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看著自己的顏兒可愛的抗議著,還帶著小小的怒氣,笑聲變得更加的爽朗。
“好顏兒不喜歡就不這么叫了,但顏兒不要難受,之前如此叫了,顏兒也是小女孩,不是老婆婆。”他哄著懷里的她,將她抱到欄邊,讓她站得比自己高出一點點。
“我背顏兒回去好不好”他轉移了話題,來哄自己可愛的顏兒開心。
顏樂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凌繹,重重的點頭。
穆凌繹失笑著,轉背對著顏樂,牽著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肩膀,而后背著自己小小嬌弱的顏兒慢走起來。
顏樂感受著自己的凌繹,就算背了自己,他的腰還是那么的挺直,讓自己,舒適的,俯在他的背脊上。她雙手環在,他的,脖頸間,小臉趁著他有些柔軟,帶著清香的頭發,臉慢慢的貼向他的側臉。
“凌繹”她聲音輕輕的叫著他,將穩悄悄的落在他的側臉上。
穆凌繹的心因為她的低語,她的親穩,變得十分的甜蜜,低低的應了一聲。
“恩我在。”
他真的愛極自己顏兒的各種小習慣,對自己各種依賴的小動作。她真的是一個柔軟的女子,想著如若她當年沒有被拐走,然后也因為家人對她的疼愛,好好的保護著她,那她如今,真的就是一個比弱女子還要柔弱的女子了。
她說話的聲調,她撒嬌的神情,她的一顰一笑,都演示著最為極致的柔情。
穆凌繹想著,慢走在回玉笙居的小徑上,聽著那就在耳邊的均勻呼吸聲。
自己的顏兒,睡著了。
應該是剛才她的娘親和嫂嫂,哄著她喝下的補湯里,多多少少有著安神的藥材,才會讓她放松下來之后,漸漸的安睡。
穆凌繹最終背著回到了她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顏兒放了下來,而后解開了剛才她在用膳其間,怎么都不敢接下來的披風。其實,自己的顏兒,可以解開的。因為入冬的關系,衣服的領子漸漸的高了,已經足以遮住她脖頸間,的紅痕。
而且自己穩得,實則很是小心,不想讓自己的顏兒,招惹,臆,想太多。
穆凌繹將顏樂的外衣卸下之后,為她蓋上了被子,然后親自去將屋里的炭爐燒熱起來。
他坐在船沿,看著自己的顏兒想要側身,翻身,最終還是褪去了鞋子,抱住,入睡的她,不讓她亂動,不要牽扯了背部的傷。但他并不入困,他很是清醒的看著懷里的人兒,想起剛才武霖候和他,乃至武宇瀚,武霆漠說的一番話。
原來,就算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兒子們在幫梁啟珩謀劃天下,他都希望,這樣的事情是在如今皇帝壽寢正終之后。
因為,這如今的天下,是他,乃至自己的已故的父親,承諾于上一輩人,乃至先皇的,他們要擁護如今的皇帝——梁珀縱的天下。
當初先帝與自己和顏兒的祖輩開創著梁家的江山,而后承諾著擁護如今的皇帝在位,祖父們過世了,這樣的任務就到了武霖候和父親的手上,他們都努力的踐行著,穩固著梁珀縱的江山。
但武霖候顯然不懂,為什么他們的父輩,會說這樣的使命到他們這一輩就可以罷了,不用再傳個下一代。
不用傳給下一代,但接下了這個使命的武霖候和自己的父親卻都出事了。
武霖候尚且還搶下了一條命,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乃至叔父,就被徹底的奪走了生命。
所以這件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才導致了武家,穆家,兩家人都受到了迫害。
穆凌繹想著,看著懷里熟睡著的顏兒,心下突然覺得,會不會是那個最開始就想害她的皇帝做的。他覺得他坐穩了江山,已然不需要武家和穆家這對他,有可能如污點一般的存在。
他的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對皇帝的恨意和殺氣達到了頂峰。
顏樂好似在睡夢之中就漸漸的感受到了穆凌繹突起的冷意,回報著他,呢喃起來。
“凌繹顏兒保護你,別怕”她低語著,模糊之中好似感覺到自己的凌繹,在不安,在難受。她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對不對。
但她想,自己的凌繹,自己哄他,他會心暖,會開心,這是最為重要的。
