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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帶走

  原本晉升宴上姚楚汐想讓舒鶯公主也來的,但奈何她身子不成,就連喘口氣都得扶著人,眼下這身子狀況如何參加的了?到時候吃些喝些什么不對的更嚴重了,那就是姚楚汐的罪過了。

  何況人家舒鶯公主想不想來還是另說。

  舒珞公主和舒寧公主來了,令人覺得這年意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舒寧公主有孕了。

  想當初她與徐駙馬的感情如何別說外頭了,就連姚楚汐這深宮高墻以內的婦人都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就他們倆這樣,估計這輩子都難有和睦的那天,生個什么孩子出來,那更是天方夜譚。

  可如今突然說自己有孕了,皇上等人還以為她是開玩笑。

  還是韓尚宮先反應過來,扶著舒寧公主趕忙坐下,又讓人備了溫水和燕窩羹。

  丁周還出去了一趟,將太醫請了來。

  “皇兄,臣妹的確是有孕了,前些日子有些難受還不以為然,駙馬擔心臣妹所以特意讓府上的大夫給瞧了瞧,已經快兩個月了。”

  聽聽,這話里的意思誰還不懂?完全就是琴瑟和鳴,恩愛異常啊!

  皇上這幾天因為舒鶯公主的事是吃不下睡不著的,眼下聽了這個消息,倒是讓他難得的笑了笑。

  他們的感情究竟發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好在結局是好的,總歸是全了這場姻緣,有了孩子,老了也好有個盼頭。

  舒珞公主作為大姐,數不清為這個二妹妹操了多少心,一面要顧及家事,一面還得關心二妹妹。

  倒是舒鶯公主任性慣了,平時最不愿意聽她大姐姐的嘮叨,所以舒珞公主也不操那份兒閑心。

  如今二妹妹有了孕,舒珞公主像是自己有了一樣開心。

  說來也是奇怪,姚楚汐記得舒寧公主以前來的時候最愿意吃燕窩了,可今天上來的燕窩羹差點弄吐了她,落雨嚇了一跳,連忙又端了出去。

  還有那道她幾乎從來不碰的棗泥糕,今天上來的那一小碟都沒夠她吃。原本是做給別人的,卻全進了她的肚子。

  這次晉升宴本來應該好多人一塊熱鬧熱鬧的,可放眼望去整個東宮那么些妃嬪卻只來了幾位,德妃作為掌管宮務的高位妃嬪卻一句也沒與她商量,帖子更是沒往凝壽宮送。

  外頭人如何想已經是明面上的了,明擺著就是皇上不待見她。

  于是原本想與她親近的現在都不敢往凝壽宮靠了,倒是高順儀她們幾個越發的想巴結昭惜宮了。

  可如今姚楚汐理都不理她們。

  在自己被所有人誤會的時候她們在哪?如今看自己得了勢晉了貴妃便三兩一起的過來巴結,當真是以為她性子好?

  以前性子好的時候如何了?現在姚楚汐可不想慣著她們了,干脆明面上都不用維持了,就這樣各過各的也挺好。

  晉升宴以后的第三天,皇上來了一趟昭惜宮,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兩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堆人。

  二皇子越發的消瘦了,情緒也不像原先姚楚汐見著的那樣笑呵呵的,眉間不知為何有一絲愁容。

  蕓媗公主因為之前陳家廢后被處死的事受了些驚,眼下好不容易緩過了些,卻好像又嚴重了。

  小孩子離開以前日日都能見到的人,多多少少肯定會有些影響。

  主要的是,姚楚汐記得他們前一陣子還挺好的,見了她會主動請安問好,給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還會笑,笑的臉頰上的肉都堆了起來,看著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可如今...

  德妃造的孽可當真是不淺啊!

  凝壽宮原本就是守著這兩個孩子過的,尤其是二皇子,他是德妃唯一的資本。

  對于這次皇上將二皇子帶走,德妃可以說是氣急了。

  當然,皇上是不會親自做這種事的,潘振安帶著幾個小太監闖入了凝壽宮,只三兩句就說出了要帶皇子公主走的意思,不等德妃反抗,就準備走了。

  “放肆!本宮是這凝壽宮的主!安兒和蕓媗在這住的好好的,為何要帶他們走?潘公公今兒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潘振安也是不想與她演戲了,只說“娘娘您是這凝壽宮的主,可這皇宮都是皇上的,在自己的地界上做什么莫不是還要受您的管治?奴才是受皇上的命帶皇子公主回去,望您諒解。”

  但從情緒和表情哪里能看出是讓她見諒?完完全全就是逼著她同意。

  德妃也是氣急了,揚著手就要對潘振安動手。

  “本宮是德妃!豈能容你一個閹人在這兒放肆!皇上既有皇命那大可與本宮親自說,用你傳個什么勁兒?”

