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是抗暝司的司警大人來了,說你早上交代的事需要您去看看”。穆凌繹皺眉,如果一無所獲,那便不會在此時來喚他去的,看來是有收獲了,可能就是人還在那。
穆凌繹看了眼顏樂,安撫她先在這休息。顏樂知道剛才穆凌源的話已經讓她不好在跟著穆凌繹正大光明去抗暝司了。所以只能目送穆凌繹離開。穆凌繹故意小聲的付在顏樂耳邊說:“好好休息,我會來帶你出去。”他說完便走了,留下因為這個過近過于親密的動作而一臉通紅的顏樂。他剛才的鼻息吹在自己的耳邊,酥酥麻麻的極為曖昧。
穆凌繹交代丫鬟守在這服侍顏樂,聽她安排。丫鬟一直錯過顏樂,還沒真正看過顏樂。但是二公子剛才出門時臉上的笑著實讓她驚訝,用春風得意形容不為過。
抗暝司司警秦匡等在穆府外面,見穆凌繹來了,抱拳行簡單禮節之后上前稟報今早他去辦的事。
如穆凌繹所料那樣,那邊的守林護衛幾乎從未進去過,又因為后面是斷崖,也沒有人能從后面繞進去,所以一直未有事情發生,抗暝司去的司警一共6人,讓年輕時進去過幾次的老護衛帶他們進去,走到一半便迷路了,樹林太過茂密太過高,他們用輕功從上方探路這招也不好使,繞了許久,最后是通過地上有馬車的轱轆印從找到林子后面的宅子。
穆凌繹和回來通知他的秦匡騎快馬趕到樹林。穆凌繹的輕功比他們都好,所以用輕功飛躍樹頂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他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枝葉,難怪顏樂說她認不出出來時的方向。他向宅子方向去,三名司警留在這里,在圍墻外部隱藏著,緊盯宅院。看到穆凌繹來,都向他聚集過來。
“統領大人,我用輕功飛上去圍墻看過,里面確實有人,而且不少。”其中一個說。按顏樂說的她知道最后的情況,里面還有9個和她一樣的,幾位師傅而已,而現在卻有這么多人,是從那宅子過來的嗎?舍棄了那那處,便全都藏往這處。
穆凌繹獨自從樹林外出來,繞著圍墻走了一圈,包圍著圍墻至少需要30人。里面還有敵人,戰斗力應該都不弱。只是顏樂反水,他們還故意藏在這,是不是有詐。不知道有沒有詐,都應該一探究竟,因為這可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機會與他們正面對決。
顏樂在這里生活過這么多年,應該會對這里很熟悉,既然有了目標,那武霖候那邊還是得知會一聲。說著他在樹林處找了三處隱蔽地方,讓三名司警隱蔽好。不要隨意出來,然后他一人翻過圍墻,進宅子去了。
進了圍墻是空曠的場地,往前才是屋子,一共6間,都有人居住,而且每一間看樣子都不止居住一個人,最往里面的兩間相對的屋子門口有守衛守候,各自兩人,與去捉顏樂的黑衣人著裝打扮一樣,皆黑衣并腰部帶著短劍。只是不遮面了。看來這兩間房住著地位較高的人。穆凌繹怕這兩間屋子里有高手會聽到他的動靜,
他極其謹慎往圍墻外圍繞道斷崖處去查看,遠遠看見斷崖前面空曠的草坪上有一行女子在練劍,也是同樣的短劍。
這下沒有遮擋物,還有人在,也是進不到里面去,還是只能折回去。折回去之后,穆凌繹剛好看見了那兩間有人把守的房間分別走出來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色綢衣,風度翩翩,在對面向他鞠躬的中年男子的襯托下顯得很是年輕,穆凌繹估摸著與自己應該年紀相當。
白衣男子帶著銀制的半邊面具,往之前顏樂住著的院子走,中年男人跟在身后。穆凌繹這下也能安心的俯著屋頂跟著進去中間的院子。顏樂與黑衣人的話都說明半邊面具就是他們組織的領導人,只是現下這模樣,也才20來歲,如何在12年前籌劃靈惜公主一事,倒是這位尹先生的年紀能涉及的。難道半邊面具只是少主人,還有更大的幕后人物。不過既然把武霖候當成仇家,那讓武霖候來認認應該能知道些自己無法猜到的。
穆凌繹看著半邊面具去到崖邊看看女子練劍,遠遠的看著,悠閑自在,沒有發現外面被人包圍,今晚應該快速行動,只是這崖,需要設防,只怕只有自己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到這。