穆凌繹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才意識到自己的顏兒已經睡了兩個時辰。冬天的日短些,太陽已經快落下了,她現在才醒,今夜該睡不著了。他無奈的低笑,心里的殺氣和恨意因為她的低語,她的安慰,有的已然只剩下她的愛意。
“顏兒”他同樣用很輕的聲音呼喚她,叫著她的名字,而后不覺的就去穩她。顏樂漸漸的醒了過來,乖巧的回穩自己的凌繹。
但這樣的吻,才剛剛落下,穆凌繹就感覺到窗戶被敲了敲。這樣的頻率,穆凌繹瞬間緊張了起來,幫懷里的顏樂拉好靈亂,的衣裳,而后抱好她,在抬頭的瞬間,宣非已經推開了窗戶翻躍了進來。
穆凌繹只看了宣非一瞬,示意他等一等,先不要出聲,而后就哄著懷里的顏樂不要怕,不要緊張。
“顏兒乖是宣非,沒事。”他的聲音極為溫柔的哄著捂住了自己小嘴,努力不發聲的顏樂,抬手掠過一陣掌風,將床簾揮落。
顏樂小手抓著穆凌繹的衣裳,埋進了他的懷里,努力的吸氣。
她覺得自己和凌繹,白天,還是不要,到房間里來,更不要到船上來,真的太容易司火了。
“凌繹我們又...亂...來了。”她緩解好自己的氣息后,很無奈的對著穆凌繹說著,真的無奈自己極為喜歡與凌繹的親蜜。
穆凌繹看著自己的顏兒著自己,聲音軟軟的說著這樣的話,心真的軟得一塌糊涂。
“顏兒乖沒有亂來,我們是夫妻,如何,都是,正常的。”他的聲音很是輕柔的哄著懷里的人兒,扶著她一同坐起聲來,而后自己寬大的身板護著她。
顏樂低頭看著穆凌繹十分體貼的模樣,重重的點頭,沒有再糾結那個修人的想法,應了聲“恩”。
她信凌繹,永永遠遠都會相信他,只要他說的,自己都會相信。
穆凌繹看著這就的顏兒那么好哄著,將她擁進懷里,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飄落在耳邊的長發,輕輕了吻了吻她的眉心。
“顏兒乖宣非來找我說事情,是要他這樣說,還是我下船去,跟他出去外面說?”他聲音極為溫柔,詢問著自己的顏兒要如何。他想,自己的顏兒應該會想要知道關于自己的事情,但自己此時的顏兒,不自在,她害怕兩人,親蜜,的場景,被別人看到。
所以在二選一的情況下,這樣的選擇,該自己的顏兒來做,自己得聽她的。
顏樂巴,在穆凌繹的,肩頭,透過薄薄的船簾看著宣非已經背過身站著,心里的擔心散去,松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凌繹。
她沒有立刻做出回答,眼睛很是明亮的看著穆凌繹盡是柔情的臉,默然了一會才出聲。
“顏兒不在乎,但顏兒要抱著凌繹,不能和凌繹分開。”她稚氣十足的聲音說著嬌氣的話,然后仰著頭看著穆凌繹,在他的注視下,緊緊的抱住了他。
穆凌繹聽著顏樂嬌氣十足的聲音,心是真的愉悅到了極點,低低的笑了。
自己的顏兒,真的被自己寵壞了。
但她現在這個模樣,是自己最想要看到的。
自己的顏兒,變得很依賴自己,很愛很愛自己。
穆凌繹笑著,回抱著這個嬌柔可愛的顏樂,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小嘴,用帶著很濃笑意的聲音回答她。
“好”自己的顏兒想要的,都是自己最能給她的,自己怎么還有說不好的時候?
他話落又是一穩,而后要宣非可以直接稟告。
“宣非,直接說明吧。”
宣非聽著自己的主子,在自己與他共事這將近十年里,第一次用著這樣柔和的聲音說話,差點被嚇到。他嘴角扯了扯,極為的不適應,對自己安撫了很久才開口。
“啟稟主子,門內的前輩都到齊了,他們聚集了在一起之后,希望你用最快的時間回去商量一些事情。”
宣非也不知道,那位一直遲遲請不來的前輩為何會那么突然就去了密門,直接用他的號召力幫主子召集了所有人,而后還要主子用最快的時間回去,他現在在盡力的為主子主持著會議。
穆凌繹聽著宣非用了到齊一詞,第一次露出了驚訝,帶著疑慮反問。
“全到齊?歸隱的前輩也出現了?”
宣非極快的回答自己的主子。
“是!”
穆凌繹的眉心緊蹙了起來,顯然沒有預料到這號歸隱了十幾年的老前輩竟然愿意出現了。他會不會不贊同自己的光復?畢竟當年就是他那一輩人做的歸隱之計。而且他,在歸隱的時候,是明令禁止任何暗衛聯系他的。
顏樂從穆凌繹極少有的沉默中看出了他的不解和驚訝,抱著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脊,安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