的。

  感受著許慧怡的安撫,小女孩菲利絲最終還是微微控制住了心中的恐懼,而后她望向許慧怡用著有些遲疑聲音低聲道:

  “真的會有人來救姐姐嗎?姐姐你...。”

  “會的,我相信會的。”

  許慧怡打斷了菲利絲的話,同時說著話的時候語氣顯然是加重了一些。

  說到底她也害怕出現沒人來的結果。

  所以為了安撫自己為了自我催眠亦或者讓自己堅信一定會有人來她還直接將之前聽到鷹身人的對話講給了菲利絲聽。

  而也就是在許慧怡與菲利絲講著之前的聽聞之時,在這牢獄之外森之國的十名士兵正與守衛的鷹身人交涉著,同時很快這地牢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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