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瑞森是豁出去了,死他都不怕,還怕丟(身shēn)份嗎,就算今晚喬湘大喊大叫,他也沒打算讓她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喬湘急得要哭了,她不想在這樣的(情qíng)況下,不明不白的跟他又有了什么親密行為。
她現在一個人好好的,就算不結婚,就算(身shēn)邊沒有男人,她也是每天開開心心的,心自由了,人才是自由的。
言瑞森掐著她的下巴問她,“真不打算回到我(身shēn)邊?”
喬湘別開臉,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他除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她,還能做什么!
男人不依不撓的又問,“還是說,你真是鐵了心要跟那個姓蔣的?明知道我放不下你,就是不再給我機會?”
“言瑞森你放過我,這樣下去你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
喬湘狠狠的推他,可銅墻鐵壁,她哪里推得動,到最后她索(性性)放棄了,近乎低聲下氣的對他說,“你看,我給你造成難堪了,你和我再在一起,以后在朋友面前,你也不會有面子,而且我們倆的(性性)格也不適合在一起生活,所以你看,是不是就這么算了?”
“我有在乎過面子嗎?”他咬緊牙關反問她。
“可是我在乎啊。”
喬湘仰著下巴哭著說,“我怕別人說我背叛你,說我對不起你,我不想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雖然我并沒有那樣做過。”
“我信你,我說了我信你。”
“言瑞森…”
喬湘要說點什么,可是突然看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再之后,又看見他伸手捂著(胸胸)口往后退了半步,喬湘慌了,不由自主大聲了些,“言瑞森你怎么了?”
他就那么無力的坐在了剛才那個椅子上,單手捂著(胸胸)口,有好久好久,都沒有回她的話。
喬湘是真的慌了,趕緊過去蹲在他面前,“又不舒服了嗎?是不是又難受了?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要笑不笑的盯了她好久,這才開腔,“我是給你氣的!”
喬湘聽他這么說,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一下就站起來了,“就這樣,你藥也吃了,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先走。”
說完又看了他一眼,轉(身shēn)走人。
真怕繼續在這里呆著會發生點什么,畢竟對她而言,面對言瑞森總會讓她沒有抵抗力。
“湘湘。”
背后有人在喊她,是她熟悉的男人嗓音,他的聲音有些輕,卻又那么近的盤旋在她的周圍,喬湘腳步停滯在房門前,只幾秒鐘,然后快步離開。
言瑞森病痛難耐,終于一病不起。
當天夜里,邢輝連夜將言瑞森送回徽城,高燒燒到39°6,反反復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退下去。
他本(身shēn)有嚴重的胃病,再加上腦袋里面的腫瘤,(身shēn)體狀況已經非常差了,所以林教授不敢再讓他任(性性)妄為,將他的病(情qíng)告訴了董韻文。
董韻文到醫院的時候,言瑞森輸著液在睡覺,董韻文在言瑞森(床床)前站了幾分鐘,終于沒忍住別開臉落淚。
邢輝一直在跟董韻文道歉,說是言總的意思,沒有把病(情qíng)告訴任何人。
董韻文問他,喬湘也不知道嗎?
邢輝搖頭。
董韻文破口大罵,他都快死了,她還離他那么遠,邢輝你就真由著他們胡來嗎!
邢輝低著頭,(胸胸)中潮汐涌動。
周三上午,喬湘最后一堂課是語文。
下午沒有課,喬湘打算去縣上買些吃的回來放著,馬上又是月底了,言嘉楠又要來艾丁村了。
立信的度假村項目據說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要啟動,就等資金到位了,喬湘看著艾丁村藍澄澄的天和清凌凌的水,感慨今非昔比了,不久的將來,這里會有著絡繹不絕的游客。
喬湘在村頭坐三輪車去縣里,剛上車就聽見包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邢司機”三個字那樣清晰。
喬湘有些意外,邢輝怎么會給她打電話。
喬湘接了這通電話:“喂,邢司機。”
“言太太,很抱歉打擾你了。”
喬湘很久沒聽見這樣的稱呼了,一時間很不適應,她問邢輝,“邢司機專程給我打電話,有什么要緊事嗎?”
“有,是關于言總的。”
喬湘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坐就坐了很久很久。
往來有好多拖拉機,三輪車,從馬路上經過,掀起飛揚的灰塵。
邢輝在電話里把言瑞森的(情qíng)況跟她講得很清楚,無論怎么聽,喬湘都覺得他是騙她的。
言瑞森(身shēn)體那么好,怎么可能病得這么嚴重!
