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卉相信她和魏驍是清白的,可是光她一個人相信又有什么用!
“車上的女人是我,我自己都沒法狡辯,言瑞森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原諒我了。”
喬湘哭都哭不出來了,跟許卉說著話,唇在抖,只看見淚在往下流。
許卉今天特意請了假,咒自己(身shēn)體不舒服,其實是專程留下來看著喬湘,生怕喬湘想不開。
喬湘的電話已經打爆了,無數人打過來,喬湘不接,他們繼續打,直接被打到關了機。
“現在的(情qíng)形,如果魏驍肯站出來開個記者會,說明和你之間沒有什么,以他的(身shēn)份和地位擺在那里,就可以直接洗清…”
“沒用的,不管我和他到底有沒有到那一層關系,言瑞森已經看見我和他那樣親密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凈了。”
喬湘已經放棄。
誤會一次又一次,分分合合,是個人都會累。
她已經努力去經營和言瑞森的感(情qíng),可是再努力又如何,不是這里有問題,就是那里有問題,眼看著喜樂無憂,安穩平靜,總會再起風波——
喬湘不怪誰,說到底也是自己的錯。
那晚如果她不出門,如果她不去喝酒,也就不會遇見魏驍,沒有遇到他,也就不會有后來這一連串的事。
之前在魏驍家里,她并不記得自己在頭晚上會和他有那般過分的肢體糾纏,如今她知道了,以后,連魏驍都不能再見了。
但是,在所有的事(情qíng)結束之前,喬湘,還想見一次言瑞森。
“我要打電話給他。”
喬湘擦干凈臉上的淚,不讓自己看起來那樣狼狽。
她的手機沒電了,她就用許卉的打過去。
然而,言瑞森包括整個立信的公關團隊,一整天都被記者圍攻,言瑞森的手機早就被譚依然保管起來。
接電話的是譚依然,原本她以為是個陌生電話,可是譚依然一聽到喬湘的聲音,整個人都沉默了。
老板待她極好,可是老板的女人背叛了他,譚依然從內心來說很鄙視喬湘,但出于禮貌,她還是恭敬地叫了一聲“言太太。”
喬湘聲音都是啞的,她開口,是那樣的艱澀,“小譚,言總在嗎?”
譚依然抬頭看了一眼對面被巨大玻璃隔斷的會議室,明明言瑞森就在眼前,她卻告訴喬湘,“抱歉,言總出差了。”
“他去了哪里?”
“紐約。”
譚依然掛了電話,一聲嘆息。
她以為,她故意說言瑞森在國外,喬湘就會放棄找他。
放棄找他,不讓他見到她,他心里也就不會那么煩。
可是她這樣告訴邢輝的時候,邢輝一張臉都黑了:“我跟你說事(情qíng)沒弄清楚之前不能輕易下定論,我始終不相信喬湘會背叛言總。”
那么相(愛ài)的兩個人,經歷了那么多波折才結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哪能說背叛就背叛了!
“我跟你打賭。”
邢輝突然平靜了,他轉(身shēn)看著譚依然。
譚依然皺著眉,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賭什么?”
“賭喬湘會為了言總,今天就會飛紐約。”
喬湘放下手機,愣了好久才聽到許卉在叫她。
她怔怔的轉頭,看著許卉。
“怎么樣了?他在嗎?”
許卉很是著急,就怕言瑞森不見她。
只見喬湘緩緩地低下頭,好久好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湘湘你怎么了?”
“言瑞森他…去紐約了。”
許卉睜大眼睛,心說不會那么快吧,事(情qíng)來了,他人就走了,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逃避嗎?
一時沉默,誰都沒有先說一句。
許卉在想,言瑞森和喬湘前后經歷了那么多事(情qíng),再往后的生活中,不管發生了什么,兩個人不管是分是合,都該當面說清楚。
哪怕感(情qíng)不在了,也要體面的分開。
何況這是誤會,兩個人感(情qíng)那么深,怎么能說散就散。
“你打算怎么辦?”許卉問喬湘。
喬湘搖頭,閉眼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從昨天到現在,她根本就沒睡過。
一個人心里裝了太多事,就算再困,估計都睡不著的。
喬湘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許卉也就陪了她很久。
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許卉給她熬了粥,她也一口沒吃。
以前許卉很羨慕喬湘,(身shēn)邊追求她的公子哥那么多,人漂亮,出生又好,這樣的女生一定是上天的寵兒。
可是,到現在她才知道,一直被人羨慕的喬湘,她經歷了不為人知的事(情qíng),每次眼看著幸福就在眼前了,卻總是失之交臂。
“小卉,我想去找他。”
喬湘對許卉說這話的時候,許卉有些猶豫,“你去找他把事(情qíng)說清楚我是支持啦,可是,紐約那么大,你上哪兒找他呀?而且如果他成心不見你,你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都不會見你的。”
喬湘又低下了頭。
以前有過類似(情qíng)況,言瑞森要是不想見她,不管她追去哪里都找不到他。
可喬湘一定要見到他,不管他還要不要她,她都得讓他知道,她從未背叛過他。
“他在紐約有一所房子,我去那里找他,如果找不到,我就去他以前帶我去過的那些地方。還是找不到,我就回來。”
“湘湘…”
“我(愛ài)他,我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失去他。”
喬湘站起來,許卉也跟著站起來。
喬湘說,“哪怕是真的要分開,我也得見他最后一面。”
就在當天,許卉幫喬湘定了最快一班飛紐約的機票,晚上九點,喬湘坐上徽城飛往紐約的航班。
邢輝叫人查了航班,證明他打賭贏了,小譚要請他吃宵夜。
兩個人坐在公司附近的路邊攤,小譚等牛(肉肉)面,邢輝等豬肝面。
小譚摘下眼鏡擦鏡片,一邊感慨,“你說服我相信言太太了,可是,她坐在魏家太子(身shēn)上又是怎么一回事?接吻又是怎么一回事?現在我想起那些畫面都覺得好香艷,我們都這樣了,老板估計都已經快瘋了。”
邢輝搖搖頭,“有點常識的人都看得出來,當時她肯定是喝醉了,哪個正常人會是那樣的?而且明明就是魏驍乘人之危,我看就是喬老師喝多了酒被他占便宜。”
“那就算是喝多了,你能保證…保證她沒有跟魏驍發生關系嗎?”
