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男子顯然是受到了一些打擊,臉漲得通紅:“我......我這不就是來問問價格么?我就算現在買不起,以后也遲早有一天能買得起的!”
女接待員冷笑道:“不不,你今年已經十八了,廢物一輩子都是廢物,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作為了。
先不說你以后買不買得起,我直白地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源始者!
所以,源始鎧這種高貴的科學源器與你一輩子都無緣的,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這里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請回吧。”
男子氣急,但是卻又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只能憤憤地離開了。
葉冰娜低聲道:“由于源始者無論走到哪里都能享有種種特權,再加上和普通人相比,那壓倒性的實力,所以源始者普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想,這就是為什么這位女接待員,對這位男子態度這么差。”
凌殤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接待臺那邊的情況,開始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從凌殤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命運殿的深處有著三扇高大的拱門,其中一扇拱門上面赫然刻著“源始鎧”三個大字,另一扇拱門上刻著“源技卡片”四個大字,最后一扇拱門上則是沒有刻任何的字,只是掛了一個寫著“閑人勿進”的牌子。
忽然,那扇刻著“源始鎧”三個大字的拱門被什么人從里面推開了,一位一身黑西裝、白襯衫、黑領結,穿著非常正式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正懷抱著一件巨大的紅色軀干源始鎧,眼神中流露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這樣看來,這扇門的后面應該就是售賣源始鎧的地方了,那么那扇刻著“源技卡片”的拱門后面很有可能就是售賣源技卡片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神秘的第三扇門的后面會有什么。
就在此時,葉冰娜與凌殤總算是排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就在他們剛才等待的過程中,又有不少人加入了排隊的隊伍之中。
終于輪到我們了!凌殤心中一陣激動。
女接待員只是看了葉冰娜一眼,態度就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畢恭畢敬地甜甜笑道:“您好,尊敬的源始者大人,請問有什么需要?”顯然她已經感受到了葉冰娜體內那強橫的源力波動,所以對待葉冰娜的態度很明顯與她之前對待其他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葉冰娜手指了指身后的凌殤,淡淡地道:“我帶這位朋友來做源力鑒定。”
聞言,女接待員順著葉冰娜的手指指的方向望去,這才看見身著一襲殘破的黑色大衣的凌殤。
女接待員皺了皺眉,她對凌殤的裝束很是不滿。居然敢穿這種破爛衣服進我們命運殿這么莊嚴的地方,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正常么?還是說他已經窮到這種程度了?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不過,再怎么說,這個男人也是這位高貴的源始者大人認識的朋友,可能只是性格比較古怪?沒準他其實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源始者?
不對,他如果也是一位實力強大的源始者的話,他就應該能用自己的源始鎧檢測源力啊。
既然他來這里是為了做源力鑒定,就意味著他自己沒有源始鎧,連源始鎧都沒有,他又能強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女接待員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不屑。
“他以前曾經做過源力鑒定嗎?”女接待員對著葉冰娜試探地問道。根據她的感覺,這個男人至少也有十七、八歲了,即便再不濟,以前應該也是有做過源力鑒定的,除非他一直都沒有經歷源力轉生,沒有得到自己的源賦。
若真是如此,也就意味著他甚至連源始者都不是。
“不知道。”葉冰娜淡淡地道。
女接待員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什么?你說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說他以前從來沒做過源力鑒定是么?他甚至就連源賦都沒有?
那他豈不是和剛剛離開的那位男子一樣?
這個男的果然就是腦子有問題吧?還背著一柄劍,以為自己很帥么?裝給誰看呢?