但是邢輝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在對她說,言太太,回到他(身shēn)邊吧,他需要你。
過往的一切在這一刻尤為清晰地在她腦海中奔騰而過,就像一部老舊的靜默片,喬湘試著在回憶里尋找她和言瑞森的足跡,從紐約到徽城,從過去到現在,在那么長的時光里,她又何時忘記過他呢。
來不及去跟校長請假,喬湘簡單換了一(身shēn)衣服就回了徽城。
離開這座城市幾個月了,再回來,無論是天空還是街道,也都還跟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喬湘打車去醫院,在去的路上想起邢輝說言瑞森現在很不好,眼中漲滿了溫(熱rè)的液體,堅強的讓自己忍住了哭。
言瑞森住的高級病房,整層樓都很安靜,喬湘從電梯里出來,照著邢輝說的病房號去找他。
此時病房里就有言瑞森一個人,照顧他的小護士暫時走開了一會兒,喬湘推門進去,只看見躺在(床床)上正在打點滴的男人。
他很憔悴,臉色比那天在艾丁村看到他的時候要差得多,喬湘不知道邢輝說的相當嚴重到底是有多嚴重,只知道,他現在腦子里面長了個瘤子,必須要做手術把它切掉,他才能恢復健康。
不看他還好,一見著人,喬湘就難忍心中酸澀。
如果邢輝是騙她的該有多好,言瑞森聯合著他的司機欺騙她,給她知道真相最多就是生他的氣不理他,但是他真的虛弱的躺在病(床床)上了,喬湘不想看見他蒼白的面容。
小護士從外面進來,看見一個雙眼通紅的漂亮女人,很是驚訝,沒等她開口問,喬湘自己先做了介紹,“我是言太太,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他了。”
小護士恍然大悟,“是言太太啊。”
小護士很奇怪,言太太怎么在言先生都進了醫院這么久了才來,之前去哪里了…雖然很好奇,但出于禮貌還是沒有問。
“言先生的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喬湘問護士。
“哎,言先生固執,都拖了好久了,早就該手術的,到現在他都還沒答應。”
護士這么說,喬湘皺了眉,然后又問,“風險很大么?”
護士點點頭,“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更何況是開顱這樣的大手術,但是林教授醫術高明,他動手術的病人幾乎都成功了。”
之后喬湘就沒再說話了。
護士問她,要不要和林教授單獨談談,喬湘點頭,然后護士就出去找林教授了。
沒多久林教授過來和喬湘見面,喬湘禮貌的問好,和林教授握手。
言瑞森睡得很熟,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林教授和喬湘談話的時候,喬湘不時地扭頭看他一眼——他也的確需要這樣好好地休息了,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為了事業奔波,他不累,喬湘看著都覺得累了,
在林教授和喬湘說言瑞森的病(情qíng)的時候,言司令夫婦到醫院來了,二人見著喬湘出現在這里,皆是一愣。
病房里人多起來,喬湘怕吵著言瑞森,便提議到外面去說。
已經由不得言瑞森同不同意了,董韻文,言煜坤和喬湘三個人達成了共同意識,就是要他盡早手術。
喬湘在確認書家屬那一欄簽了字,手術安排在這周五上午。
林教授走后,言家夫婦和喬湘在走廊上又聊了一陣。
董韻文說,“湘湘,我還是感激你的,你肯在這種時候回來陪他。”
喬湘低頭,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不愿意讓我知道他病了,我明白的,他怕我是因為同(情qíng)他,才回來陪著他。”
董韻文沒吭聲,喬湘笑著看向她,“他啊,就是太驕傲了。”
“湘湘,你會回到他(身shēn)邊嗎?”董韻文問她。
“我不知道我和他還能不能回到以前那么親密的關系,但是他病了,我就不能撒手不管,如果他心里還有我,他還想要我做他的妻子,我自然我不會再離開。”
喬湘說完,緩緩地站起來,“他根本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所以,我們沒有離婚。”
董韻文和言煜坤面面相覷,這一刻,夫妻二人很是慶幸。
但喬湘覺得,有些話,她還是要說出來才是。
“如果你們不介意,以后我還是叫你們爸媽,但在這之前,我得跟你們解釋,由始至終,我都沒有背叛瑞森。還有大嫂,她失足摔下扶梯,不是我推的。”
不管言司令和董韻文信不信,喬湘說出來了,以后就不會再提這些事(情qíng)。
只要言瑞森信她,那就足夠了。
喬湘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在言瑞森手術之前,她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他們是背著言瑞森簽了那個手術確認書,言瑞森本人并不知(情qíng),喬湘能想象得到他手術完睜開眼會是什么樣的反應——一定會暴跳如雷。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