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哪?我的顏兒很美很美,哪里會丑?”穆凌繹一臉不可置信,將顏樂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凌繹!你看看我的臉,好難看,你剛才不也說,不漂亮了嗎。”顏樂看著他注意力不再重點上,手捧著他要他仔細看著自己的受傷的臉。
穆凌繹想起自己剛才好似口誤真的這么說了,驀然覺得自己欠打,趕緊彌補道:“我的意思是,我的顏兒會越來越美,而且對我的顏兒,我永遠有浴望,和臉無關,重點是在我身.下的這個人是你。”他說著,眼里又有了迷離的。
顏樂被穆凌繹露骨的話惹得害羞,臉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紅,她似想到什么,手搭在穆凌繹身上,而后自己轉身去看銅鏡,發覺因為臉紅,臉果然更駭人了!
穆凌繹來不及阻止顏樂不看,只能繼續出聲安撫:“顏兒乖,這樣真的不丑,不然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你相信我。”
“證明?怎么證明?難道找別人來繼續說瞎話嗎?”顏樂好笑穆凌繹的安慰自己的辦法竟然如此幼稚,這種一聽就知道的善意謊言是安撫小孩子的吧。
“不是,我的顏兒只能由我來安撫,接受我的證明,而且我說的證明是——在床上。”他見她眼里有了笑意心終于輕松了些,說著要證明,腦子里都是他的顏兒嬌媚的模樣。他不自覺蹭著她敏,感的耳邊,吻開始落下,吻得顏樂一驚。
她急急推開他,終于懂的他的證明是,她慌亂的拒絕他:“不不不行,凌繹,你別誘.惑我,我說了,臉好之前不可以了,我不要讓你留下可怕的回憶。”她說著,手已經抬起去擋著自己的臉,不想穆凌繹再看。
穆凌繹輕笑,一只手摟著她的腰,防止她后仰的身體會失重會摔下去,一只手輕輕的拿下她那兩只擋著臉的手。
“顏兒每次用誘.惑這次形容我,我都格外的開心,”他眼里的寵溺和疼惜總算安撫了一直驚慌的顏樂,見她終于靜下來,靜下緩緩的說:“顏兒,你給我的都是美好的,不可怕,剛才的你很美很美,如果不是怕傷了你,我現在還在癡,纏你呢。所以乖,別亂想,好不好。”
“凌繹真的不可怕嗎?可是臉好腫好腫,好難看,”她帶著嬌羞的眼神透著委屈,小手沒處放,又是捧上他的臉。
“不怕,顏兒很美,顏兒吻我,好不好,”他仰著頭望著她,眼眸里盡是可望。
顏樂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而后極快的離開,堅定的說:“但是,在臉好之前,凌繹不可以再要了!不然我會生氣!”
穆凌繹看著她在好似在下決心,故意取笑她道:“原來臉好了就可以,我還以為顏兒要禁我到成親之后呢,依顏兒這傷,估計也就幾天的事,這幾天我就忍忍吧。”
顏樂一時語塞,好似也是得成婚之后才可以,不然這其間有孩子了怎么辦!凌繹都做好了成親之后再要的準備了,自己這會這么說,真是太不知羞了。她無奈的搖頭,懊悔道:“凌繹,我說錯了,你就當聽不見剛才那話,好不好?”
“不好,我要顏兒,很想要,”他故意在這時強調,想將她的陰霾徹底驅散。
“不能要了,會出事的,有小凌繹了怎么辦,”顏樂很嚴肅的拒絕他。
“不要小凌繹,要小顏兒,有了小顏兒,婚期就能大大的提前了,”他想起還沒出生的兒子早早有了稱呼,還沒出生的女兒卻沒有,這不公平的待遇應該打破,所以像顏樂一樣,直接用他們彼此的稱呼命名。他故意耍流氓,說著未婚先孕的壞主意。
顏樂想著有個小小的自己來陪她安全感缺失的凌繹是個很好的選擇,因為自己太愛他了,愛到總是假設如果自己不在,凌繹怎么辦,他會不會做傻事,如若有了小顏兒,那凌繹對這世間就會多些牽掛了。
“凌繹!”顏樂驚喜的叫他,“等我們成親了,我就給你生小顏兒好不好,這樣你就有兩個顏兒了,你就不會那么怕我消失了。”她太開心,以至于把計劃都說出來了。
穆凌繹的臉一黑,冷冷掃過那將晚膳送進來的侍女,冷冷下令道:“放好,關門。”
“是!”侍女打了個激靈,趕緊將菜擺好然后關門出去,她可什么都沒聽到,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
顏樂不解穆凌繹剛才還開開心心的耍流氓,現在怎么就變臉了呢,她不解的“恩”了聲,見穆凌繹嚴聲厲色的開始教育起自己來了。
“顏兒,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你對梁啟珩說你會和我生死相隨,但你卻一直要我在沒了你之后忘記你,釋懷與你的過往,現在居然還想用孩子來牽住我,你怎么這么傻!不可以這么想,我的心很疼你知道嗎?我完全不敢想沒你會怎么樣,就算你留下了好多個小顏兒,那也沒有一個你重要。”穆凌繹突然語重心長了起來,他真真很想敲打她的腦袋,但他心疼她,不想她再疼,她對自己太過無私了,無私得都心疼死自己了。
