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鴷與融絕宕維持通話的時候,相關戰爭行動已經在準備了 其余六道領域束列則是當空斜掛,將戰機雷達放射的一束束電磁波斜著折到高空,然后居高臨下直接鎖定海面浙寧戰艦。
并且其中兩道領域束,還專門鎖定了浙寧旗艦及另一艘巡洋艦的通訊天線。
在浙寧第十七艦隊的旗艦——巨鹿號戰列艦上。
風屬姿正坐在艦橋的艦長位置上,臉上充斥著怪異、諷笑以及各種不可名狀的表情。
在艦長室中,播放的是蘇鴷的戰前宣言。
蘇鴷:“警告,你方單邊行為,現在屬于極度危險的戰爭挑釁。限十五個小時內,釋放非法扣押商船,雙方恢復正常交流機制。否則事情惡化,一切后果將由你方承擔。”
風屬姿,拿起了話筒,將戰艦信息通訊調為廣播狀態:“喂喂喂,北邊來的,現在我們在例行公事,檢查海上商貿是否有危險物品。限你四個小時內,將艦船開入檢查圈,否則我將代表浙寧,代表元老院,采取橙色行動。”
風屬姿示意自己的大副,讓自己艦隊的驅逐艦在海面上廣播自己的話。告誡,也是羞辱,那個海面上的來客。
然而風屬姿在艦隊通訊中,剛剛說完警告,復讀機一樣的沙暴集團發言人突然沉默了幾秒。
隨后回應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你的話,為現在宣戰?”
剛剛拿起酒杯的風屬姿愣了,如此快速的回應——他剛剛的頻段,只是對己方艦隊的頻段范圍。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剛剛并不是一般的廣播,而是己方艦隊電磁被監控了。
這時候通訊中傳來了,鄭重的聲音:“如你所愿,現在戰爭開始。”
二十分鐘后,天空傳來了呼嘯的聲音 十二發反艦導彈,在靠近艦隊的最后三公里范圍,突然走出了S型,并且加速朝著驅逐艦撞過去。
三艘驅逐艦在絢爛的光芒中,冒出濃煙,且跳躍著火焰。
兩分鐘后,又一波火箭彈。隨后第三波,第四波…
導彈波次攻擊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第六艦隊的艦艇如同被小錘子錘散,到了第五波導彈襲來的時候,各個艦艇已經不再聽從旗艦的命令,開始分頭逃竄。
在廣播中風屬姿咆哮的聲音,他一個個點名逃跑戰艦的管帶,叱責要在軍事法庭上狀告他們,但是依舊無法阻止艦隊潰逃。
而這時候在主力艦的雷達上,則是無法鎖定攻擊來自何方。只能通過桅桿瞭望到,遠方掠海導彈撞過來。
而在海面上,蘇鴷看著分散開來的艦隊,“覺得很麻煩”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開始用領域束測量那些逃開了的戰艦。
后方空軍繼續投放飛彈,在自己的領域(火控雷達)照射下,如燕歸巢,追擊上那些逃亡戰艦。
六十公里外,融絕宕正在第三艦隊旁觀這一戰。
這時候023號艦長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向融絕宕敬了一個禮,然后說道:“艦隊司令最新命令,命令閣下暫時負責四散艦隊反潛作戰指揮,將附近潛艇全部摧毀。”
融絕宕愣了愣,然后對艦長點了點頭。
隨后他推正了頭盔,確定和蘇鴷的通訊正常后,直接對蘇鴷這位最高艦隊長官問道:“這是導引彈?”
還在熱頭上的蘇鴷點了點頭:“嗯,嗯,這東西,我命名的代號為飛魚,怎么樣,很帥吧。”
融絕宕:“用領域鎖定目標?”
蘇鴷嘆了一口氣:“是啊,雷達技術還無法塞到彈體內。要是能塞到彈體內,變成主動性反艦導彈,那么海戰,就能產生新的變革咯。”
融絕宕看著海面上遠方騰起的白色煙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承認這很不錯。”
蘇鴷:“嘖嘖,心服口服了吧?”
融絕宕頓了頓后說道:“但是接下來呢?你們的總指揮官,是要求你快點南下支援,而現在你卻開戰了。你準備怎么收場?”
蘇鴷:“當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重創浙寧海上主力。”
融絕宕:“你?——”
蘇鴷連忙補充道:“別急,我算過的,我們可以在此逗留三日,三天的時間,將浙寧的艦隊削掉三分,我們就能安心南下了。”
融絕宕看著遠方海面上,背朝著海戰逃竄的海鷗群。喃喃的說道:“那么三天后呢,那么浙寧剩下的艦隊呢?”
蘇鴷:“浙寧,一個元老共和制度國家。正如你剛剛見的南部商團那些人一樣,在信心倒塌后會陷入混亂。
我們以無損的姿態打掉三分之一艦隊,浙寧剩下的艦隊指揮官,就會發現他們手上的艦隊,是政治資本。浙寧的元老們為了穩固權利也會相互爭取他們,那么這種情況下——”
蘇鴷神秘地笑了笑。沒再說下去。
融絕宕明白且冷冷地應道:“我知道,是政治。”
融絕宕不由回想了荊川在戰敗后,各派的丑陋。
不過,融絕宕迅速反問道:“那么,你真的確定,能無損完成對一國艦隊的打壓嗎?”
