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進來的兩人分別是生命基金會的朵拉博士,以及落魄記者埃迪·布洛克。
朵拉博士是生命基金會聘請的高級研究員,專項團隊中的重要成員,簽署了秘密協議,對外星共生體的一切研究項目了如指掌。
這其中,就包括了人體實驗。
大批無人問津的流浪漢死于共生體的不兼容之中,而生命基金會高層置若罔聞,不僅不把人命當回事,還加大力度繼續進行殘忍的實驗。
朵拉博士無法接受,但因為協議,她沒法主動揭穿,便特意找來失業中的記者埃迪·布洛克。
埃迪·布洛克的人設很有意思,老版蜘蛛俠3里的記者就是他,和毒液注定有不解之緣。
漫畫中,他也和彼得·帕克是死對頭,每次見面都會大打出手。
在毒液:致命守護者的劇情里,埃迪原本居住在紐約,因為情報來源錯誤,錯認了犯罪嫌疑人,聲名狼藉被趕出了紐約。
具體原因在電影中沒有細說,可一想到蜘蛛俠3,就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總之,埃迪·布洛克不喜歡彼得·帕克,毒液討厭蜘蛛俠,兩者相合,對陣蜘蛛俠時,因仇恨戰斗力會翻倍。
先不管漫畫和老版電影,單說毒液:致命守護者里的埃迪·布洛克,他是個心懷正義,又十分矛盾的記者。
說他慫吧,面對資本家的大陰謀,他敢于揭露事實,當面撕下他們虛偽的面具。
說他勇敢吧,對門晚上音響太大,吵得他整宿整宿失眠,愣是不敢去敲門。
一個表面無所畏懼的人,直面威脅時秒慫,還有些不通人情世故,是當代年輕人的寫照。
埃迪愿意來實驗室,主要原因是最近生計困難,急需一個大新聞重歸媒體圈。
失業的原因很簡單,他恩愛到訂婚的女友是生命基金會的法律顧問,一次窺屏女友電腦,發現人體實驗的齷蹉,便在采訪時逼問高層,搞得對方很沒面子。
在資本的碾壓下,埃迪丟了工作,舊金山所有媒體都不愿接納他,落魄到去刷盤子償還信用卡。
未婚妻女友也因此丟了工作,直接扔了戒指和他分手。
講真,這事還真不能怪女友絕情,埃迪的行為太膈應人了,和直接把女友賣了當事業的墊腳石沒差。
埃迪一無所有,自然無所畏懼,朵拉博士一個電話,便屁顛屁顛跑到了實驗室。
拋除打擊報復的目的,埃迪這次非法潛入,總體上來說還是正義的。
合情合理,就是不合法!
所以他倒霉了,剛推開兩層門,迎面就被一團黏糊的黑色膠體抱臉。
緊接著,有段時間沒洗澡的紅色剪刀腳直叉而來,埃迪慘遭爆頭,昏迷之前唯一的感覺…
臉上肉乎乎的,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
很臭!
“該死,我的毒液小可憐!為什么會這樣,這個家伙是誰啊!!!”
埃迪四仰八叉橫躺地面,死侍一屁股坐在他臉上,奮力用胯下蹂躪埃迪的胡渣臉。
煮熟的鴨子飛了,平白便宜路人,死侍的郁悶可想而知。
坐著坐著,畫風就開始不對了。
一開始是泄憤,突然來了感覺,然后…
羅素一槍打爆哼哼唧唧的死侍,無語捂著臉,旁邊的段心蘭嘴角直抽抽。
死侍是她見過最惡俗的劇情人物,這種人居然能有獨立電影,還超級賣座,還會有三部曲,簡直蒼天無眼。
死侍:眼!什么眼?
“這兩個家伙,你準備怎么處理?”
段心蘭指了指地上,埃迪被死侍一屁股坐暈,目前正被死侍的‘尸體’騎著,一旁是被豆花濺了一臉,成功完成白眼昏迷的朵拉博士。
“讓我來,我要打兩個!”
死侍自愈完畢,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看樣子是準備將兩人都教訓一遍。
咔嚓!
聽到后方的‘爆頭警告’,他悻悻勒緊褲腰帶,秒變超級英雄畫風,嚴肅道:“這貨是埃迪·布洛克,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因為死侍的賣座又叫好,反英雄題材電影再度受到追捧,才有了自己的獨立電影…”
“說白了,還是蹭了死侍大爺的流量,沒有我就沒有他!”
“講真的,毒液:致命守護者這部電影爛透了,要不是抄襲死侍大爺的模式,肯定是個撲街貨。”
“就跟加拿大人的綠燈俠一樣,是嗎?”
