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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奧卡的海權,公主的奮斗,千年備胎

奧卡帝國首相府邸  這位首相大人看著自家情報系統從海蟹港傳來的圖片資料。

  奧卡人獲取的潛艇相關資料與數據可能比威斯特上層還清晰。威斯特這樣的小公國由于經濟窘迫的緣故,一些小型貴族家族已經被奧卡的情報組織所控制。

  潛水艦停泊在港口的照片、海面上被擊沉的木質帆船的照片,潛水艦出航的照片,建造潛艇的船廠里的圖片資料都擺在了這些奧卡大人物面前。

  當然了,威斯特人的潛艇,就算奧卡人的情報組織調查出來的資料再清楚,也沒有秉核這位總設計師清楚。

  潛艇項目是那種復雜到可以單獨劃分出一個門類的工業項目,對這個世界來說還是一個新興的技術領域。這個項目不僅涉及到傳統造船業,還是電子,煤化工,內燃機等眾多工業項目的聯動。如果另一個國家自己沒有開展類似項目進行信息對比的話,單靠有大量知識盲區的間諜來進行刺探,是很難確定這個項目的具體信息的。

  奧卡人想要在自己沒有潛艇項目的前提下,徹底了解威斯特的潛艇項目,那就只有收買項目的核心負責人才能詳盡了解。只不過,威斯特潛艇項目的核心人員就秉核一人,而奧卡人剛好收買不了。

  現在首相大人請來了國內塔視家族的侯爵來確認這艘小型潛艇的真實性。塔視侯爵在看完了港口的資料后,隨即拿出自己家族內七十五年前的一艘潛水實驗艦資料與其進行對比。

  塔視侯爵:“七百噸的水下潛航船舶,從技術上來說是可行的,但其在水下作戰中還有很多問題無法解決。如果帝國愿意撥款的話,我們可以造一艘實驗艦來進一步對比情報上的相關情況。”

  首相放下資料后:“在您看來,制造這艘潛水艦的難度主要在哪里?”

  塔視侯爵:“導引彈頭技術,槍焰家族的導引彈頭技術非常先進,在水流下方的導引彈頭,因為視覺無法看到的緣故,是非常不好操縱的。我們無法理解他們是怎么讓導引彈頭在足足五公里的距離上直線前進的,各種水流因素都會讓彈頭形成曲線路徑,甚至繞一個圓圈回到原地。”

  塔視侯爵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實際上他并沒有有說全。這位機械控制者猜到了魚雷彈頭應該是采用了陀螺儀保持穩定。但是沒有闡明,這里有兩個原因。

  第一:陀螺儀很貴,這位機械控制者認為陀螺儀不可能大規模運用于戰爭。

  第二:這位機械控制者不相信那些丘八愿意為小小的陀螺儀付出足夠的價錢。而一個小小的陀螺儀,如果讓作坊去生產的話,那是要浪費高階機械師大量時間的,而如果要進行工業化的生產,就算有機械控制者的幫助,陀螺儀工廠的耗資亦不比小半個鋼鐵廠成本投入要低。

  封建時代的軍事貴族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習慣性將工廠體系的研發與消耗成本所忽略,在算東西的時候只算材料費不算人工費。

  而軍工貴族在這個問題上和軍事貴族進行了上千年的談判,蒸汽歷的軍事貴族們容忍機械師和機械控制者軍工貴族的地位提升,就是他們對‘’工業技術人員人工費’的重大妥協了。

  而現在的封建軍事貴族體制下,軍工貴族還是很難平等的和軍事貴族們談論技術研發費用的問題。

  當軍事貴族能用拳頭強行命令獲得短期好處時。那么軍工貴族也就不會讓這幫大老粗們擁有全部的科技知情權。

  因為,那幫軍事貴族看到這個巴掌大的機械陀螺儀的時候只考慮你能不能造,完全不考慮你造的辛不辛苦。他們一旦知道機械師能夠造出來,就會不打商量的下任務。當機械師耗費大量時間造出來后,到談報酬的時候,軍事貴族們依舊會蠻橫地壓低價格。

  所以機械控制者們為了避免和軍事貴族在這方面扯皮,所以干脆不說。

  旁白:這道理類似于親戚借你錢,你有錢,但是就不想借,避免扯皮,直接說沒錢。

  只有當軍事貴族們挨揍了,徹徹底底地重視某項技術重要性的時候,才會把帶陀螺儀的導引彈頭和其他普通彈藥明確的看成兩類,才會打心底里接受帶陀螺儀的魚雷和導彈的價格是普通炮彈幾百倍的事實。

