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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唯一的親人

  帝都,醉仙樓三樓雅間,白衣女子臨窗而坐,側頭看著樓下人來人往,她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依稀能看到她優美的側臉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質,

  這時,站在她身邊一直沉默不語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白衣少女忍不住說道:“宮主,這個敏感時期您為何不留在宮里,而…”看這模樣,宮主是在等人,

  “你若是無聊,便去外面逛逛,待本宮辦好事情后自會去找你,”白衣女子正是鳳曦,她今天坐在這里不為等別人,只為等那個能證明她身世的女子,

  驕傲如她,怎能容忍自己的身世成為一個謎,

  “宮主,我不走,”宮主又想打發她走,她可是求了好久宮主才點頭同意她跟著來的,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走,一來,她想跟著保護宮主,二來,她也實在好奇是怎樣的人竟有能耐讓宮主等,而宮主也絲毫沒有露出不耐,

  “不走可以,呆會可不許鬧,不許喊無聊,”說著,收回窗外的目光,端起紫砂杯輕抿了一口,是今年新春的極品龍井,香是香,可惜,不是她的最愛,

  于是,她清冷的嗓音道:“去叫人換壺新茶上來,要最新采摘的‘一葉香’,”

  “好,”飄雪笑著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只是,她的笑臉到了門外就冷了下來,這群廢物,怎的這么笨,竟連宮主的喜愛都能忘記,看她呆會怎么教訓他們,真是笨死了,

  醉仙樓外,一頂外表與內在都相當奢華的十六人抬大轎緩緩落下,這吸引了路上不少人的側目,他們都想看看是怎樣的富貴人家,竟會使用十六人抬的大轎,而不負他們的期望,這時,兩名嬌美的侍女上前掀開轎簾,一左一右扶里面的女子下來,

  女子頭上戴了頂白色紗帽,白紗遮住了她的面容,只依稀能從她身上的極品綢緞錦衣華服猜測她的身份定不簡單,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那種尊貴優雅的氣質,令人不敢忽視,

  “夫人,就是這里,”侍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嗯,”女子微微點頭,由侍女扶著朝里面走去,

  雖說醉仙樓招待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如此尊貴,排場如此大的,路過的人們卻是第一次看到,當下,人們便三五成群,小聲的議論著此人的身份,

  而醉仙樓的掌柜并沒有露出巴結或是阿諛奉承的勢力笑臉,只是像平常一樣,看過女子身邊侍女遞上來的金牌,微微頷首,親自帶領女子一行人朝三樓某雅間走去,

  期間,女子面不改色,由侍女扶著跟在掌柜的身后,卻是在心里暗暗將皇上給從頭到腳數落了不下百十遍,說了扮作尋常人出宮,他偏偏要大張旗鼓,非得弄個什么十六人抬的轎攆,若不是她極力阻止,以翻臉為要脅,皇上還非得派百名羽林軍…唉,只是想想,就令人頭痛,不過,還好,說服了皇上,不然,這樣大張旗鼓,不知曦兒知道了會怎樣想她,

  “在下就送到這兒了,您請進,”到得雅間門外,掌柜的語氣恭敬,態度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經掌柜的這一提醒,女子方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朝他微微點頭頷首,

  掌柜的離開后,侍女將將要抬敲門,便聽里面傳來清冷的嗓音,“進來,”這一聲聲音雖不大,語氣里透出的冰冷,卻嚇的侍女止不住抖了抖,不由擔憂的看向頭戴紗帽的女子,

  “無妨,”女子低聲說道,

  就在這時,門從里面打開,一白衣少女從里面走了出來,看了看門外三人,最后定在戴面紗的女子身上,娃娃臉上漾起一絲淺淺的笑,道:“進去罷,我家小姐在里面等您,”

  說罷,轉向女子身邊的兩名侍女,臉上笑容頓時隱去,冷聲道:“只許她一個進去,你們隨我去隔壁喝茶,我會代我家小姐好好招待你們,”

  這變臉的速度,還未等那兩名侍女反應過來,已被她一手一個拽去隔壁雅間了,

  就算她們反應過來,反駁又如何,飄雪又怎會給她們機會,

  這廂女子進了房間,關上門后,取掉了頭頂白色紗帽,

  “好久不見,皇后娘娘,別來無恙,”鳳曦并未起身迎她,只是坐在那兒,定定的望著她,似笑非笑道,

  皇后端裝秀麗,保養的很好的臉上露出一種久別重逢的笑,用長輩看自己疼愛的小輩一樣的眼神看了鳳曦許久,然后,才聽她用溫和的嗓音道:“曦兒,好久不見,”

  她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壓抑著自己不上前將面前的絕美女子摟進懷里,好好感受她的溫度,確定她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她依舊是那般端裝優雅,依舊是那般雍容華貴,

  “坐吧,”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給她堪了杯茶,眼前的人不但能證明她的真實身份,聽綠枝的話,似乎還是她現今在這世上唯一的一位親人,

  只是,她卻沒有那種與親人相見相認的興奮激動,不過是對她有一種在別人身上沒有的親切感罷了,僅此而已,

  “曦兒,你過了好嗎,”皇后坐下后說道:“初初聽到清荷居的噩耗時,我如墜冰窟,我甚至不知道堅持了這么多年,茍且偷生了這十數年究竟是為了什么,到頭來,還是不能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親人…”到底是忍不住,兩行清淚從她保養的很好的臉上滑落,“還好,老天保佑,我的曦兒沒有事,”她伸手抓住了鳳曦擺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抓著,不舍得松開,

  “唯一,”不知為何,聽到這話,鳳曦不覺感動,反倒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南宮月曜呢,他不是你的兒子么,”雖然明知南宮月曜只是先皇后過繼給她的孩子,

  換作一般女子,終于找到親人,怕是早已激動的淚流滿面,而她,卻由始至終都冷靜的可怕,許是,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這,怪不得她,

  “曦兒,他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先皇后過繼給我的孩子,自那場血戰后,我雖然被人救回一條命,卻再也無法生育,”她沒有說,就算能生育,她也不會為除了那個人之外的其他男子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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