  軟硬不吃,那德妃只好用無賴的招數了。

  潘振安也不吃那套,挨了兩下也不還嘴,只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太監拘著皇子公主的乳娘往外走,德妃一個攔得住可兩個就讓她沒法子了。

  這時候就誰對她有用她攔著誰了,抱著二皇子的乳娘被她拽的好懸摔了個跟頭,還好三四個太監攙著她扶著她,因為她抱著二皇子的緣故,所以誰也不敢讓她摔倒。

  “娘娘您省省吧,若有什么不服氣的大可去太和殿找皇上理論,不過皇上現在一心都在舒鶯公主身上,只怕是沒空顧得上您,您好自為之。”

  德妃聽了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當凝壽宮的大門被重重關上時,德妃沒了所有的指望,嘶喊著怒吼了一聲。

  潘振安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了,無非就是拿舒鶯公主威脅她。

  他既然都知道,那皇上肯定也知道了,眼看著這事就要瞞不住了,不然為何要把二皇子和蕓媗公主接走?

  “你這個廢物!”德妃將頭上的簪子釵子,手里的帕子戒指全往書槐身上砸,惡狠狠的樣子是書槐從未見過的。

  只怕德妃自己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原本盤算的很好,原本覺得都有希望,原本以為自己就要坐上太后之位了,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舒鶯公主,別說是得到想要的了,就連命只怕都有危險了!

  “你這個愚蠢的廢物!當日你要是換個好用些的毒藥,可能有今天的事?本宮這一輩子都要毀你手上了!”

  德妃一點兒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書槐身上,用力的捶打著她“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和那個書緣如出一轍的愚蠢!她有心勾引皇上,你有心害我,真難怪你們感情深厚,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我竟然看錯了你們,你們對得起本宮對你們的信任嗎?”

  書槐也是委屈。

  主子娘娘把這事交與她祛斑,如果被發現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所以她存了個心眼,特意用了無色無味中毒了還能過一陣子再毒發的毒藥,這也是做了個保障。

  主子為何要讓她辦這事?她明白,多半是準備將她踢出去當替罪羊。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身子虛弱的喘口氣都費勁的舒鶯公主,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這哪里是德妃萬萬沒想到的?也是她打死都想不到的啊!

  “娘娘!娘娘您信奴婢,奴婢對您絕無二心啊娘娘!”書槐哭的滿臉眼淚,身上疼心里還發慌,說出來的話也都不過腦子里“奴婢只是想著不被人發現,尋思舒鶯公主她虛的厲害,中了毒肯定是活不下來的,可...可是也不知怎的,舒鶯公主她命這么大...”

  “你別跟我提舒鶯那個小賤人!”德妃氣的將桌上的手爐拿起,狠狠的扔向書槐“她就是個挨天殺的!本宮讓她死那是抬舉她,她倒是不知好歹,拖著副殘破身子竟還好意思活著!等著吧,自然有不平安的等著她,本宮與她沒完!”

  這時候如果有人在外頭偷聽,那她估計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了。

  “書緣那丫頭是不能活著了,你趕緊去把她處理掉,天黑前要是她還活著,那死的人就是你了,快去!”

  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書槐心中咯噔一下。

  二皇子被方才凝壽宮中的場面嚇著了,正哭的眼紅就被皇上帶來了昭惜宮,姚楚汐輕輕的抱住了他,安慰著。

  蕓媗公主原本也害怕的很,但昭惜宮對她來說新鮮的很,尤其是搖床上那兩個睡著的小人,另她移不開視線。

  “您終于打算處置她了?”姚楚汐問。

  皇上答應了一聲“若在由著她為非作歹,怕是朕連死都合不上眼。”

  雖然說皇上死很不吉利,但事情也的確如此,德妃對社稷無功,龍脈無助,實在沒什么值得皇上包容的。再反看德妃做的那些事,一樁張一件件皆被天理不容,怎么可能一次次原諒她?

  將二皇子和蕓媗公主帶走只是個開端,皇上要將德妃,和她母家欒家連根拔起。

  姚楚汐沒當著二皇子的面提起德妃的名字,隨手拿著逗三皇子的撥浪鼓逗他,又與皇上說“您安心去處理吧,承安和蕓媗在臣妾這兒,您不必擔心。”

  皇上若真擔心,就不會把兩個孩子都帶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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