  那么明白可以不用同他們扯皮的機械控制者,才會在上面的催促下,通過“艱難的努力”把相應的技術給攻關出來。

  所謂戰爭促進科學進步,實際上是戰爭促使索要科技進步的人放下自己的傲慢。封建時代如此,工業大發展的網絡時代依舊如此。

  塔視侯爵發言完畢后。

  這位瞄準者職業的首相雖然聽不懂這些技術信息,還是以聽懂的模樣點了點頭。他扭頭轉向了旁邊的海軍元帥說道:“您怎么看,這種水下攻擊艦對我們的海上安全有威脅嗎?”

  浮冰胡德臉上露出政客從容的微笑:“對主力艦隊毫無威脅,這種水下船舶一旦敢對艦隊發動進攻,護航艦隊會立刻開到潛水艦上方,用水雷摧毀水下戰艦,但是根據資料上所說的來看,這種水下艦的目的不是和主力艦隊交戰。而是用來突襲商船。首相大人,海軍需要更多的撥款,維持一只巡邏艦隊”

  說到這,這位海軍元帥看了一眼陸軍元帥。現在威斯特得到外部技術支援是陸軍的鍋。海軍元帥的眼神是:“你要負責。”

  首相咳嗽了一聲,制止了這個話題,這個問題真要追究責任這位首相也難辭其咎。

  首相:“如果我們現在在海上進一步威脅,能否迫使威斯特人停止在…?”

  胡德立刻答道:“我認為這不可能,這會取得反效果。”

  旁白:其實這牽涉到海陸政治斗爭,海上封鎖原本是陸軍大力推動的。海軍只是配合陸軍行動。這原本就不是海軍的事情。海軍眼里主任務只有制海權的控制。

  制海權的關鍵在于控制關鍵港口、同時巡航艦隊控制航道。

  奧卡海軍控制的幾條海上商業渠道,都是流淌著黃金的。威斯特發展的潛艇沒有能力去控制港口,控制航道。

  所以就算威斯特的潛艇在戰爭中破壞了航道,但是在戰爭結束后也無法用巡航艦隊掌握黃金水道。而戰爭目的終究是為了利益,所以威斯特的海軍戰略中沒有搶奪制海權的方案,而只是有關海防的戰略。

  奧卡海軍司令部并不將威斯特視作海權的競爭者。奧卡海軍海權的競爭者是圣索克。但是,偏偏陸軍這邊就是要搞定威斯特。所以奧卡到底是陸權國家,還是海權國家,海陸雙方爆發了分歧。

  首相被海軍元帥軟中帶硬的頂了回去,緘口不言。

  陸軍的林隱公爵說道:“選王儀式半途而廢,現在奧克利的盟主權威還沒有被我們全部消滅殆盡,一旦我們和普惠斯聯合對威斯特進行陸地上的軍事行動,極有可能面對較大的抵抗力度。”

  奧卡現在很忌憚奧克利,因為在他們進攻威斯特的時候,奧克利很可能會牽頭各國對威斯特售賣戰爭物資,派遣雇傭兵,還有在奧卡和普惠斯邊境調動軍隊來牽制他們,在這種局面下,陸軍元帥想勸說海軍服從大局。

  胡德用陸軍部的強調反諷道:“是的,為了防止希曼人在陸地上的那松散聯盟的反彈。只有堅定海上封鎖,通過這種方式,削弱威斯特。嗯,海軍應該為帝國的大業付出。而且未來如果國內出現了‘海軍無能’的輿論,還得仰仗大公您站在‘中立’的立場上。來幫我們調解呢!”

  當威斯特對奧卡的港口封鎖沒有任何反制措施時。封鎖威斯特對海軍來說是一件順手為之的事情。但現在,威斯特開始研發潛水艦了,雖然各國的軍事觀察家們還不知道潛水艦的性能。但,不可否認的是,威斯特的潛艇發展對奧卡的海上航道安全有了干涉力。

  如果繼續打擊威斯特這個沒有海上雄心的國家,讓原本好端端的航道出現了不安全因素,那么傲慢自大的奧卡貴族輿論圈可不會反思自己對威斯特的政策失誤,而是會將矛盾指向海軍失職,那么海軍就會因為陸軍的方案攤上事情。

奧卡巨頭們的會議氣氛出現了僵持  一分鐘后,林隱大公緩緩說出了決策:“那么就處理掉他(秉核)。”