邢輝沉默了。
小譚說出來之后都有點后悔,這么尷尬的一個時期,她說這些干什么!
兩人悶頭吃面,吃完還得回公司加班。
言瑞森這幾天都住在公司,一是避開記者,而是年終公司本來就很忙。
“我突然有些愧疚,言太太因為我一句話就追去了紐約。”
小譚一邊吃一邊說。
邢輝笑了一下,“要是給言總知道,你猜他會怎樣?”
小譚睜大眼睛很是八卦,“你說他會跟去紐約嗎?”
邢輝收起笑容,“當然不會。”
言瑞森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如今面對的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他妻子對他的背叛,他能那么心軟的就原諒她了嗎?
刑輝在心里祈禱,但愿喬湘不要跟那個男人發生了實質(性性)的關系。
如果真的那樣,她和言瑞森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夜里十點,魏驍坐在陸采鈺公寓的沙發上抽煙。
陸采鈺剛從外地出了通告回來,本來已經很累了,但因為他在,勉強打起精神去給他煮面。
年輕女孩子,很少有廚藝很好的,陸采鈺煮一碗面,勉強能填他的肚子。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會找我?”
魏驍剛拿起筷子,就聽陸采鈺說了這么一句。
他手里一頓,緩緩抬眸看她。
陸采鈺故作輕松聳聳肩,笑道,“我一開始就該知道啊,你不貪圖我的(身shēn)體,給我房子,給我資源,要不是因為你不正常,就是你(愛ài)著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
魏驍是被她說中了痛處,一語不發,垂眼盯著碗里的面,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放下了筷子。
他拿起一根煙,陸采鈺習慣(性性)拿了打火機幫他點煙。
“她和我,長得可真像。”陸采鈺笑著,小心翼翼的。
魏驍沒接話,確實森森的盯著她。
她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怕惹惱了他,立馬就不再說了。
魏驍抽著煙,眼前煙霧彌漫,他目不轉睛盯著眼前這和喬湘七分像的五官,九分像的輪廓,瞇著眼一字一句道,“第一次看你試戲,我被嚇到…我以為是她。”
陸采鈺咬著下唇,心有不甘。
“可終究不是她。”
魏驍說完,起(身shēn),拿著煙緩緩走到落地窗前。
他說,“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也許很多,但有且只有一個她。”
魏驍是著了魔的(愛ài)著喬湘,就算得不到,如同獻祭一般奉獻著自己的感(情qíng),他甚至也沒有想過他還有希望,就這樣看著她,幸福亦或是不幸,都那么一直看著她。
陸采鈺心里嫉妒,可覺得魏驍可憐,他這樣的人,在感(情qíng)里竟然這樣卑微。
她問他,“那天晚上,你們發生關系了嗎?”
魏驍低頭,彈著煙灰淡淡一笑,“對其他女人我還可以,就是她,我下不了手。”
“有機會,為什么不呢?”
“因為(愛ài)她。”
“魏先生,你…”
陸采鈺做了個深呼吸,她無奈的看著魏驍,“你已經沒救了,你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她,如果換做是我,她人在面前,我一定會想辦法據為己有。”
魏驍抽著煙沉默,有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外面風言風語,說他,最多也不過是說他堂堂魏氏太子竟然沾染有婦之夫,他一個男人,承受那些幾乎就是無關痛癢。可是說喬湘的那些,簡直是不堪入耳,這個世界對于女人,本來就不公平。
這個時候,只需要魏驍開個記者會公開說明他和喬湘是清白,事(情qíng)就會不一樣,但他不想那樣做。
人總是有劣根(性性),在某些時候顯山露水。
他不是很了解自己,但他好像又明白,這個時候如果把喬湘((逼逼)逼)得走投無路,或許,他就有機會了。
喬湘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了紐約,她只(身shēn)一人,除了隨(身shēn)證件,一些錢,就再無其他行李。
她先去了言瑞森在紐約那所房子。
正當下午,蘇珊娜在花園里忙碌,見喬湘一個人回到這里,她很是震驚。
“太太,怎么你一個人呢?”
蘇珊娜這一聲問,使得喬湘立馬明白,言瑞森不在這里。
喬湘慌亂中拉住蘇珊娜的手,因為急切,說話都有些磕巴,“你們,你們先生沒有回來嗎?他不是已經,已經到了紐約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