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瑞森也沒有理會她,明知道吼了她她受不了,一會兒準得哭鼻子,但他就是沒有上樓找她。
喬湘是不打算給他開門,但她想著,他至少也要反省一下自己的態度,然后上來找她求和…沒想到,從六點等到九點,三個小時過去了,門外一個腳步聲都沒有。
終于聽到動靜了,細細一聽竟然是言嘉楠。
小家伙外面練完琴回來累死了,在房間外面喊了一聲“湘湘你睡了啊”,就回了自己房間。
之后言嘉楠也睡了。
幾個小時過去,言瑞森就沒來理過她一下。
喬湘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到底是唐婉瑩重要,還是她比較重要!
終于在十點鐘的時候,喬湘開了門。
她走到書房門口,果然,那個死男人就在里面工作。
他吃了飯了嗎?她被他轟走了,他一個人吃得很開心嗎?
喬湘站在門外,從門縫中看他認真翻閱文件的樣子,他越是專注,她就越是生氣。
竟然有這種人,把老婆吼了一頓自己就跑去工作了!
喬湘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同時,伏案辦公的男人一下抬起頭。
四目相對,空間里都有燒焦的味道。
喬湘怕吵著孩子,進去之后就把門關上了。
她也沒有多余的廢話,開門見山就說,“我沒有推她,一點誤會都沒有,我也沒有失手,整件事(情qíng)就是唐婉瑩自演自導,你(愛ài)信就信,不信就…”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會道?”
沒等她話說完,男人平靜的聲音打斷她,喬湘被打斷,狠狠地楞了一下,然后問他,“言瑞森你什么意思?你現在是覺得,我在跟你胡謅嗎?”
男人皺眉低頭看資料,“我還很忙,你先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喬湘忍不了了,他這是什么態度,他是想跟她有隔夜仇嗎,還要等到明天說!
她幾步走過去站在他跟前,門神似的立在那兒,“我現在就要說,不說清楚我睡不著。”
“湘湘!”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整個人輕輕往后一靠,“有必要說什么呢,即便就是你真的推了她,我包庇你了,別人又能拿你怎么樣?”
“兩碼事,言瑞森,我沒有推她,一開始唐婉瑩就算計好整我。”
“你說書嗎?她就為了整你,把自己搭上,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這是她想要的?”
言瑞森盯了喬湘一眼,滿臉寫著“少在這胡扯,我又不打你罵你,錯了就錯了,相處不來以后不想處”,說完就要繼續辦公。
但喬湘認真理,沒說清楚她不會舒坦,“唐婉瑩喜歡你,她一開始想嫁的人也是你。”
“所以你不高興了?吃這醋?”
“你還是覺得我推她!”
“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我只是覺得你很搞笑!喬湘你為人師表,怎么這么能扯?”
言瑞森煩了,指著門外,“出去,回房睡覺去。”
“你就知道工作!”
喬湘被自己打敗了,言瑞森和她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不管她怎么說,他都理解不到她要表達的意思。
她不要做那個做了錯事被丈夫原諒的女人,她想做的事那個被丈夫一直相信的妻子。
她說完最后一句,絕望了摔了門,然后回房拿了外(套tào),離開了別墅。
言瑞森有聽到樓下鐵門開了又關的聲音,也有去窗臺掀開窗簾看著喬湘背著包離開的冷硬背影…他轉(身shēn)捏著生疼的眉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什么。
但是,他該怎么去想象那個一直待人溫婉的唐婉瑩,竟然滿心壞水?
唐婉瑩十幾歲的時候(愛ài)慕他,他知道,他從不理會,他以為這樣的方式就算是正確拒絕。
多年后,唐婉瑩嫁給言瑞揚,言瑞森早已沒有把當年那些事放在心上,如今唐婉瑩告訴他母親,說是喬湘嫉妒曾經和他青梅竹馬的她…
越想越頭疼,言瑞森不想再去思考這些事(情qíng)。
他拿手機想打給喬湘,無奈喬湘氣到極點,已經關機。
接近凌晨,喬湘在一家路邊大排檔點了一些小菜,又給自己點了幾瓶啤酒。
她想喝點酒,然后去許卉那里睡了,大冬天的喝啤酒,冰涼透心,那酸澀的感覺讓她更想哭。
一輛拉風跑車開過,幾秒鐘后又倒回來,之后就停在小攤附近。
車里的人一直坐在車上,沒下來,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瞅著借酒澆愁的女人——
自從魏驍認識喬湘,大多數時間見面,他都能瞧見她臉上滿是愁容,所以他覺得,她和言瑞森的結合是不幸福的,是錯誤。
眼下,他冷言旁觀喬湘一杯一杯喝著酒,卻沒有下車去,就這樣無動于衷的看了她很久很久。
直到喬湘桌子底下堆了五六罐啤酒罐,魏驍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拉開車門朝她走去。
“已婚婦女,怎么看起來像失足少女?”