  這的確是個方法,處理掉項目核心人員,威斯特的潛艇方案就停止了。

  但是胡德諷刺的笑了笑,什么都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本被奧卡帝國海軍所控制的機械控制者,現在被陸軍弄出國外,然后被陸軍暗殺處理,這種嚴重違反了政治規則的事件,足以讓海軍在未來一百年的人才爭奪中,有足夠的借口遏制陸軍。

羅蘭王國和威斯特的邊境上  裝甲列車在鐵路上緩緩地行駛著,羅蘭王國的王儲殿下正站在裝甲列車的車首平臺上。

  這位克里芬殿下正在欣賞威斯特的西部風光,就如同欣賞自家的后花園一樣。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是數量眾多的信箋,這些都是威斯特東南部大大小小的貴族家庭遞上的問候語。

  克里芬殿下一宣布出訪,就讓威斯特東南部的家族們集體獻殷勤。由此可見羅蘭在威斯特東南部影響力,這個現象是威斯特東南未來分離出威斯特的前兆。

  對于東南部的情況,鋼巒家族是心知肚明,而薇莉安原本籌劃給秉核的封爵和封地,就是準備切割這幫二五仔的封地。

  火車正在行進中,車廂的金屬大門打開了。兩位騎士走了進來,一位是羅蘭的,一位是圣索克的。

  克里芬緩緩轉身問道:“怎么,公主殿下,沒有空嗎?”

  走進來羅蘭的騎士說道:“殿下,公主殿下還在進行法脈協調的功課。”

  克里芬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圣索克騎士,說道:“聽聞彩鏡公主殿下,去年取得了中級醫牧師的成就,可喜可賀。圣索克皇室真是人丁興旺,讓人羨慕啊。”

  圣索克的騎士說道:“王儲殿下客氣了。您是高階騎士,距離上位騎士,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克里芬含笑謙虛說道:“我們即將拜訪的威斯特堡壘,才是真正的天縱英才。”

  圣索克騎士略有深意的回應道:“是,薇莉安冕下是大陸三百年來最年輕的堡壘,今年不到二十八,未婚。”

  這位騎士對克里芬的花花公子名聲很了解,所以說出看似暗中慫恿其實是諷刺的言論。

  圣索克皇室中只有中位職業才算是皇室人丁。而只有上位職業或者有晉級上位職業的潛力之人才算得上嫡系。圣索克現在在三十歲以下的嫡系,嚴格的說只有兩位。

  一個就是燦鴻,而另一位是嘉龍皇帝二皇子—隱的女兒,就是秉核在天體塔圖書館以及開刀的時候見到的那位。

  圣索克的二皇子之所以帶上隱的名號,是因為不學無術,自身只有高階士兵的職業等級,但是他的女兒卻有晉級權柄的潛力,故又被接納到皇室中。

  而在八年前,還沒有發生那件事前,彩鏡也是正兒八經的圣索克嫡系。可是那件事,讓彩鏡情緒波動劇烈。半年內在修煉上一連出現幾個錯誤,雖然都修改過來了,但被視為潛力大減,故才會被帝國發配。

  但是通過這八年來被放逐出權力中心的經歷,冷下心的彩鏡醒悟過來,重新開始努力,死死地咬住晉級上位職業者最后一丁點的希望。希望能夠擁有命運不再被左右的能力。

  現在,圣索克的騎士對公主殿下這些年的努力很欽佩,而在敬佩的同時,對克里芬是很不滿的。

  在騎士們眼中這位克里芬殿下只是將公主殿下當成花瓶而已。他毫無誠意的追求只是在打擾公主殿下的奮斗,與當年的槍焰和焰石家那兩個小子一樣,名為追求,事實上是妨礙。

  故這位騎士的話語中帶著機鋒。而克里芬皺了皺眉頭,雙方話不投機,所以結束談話。

威斯特海軍港口,秉核的居住所  一位頭戴斗篷的男子打開了蒙面,露出了一張讓秉核熟悉卻意外的臉。

  槍焰藍寸,秉核是在九歲的時候明白了這位是高階機械師,在秉核十二歲的時候,這位變成了機械控制者。也是家族內核心成員了。槍焰家族原先也就五位機械控制者,加上秉核和現在的槍焰藍寸,也就七位。他的到來意味著威斯特和圣索克進行了更多的政治利益交換。

  “四少爺,你好。”藍寸咧開嘴笑著說道。這位機械控制者在進來后,就盯著秉核金屬色的頭發。

  秉核站了起來,殷勤地搬了一個椅子過來說道:“堂哥,路途辛苦了。”

  藍寸坐了下來,拍了拍秉核的肩膀低聲說道“你現在,有出息了。我們家族這幾個月很多人來上門,都是為你的事情。”

  秉核笑了笑,然后擔憂的問道:“那個...帝國那邊...我的事情,現在家族能保我平安嗎?”(秉核還在擔心當年帝國給自己的‘解剖’手術)

  藍寸詫異的問道:“你的什么事情?”

