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冥天,他在征求她的意見,
“曦兒,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處理,”見她不回答,他便不放棄的再次問道,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聽聽她的回答,他希望,從今往后,他的事,都有她參與,
鳳曦抿了抿嘴角,絕美的小臉上表情清淡,清澈的琉璃美眸中有什么東西一閃即逝,她清淺無波的嗓音慢慢說道:“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你又何需來問我,如果換作是我么…”她微微停頓了一下,
“有可以利用的資源為何不利用,且,那些士兵他們也是無辜的,只是跟錯了主子,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怪不得他們,他們也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若是就這樣殺了他們,那又要人為的造成多少家庭支離破碎,戰爭中戰死的,我們沒有能力再還他們性命,而這些活著的,我們為何不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只要他們愿意投降歸順于你,你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又何妨,”
東方冥天黑曜石的墨眸眸底什么閃過一絲亮光,說到底,他的曦兒內心還是柔軟善良的,
“再者,你要想做一個讓人心甘情愿臣服,擁戴,尊重的天下之主,若是連這點容人的心胸肚量都沒有,那又如何有資格要求人們臣服,效忠于你,”她抿唇微微一笑,絕色的容顏比天上陽光還要燦爛耀眼,光華熠熠,美的令人眩目,“要想得天下,必先得民心,”
看著她臉上那一抹令他心旌神漾的絕美笑魘,東方冥天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曦兒,她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為他著想,
“但是…”她又說道:“若是還有一些頑固執迷不悟的,也需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有時,殺雞儆候,殺一儆百,還是有必要的,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輕聲笑道:“沒想到,在這一點上,我與曦兒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聞言,鳳曦抬眸看著他,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相遇,四目相對,兩人不由莞爾一笑,
“傳國玉璽不在東方澈身上么,”似是想起什么,鳳曦看著他說道,傳國玉璽已經到了東方澈手上,為何,他卻不放在身上,玉璽,放在他自己身上,難道不是最安全的么,至少,在那個時候,于東方澈而言,應該是最安全的,
東方冥天微微瞇了下眸子,語氣有些森冷陰鷙,“他身上并沒有傳國玉璽,”那個該死的東方澈,他真恨不得掐死他,
“不在他身上,他會藏在哪里呢,”御書房,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把得來不易的傳國玉璽放在御書房,東凌皇寢宮,那更不可能,那么,到底會在哪里呢,
“拿到玉璽之后,他并沒有出過皇宮,玉璽,一定還在皇宮里,”黑曜石的墨眸眸底深處閃過濃濃殺氣,若是東方澈敢跟他玩花招,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一定會要他后悔遇上他,“就算翻遍整個皇宮,挖地十尺,我也勢必要找到,”
“既然沒有出宮,就一定還在宮里,只要在宮里,找起來應該不困難,”她朝他安撫的一笑,“我們分頭去找,不管有沒有找到,未時,我們在別院會合,”
“好,”
長春宮,
一個身穿淡色粗布宮裝的中年宮女腳步虛浮,匆匆走進熹春園,推開門走了進去,“娘娘,娘娘不好了,”早已失了往日的沉穩鎮定,嘴里大聲喊道,
原本還坐在地上,手里抱著布偶娃娃裝瘋賣傻的皇后心下一驚,布偶娃娃頓時從她手里掉落,若不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朱玉斷不會如此大呼小叫,她是從小便跟在她身邊的,一向沉穩鎮定,
“娘娘,您…您醒醒啊,您快想想辦法,怎樣救出太子殿下啊,”看到早上她還被她梳理的妥當整齊的頭發,如今又是凌亂不堪,被她揉成亂糟糟的一團,朱玉心中一痛,縱然知道皇后已經瘋了,她仍是忍不住…向她求救,
這個時候,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皇后了,只有她能救太子,若是連她都不能救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就真的沒救了,
她希望,太子殿下的安危能喚起起皇后心底那一絲身為母親的神智,
“娘娘…您醒醒啊,太子殿下如今正在生死關頭,您想辦法救救他啊,”明知她這樣說這樣做毫無意義,朱玉仍是哭著說道,“娘娘,三賢王逼宮,太子奮力反抗,到最后,他們兩敗俱傷,現今,三賢王,離王,太子殿下都已經被抓…娘娘,怎么辦,太子殿下落入他的手里,一定…一定是兇多吉少,”
“…”煦兒被抓,怎么會這樣,他不是答應她,為了她,一定會保住儲君之位,一定會穩坐太子之位,
朱玉痛心的看著皇后失神的眼睛,試圖喚醒她母性的神智,也許,為了太子殿下,她會清醒的,“娘娘,太子殿下如今有難,您一定要清醒過來,只有您能救他了啊,”
她如何能救,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她如今都自身難保了,如何有能力去救煦兒,
“娘娘,為了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好起來啊,”
“…”皇后張了張唇,嘴唇顫抖,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父親,兄長都已被問斬,皇上好狠的心吶,如今,竟連煦兒也…也要離她而去了么,她這一輩子,難道就都要困在這冷宮里了么,
煦兒,你忘了么,你答應過母后,你會救母后出去的,難道你都忘了么,
“娘娘…”朱玉已經泣不成聲,看娘娘的樣子,難道真的是瘋了么,若是假瘋,太子有危險,她又怎會還如此…模樣,無動于衷,
朱玉扶她走到桌前坐下來,站在一旁看著傻傻愣愣的皇后,在一旁默默流淚,
娘娘如今變成這樣模樣,還有誰能救太子殿下,
煦兒,不要怪母后,母后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談何去救你,煦兒,若有來生,不要再生在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