蘇鴷:“今天,海航必將揚名天下。”
電氣歷,661年8月28日,上午10:41。在巨鹿號戰列艦絕望的電磁通訊呼喊中,浙寧第六艦隊在海上覆滅 南下的廣域靜默號并沒有找港口下錨,而是以二十八節的航速直接南下和第三艦隊會合,然后朝著浙寧沿海地區飛奔過去。
而與此同時。
浙寧首都,都傲港,一艘艘大戰艦還停泊在港灣中。這里匯聚了聯邦三分之一的艦隊。
港灣出口水道兩側要塞也依舊雄壯,只是數十年沒有遭遇進攻,要塞兩側被爬山虎覆蓋,這使得山頭如同戴上了兩頂色彩環保的帽子。
恢宏的議事大廈中,兩撥政治派系還在為南方商貿的事情爭吵。當然,快到正午,雙方吐沫和聲音都越來越少。
而坐在上卿席位上盟主,揚起了木槌,準備宣告爭論暫時告一段落。
然而木槌還沒有落下。
這時候崩的一聲。大門被轟然推開,一個人拿著電報,跌跌撞撞,驚恐地跑進來了。
迎來了會議席位上兩側議者們的集體注視。
正當最高席位的上卿,準備斥責這種不成體統的闖入時。這位人員大聲喊道:“開戰了,開戰了,第六艦隊被、被,被北邊全部擊沉了。”
會場上的元老們,面面相覷。他們聽到這個詞語,第一時間以為,這個闖入者是得了臆癥,在大廳中胡言亂語。
然而很快,一個席位上的人,扶住了這個闖入者,連忙說道:“這是我的子侄,讓他慢慢說完。”
幾分鐘后,浙寧的上卿們明白了:第六艦隊是遭到襲擊了,在失去聯系前,發送了數個信息圖像。
這些圖像上顯示了,一種特殊的武器,從海面上突然竄出來,精準地鎖定戰艦,然后爆發出可怕的火光。
而這些圖像出現后,一些精通海戰的議員當即大喊道:“這不可能。”
這些議員喊不可能的原因是,他們想象不出來反艦導彈的威力,而是用艦炮的威力對比的。
艦炮穿甲彈,哪怕一噸重的炮彈,內部也只有二三十公斤炸藥。完全是靠著巨大鐵坨子砸穿裝甲,然后在內部爆炸。對戰艦內部破壞有限。
而反艦導彈,能夠攜帶七八十公斤的炸藥,其威力足以直接廢掉一個區域。
而一些長城很快看出來了,恍然說道:“這是導引彈。”這句話,頓時讓紛紛擾擾的議會變得安靜起來。
遠程重型導引彈,是長城的攻擊武器——但在過去,卻沒有海上發射導引彈擊毀戰艦的先例。
然而在數年前渭水之戰中,十位長城縱橫的大戰場,直接炸毀數百公里的永久要塞。讓整個大陸都為之震撼。
就連浙寧這個爭霸邊緣地區,都惶惶地開始思考,現在導引彈技術在打擊精度上是否能引起海上變革。
而今天圖片上,成批成批被炸沉的戰艦,猶如晴天霹靂在浙寧上卿們面前炸響。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這個霹靂正在朝著他們靠近。
在斜角甲板母艦的上空,駕駛著戰機的蘇鴷,正在看著甲板上的導引燈光,緩緩地調整角度降落。
隨著飛機的起落架被攔阻索勾連,戰機停了下來,座艙機械束縛直接打開,身著機械服的蘇鴷從戰機上走下來。
脫掉頭盔,蘇鴷扭頭看了看海面,喃喃地說道:“原來如此。”
現在長城不出現在海面使用導引彈,那是因為海上機動狀態,要比陸地固定坐標狀態要復雜的多。
在海上作戰必須要擁有三個超過五公里的束列。
其中一個束列定位敵人的方向,另外一個束列,定位已知的坐標固定點,而剩下的一個束列才能導引導彈。
現在單一長城還沒有多束列法脈——蘇鴷身上的超功率法脈,在這個世界是異數。
不過,也并非只有蘇鴷能夠完成這樣的作戰。
只要空母戰斗群中,配備三位長城組成編隊,即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
蘇鴷有些興奮地說道:“長城,下海,是大趨勢。變不了的。”
然而這時候蘇鴷收起了自己的得意忘形,仰起頭向空母艦橋上那個銀發長城望過去,露出了一個善意笑容。
而艦橋上。
從戰機降落起,融絕宕就一直盯著蘇鴷。他對蘇鴷的領域體系,以及對蘇鴷的年齡,都驚訝到了極點。
大拇指緩緩掐著食指,融絕宕喃喃自語:“東大陸支脈有更厲害的方法培養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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