  秉核扭扭捏捏說道:“就是...就是...當年帝國要動刀子,檢查我法脈,我害怕,然后我逃了。”

  藍寸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好奇地對秉核問道:“你當時逃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秉核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逃跑行為,的確有些荒唐。

  有些擔憂的秉核追問道:“帝國上層沒有說什么?比如說要給我懲戒。”

  藍寸的顏藝是“無可奈何”,同時順手揉了揉秉核的頭,順帶試了試手感,說道:“帝國上面還好。不過等你回去后,家主會給你算賬的。”

  秉核堵了嘟嘴,用委屈的表情說道:“我現在是高級機械控制者,家族就不能對我網開一面嗎?堂哥,您能幫我求情嗎?”秉核繼續套著近乎。

  藍寸睜大了眼睛看了秉核足足一分鐘,就在秉核渾身不自在的時候。

  藍寸緩緩的說道:“現在我們家族的機械師傳承最高也只能是中階機械師,你為什么會成為高級機械控制者?”

  藍寸此來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要搞清楚秉核的法脈等級,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秉核并非普通的機械控制者。槍焰家族內部現在抱著一絲懷疑,法脈到了秉核這里是不是變了。

  秉核眼睛漂移著掩飾道:“我做了一點小改動吧。”

  藍寸足足看了秉核一分鐘。然后用說來話長的口氣道:“秉核,知道輕鈞家族嗎?”

  秉核點頭,再點頭:“知道,知道,”

  藍寸敘述著:“我們和輕鈞家族的關系有近一千年了。這一千年里,我們和輕鈞家族其實是從完全附庸關系變成了略微平等的關系。”

  秉核耳朵動了動,秉核心里暗道:“這里,有故事。”

  藍寸:“輕鈞家族是來自于東方的傀儡師家族。在一段時間里遭遇特殊的詛咒,男丁全部斷絕,就算外來入贅的男子也會在第三代完全生出女性。而輕鈞家族為了延續下去,將部分相關傳承給了仆從家族,和仆從家族保持聯姻關系。

  而槍焰家的先祖當年就是跟隨輕鈞從東方趕來的多位家仆中的一支。而我們就是那時開始變成了機械師家族。

  附庸的家族每一代機械師都會選取一名弟子入贅,為輕鈞家族延續下一代傳承,而一千多年,最早的一批家仆只剩我們這一支了。其余的都因為傳承艱難的緣故快要斷絕了,也只有我們家族扛住傳承的艱難,成為了機械控制者家族。

  我們每一代,都會有機械控制者迎娶輕鈞家族的人。再然后送入優異的弟子進入輕鈞家族。我們為了在法脈經驗積累上不出現嚴重錯誤,始終保持和輕鈞家族的聯姻。而輕鈞家族為了維系這種關系,這一千年來她們也始終沒有將正確的傳承直接全部給我們‘’

  秉核:“那我哥?”(輕鈞艾洛特)

  藍寸帶著些許悲情苦笑:“他是從家主那獲取的傳承,當他和輕鈞家族有了兩個以上的女孩時,其中最好的那個女孩會從輕鈞家族那兒得到傳承。如果那個女孩到時候還惦記槍焰家族的話,會對我們家族法脈經驗積累過程中的失誤進行指點,但是也只能稍許指點,因為輕鈞家族對這種情況是嚴防死守的。這幾百年來,我們的傳承發展就這樣被外來者引領著。所以我們的法脈體系和她們類似,但是由于她們早年傳授中存在大量隱瞞,我們在法脈探索上始終存在一些根本上的問題。。”

  聽到這,秉核明白地了點頭,秉核心里恍然道:“原始設計修改,需要慎之又慎”

  藍寸看了看秉核好像在發呆,遏制著語氣中的不平靜對秉核問道:“你現在真的確定你是高級機械控制者?”

