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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她的風華】

攻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心中莫名的暗爽。大◇書◇包◇小◇說◇網  是不是…是不是…郇玉平時調戲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

  冷若微微蹙眉。

  這種風氣可不能繼續助長,長此以往…作為一名標準的穿越女,自己真是…太丟穿越大軍的老臉了,不僅被一個古代男人吃得死死的。

  被攻慣了,竟然還養成了慣性…

  真是太失敗了…

  冷若心中暗自唾棄自己。

  思忖間,便見綠荷漲得越發緋紅的臉,冷若趕緊放下了手,輕笑道:“綠荷你們可聽到殿內的動靜?”

  綠荷杏眸含情的看了一眼冷若,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

  這個扭捏的動作和表情直把冷若嚇了一跳。

  額前劃過三道黑線。

  這扭捏的動作與表情,這姑娘真是…好生饑渴啊!!!

  冷若看向身后確定沒有什么太監、宮侍之類的男人或者半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與綠荷稍稍拉開些距離,繼續道:“此時皇上正在怒頭上,就這么冒失的闖進去,我倒是不怕…”

  頓了頓繼續道:“說不準你們的小命就會因此不保…”

  幾名宮女聞言猛的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茫然無措,急道:“那…郡主…”

  冷若趕緊打斷她們:“還是叫我姑娘吧!”

  “那姑娘該如何辦?”

  冷若想了想道:“先回去吧!”

  眾宮女沉吟:“這…怕是不妥吧!?”

  顧憐人找茬道:“主子們提早交代的事,不能因為主子在里面動了怒或者其他,便失了本分,若是就此誤了時辰,怕是還未進去便已掉了腦袋。”

  眾宮女猶豫看向冷若。

  冷若好脾氣一笑,卻也不惱:“不若這位宮女姐姐先行進去探探風頭可好?”

  顧憐人被冷若這話說得一哽,臉上一陣青一怔白,袖下的手,猛的攥緊,指甲掐進肉中也不知痛。

  無論是容清的事,還是自己入了后宮后做的種種…前者不論,就憑著勾結皇子給太后下毒,這件事就算搭了自己九族都不夠抵的,若是這個時候進去,就等同自投羅網…除非傻子才會這么做…

  一時之間僵持不下,眾宮女面面相覷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綠荷見此,正是好時機,連忙道:“那姑娘,現下該怎么辦是好?”

  冷若看一眼來時的路。

  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那笑中說不出的邪魅肆意。

  現在嘛,當然是先找到郇玉,當然跑路咯,難不成還要在這處待宰嗎…

  這抹笑容卻將躲在暗處看了許久的人,看得越發的惑意盎然。

  一雙黑漆漆的鳳眸眸中波光閃動,看著冷若的眸子越發的炙熱。

  殿內上官瑾天聞言似發瘋了一般,身子穿梭在席座之前,不斷的摔砸著座椅板凳泄憤,不少被砸中的朝臣,咬著牙,繼續認罰,這就是帝制下的為人臣者,干當牛馬的真實寫照。

  “息怒,息怒…息怒…你們一個個張嘴閉嘴就只會說這些嗎?朕要聽的不是這些…”

  眾臣,將頭壓得更低,齊呼道:“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

  上官瑾天手攥的咯咯作響,面上布滿了滔天的怒氣,眼看著就要沖破薄薄的阻礙,傾斜而出…

  鳳座上的水心云見此,邁著細碎的蓮步,緩緩而來。

  她身穿一襲湘紅色鸞鳥朝鳳繡紋宮裝,一頭青絲梳成華麗繁復的發髻,頭戴金色金絲掐制鳳冠,上面鑲嵌了無數的珍寶,氣度沉靜雍容,未看其人,便早已被這一聲華貴的裝扮和氣勢震懾的無法喘息。

  面施脂粉,畫著精致明艷的梅花妝,一雙似笑非笑的柳目,說不出里面是嫵媚還是凌厲,卻讓人忌憚至極。

  水心云走至上官瑾天的身邊,緩緩牽起了他的手,上官瑾天和跪在地上的一眾文武百官見此,不由的一愣。

  眾文武百官各懷各異,紛紛猜測,皇后此舉意欲何為。是為爭寵,是為安撫圣上,還是…

  有人不屑輕蔑。有人不解。有人暗嘆皇后此舉聰慧。

  上官瑾天隨即眉宇間的怒火更甚,猶如破了口子的熱氣球一般,一股腦的沖擊而來。

  一把甩開了水心云的手,未等上官瑾天發火,那張千年不化的笑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惱怒,水心云好脾氣的再次牽起了上官瑾天的手,在他終年習武,滿是厚繭的手上,一筆一劃,寫了一個大大的“忍”字。

  上官瑾天心神一震,猛然睜大了雙眸,看向笑意淺淺的水心云,隨之征然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

  如今的天祁,就已經只能靠忍度日了?

