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希伸出長臂將她深深攬至懷中卻顧忌著她的傷而沒有壓著她,他的唇順著她逸出淺淺嚶嚀的唇邊緩緩移至耳邊,極具曖昧的輕吮含住她一邊耳珠,惹得她在他懷中一陣輕顫。風云網 淺朵熙有些慌了,理智告訴她不能再繼續下去,可心里又有另一道聲音將她的理智壓倒,讓她分不清此時身在何處,只是下意識的一直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有些忐忑不安的睜開眼睛,卻只是看見一片黑暗,只隱隱的能感覺得到屬于夏以希的溫暖而灼熱的目光在鎖著她。
他炙熱的唇再度印了上來,他們裹在一片黑暗的被子里,洶涌而來的思念和動情讓所有理智都潰散,她的唇瓣因這急切狂烈的深吻泛起惑人的嫣紅。
淺朵熙終于被他吻得頭腦不清楚,伸手就去扯他的襯衫領口,手指劃過他微敞的領口下精瘦的胸膛,卻是聽見他很輕很輕的一聲悶哼,她溫熱柔軟的掌心抵在他的胸膛前。
“朵熙。”他忽然側過身,仍舊抱著她,將同樣因為這情潮而險些失去理智的她緊緊抱住,努力平穩著呼吸,異常低沉暗啞的聲音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自己睡,不然我保證不了控制得住自己,這里畢竟是醫院,你的傷還沒有好。”他的語氣里夾著幾分壓抑的痛苦,只是這濃烈的念想終究被理性壓制住,他摟著她的力度說明了他此刻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隱忍。
淺朵熙猛然清醒過來,見他就要起身下床連忙拉住他,很是認真的說:“以希,你別走,我保證不再靠你那么近,可以了吧?”
夏以希轉眸看著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是讓人很難拒絕,終于莫可奈何的一笑,重新躺回床上,伸手將她抱住,滿是無奈的低嘆:“你還真是太相信我的自控能力。”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頭枕著他的手臂,卻是依言沒有再緊靠著他,安下心來閉上眼睛也不再亂動。過了一會,淺朵熙很安穩的在他懷里睡著,他微側首看她睡著的容顏,輕嘆一聲,抬手拉起被子幫她蓋好,末了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淺朵熙接受一系列的檢查后,院方終于點頭首肯她可以轉移回h市的醫院。淺朵熙既高興又惆悵,高興的是可以回去了,惆悵的是即便是回到h市還是要住在醫院里。
筱筱和余婉靜一早就回h市辦理淺朵熙回去住院的事情,所以現在只是夏以希和張助理在辦理她出院的手續。
張助理辦好手續走回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他們的夏總裁正幫淺朵熙套上外套,淺朵熙卻是輕皺著眉頭說:“你給我套那么多衣服干什么?我不要再穿這件外套。”
然后夏以希很有耐心的說:“外面冷,穿多一點衣服保暖。”
“那也不能一下子穿四五件吧?都快勒得我呼吸不了。”淺朵熙扯著身上的衣服不滿的抗議。
夏以希皺眉,“有嗎?”他自己都不記得給她套了多少件衣服,這些都是很輕薄卻很保暖的衣服,所以即使穿了四五件也沒有臃腫。
“怎么沒有,要不要我給你算算?”說著,她就要去掀衣服跟他數一數,還有他這人明顯就是被人伺候的大少爺的命,幫她穿衣服都有點手忙腳亂生疏得很,他根本做不來這樣的事情還硬是要親力親為,最后這一件衣服都被他給穿反了。
淺朵熙頓時哭笑不得,“以希,我現在真的不覺得冷,這件外套就不要穿了。”
夏以希淺睨著她,一會終于點頭首肯,“好吧。”
張助理輕咳一聲走進病房里,“總裁,少夫人的出院手續已經辦理好。”
夏以希點點頭,目光再次回到淺朵熙身上,總是覺得還少點什么,扭頭看見旁邊桌子上放著一頂淺藍色的針織毛絨禮帽,他唇線一彎,拿起帽子戴到她頭上。
然后他很滿意的打量被他全副武裝過的淺朵熙,暗忖這樣她就不會冷了。
淺朵熙措不及防的被他突然扣來一頂帽子,她抬眼看頭頂卻看不見那帽子,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熱,有沒有搞錯,即使她很怕冷也不用給她從頭到尾全部武裝起來吧?
