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她要活捉你,但我出現后,她要傷我,因為我們兩人威脅到她了。”梁啟珩冷冷的說。他還真的沒想到小時候那樣明媚的小女孩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陰險殘忍。
他不信她是小時候的她。
“我覺得依萱的事情是被陷害的,她這樣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依萱那種連基本的拳腳功夫都武不利索的人傷到呢。”梁啟珩在腦海里回憶著顏樂極為輕盈矯健的身手,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女孩拽倒呢。
“可是霆漠說的是依萱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拉的她。”梁啟諾不是相信顏樂,他是相信武霆漠。
“你出現的時候也是暗算她,可她卻能把你傷成這樣。”梁啟珩已經認定顏樂是個心機很重的女子,他想她做這些只是要陷害自己的妹妹,也許是因為她的男人。
“這......五哥,我們和她見面她會認出我們嗎?”梁啟諾有些緊張的說著,如果自己在今日的比試中是贏過她的,他不怕她認出來,但現在自己完全敵不過她,以后來往真是怪尷尬的,莫名的丟臉呀!
“她這樣有心計的人,一見面她便能猜到我們是故意試探她的。”梁啟珩冷冷的說,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屑,很明顯能聽出他的顏樂格外的不滿。
“五哥,你對靈惜偏見很大呀,我覺得她的武功沒什么呀,她在民間這么多年,沒有防身的武功怎么活下去;而且...她還長成那樣,嘖嘖嘖,要是不狠點,估計得受流氓欺負。”梁啟諾倒是很不在意顏樂的狠絕,他行走江湖的這些年他知道,一個女子在外有多不容易,路見不平的事他就做過不少,對于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想在江湖里安然度過一生也是極難的事情。
“但你沒看出她學的是暗殺武功嗎。”梁啟珩點破他真正不滿顏樂的重點。
“殺手?五哥,你覺得她是殺手組織的人。”梁啟諾猛然坐起。
“殺手組織只培養死士,如果她是殺手組織出來的,那她的身份是真是假是一回事,她懷揣著什么居心才是重點。”梁啟珩的目光愈發的陰沉,一個殺手回歸皇室,和權利至上的抗暝司統領聯姻,是巧合還是陰謀,還得試探才能知道。
“可是五哥,這些年霆漠幫了我們這么多,我想我們該先相信霆漠,再去......”梁啟諾一直陪伴梁啟珩的身邊,他知道他的五哥是什么樣的人,懷揣著什么樣的抱負,所以如若五哥要查靈惜,那靈惜就等于是外人了,因為五哥的直覺從來都是準確的。
“如果他和你一樣也被她蒙蔽呢。”
梁啟珩的心已經無法再相信顏樂了,他不相信一個女子能在外生活十二年還純潔無瑕,特別是那一身狠辣的武功,無疑證明著她的童年不會太過平凡,而這樣一個人回來,會不會和這暗下操控皇宮的人有著什么聯系呢。
武靈惜,就算你是武靈惜,但現在的你肯定不是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了。
顏樂站在原地,無奈的彈著身上的粉末,她嫌棄的看著華貴的地毯上綻開一朵粉末大花。還從未見過如此卑鄙之人,偷襲人竟然用面粉!比向陽用還不如。
其實在剛才梁啟諾向顏樂撒去粉末之時,顏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向陽,那是他慣用的招式。
顏樂心煩的轉身,走到床邊的妝臺桌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掩面得快,所以臉上并未沾染到一點面粉,但這頭發于衣服,確實難辦了,因為面粉比藥粉顆粒細,沾至頭發和衣服之后難以拍打掉,而且,面粉遇水就糊了...更難清洗。
“妹妹,你...干了什么?”武霆漠一臉不可置信,這房間里粉塵飄揚不說,名貴的地毯上更是被白色的粉末覆蓋,而且自己原本打扮得清麗可人的妹妹,更是像從面粉里被人揪出來一樣狼狽。
“哥哥,有人來試探我,打不過竟然用面粉,我還從未見過用面粉躲人的呢!”顏樂說得怒氣沖沖,她將頭上的釵子盡數拔下,把原本挽得整整齊齊的長發也放下來,用妝臺桌上的檀木梳子輕輕梳著,希望將沾在頭發上的面粉抖落。
武霆漠在聽到那人用面粉忽悠自己的妹妹時,有些錯愕,因為他知道誰最喜歡用不著調的手段玩弄對手。
“妹妹,我讓宮女來幫你梳洗,我去....”他有些驚訝,為什么啟諾回來試探妹妹,而且還用了這樣整蠱人的招式。
“哥哥,你知道是誰是不是?”顏樂微蹙著眉看著武霆漠,他們兩人之間隔著一大段距離,所以顏樂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在走神。
他露出陽光的笑容安撫顏樂,語氣很是不在意的說:“我去問問看是不是他們干的,你乖乖讓宮女幫你梳洗,別待會皇后來請你去參宴你一身面粉。”
他們,顏樂很警惕的察覺到他是知情的,自己明明沒有說來的是兩個人,但哥哥卻直接就下了結論,看來這兩人哥哥認識。能在宮里熟門熟路的闖進別人的寢宮,應該就是那兩個歸來的表哥了。但顏樂有些不懂,那個眼神極為陰沉的男人,是自己的表哥么?
