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林溪轉身回去便利店,買了一小瓶消毒液還有兩套旅行裝的洗浴用品。
林溪看著薄揚炸毛地將消毒液和洗浴用品忿忿地拿到收銀臺的時候,就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以至于兩人去酒店前臺checkin的時候,薄揚都還黑著一張臉,非常不好交流的樣子。前臺見他長得好看,熱切地詢問他對房間有沒有什么要求的時候。
這男人就漠著一張臉對人說道,“要求?用過的毛巾不要用來擦馬桶擦杯子,算是合理要求嗎?”
前臺在酒店從事,當然也聽聞了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視頻事件,聽到薄揚這話,一下子笑容都僵了。
尷尬地說道,“先生請放心,我們酒店在衛生方面一直高標準嚴格要求,保潔員也都經過流程培訓,網絡上流傳的那種情況,我們酒店是不會發生的。”
薄揚就沒再多說什么,林溪怕人前臺小姑娘太尷尬,辦完入住拿了房卡就趕緊拉著薄揚走了。
也是因為林溪先前那句‘眼下你都是老板了,薄總,咱們還是講究點兒吧?’
于是薄總就很講究的直接定了個套房。
因為是蓮花節的緣故,房間里的布置也就頗有蓮花節的主題,窗簾換成了那種竹制卷簾,沙發套是那種葦編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大小適中的瓷缸,缸里養著碗蓮。
幾片半個巴掌大的圓圓的碧綠蓮葉,三五朵小小的紫色睡蓮。
一旁的吧臺柜上的果盤里都鋪著新鮮荷葉,水果都是放在荷葉里的。
四柱床上垂著紗幔,感覺就很仙氣飄飄的樣子…
套房還有個陽臺,陽臺很大,有不少精心打理過的盆栽,還有兩張竹制躺椅,躺椅上鋪了白色柔軟的墊子。而且陽臺上還有個按摩浴缸,陽臺的頂棚是電控的,若是晴朗,便可收起頂棚,賞星賞月。
若是下雨,則可張開頂棚,聽雨聽風。
林溪對此好像挺滿意的,里里外外的打量著,目光里都是歡喜。
薄揚見她高興,他原本在大堂還黑著個臉的,此刻面色也就逐漸緩和變得溫柔,眼眸微彎略帶笑意地看著她里外打量著。
“滿意嗎?不滿意的話,咱們換一套。”薄揚說道。
林溪就點點頭,“很滿意。薄總果然很講究了…”
她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猶如月牙。
薄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滿意就好。不過我們沒帶什么衣服過來,等會出去買兩套,送酒店干洗部洗了,很快能穿得上。”
林溪沒什么異議,只是她想了想就提議道,“我們穿那種民族風的好不好?我看他們路上好多人都這么穿的。”
薄揚對此似乎有些嫌棄,他撇了撇唇,“觀光筆趣閣小說才那么穿。”
林溪笑道,“我們本來就是觀光筆趣閣小說啊,不然還是本地人嗎?”
話是那么說,薄揚雖然沒一口否定,但也不點頭,就抿唇皺眉有些苦大仇深的樣子。
林溪微瞇著眼,“我記得當年你也不愿嘗試民族風的衣服來著。人的喜惡真是到死都不會變的吧…”
薄揚的確是不喜歡那些旅游勝地賣的那些民族風的衣服,寬松的褂子啊上面有著麻麻的花紋,還有寬松的好似裙子一樣的褲子啊。
他就會覺得很怪異,別人穿,他也不會鄙視,但想到自己要套上這一身兒,不敢想啊。
林溪素來不太會逼迫薄揚什么,她原本就是個溫潤隨和的性子,所以看薄揚不點頭,她也不強求,擺擺手就說道,“沒事,不想穿就算了嘛。”
薄揚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垂著頭,說道,“我穿,但,顏色不能超過兩種…”
想到那種民族風的衣服,有的就一件衣服上,那些密密麻麻顏色紛亂的花紋,他就頭皮發麻。
林溪笑了,“好。”
她想了想,就說道,“其實你不用這么抵觸的,你穿什么都好看的。”
林溪灌的迷湯無疑是相當有用的,兩人從酒店出去,雇了一輛當地特色的三輪人力車去古城區。
對那些掛滿了民族風服飾的小店兒,薄揚似乎并沒有那么抵觸了。
林溪拿著顏色花俏的民族風褂子什么的往他身上比來比去的,薄揚雖然滿臉都是嫌棄,但一下都沒躲開,并且也一句都沒逼逼。
由著林溪左一件右一件的挑選。
和林溪逛街,薄揚永遠不覺得是件費勁的事兒,其實就算她和其他女人那樣逛街戰斗力超高,這里試完那里試,薄揚就算還瘸著腿呢,都不會嫌煩。
但林溪逛街從來就沒那么費事兒,她不愛東一家西一家的逛,一般情況下,選中一家了,就基本上把能搞定的,在這一間店鋪里全搞定了。
薄揚腳傷還沒好,林溪將衣服往他身上比來比去,然后滿意地點點頭之后,就不知道從哪兒找出個人家店里的小馬扎,讓薄揚坐下了。
薄揚人高腿長,曲腿坐在小馬扎上抬頭睜著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的樣子,特別惹人憐愛,像是只守著主人的忠臣小狗似的。
林溪摟著一堆挑好的衣服,就忍不住空出一只手來摸了摸薄揚的頭,他剪短的頭發有些扎手,刺刺的摸起來還挺順手的。
“等我一會兒。”林溪笑瞇瞇說道。
薄揚點點頭,二話沒說,把錢包掏出來給她了。
林溪倒也沒接,轉頭走去了柜臺那兒。
薄揚在馬扎上坐著,特別難以置信地看著素來淡然自若,話語不多的女友,站在柜臺那兒,和老板好似唇槍舌戰一般的砍價砍了十五分鐘。
哪怕有時候兩人來回說著車轱轆話,薄揚都沒挪開眼睛。
像是看到什么特別不可思議的場景似的新奇。
猶記得曾經,他記憶中的少女,總是淡然自若,話語不多,雖然從來都很低調不會有什么炫富的舉動。
但是那種出身富貴的底氣總是在的,買東西的時候雖不會刻意撿著昂貴名牌買,但真要買東西,也是不會多看一眼吊牌的。
他曾經還因此自卑過,因為他養父母雖然條件不差,但也就是普通工薪階層,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
而且家教挺嚴的,不會給他太多錢讓他大手大腳,那時候他一個窮學生。不能給心愛的姑娘買更好的東西,他是自卑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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