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無奈,稍稍沉吟了片刻道,低頭道:“…相公稍微晚些,我想去看容清行嗎?”
咬著手指的動作重了些,冷若剛想縮回手,對上那雙有些怒氣的墨玉眸子,和郇玉那張黑沉黑沉的臉,也不再掙扎。
聲音漸小,幾乎聲若蚊蠅:“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的身體怎么…”
話還未說完,冷若的喋喋不休的唇瓣,便被郇玉含入口中。
輕柔、溫柔、霸道、糾纏不清!
著這親吻和平日里的輕柔不一眼,一碰觸就化為灼灼的炙熱,冷若知曉他心中有氣,也就順著他來,兩舌交纏難解難分,似是要將冷若吞入腹中一般。
沙沙沙的腳步聲從院內傳來,冷若身子一顫,雙眸圓睜,作勢就要推開郇玉。
唇上的力道和環住腰身力道猛然加重,不讓冷若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唔…唔唔…”冷若喉間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身形不斷的扭動著,試圖掙扎出他牢籠般的懷抱。
抵在小腹上熟悉、滾燙的硬物,讓她面色一變。
郇玉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冷若,圓潤的指腹摩挲這處她微微紅腫的唇瓣,郇玉望著她的眸子也越發的幽深,垂頭,作勢就要再次吻上那讓他怎么嘗也嘗不夠的蜜唇。
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冷若面上有些緊張,抬手堵住了郇玉的唇。
郇玉將她眼里的緊張之色納入眼底,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還未開口,便見對面的人將她的手略略移開,一雙墨玉眸中含滿了霧氣,可憐巴巴的道:“你說過今晚…我們…”
按了按發痛的額角。
沙沙沙的腳步聲,又近了些。
冷若隔著窗戶向外看了一眼,幾條人影閃動,越來越靠近大門,緊張道:“相公先將人皮面具貼在臉上好不好?”
“不好!”想都未想直接拒絕。
“好相公”冷若搖著他的胳膊,輕晃著,雙眼閃著期盼、殷切的流光,軟糯開口。
郇玉面上微微松動:“若是我答應,若兒給我什么好處?”
冷若一怔,連搖著他胳膊的手一頓。
以前也是這樣,自己稍稍溫軟幾句,他都會答應的。
只是,這次冷若卻是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郇玉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輕咬的著她瑩白的耳垂,低聲笑道:“若兒給我什么好處?”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染紅那瑩白的耳垂。
冷若身子一顫,腦中有些空白,敏感的測了測頭:“相公想要什么好處就給什么好處!”
他家的小野貓又上鉤了!
“好!”郇玉得逞一笑。
冷若一愣,回神,微微思索,總覺得那里有什么不對。
抬眸,看了眼笑得有些說不出,甚至說,有些陰險的郇玉,心里咯噔一下。
“她們要到門口了…”說話間,郇玉臉上早已將人皮面具貼在了臉上。
郇玉,我…
屋外,去未央宮請二位教習嬤嬤的宮女道:“劉公公,二位嬤嬤已經到了!”
冷若將劉義頸間的銀針拔掉,取出藥瓶,圓潤的指頭沾了些瑩白色的藥汁,剛要涂抹上去,一只手適時的攔住了她的動作,將她指頭上的藥汁,過到自己的手指上,隨意往劉義的脖頸間一涂。
屋外,宮女再次道:“劉公公,二位嬤嬤已經到了!”
待冷若坐會原來的位子,拿起書本,聲音平淡道:“劉公公似是有些累了,睡著了,都進來吧。”
二名高壯的宮女身后領著二位約莫四十多歲,模樣長得很嚴苛的中年女子,她們邁著細碎、優雅的步子進門。
冷若:“你們二人退下,二位嬤嬤留下!”
宮女一愣。
她們這十幾人被選過來的時候,劉公公只與她們說,她們被選來此處的目的,就是寸步不離的看守這名女子,以防她逃走,并未說過,她們真的要像普通的宮女一般伺候她,聽從她的命令。
二人相視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半分。
冷若放下書冊,面上看不出惱怒,像是尋常的問話一般:“你們確定不出去?”
兩人相視了一眼,齊聲道:“劉公公起先讓奴婢們來伺候姑娘,為的就是保護姑娘的安全,所以姑娘的命令怕是我們二人不能答應了!”
“撲哧”冷若好脾氣的一笑,說不出是諷刺,還是被這二人看似是為她安全著想,實則是監視的話語逗樂了:“不出去,便待在這處吧。”
隨手指了個不礙事的地方。
二人對視了一眼,行了宮禮,便退到了冷若所指的地方。
冷若看了眼,打量著二位嬤嬤輕笑:“二位嬤嬤怎么稱呼?”