羅素幽幽補上一句,瞬間讓死侍陷入僵直,嘀嘀咕咕蹲到旁邊郁悶去了。
“別犯二了,毒液沒了還有皮鞭,你也說了,這家伙能力不錯。”
“不要,只有爸爸才配得上死侍大爺,皮鞭就是一個兒子,我才不稀罕呢!”
“但這是電影,不是漫畫。”
在羅素好言相勸,最后舉槍威脅之下,死侍不情不愿劈開隔離室的玻璃門,將藍中帶綠的共生體套在了自己身上。
一瞬間,死侍的形象大變。
除去共生體標志性的獠牙大口,以及蒼白的大眼睛,主要變化體現在他的身軀上。
紅配綠的制服無比艷俗,加之死侍卓爾不群的沙雕氣質,丑得令人無法直視。
“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還,還行吧!”
羅素揮揮手,驅散撲面而來的沙雕之氣,將其趕向段心蘭的位置。
三團外星共生體死了一團,剩下兩團全被入侵者拿走,不用想也知道,明天生命基金會一定會炸翻天。
羅素尋思了一下,心靈感應刪減添加記憶,電磁力修改各類監控和電子設備記錄,為自己和段心蘭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首先,朵拉博士今晚一直在家,沒有現身過實驗室,也沒有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她出現過。
其次,監控畫面清清楚楚,兩團共生體分別被死侍和埃迪偷走。
死侍從通風管潛入,遇到潛入偷拍的埃迪,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兩團共生體。
之后就沒啥好說的了,死侍拖著埃迪,和羅素、段心蘭正大光明走出實驗室,被當成透明人,一次盤問都沒有。
“伙計,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股份!”
“真的?”
“當然,以后在這個世界有啥開銷,直接報我的名字,生命基金會的羅素股東,包你全場免費。”
“你又騙我,對不對?”
“韋德,說話要講道理,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在騙你?”
“有道理。”
第二天,埃迪渾渾噩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家中大床上。
他是餓醒的,頭疼欲裂,還伴隨高燒以及心跳紊亂等癥狀。
在一陣瘋狂掃蕩冰箱之后,他整個人泡在浴缸的冰水里,努力回憶昨晚的記憶。
一無所獲!
依稀記得進入了實驗室,然后被兩團陰影襲擊,一黑一紅…
“怎么回事,發什么了什么,是我自己回來的?”
埃迪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腦海中突然跳出警告的男低音,讓他以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完了,看樣子我是被感染了。”
一個電話打給朵拉博士,得到‘你丫有病’的回復,埃迪郁悶掛斷電話,不知接下來何去何從。
秘密潛入實驗室,結果啥證據都沒拍到;
一覺醒來發現人在家中,還感染了外星病毒,腦子里嗡嗡作響,老有個聲音讓他趕緊跑;
打電話給同伴,朵拉博士卻說啥也不知道,昨晚一直在家(3[____]…
埃迪整個人都快抑郁了!
關鍵時刻,他想到了失聯的前女友,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想借其溫暖的胸懷依靠一下。
結果很糟,前女友已經有了現男友,溫暖的胸懷正被靠著,沒他的位置。
有壞消息自然也有好消息,現男友先生是一名醫生,人品十分過硬,不計較埃迪前任的身份,約他去醫院免費檢查。
晚上,一臉晦氣的埃迪回到家中,現男友完美無缺,長得帥、有錢、溫柔體貼,讓他這個前任無地自容,話都說不利索了。
分手之后,前女友小日子更滋潤,而他卻每況日下,不是洗馬桶就是洗碗。
越想越郁悶!
嘭嘭嘭!
敲門聲突然響起,埃迪祈禱千萬別是房東,他囊中羞澀無力支付房租。
“不,不能去開門,我們會死的。”
“啥?”
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埃迪已經有些習慣了,只當自己精神分裂,不管不顧就要開門。
結果,走到門邊的時候,他身軀不受控制,堅持許久就是沒法擰開門把手。
咔嚓!
反鎖的房門自行打開,死侍身著妖嬈制服,一手撐著門框,一手點著下巴,S型曲線令人作嘔。
“你好,埃迪,你要的客房服務。”
一聲悶響,死侍屁股后面挨了一腳,整個人直飛而出,腦袋插進房間對面的壁櫥里。
“你好,埃迪…還有衛龍,兩位相處的怎么樣?”
一身黑西裝的羅素走進門,身后跟著同樣職業裝的段心蘭,單馬尾黑框眼鏡,不犯花癡的情況下,的確是個大美女。
“你們是誰?”
腦海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埃迪狠狠咽了口唾沫,他感受到了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們是那個部門的,對,就是那個部門,別說出來,心里明白就好。”
羅素抖了抖駕照,開門見山道:“今天找你,是為了談談外星共生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