  上官瑾天忽的笑出了聲來,笑聲中喜悲參半,還帶著絲絲凄涼。

  他深呼吸了口氣,良久道:“皇后,朕累了…這里就交給你處理吧!”

  “妾身遵旨。”水心云福了福身子,行禮道:“恭送皇上。”

  眾文武百官:“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瑾天無力的輕嗯了一聲,說罷,轉身離去,悠悠晃晃的身形極為讓人擔憂,一旁侍候的小太監見此,連忙上前攙扶,上官瑾天停了下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監道:“回陛下,奴才劉福!”

  上官瑾天微征:“劉福?”頓了頓道:“劉義是你何人?”

  劉福低眉順目,面上看不出喜怒:“是奴才的師傅,也是奴才的義父!”

  “好好好…以后朕的起居飲食便由你伺候吧!”

  劉福眸中微微詫異,斂目:“是,陛下!”

  上官瑾天的禮駕走遠,水心云坐在鳳座上,睨著一雙似笑非笑的柳目,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跪著的文武百官,那張千年不化的笑臉上,讓人看不出太多表情。

  “為何幾位王爺都未來赴宴。”淡然至極的口氣,沒有突然發難或者治罪,一時間讓眾臣費解。

  右相花峻山站了出來:“回稟皇后娘娘三王爺軒王受了重傷,此時正在養傷。四王爺鈺王巳時時分便已去了東璃使節暫住的驛站。而六王爺他…”

  水心云輕笑:“老六如何?”

  那萬年不化的笑臉,讓右相覺得如同萬濤洪波、排山倒海般向他撲來,右相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擦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花峻山心中不由的暗罵自己嘴賤,偏生的憋不住要出來多事,如今沒討好到皇后娘娘,卻惹了一身騷。

  “六王爺他…他…”

  便聽水心云身后的嬤嬤,福了福身子站出來道:“六殿下生性隨意,不喜事紛,怕是此時不知在何處尋了個好去處,醉意人生了吧!”

  右相花峻山連忙稱是:“對對對,蕭嬤嬤說的極是,就是這樣,六王爺一向隨意!”

  花峻山說話間,眼睛卻一直盯著水心云的面色看,就怕水心云一蹙眉,一抬手,便輕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水心云淡笑:“老六那個孩子確實如此…眾卿平身吧…”看向右相花峻山:“右相也起身吧!”

  殿外冷若看到此處,不由的在心中給水心云點了大大的贊,這等淡然出塵、蕙質蘭心且貴氣逼人的奇女子真真是世間極少見。

  綠荷扯了扯冷若的衣袖輕聲問道:“姑娘現下要如何?”

  冷若想了想,笑道:“先回水榭吧…東璃使節不來,這場宴會便不成,即便我們去了也毫無用處。你們看里面能吞人的氣勢,若是進了去,定是少不得脫了一層皮!”

  見一眾宮女還有幾分猶豫不決的樣子,冷若眨了眨無辜的眸子道:“若是有人怪罪下來,你們只管推在我身上便可!”

  綠荷聞言不由的有些擔心。

  冷若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笑意,見眾人都沒有什么異議,笑道:“走吧!”

  說罷起先離開。

  身后顧憐人眸中流轉,不知在思忖什么。

  但一想到回攬蓮水榭,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冷若一眾的身影越行越遠,暗處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

  他面容有些江南男子的儒雅,舉手投足箭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身穿一襲玄色朝服,衣襟處金絲、銀線繡有花式,像是在黑暗之中灑下一片金光,每走一步,金光散落,灑下一地的風華。

  一頭烏發用一頂發冠束起,玉面無瑕,一雙長眉微微上挑,狹長的鳳目,流盼間透著一股子邪魅之氣。

  見殿內氣氛緊張,本想著過會再進去,卻未想到,躲著躲著竟看到了這般有趣的戲。

  狹長的鳳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冷若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

  這女子真真是有趣的緊啊…

  冷若回了攬蓮水榭,一身繁復的服飾、妝容來不及換下,便去了容清所住的正廂,軟硬兼施屏退了顧憐人一眾宮女,只留下綠荷。

  說是屏退,她們卻是未真正的退下,全都在外看守。

  冷若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眼房間內外。

  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抬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這處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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