她還沒有來得及抗議,夏以希又抱起她直接走出病房,她連忙說:“這里不是有剛剛送過來的輪椅嗎?我坐輪椅就可以了。”她身上的傷還不適宜大幅度的運動,就連走路都不能超過三分鐘,所以院方給她準備了輪椅。
夏以希卻是漠漠的吐出一句:“你不需要那種東西。”抱緊她就那樣走出病房甚至是走出醫院。
張助理提著行李緊跟在他們后面,走在醫院大堂的時候,淺朵熙能感覺到四周的人向他們投過來的目光。夏以希這人原本就高,還穿著純手工訂制的黑色大風衣,修長筆挺的身影無論去到哪里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而他現在還抱著淺朵熙,那畫面是溫馨美好的,即使他清俊的面龐上此刻是冷漠的神情。
淺朵熙悄悄把頭伏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挽著他的脖子,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夏以希腳步不停,俯首睨她一眼。
她在他的耳邊低語,“那么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我都說要坐輪椅的。”如果坐輪椅就不會那么引人注目了吧。
只不過她忘記了一點,只要是和夏以希站在一起不引人注目都難。
夏以希見她那扭捏的模樣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唇角微勾,清冷的神情因這一絲淺笑而溫暖了一點。
他們坐進車子里,然后一路趕往機場。
而夏以希就那樣一直抱著淺朵熙直到登上他們所坐的航班為止,夏以希一直目不斜視毫不在意旁人投過來的目光,淺朵熙則是不同了。
她甚至聽見空姐在議論紛紛,說什么這樣溫柔體貼的男朋友真是難找了,那女的也太幸福了吧,不過這男的真的好英俊。
聽到這樣的言論淺朵熙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卻又有點悵惘,她和夏以希在外人看來始終都不像是夫妻啊,難怪那些女人會一直盯著夏以希看,完全不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里。
她微微握緊了手,就連象征他們已經結婚的婚戒都被她狠心的摘下了,垂下眼看向夏以希修長干凈且骨節分明的手,他手上也沒有象征著他們已經結婚的戒指。
怎么看,他們都不像結了婚的人,于是,淺朵熙心里開始懊惱,開始緊張,開始擔心夏以希有一天會不會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給搶走了,這樣郁悶的心情一直伴著她直到回到h市。
淺朵熙回到h市,夏以希便不用每天都在醫院里處理公司里的事情。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春節,這個時候大集團都是特別多事情要處理。
這天,筱筱正為淺朵熙檢查傷口的復原程度,周柔捧著一束美麗的康乃馨走進來,“朵熙姐,我來看你了。”
“你來了。”淺朵熙揚起笑臉,在公司里就周柔和她好一點,許是周柔還是實習生的時候就是她一直帶著跑新聞的緣故。
“還有這一束花是送給你的。”周柔指一指手里一大束鮮花說道。
淺朵熙看向那一束美麗的康乃馨,“你送花給我?怎么感覺怪怪的。”
“這可不是我送的。”周柔忙解釋。
“那是誰?”淺朵熙一臉的疑惑。
周柔把花放到她懷里,“你看看就知道了。”
淺朵熙滿心狐疑的拿起花束里面那一張卡片,旁邊的筱筱也好奇的探腦的過來,“誰啊?”
那張卡片上只是寫著一句簡單的祝福語:早日康復!
落款卻是龍飛鳳舞的簽名!!你最親密的人關浩。
淺朵熙還沒有出聲,一旁的筱筱立即發話,“我就說是誰那么俗氣居然送這樣爛俗的花來給你,原來是那個爛桃花!她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知道你受傷也不來看一下,送一束破花來就算了事了?”
“關總他現在還在美國的總部公司里處理公事,所以只能送花過來。”周柔立即為關浩辯解。
“現在接近春節,公司里都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看以希就知道了,他現在都很忙。”淺朵熙也點頭表示理解,細想起來自從上次在y市醫院里和關浩見過一面后就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天夏以希和他說了什么話,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
“切,過春節是我們中國的事情,美國那邊也過春節嗎?你們就不要為他找借口了。”筱筱一說到關浩這人就滿腹氣憤,也不知道關浩是哪里得罪了她。
只是筱筱說的也沒有錯,美國那邊可沒有過春節的說法,關浩有那么忙?
周柔忽然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神情,遲疑了一會才說:“我聽其他人說,關總家族里出了點問題,他父親好像是生病了,還要立遺囑安排家族企業以后由誰接管。”
“這樣說爛桃花還有其他兄弟姐妹?他在美國是在經歷家產爭奪大戰?”筱筱滿是疑惑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