“哥哥,等一下,你剛才是不是去找依凝表姐說什么了?”她想起武霆漠剛才在那停留了很久,梁依凝也在。
“...恩,我讓她也要去和皇后娘娘說清楚,別再讓人誤會了。”武霆漠的語氣變得平淡,但臉上還是強撐著陽光的笑容,無所謂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顏樂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真的不在意了怎么會用那樣的眼神,怎么會那么牽強的笑。她默了默,緩緩開口:“皇奶奶讓我帶句話給你,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你這樣決絕,將來可別后悔了。這于你說不過只是一道坎,你當真就不想跨過去嗎?”
“不想了,這么多年,再高的坎都被填平了,你別操心我的事情,好好梳洗。”武霆漠回答得很快,幾乎不用思考,但也許,他是很久之前就思考好了,思考好了無論誰促和他們,他都會回絕掉。
他笑著轉身,卻在沒了顏樂的注視下收斂了笑意,他笑不出來,那些狠心的話不止是說過依凝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既然要拒絕,那就誰都不可以再懷著念想。他默默的出了門,往梁啟珩和梁啟諾的寢宮去,他不知原定今夜回來的兩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宮里。
武霆漠踏在梁啟珩的屋內尋了一大圈沒人,聽見梁起諾的房間里好像有細微的動靜走了進去。
印入他眼里的畫面頓時讓他喘不過氣,這是什么驚悚畫面。
梁啟諾趴在床榻之上,而梁啟珩在一旁按壓著他的腰部,而后輕松詢問他:“這疼嗎?按下去了,好些了嗎?”
“啊啊啊,疼,五哥,不是那個穴位,你別亂按。”梁啟諾再一次絕望的吶喊,他不知顏樂那是什么招數,招招擊打得他全身發軟,而且按習武多年來判斷,她這招數都是要他癱瘓呀。
“我還是找不出緩解的穴位在哪,估計得請太醫。”梁啟珩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苦惱,無所謂的收回手起身,看見呆在一旁的武霆漠。
“霆漠,你來了怎么不出聲。”他有些愕然,不過想來武霆漠的習慣便是這樣,腳步輕盈得嚇人。
“你...們...在干嘛?”武霆漠一驚訝就喜歡結巴,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極為曖昧的兩人。
“霆漠!你來得正好,你那寶貝妹妹把我傷得現在根本起不了床,我要她負責!”梁啟諾強忍著疼痛轉身,與武霆漠對視,怒氣沖沖的朝他吼。
武霆漠來這的目的被梁啟諾點醒,他憤然的對著梁啟諾吼回去:“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梁啟諾你是男人嗎!你把她撒得全身上下都是面粉!你知道面粉遇水會變漿糊嗎!你這不是故意整她嗎!”
“你以為我愿意啊!她出手快得更什么似的,我根本招架不了,情急之下只能用面粉救命啊!”梁啟諾氣急敗壞的用話堵回去,他當時可謂是驚心動魄好嗎!要不是他機靈,沒準小表妹的短劍就扎進了胸膛好嗎!
武霆漠不信梁啟諾不是故意的,“那你亮身份呀!我看你就是故意撒她一身!”他也不信顏樂會不給來人時間自辯的時間。
“亮身份她還會那樣肆無忌憚的下殺手嗎?”
兩個歡快的吵鬧場面驀然被梁啟珩冷冷的一句好打斷。
武霆漠眼里盡是疑惑的望著一臉無奈的梁啟諾,用眼神詢問他:你五哥這話什么意思?
梁啟諾一臉為難的拼命搖頭。
“你妹妹的武功毒辣,連我都差點被她傷了,你覺得真的是依萱推的她嗎?”梁啟珩的語氣和臉色一樣的陰沉,他直視著武霆漠,等著他的回答。
武霆漠本來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一大堆假設,這兩人只是太久沒見妹妹,加上這幾天自己天天在他們面前提妹妹,所以他們才會迫不及待的跑去見她。
但他最想不到的是梁啟珩對自己妹妹的敵意,而且還將自己之前和他投訴的依萱的罪狀翻出來。
“啟珩,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妹妹陷害依萱?”他需要問個清楚,他知道大家都一樣,都是自己護自己的妹妹,梁啟珩亦是一樣,但是非公道都有個理在,不是幫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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