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興高采烈的走進別墅向著淺朵熙奔跑過去,“媽咪,我回來了!”
“還好了,爹地說這個周末可以陪我去玩,還可以帶上媽咪哦。”小希一說到去玩就笑彎了雙眼。
淺朵熙佯裝不滿,“那意思是你們原本不打算帶上我一起去?”
“是爹地說媽咪現在不可以隨意出門的。”小子立即撇清關系。
后面,夏以希手里捏著車鑰匙走過來,“在說我的壞話嗎?”
“不是壞話是實話,爹地你不是說媽咪不可以出去玩嗎?”他一副媽咪好可憐的模樣。
“如果我不能去,小希也不能去。”淺朵熙故意板著臉說。
“為什么?媽咪耍賴…”
另一邊,淺老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忍不住呵呵一笑,他注視著淺朵熙臉上揚起幸福的微笑,目光越發柔和。
淺老在夏家住了三天就告辭了,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說什么,倒是看淺朵熙的目光有一點異樣。
趁著夏以希空閑的時候,淺朵熙和他開始收集當年拍賣會的信息,負責提供這一批文物的是h市的第一博物館。
兩人到達博物館的時候恰好是博物館剛剛開門的時間,這里一直很少人來參觀,所以整個寬大的博物館冷冷清清的的,唯有展柜里的文物安靜的守著這一片地方。
因為事先打了招呼,所以很快有人來接待他們。
“夏總,夏太太請跟我進來。”管理員來為他們領路,他們現在要去見館長。
館長辦公室在后面的院子里,兩人一路走過寬大的展示大廳,穿過長廊,走進后院。整個博物館充滿濃郁的復古風,文化氣息強烈。
館長的辦公室簡潔干凈,他們兩人走進里面就看見館長正在寫毛筆字,蘸了墨汁的大號毛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龍飛鳳舞一筆一劃卻又充滿力道的字。
王館長已經是五十歲的人,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瘦,穿著唐裝,頭發一絲不茍的往后梳攏。
管理員向王館長說道:“館長,夏總和他的太太來了。”
王館長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看來人,專心致志的寫完最后一個字,將毛筆放好,又欣賞了一會自己寫的字才抬眼看向來人。
管理員立即介紹,“這是寰夏集團的總裁夏以希這是夏總的太太淺朵熙,他們之前已經跟你約好時間要見面的。”
這邊,夏以希和淺朵熙有禮的向王館長問好,王館長雖然臉上沒有什么笑容卻也客氣的回禮,“二位請坐。”說完又對旁邊的管理員說:“去泡一壺茶過來。”
管理員點點頭便退出辦公室。淺朵熙悄悄打量王館長,他似乎是個嚴謹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按照順序一步一步完成,還有文人雅士特有的清高氣質。
“二位今天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王館長先開口。
淺朵熙和夏以希對視一眼,她從包包里拿出一疊圖片資料放到王館長面前,“王館長你還記得這個文物拍賣會上拍賣的玉鐲嗎?”
王館長微蹙眉,拿起桌面上的老花鏡戴上后才開始翻看淺朵熙遞過來的圖片,“這玉鐲…”
淺朵熙滿心緊張,“怎么樣?你還有印象嗎?”
王館長微點頭,“印象是有,不過你們找這個玉鐲干什么?這個玉鐲在拍賣會上已經被人拍走了。”
一聽王館長說還有印象,淺朵熙就有了點精神,連忙問道:“我是想詢問有關這個玉鐲的信息。”
“玉鐲的信息?你帶來的這些資料上不是詳細的記載著玉鐲的來源和玉質嗎?”王館長一臉的奇怪。
淺朵熙有些急,一下子竟有點說不清楚,“我不是問這個信息,我是問…”
“她是想問你為什么要拍賣這個玉鐲,玉鐲進入博物館之前是不是被什么人動過手腳,據我所知,這個玉鐲原本是一對,而你們給出的只有一只。”夏以希面色平淡沉穩,語氣冷然,“請問另一只玉鐲你們怎么處理了?”
夏以希這一字一句卻讓面容刻板冷靜的王館長驀地一驚,他眼里閃過驚愕,很是警惕的看著對面的兩人,被夏以希泰然自若無形之中又散發著懾人的冷冽氣勢一震。
“你、你們怎么知道還有另外一只玉鐲?我們從來沒有向外界公開這個消息。莫非你們…見過另外一只玉鐲?”王館長小心翼翼的試探。
淺朵熙見王館長這副模樣,心里升起疑惑,“難道另外一只玉鐲還是不能談論的事情?”否則,王館長怎么一副警惕小心的神情。
王館長一臉的高深莫測,“二位可否告訴我你們找這個玉鐲到底想做什么?”