穆凌繹慢慢的后退,回到外圍。他安排秦匡出城去,從山崖對面的山上去,在對面的山崖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從山崖后面進去或逃跑。
穆凌繹先是回了抗暝司,挑選了在抗暝司中武功最好輕功最好的司警,一共25人,加上原先出發的6人一共31人了;之所以只帶出25人,是因為抗暝司有些人是大哥的人,多年的帶領讓一些人心里頭只認穆凌源為真正的統領,不是排斥穆凌繹,而是穆凌源想知道的他們都可以毫無保留告知,所以穆凌繹不想這些人參加。穆凌繹也不怕這樣做會沖撞了大哥,用人歷來就如此,只用對自己絕對忠誠的,大哥是聰明人,他會理解的。
安排好抗暝司的事情再往武霖候府去,武霖候畢竟是侯爺,見他需要走的程序一樣都不能少,再加上之前一去一回再去抗暝司,已經是申時了。穆凌繹和武霖候說了之前得到的有關他的那句話,沉默了許久,也一直想不出來,哪個人會如此恨他,哪個恨他的人會隱秘如此之深。
穆凌繹讓武霖候自己帶幾名親信,保護自己,自己也會派人保護他,只是自己人手有限,所以武霖候還是要依賴自己。武霖候雖然沒了武功,但是還是一身軍人正氣,并不是能讓人小看的人。他不敢跟在家娘子說自己去見得可能就是拐走女兒的人,他怕一場空之后她會更受打擊。
穆凌繹讓抗暝司等人和武霖候先上路,去到那里之后,迅速沿著林子里已經做好了記好的路進去,進去之后便包圍整個圍墻,他會在山崖另一頭進去,以發上天的信號為準,一發立即翻墻進去,不斷縮小包圍圈,直至將里面的人全部圍在中心。
顏樂臉紅了很久,久到她躺在床上睡著了。穆凌繹從屋子旁邊的窗進去,顏樂警惕的醒了過來,眼角瞥見窗戶邊有人影進來,很熟悉,知道是穆凌繹回來了,不解他為什么要這樣神秘。
穆凌繹腳步很輕,他不想守在外面的丫鬟知道,他剛走至床邊就發現顏樂已經起來了,這一下午她都在休息嗎?會不會無聊壞了?顏樂見他又是從窗戶進來又是不出聲,有些疑惑,壓著聲音問他,“怎么了”穆凌繹手里提著一個包裹,顏樂覺得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該不會又是要喬裝打扮成別的身份混出去吧。
穆凌繹將包裹放在床上攤開,這黑色稠衣她認得,是抗暝司的統一著裝,今早在抗暝司見過,普通司警都穿著這一套,穆凌繹不想再沒有鏟除這個組織之前在太多人暴露顏樂,所以想讓顏樂換上抗暝司的衣服跟在自己身邊。
“你先換上,路上我跟你說。”穆凌繹聲音也比平時小聲些。顏樂點了點頭,穆凌繹轉身走出來,到外延的桌子旁,顏樂也不想在此時糾結什么,看著他已經背對自己,在到床前側的屏風后麻利的換上。
再拿下頭上的柳葉夾,將頭發全部放下來,拿木梳子梳成一束,用不知道從哪抽來的絲帶綁緊。穆凌繹聽見顏樂走到自己身邊時便轉身了。看著她一副利落男裝,臉上微笑,抬手去揉她額前的碎發。這次顏樂沒有躲開。穆凌繹知道正事要緊,輕聲跟她說“跟我來”,便轉身走去之前進來的窗戶,顏樂一言不發,利落的跟在穆凌繹后面,只是她還是不自覺的用手去理了理自己的劉海,他剛才碰過的地方有些燙。
穆凌繹的速度極快,顏樂也不差,輕功可是她專門苦練的,輕輕松松跟上穆凌繹不在話下。出了城,她漸漸將經過的路與自己早上在穆凌繹的立體地圖上的一條路重疊,是去那里的路!那片樹林,只是當要到樹林時,他們又從樹林西面的外圍,饒了一大圈,顏樂看穆凌繹匆忙趕路,也沒有去問,直到他們開始上山她才發現,原來他們走的是后山的對面山崖。
上了山崖,顏樂警惕的發現這里還有一人,難道是組織的人?剛要告訴穆凌繹便看見那人也是一身黑色綢衣,繡這青色紋路,是抗暝司的人。
秦匡看著穆凌繹帶著一個極其年輕的男子,與自己一身一樣的制服,仔仔細細把抗暝司所有年輕的司警想了一番都想不出顏樂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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