他往她跟前一坐,牛高馬大的影子,瞬間擋住喬湘眼前的光鮮。
喬湘紅著臉暈乎乎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我一點都不想在失落的時候見到你。”
他笑,“跟你男人吵架了?”
喝了酒的喬湘,沒有那么多顧忌,坦誠的嗯了一聲,然后瞇著眼告訴魏驍,“別人冤枉我,可他…可他不信我…”
“冤枉你什么?”
“就是…我沒有做的事,他以為我做了。”
喬湘趴在桌上,歪著腦袋看魏驍,“說什么,我是他老婆,就算是,就算是我錯了,他也包庇我…我才不要他包庇,我沒有那么…那么low,我才不會做坑人不利己的事…”
拿起酒罐子,仰頭往口里倒酒,已經沒了,喬湘立馬又叫老板再來點。
魏驍對老板搖搖頭,老板心領神會,沒有再給喬湘送酒。
“你知道嗎,他年紀,比我大,總是一副教訓人的樣子,可討厭了。”
“而且啊,一直拿我當小孩,很多事(情qíng),就是他做主…”
“我怎么可能,吃唐婉瑩的醋,就算是吃醋,我也不會把她推下樓梯啊。”
“魏驍,你覺得,覺得我會撒謊嗎?”
“我這么好的,女人,多少人追我呢。”
“我…我生了嘉楠,我給他生了嘉楠…”
“嘉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他的,親生媽媽,我也會,很難過。”
“我真的,很難過…”
這天晚上,喬湘喝大了,魏驍把她扶上車,打算送她去許卉那里。
但是車子開在路上,他臨時有改變主意了。
他把喬湘帶到了他住的地方,那個除了孔麗芬,再也沒有別的女人踏足過的領域。
喬湘喝那么多啤酒,坐在車上的時候,呼吸間都是一股子難聞的潲水味。
魏驍沒有潔癖,但平時還是很計較刺激(性性)味道,但那人是喬湘,他也就忍了。
他并不知道,從大排檔那里開始,就一直有一輛商務車跟在他后面,窗戶里不時地伸出來拍攝工具。
那輛車里,是本城最有名的狗仔趙亮,網民追捧,明星名人忌憚。
“臥槽,這次不得了,魏氏太子深夜帶女人回家過夜。”
“誒誒,親上了親上了,大馬路上就搞上了。”
“明天先放點照片上去,給對方24小時公關時間。”
“至少三千萬這件事才能給他下來,呵呵等著吧。”
此時魏驍的車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喬湘酒勁上來,把他當成了言瑞森,本來她是坐在副駕駛上的,自己就解開安全帶朝魏驍(身shēn)上貼過去。
“老公,我真沒有,真沒有!”
“我怎么可能欺負一個孕婦…”
“其實是她欺負我,那時候,是她騙我,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就是看在,看在她是孕婦我才沒有揭穿她。”
“她實在是…太壞了。”
喬湘蹭在魏驍(身shēn)上,閉著眼睛和他臉貼臉,酒氣熏天,魏驍屏住呼吸好一陣實在是受不了,這才好言道,“湘湘,坐好。”
“老公,說好今晚要滿足你的。”
喬湘突然笑得呵呵的,魏驍開著車晃眼看了她一眼,一臉的媚態,她斷斷續續的說,“冷落你一個星期了,是不是很難受啊…”
她伸手去摸魏驍(身shēn)上,魏驍全(身shēn)僵硬,差點掌握不住方向盤,“我開車呢,你老實點。”
“哈哈,撐起帳篷了,老公,我給你揉揉。”
魏驍(熱rè)血沸騰,整個人堅如磐石,他分明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了反應。
喬湘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從開始就沒變過,哪怕是她結了婚,他也從來沒有放下過她。
和言瑞森爭,他沒有勝算,但是他可以無恥一點,趁著喬湘不省人事,占有她。
車停在大馬路上。
喬湘被他推倒在原先的位置上,他失去理智一般吻她的唇,那么用力,近乎撕咬。
他跨坐過去,把喬湘提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兩只手摟住她(挺tǐng)翹的(臀tún),吻得忘乎所以。
幾十米開外那棵大樹下,狗仔將全過程全都拍下來,因為是正對著擋風玻璃的角度,所以拍得異常清晰。
就在魏驍手伸到喬湘腰部要解開她的牛仔褲扣子的時候,聽見她嚀嚶一聲喊道,“瑞森…”
仿佛一盆涼水,由上至下澆在了他的(身shēn)上。
在這一刻漸漸退去,留下的,只有無盡的不甘和憤怒。
他把喬湘仍在車里,然后下車去抽悶煙。
自嘲的一笑,他竟然會淪落到要趁女人喝醉的時候占有他!
魏驍在車外站了十幾分鐘,之后再次回到車上。
跟在他(身shēn)后那輛商務車,一直跟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