淺朵熙有些猶豫,望一眼夏以希,他微頷首,她不再隱瞞,“我是想找我母親。”
“此話何解?”王館長不明白,玉鐲和她母親有什么關系。
“不瞞館長,我母親當年留給我一個玉鐲就消失不見了,所以我想通過這個玉鐲尋找我母親的下落,你可知道這個玉鐲都有哪些人經手?”淺朵熙坦白前來的目的,反正關注這個玉鐲的人已經知道玉鐲在她手里,她也無需掩藏。
“你說什么?你母親手里有這個玉鐲?你在開玩笑嗎?這可是文物,你母親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王館長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我就是不清楚這一點才來向館長詢問有關玉鐲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有關這個玉鐲的事情?”淺朵熙皺眉,語氣變得懇切。
王館長繃著臉,“這是我們博物館的重要資料,不可能隨意透露給你們知道。”
“王館長,我只是想知道這個玉鐲是怎么輾轉到我母親手里,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淺朵熙沒想到王館長會拒絕她。
“你的意思是另外一只玉鐲在你手里?你可知道私藏文物是什么罪名?”王館長不但沒有通融還興師問罪起來。
淺朵熙一懵,怎么說到她有罪了?
“王館長,你還不如想想保管文物不當致使文物流露出去是什么罪名,如果深究起來,還不知道這個文物是被人偷偷流露出去的還是怎么出去的,這個罪名和私藏文物的罪名似乎更嚴重?”夏以希不動聲色的淡然開口。
王館長被夏以希這一番話驚得一臉僵硬,瞪著眼睛,心里躥起怒意,“你不要亂說,在我們嚴密的監控下文物不可能被人偷運出去!”
“這樣說那就是你們自己監守自盜,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夏以希似乎要氣爆老館長,說得跟真的似的。
王館長猛然拍案,一副被冤枉的怒容,“你在胡說什么?我敢說我活到這個歲數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有損良心的事情!”
“你敢保證自己,但你保證不了博物館里其他人不會做這些事情。”夏以希緊接著說。
旁邊的淺朵熙都忍不住去拉夏以希的手,看他一下子就把王館長氣得怎么樣,哪里還有文人雅士的清高自持。
夏以希黑眸清冷,輕拍淺朵熙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一會,王館長擰緊了眉,嘴唇上的胡子都被氣得一顫一顫,只是夏以希說的沒有錯,他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但他不能保證下面的人手都是干凈的。
“怎么樣?王館長現在可以好好的跟我們談一談另外一只玉鐲為何流露到外面的事情了嗎?或者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是被博物館里的人偷偷運出外面的?”
王館長瞪著一臉云淡風輕的夏以希,努力克制心里的怒意,過了一會,他才恢復高雅文士的從容不迫,“對于另外一只流露到外面的玉鐲我不想多說,我只是知道這批文物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只,至于另外一只我們也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夏以希驀地逼問,強烈的氣勢讓人不敢亂說話。
王館長很氣惱自己那么大歲數的人居然被夏以希嚇得一愣一愣的,沒好氣的說:“我騙你們干什么,既然夏總那么有能力,你自己查清楚就是了何必來這里這樣羞辱我?”
夏以希挑眉,“我從來沒有要嚇王館長的意思,我只想王館長能配合一點,你應該清楚,如果我親自查出事情的真相,王館長若是牽扯其中,而你現在卻沒有跟我坦白,那么后果恐怕…”
他話說到一半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樣才是最令人惶恐和厭惡的,淺朵熙瞥一眼此刻神情自若,說話卻是逼人的夏以希,暗忖他在談判桌上也是這樣跟別人談合作的嗎?
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讓別人占一點他的便宜,反倒是讓別人不得不順著他的話做事情,就如現在,王館長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夏以希那一句沒有說完的滿帶著危險意味的話讓他很不安。
“我這里有當年的記載,你們要查什么自己看,我沒有精力記住那么多事情。”王館長氣哼哼的起身去另一邊的書柜,拿出鑰匙打開書柜的鎖,翻找了一會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記載本子。
淺朵熙看看這會主動找出資料的王館長又看看眉目不動的夏以希,幸好今天有他陪她過來,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怎么搞定這個清高固執的王館長。
只是他們拿到資料后又犯愁了,這么厚的一本資料,他們哪里知道記載玉鐲的信息是在哪一頁?
“王館長,記載玉鐲信息的是在哪一頁?”淺朵熙不禁問道。
王館長眼皮都懶得抬,“我哪里記得那么清楚?你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