“顏兒,小顏兒和小凌繹都好,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就算真的沒了你,我會讓他們好好的,但我沒了你,就不可能好好的。”他忍著痛說出這樣的假設,感覺心快透不過氣來了。
顏樂心疼穆凌繹竟然如此,他竟然會在安置好孩子之后再隨自己而去,凌繹的想法真是讓人始料不及啊,她低下頭,慌亂的擦掉掉下來的淚水,笑著說:“凌繹,我不亂想了,為了你,我會好好活著的,你也一樣,好不好,既然我們會生死相隨,那為了彼此,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穆凌繹也終于明白顏樂為何會總是做這樣的打算,因為從小就被利用,被監視的她,心里還是留下了恐懼,她沒有安全感,她害怕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終有一天還是取了她的性命。
“顏兒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讓你有事,”他輕吻她帶淚的眼眸,輕輕的撫摸她的背脊安撫她。
“好,我信凌繹,凌繹可是最厲害的呀,肯定會把我保護得好好的,”她信他,真的信。
穆凌繹的語氣里終于有了笑意,將她抱起往桌子去,他落座,仍然不舍得松開顏樂,仍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窩在自己懷里,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再看著她開心的一口一口的喂給自己吃。
秦匡來報告時他們剛好吃完,顏樂正在纏著穆凌繹同意她沐浴,他說身上有傷口,不能那么快就碰水的,但自己天天沐浴,這習慣是改不了的。
秦匡的到來,讓這甜蜜的爭執只能告一段落。
顏樂用一條手帕將自己的臉圍住,從同意穆凌繹去開門讓秦匡進來。
穆凌繹看著顏樂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眼里盡是寵溺的笑容,他突然好奇一件事,他的顏兒很重視臉上的傷,卻沒嚷著要去看大夫,難道她真的那么相信自己的醫術嗎?待會一定要問問可愛的顏兒,一定又是好多動人的情話。他好笑自己總是變著法子引她說情話。
秦匡驚訝屋里的人這么快就來開門,他還害怕他會打擾到統領和公主,統領會糾結好一會再來開門呢,畢竟統領對公主那情誼,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真是深到不可自拔啊。
入屋,秦匡便看見坐在桌前的顏樂,她換了一身完好的衣裳,臉用著一條絲帕這在,檢查了春意閣他也明白,她臉上的傷是二樓那破碎的窗戶致使的。
“屬下見過統領和公主,不知公主的傷如何,可有大礙?”他出聲,卻莫名的問起顏樂的傷情,這是他自己都驚訝的。
“無事,多謝關心。”顏樂淡淡的回答他,話里帶著感謝,她本應該站起來的,但——為了防止腿軟,還是別了。
“秦匡,之前墓地的炸,藥,與今日的可相同。”穆凌繹直接發問,他從地上那火油就推測到那周邊肯定埋著,火油一燃,炸,藥就會把自己扎得粉身碎骨,根本不用做無謂的搏斗,但自己一直沒有昏迷阻礙了他們,特別是他們的計劃出現了一個紕漏。
秦匡尊敬的回答穆凌繹的問話:“回統領,今日的炸,藥埋在那舞臺之下,屬下也提取了一些送去庫檢驗,都不是我們云衡所制作的火,藥,但屬下發現,火,藥庫的制作火,藥的一些材料缺失了。”他很慶幸在穆凌源離職之后繼任的是穆凌繹,他的查案手法直接明了,省去了很多毫無意義的過程,如果來的是一個怕擔事的統領,那每次他們辦案都得繞好多程序,單單去庫檢查缺失一事,就得走好多程序。
“缺失的都是禁用品吧,那些連城門都過不了的,如若我沒猜錯,這些禁用只要與一些普通材料融合,就能制成炸,藥。”穆凌繹的聲音變得很是清明,全沒了和顏樂在一起時的柔情和暖意,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說得格外的鎮定。
“是,穆統領說得也是火,藥庫制作火,藥人員得出的結論,他們說,因為久不戰亂,火,藥已經使用不到,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不再制作炸,藥的,而那些材料一直被當成未成品,所以之前才會沒引起重視,今日我提出去查,他們才發現。”秦匡與穆凌繹共事也已經兩年,知道已經習慣穆凌繹一針見血的判案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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