人類在到了十二歲以后,如果還沒經歷源力轉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更何況這個男的很可能都已經十八歲了,事到如今是不可能再發生什么奇跡的,他是不可能突然源力轉生,成為一名源始者的。
女接待員朝凌殤的方向瞥了一眼,臉上滿是不屑之色,盡管心中覺得給凌殤做源力鑒定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但是他畢竟是這位高貴的源始者大人認識的朋友,還是得對他客氣一點的,總不能真的對他出言不遜,萬一得罪了高貴的源始者大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女接待員剛準備給凌殤做源力鑒定,正在排隊的一位女子卻是突然朝著排隊的眾人攤了攤手,高聲道:“就他這樣,還做什么源力鑒定啊,這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那位女子的話語直接說到女接待員的心坎兒里去了,女接待員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凌殤心中大感不悅,看向那位女子,忍不住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們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這么一個廢物身上呢?”那位女子轉頭看向凌殤,眼神中充斥著輕蔑與嘲笑,繼續高聲道,“你是不可能源力轉生成為一名源始者的,正確認識自己的價值也是很重要的哦,小弟弟。”
這位女子名叫袁初蝶,她是一名三級靈源始者,她也感受到了葉冰娜體內那強橫的源力波動,對實力遠在她之上的葉冰娜很是欽佩。
而相比之下,她卻無法從凌殤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源力波動,這也就意味著,凌殤只不過是一個無法運用源力的普通人。
雖然她也有想到過或許凌殤和葉冰娜一樣,是一名高階源始者,只是由于凌殤刻意隱藏自身氣息,而她的精神力又遠遠低于對方,所以才無法感知到凌殤的真正實力,但就連她的源始鎧,也告訴她,凌殤真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而已。
在她眼里,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凌殤,和葉冰娜這樣的高階源始者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她打心底看不起無法運用源力的普通人,認為自己身為源始者,就是要高人一等。
所以,看見凌殤這樣的普通人居然都能結識實力強大的葉冰娜,并成為朋友,而自己明明身為靈源始者卻無法結識上這樣強大的朋友,這讓她心里感到十分不平衡,她很不能接受。在這種不平衡心理驅使下,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她竟當著葉冰娜的面,對凌殤出言挑釁。
她的這句“小弟弟”將附近的幾人都給逗笑了起來,包括那位似乎是剛剛購買了新源始鎧的西裝男人。
“說得對!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看你也別測了,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大家都等半天了,別浪費大家時間啊。”排在兩人身后的一位中年大叔哈哈笑道。
見這么多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樣,女接待員也忍不住掩嘴笑道:“小弟弟,我不是說你是廢物啊,只是我也覺得確實不要浪費時間比較好,你的年紀太大了,是不可能突然源力轉生,成為一名源始者的。”
“你們在笑什么?”葉冰娜冷冷的聲音傳來,混合著強勁的精神力,在場的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這個聲音仿佛是直接響徹在自己腦海深處似的,他們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人從頭頂上澆了一桶冷水下來一般,瞬間從頭冰涼到腳。
周圍的哄笑聲戛然而止,袁初蝶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女接待員更是被嚇得直接不敢說話了,其他人也都訕訕地低下了頭去,瑟瑟發抖,不敢再出聲。
一言之威,竟震懾全場!
只有一人是例外,就是那位購買了新源始鎧的西裝男人。
此人名為沈濤,是一名七級靈源始者,以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天賦還算不錯,而且家里有些勢力,算是半個富二代,家庭對他的放縱,使得他自幼就養成了狂妄、任性的性格。
沈濤濃眉微皺,在切身體會到葉冰娜那強橫無比的實力以后,他就開始對葉冰娜那被帽子所遮住的容顏起了興趣。
實力居然如此強勁的少女,感覺年紀也不是很大,最多十六吧,身材看起來相當不錯,就是不知道在那帽子之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呢?
“美女,遮遮掩掩的干嘛啊?把帽子摘了啊!”沈濤嘿嘿一笑,道。
“與你何干?”葉冰娜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冷冷地道。
沈濤聽到這話,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左手微微往上一抬,一陣強烈的勁風便已呼嘯而出,目標正是葉冰娜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
葉冰娜顯然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突發情況,反應居然慢了一拍,頭上的那頂黑色帽子自然是被強風直接吹得飛了起來,飄落到了地上。
“美女,性子挺烈啊!不錯,爺喜歡。”見自己順利得手,沈濤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嘿嘿笑道。
“!!”見狀,凌殤心中頓時一緊,他雖然不知道葉冰娜為什么不希望被大眾看到她的血瞳與容貌,但是很明顯是有某些緣由在的才對,而這帽子一旦被吹飛,豈不是意味著葉冰娜的血瞳要恢復原狀了么?那豈不是很糟糕?
烏黑亮麗的馬尾在強風中飄舞,葉冰娜轉過身來,冷冷地望向沈濤,依然還是黑眸沒變,眼底卻是閃過一抹寒光。
葉冰娜冷哼一聲,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周圍的空間似乎也都隨之變得粘稠了起來,浩瀚的源力威壓,如滔滔的江水一般,鋪天蓋地,朝著那沈濤籠罩而去。
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傳來,迫使沈濤的雙腿連站立都無法做到,臉部的肌肉也都開始因劇烈疼痛而抽搐了起來。
看到葉冰娜的血瞳并沒有因為帽子的掉落而恢復原狀,這使得凌殤心中稍微松了口氣,雖然他不太清楚原因,但是既然葉冰娜偽裝了自己的眼睛,那么就一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然而此時,全場卻是一片嘩然。
沈濤也在如愿以償地看清了葉冰娜的容貌以后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被那恐怖的威壓所擠壓著的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