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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對你沒有好處

  聽到薄揚的夸贊,林洵的聲音高興了起來,大抵是因為平素里都是寡言的,說話也沒太多情緒,以至于有一點點情緒都能被聽得很清楚。

  林洵的聲音帶著高興說道,“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薄揚和林溪異口同聲說了句。

  結束了和林洵的視頻通話之后。

  薄揚有些沉默,林溪轉頭看著他,“那是我第一次帶小洵和你見面的時候,你的樣子。”

  薄揚點頭,“我知道。”

  看到就想起來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很認真地說道,“小洵是個天才。”

  雖然年少的時候,他并不知道林洵的病,最近才從林溪口中得知的。雖然林溪說過,她寧愿弟弟不是個天才,就是個普通孩子。

  但薄揚覺得,小洵是個天才,并且,這沒有什么不好的。

  林溪聞言淺淺笑了笑。

  薄揚思忖了片刻說道,“一定要治好小洵,如果厲教授不行,我就找國外的專家,一定會治好他。”

  林溪什么都沒說,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很柔軟。

  眼見時間也不早,林溪就準備去收拾筆趣閣小說房。說是筆趣閣小說房,其實也就是另一間臥室,這套房子本來就是為了來進修的醫生們準備的宿舍。

  所以除了筆趣閣小說廳餐廳廚房和浴室這些公用空間之外,三間房間都布置成了臥室。

  林溪住進來的時候,就把整個房子都打掃過了,現在要再收拾一間臥室出來當筆趣閣小說房也不費事兒。

  但薄揚有點不大高興,瘸著腿跟在她后頭看著她在收拾筆趣閣小說房的床鋪。

  她鋪好床單,他就伸手扯亂,鋪好了他又扯亂。

  林溪很無奈,“薄揚你干嘛呀,多大的人了,小孩兒也沒你這么搗亂的。”

  薄揚盯著她,“我不想住筆趣閣小說房。”

  他目光灼灼的幾乎要灼傷她,林溪輕輕抿著唇。

  薄揚撇著唇指了指自己不利索的腳和尚未痊愈的胸肋,“我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對你做什么啊。別讓我住筆趣閣小說房。”

  林溪沒說話,只沉默了片刻,就點了點頭,“好吧。”

  薄揚眼睛亮了亮,然后就小聲嘀咕了一句,“就算對你做什么,又有什么…兩情相悅的情到濃時發生點什么,又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溪無奈地笑了,去找了件寬大的t恤,是小洵的t恤,洗得領口袖口松大了,沒法穿出去了,林溪就會拿來當睡裙穿,寬寬松松的還挺舒服。

  眼下給薄揚穿來睡覺也合適。

  找了干凈的毛巾給他,其實林溪是擔心他腳不方便,洗澡怎么辦的。

  但沒法問這話,畢竟她總不能幫他洗澡吧?所以還是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吧。

  好在薄揚也不是第一天身殘志堅了,洗澡還是沒問題的。

  過了一會兒,就一身清爽地從浴室里出來。

  面上帶著沐浴后舒適的慵懶,修長而略顯清瘦的身子往林溪的床上一倒,一手枕在腦后。模樣別提多閑適自在了。

  不自在的是林溪。

  因為他就只穿了條平角內褲,兩條大長腿修長筆直。

  林溪不由自主有些面頰發燙。

  “褲…褲子呢?”林溪磕磕巴巴地問道。

  薄揚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又沒給我睡褲,總不能讓我穿著外褲躺到床上吧,先前在樓道的臺階上坐過的,臟得很。”

  林溪就沒做聲了,局促地喔了一聲,趕緊收拾了睡衣去洗澡了。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薄揚唇角的笑意更濃。

  他拿出手機隨意地擺弄著,就在此時,電話忽然震動了起來,只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薄揚的笑容就瞬間落了下去。

  屏幕上就一個字——徐。

  薄揚上次拖著一身傷從徐公館離開之后,就一直沒和徐振河聯系,確切的說是,徐振河沒和他聯系。

  而薄揚向來是不會主動和徐振河聯系的。

  此刻看到屏幕上徐振河打過來的電話,薄揚只遲疑了片刻,就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的男聲沉穩,語氣里透著嚴厲。

  “薄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徐振河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父親對兒子的溫和,嚴厲得像是上級在對下屬命令一般的口吻。

  薄揚冷笑了一聲,“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和我作對,對你沒有好處,這一點你不會不明白。”徐振河的聲音字正腔圓,語氣始終透著一種上位者發號施令的強勢。

  “我明白,但我不可能為了‘對我沒有好處’這個理由,就連底線都不要了。事業上你指手畫腳,我還能忍。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薄揚說著,就笑了一聲,帶著些許嘲弄,“同樣的對話我們究竟還要再說多少次?現在說的這些,那天在你家我都說過了吧?”

  也是因為那天說了這些話,才遭到了徐振河的怒火。

  但那又如何,薄揚沒打算妥協。

  徐振河笑了一聲,倒不是嘲諷,但是聽起來有種…怎么說呢,就像是大人聽到了小孩子一本正經的話,只覺得滑稽。

  徐振河的笑聲,就像是他聽到了小孩子一本正經的說話似的。

  他低笑一聲,就沉默了下來。再出口時,聲音涼薄,內容是毫不掩飾的威脅,“你的養父母…”

  “呵,又是拿我爸媽威脅我么?老一套了。”薄揚冷笑了一聲,從知道徐振河是親生父親開始,從這一層關系被捅破開始,但凡有不順徐振河意思的時候,就總是用他的養父母威脅。

  幾年下來,薄揚也不是沒有防備。倒也不能說眼下有恃無恐,但起碼也不再能輕易被這個拿捏。

  徐振河聽到這話,又笑了一聲,“是嗎?那我換一套吧,那個姓林的女的…”

  徐振河吐出這句,但他話還沒說完,薄揚的聲音就猶如淬了臘月天的冰雪一般,寒涼徹骨。

  薄揚冷聲道,“那你就試試。你真當我這幾年白活了么?你有手筆,我就坐以待斃的被你一直掐著死穴?我就沒有手筆嗎?我薄揚爛命一條,玩得起。你癱了個兒子,五十好幾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再得了個兒子,眼下你已經六張多了,要是這個再沒了,你還會有嗎?徐振河,你玩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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