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由得看向葉辰,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尤其是剛才那幾個當眾丟丑的人更是巴不得他答應下來。
徐叔看了看葉辰,目光中滿是嘲諷:“怎么,不敢?別告訴我你怕了?”
小子,你先前不是挺狂的嗎?
“區區幻象,何足道哉!”葉辰淡淡的說了一句,徑直走向那塊銅鏡。
顧瑩瑩動了動嘴唇,好心提醒道:“你小心點,那面鏡子真的很詭異!”
葉辰輕笑一聲,將鏡子正對著自己,目光直視著它。
在場的人相繼對視了一眼,笑意不止,仿佛是看到了葉辰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一幕。
徐叔也跟著笑了出來。
因為從來沒有人能抵抗得住銅鏡之中的畫面,從來沒有!
顧瑩瑩猶豫了下,暗自做好一旦發現葉辰不行后,立馬就將銅鏡拿來的準備。
雖說她平時看葉辰不爽,不過不管怎么樣,葉辰畢竟對他們顧家有恩。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葉辰卻是站著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眾人目光為之一凝,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最長的都沒堅持過三十秒。
徐叔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里著實有些震驚,他之前找了幾十個人做過實驗,從來沒有人能堅持到一分鐘還面不改色的。
難道這小子在強撐著?
是了,一定如此,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撐下去,要知道,銅鏡里面的幻象越是到后面越是恐怖。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葉辰依舊沒事。
徐叔眼皮子猛地一跳,有人忍不住心里的驚訝了:“怎么沒反應?難不成是銅鏡壞了?”
“你怎么會沒事?”徐叔將銅鏡拿了過來,一臉震驚的看著葉辰。
葉辰淡淡的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幻象罷了,我為什么要有事?”
徐叔搖了搖頭,有些接受不了,親自直視著銅鏡的正面,不到一分鐘,他額頭上當即滲出了不少冷汗,他急忙退后了好幾步才擺脫幻象。
事實證明,銅鏡沒壞。
這下眾人看向葉辰的目光變得不再一樣了,如果說葉辰先前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個大言不慚的小子的話,那么現在瞬間變得神秘了許多。
徐叔穩定心神后,這才神色復雜的道:“不知道小兄弟覺得我這銅鏡如何?能否算得上寶物?”
“這也能叫寶物?呵呵。”葉辰搖了搖頭,不屑的意味很明顯。
顧瑩瑩頓時驚訝了:“這也算不上?我覺得這面銅鏡挺神奇的啊,乍一看還以為只是普通鏡子,可是卻能從里面看到幻象。”
“哦,是么?”
葉辰挑了挑眉,從徐叔手中將銅鏡拿了過來,抬手在鏡面上一抹,隨后看著眾人道:“你們再試試能不能看到幻象。”
眾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徐叔按捺住怒火湊了過去往鏡子里看了看,這次除了只看到自己的臉以外,什么也沒有,而之前所看到的幻象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徐叔當即驚呼了出來,葉辰只是輕輕的一抹,幻象就這么沒了?
顧瑩瑩鼓起勇氣再次嘗試了一遍,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辰。
葉辰答非所問的道:“這塊銅鏡來歷怕是不干凈吧?”
“你什么意思?”徐叔神情微變,語氣有些不自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塊銅鏡應該是陪葬品,而且墓主人還是一位女子,含冤而死,一口怨氣凝聚在體內久久不散,時間一長,怨氣演變成了煞氣。”
葉辰淡淡的道:“不巧的是,身為陪葬品的銅鏡也沾染了一絲煞氣,但凡活人觀察鏡面,就會受到煞氣影響,然后就看到了所謂的幻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眾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再次看向銅鏡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
冥器!
顧瑩瑩俏臉一變,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徐叔,忍不住問道:“徐叔,這塊銅鏡真的是從墓里挖出來的?”
徐叔深深的看了葉辰一眼,隨后放下銅鏡,走到他面前重重的鞠了一躬:“請恕徐朗眼拙,不識大師真面目!”
“無妨!”葉辰微微頷首。
迎上眾人的目光,徐叔嘆了一口氣:“葉大師猜得不錯,這面銅鏡是我從一群土夫子手里收來的,當時我年輕氣盛,不信什么鬼神之說,硬是收了下來。”
聞言,所有人的面色齊齊一變。
土夫子就是盜墓賊,專干掘墓挖墳的事情,而在場的人都是正當人,知曉一些地下的規矩,不會收剛出土的明器,因為那玩意兒邪得很。
葉辰似笑非笑的道:“想必那群土夫子沒有一個落得善終的。”
徐叔倒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出了不少驚駭,只感覺自己一個將近六十歲的人在他面前,沒有半點秘密可言。
他點了點頭,苦笑道:“將銅鏡收下的第二天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后來打聽,發現那群土夫子在交易后的第二天就相繼慘死了,據說挖了一個明朝公主的墓,打那以后,我就把銅鏡用黑布遮了起來不敢示人。”
聽完后,眾人不由得感慨連連,想不到一面銅鏡背后竟然會有這么詭異離奇的經過。
最重要的是,葉辰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之下一眼就道出了關鍵。
顧瑩瑩急忙看向葉辰,美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心道這家伙跟個老怪物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給她驚訝。
一個穿著頗為奢華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葉辰鄭重抱拳道:“先前是我等怠慢了大師,還請大師勿怪!”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葉辰淡淡的笑了笑。
他這一番不卑不亢,寵辱不驚的氣勢再度感染了眾人,有人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大師,光是這番氣度非我等可比。”
“敢問大師,我不明白的是,先前我們明明能在銅鏡中看到幻象,為什么現在又看不到了。”剛才那位老教授虛心問道。
他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很簡單,因為我剛才已經把銅鏡上的煞氣給化解了,沒有了煞氣的干擾,銅鏡自然淪為了一面普通的鏡子。”
葉辰笑了笑,又道:“徐老板,我將你的鎮店之寶毀了,你該不會怪罪我吧?不過好在的是,這么多年來你一直用黑布遮住了銅鏡,要不然你的下場將會和那群土夫子一樣。”
“不敢不敢,發倒是我要感謝葉大師了卻了我多年的心病。”
徐叔急忙搖頭,如釋重負的道:“這哪里是什么寶物啊,分明是兇物,如果不是葉大師的話,它只會害人害己。”
經此一事,所有人再也不敢小瞧于葉辰,發倒又是遞名片,又是留聯系方式的和葉辰主動攀交了起來。
隨后徐叔無比熱情的拉著葉辰觀賞他店里的東西,奈何沒有一件能入得了葉辰的法眼。
這時,顧瑩瑩接了一個電話后便走到他身邊,低聲道:“葉先生,我三叔那邊遇到了點麻煩,您要不要跟我過去看看?”
不知不覺間,她對葉辰的態度潛默移化的有了改變,稱呼也從你變成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