年紀約年長些的嬤嬤事先走了出去,雙手輕疊,放于左側腰,屈膝躬身低頭行禮,動作標準得如同機器一般。
“老奴是未央宮的皇后娘娘身邊的教習嬤嬤,姑娘叫我盂嬤嬤吧!”
冷若點了點頭。
年紀約輕些的嬤嬤向前一步,面上毫無表情,與盂嬤嬤一般機械的行了個宮禮:“姑娘叫我柳嬤嬤便可。”
冷若輕笑:“兩位嬤嬤從未央宮來我這鎖情宮想必是累了吧。”看向站在一側的宮女道:“給嬤嬤們看茶…”
不等二名宮女行動,二位嬤嬤齊聲道:“謝姑娘好意,只是老奴們不比主子們與姑娘身嬌肉貴,這茶水就免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走至劉義跟前,盂嬤嬤道:“劉公公,劉公公…老奴與柳嬤嬤奉命前來,不知公公有何事要交代”
劉義呼吸均勻,趴在茶幾上,似是真的睡熟了一般。
盂嬤嬤微微蹙眉,稍稍提高了音量道:“劉公公,劉公公…老奴與柳嬤嬤奉命前來,不知公公有何事要交代”
劉義依舊沒有反應。
二人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冷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在倒水的時候,將指甲內的白色粉末,撒了進去,除了站在身后的郇玉無人看到。
“小姐,讓奴婢來吧!”
冷若倒著水的動作一頓,看著已經走到身前的郇玉。
便見郇玉的臉上帶著不明的笑意,隱隱有些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郇玉沖著看著自己發愣的冷若,輕眨了下眼,將冷若先前各倒了一半的茶水放置到了一邊,重新拿了三個干凈的茶盞出來,手在杯子上輕輕一揮,不知在杯中添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般熟練,仿若這種事做了無數次一般,直將身邊的冷若看的一愣。
眼神交流中…
冷若輕眨眼: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東西?為何沏三杯?
郇玉低低一笑,眸中閃過一道令人目眩的流光,嘴角的笑容說不出的發憷,讓人忌憚:好東西!
好東西你妹,一看你笑的那么惡心就知道…你個混蛋在里面下的不是一般的損藥,下藥的手法還那么的流弊。
郇玉將沏好茶的茶盞,放上托盤,走至二位嬤嬤身旁,屈膝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標準到讓冷若佂楞的宮禮。
卻也讓二位嬤嬤眼前一亮,二人不由在郇玉的身上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目光移到他的面容和身高時,眸底不禁多了幾分惋惜。
郇玉抽了嘴角,斂盡面上的表情道:“盂嬤嬤、柳嬤嬤請喝茶。”
茶香四溢,說不出的勾人。
鎖情宮本就偏僻…從未央宮一路走來,說不渴定是違心的話。
二人相視一眼,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一副等著別人伺候的模樣。
郇玉將茶水放在二人之間的茶幾上,屈膝行了一禮,放下托盤,便退到了冷若的身后。
二人同時拿起茶幾上的茶盞,先是將茶蓋挪開一半,輕輕嗅了嗅茶香,端著茶盞的雙手,連著手臂,保持著很僵硬、規矩的動作,淡淡的細啜了一下口,復有又淡淡的細啜了一小口。
動作說不出的機械,就像是主人手中的扯線木偶一般,每個動作,每個角度,細致的都像是事先被直尺測量過,才擺出了來的一般。
直看得冷若心中一陣壓抑,不禁在心中慶幸自己是現代人,即沒有帝制,也沒有封建迷信,女性的地位也沒有這個時空這么卑微,甚至到低賤。
不消片刻,二位嬤嬤呼吸加重,面上浮現了不明的紅霞,身體燥熱,雙手扒著衣領,不斷扭動著,口中發出難耐、饑渴的呻。。。吟,完全沒有一絲自主意識,二人氣喘吁吁的向劉義走去。
冷若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要是看到這里還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藥,她就真的傻了。
目光看向茶幾上的第三杯茶水,冷若面無表情道:“你那杯是準備給誰喝的?”
“劉義…”
郇玉目光熱辣的看著冷若,微微垂頭,一臉嬌羞道:“若是娘子想喝的話,為夫自愿給娘子做那味解藥!”
見過無恥的,真是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二位嬤嬤身上的衣衫早已褪盡,露出大片春光,身體如靈蛇一般,在躺在地上,身上衣衫被脫盡的劉義身上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