  秉核:“額,對。是的?怎么了。”

  藍寸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秉核,然后緩緩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的就沒必要的維持這個聯姻關系了。”注:每一代都要送出一個機械控制者級別的傳承者,耗費真的很大。

  秉核感興趣的問道:“輕鈞家族的女孩長得丑嗎?”

  藍寸愣了愣說道:“輕鈞家族同時和多個仆役家族聯姻,而與我們聯姻地都是最優異的。嗯?”藍寸沒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秉核,秉核問的不是重點。

  秉核歪了歪腦袋奇怪的問道:“她們世世代代,送妹子和我們和親,這不是挺好的嗎?”

  聽到這,藍寸有些惱火的解釋道:“傳承,每一個機械控制者能夠用心傳承的后代都是有限的。而我們每次聯姻都必須要為他們培養一個機械控制者的傳承者。例如你哥哥艾洛特,他就必須要晉升機械控制者。”

  秉核:“等等,夫人(輕鈞艾洛特的母親)是高階機械師吧?艾洛特沒有得到她的傳承嗎?”

  藍寸:“艾洛特的傳承來自伯爵,夫人僅負責艾洛特最基礎的的機械師傳承。未來艾洛特生育了幾個女兒后,那位夫人才會選擇最優秀的孫女傳授輕鈞家族的傳承。我們家族每四十年,誕生的機械控制者不超過五位。但是每代我們必須為輕鈞家族培養一位。”

  旁白:并非槍焰思芬的夫人不想,而是夫人身旁的女仆都是輕鈞家的,具是自小遵循輕鈞家族的利益,對法脈優良的大小姐們嚴格監視,而且這些女仆輕鈞家每年換一個。

  每一位中位職業者精力也有限,一個時間段只能對幾個孩子負責,幾十年的時間內往往一個中位職業者只能導引二十多位的年輕人。而成才的可能寥寥無幾。

  對于導引下一代成才的艱難,秉核還并沒有感覺,因為橡皮擦能力讓秉核自己一路上的發展是不斷試錯上來的。他只感覺到試錯的艱難,沒有體會到一個家族傳承的艱難。

  面對藍寸的質問,秉核笑了笑,然后用同情語氣唏噓:“輕鈞家族,也是可憐呢。黏了我們一千年。”

  秉核心里瘋狂吐槽:“重金求子,非誠勿擾。”

  對于秉核眼中藏著的嬉笑之意,槍焰藍寸想要張嘴痛斥,但是忍住了。他冷聲解釋道:“輕鈞家族的詛咒在這兩百年已經有所消散。現在他們是要借助我們將自己的法脈傳承延續下去。”

  藍寸將輕鈞家族最近幾百年的新情況娓娓道來。

  輕鈞家族在六百年前,就開始出現了生出男丁的情況,但是在六百年前男子出生比例只有二十分之一。也就是生二十個才能出現一個。所以繁衍了五代就絕嗣了。但是最近兩百年內和一個新的家族結合,又出現了新的男丁,這個比例是五分之一。不過兩次男丁出現都和槍焰無關。

  而現在現在輕鈞家族可以已經勉強作為一個家族開始繁衍了。由于男子數量稀少,輕鈞家族為了確保男子機械控制者法脈模板的準確性,依舊釣著槍焰家族。讓槍焰家族為輕鈞家族保留男性機械控制者的法脈。

  藍寸說完了這段秘辛。

  噗嗤”秉核再也憋不住,笑起來。秉核對輕鈞家族可沒有任何仇恨,態度非常客觀的秉核覺得自己家族和輕鈞家族著一千年的關系實在是太有趣了。

  秉核沒心沒肺地吐槽道:“槍焰家族當了一千年備胎,槍焰一千年都沒讓輕鈞能出現穩定男性血脈,卻讓另一個家族摘了桃子。真的是一千年的家族奮斗史,比不上人家一代布種。難怪心里不平衡。”

  秉核硬生生的憋住笑聲,對快到發作邊緣的藍寸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們家族黑歷史啦。不就是高階機械控制者嗎。自我開始,槍焰家族就有了。不要糾結了。明天你就寫信叫家族那邊多送一些孩子過來,我來導引傳承。”

  藍寸原本的鐵青的臉色變得舒緩,不過他對秉核的想法不是很贊同。

  藍寸:“家族那邊是讓我接手你這邊的任務,讓你快點回去。”

  秉核微笑著忽悠道:“好啊,等你能成功接手我的工作后,我就回去,我可是男人,不能在這里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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