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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來扶你

  還好,至少有一人是沒有被我的樣子嚇倒的,這個人自然就是段若塵了。

  段若塵一直抿著嘴看著我,最后微笑著說道:“剪得不錯,看著像個長不大的洋娃娃。”

  段若塵說這話的時候,陳琛的眼睛子幾乎掉下來,他氣勢洶洶地去我的房間,將我剪下的那一把長發拿出來在我面前晃悠,“葉慎兒,你真是夠欠揍的,你說你這一頭長發也留了有三四年了吧!說剪就剪,真是個狠心的家伙。”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從今天開始,我要徹底與昨天告別,我要用最好的心態去面對新年的每一天,祝福我吧!”我說完便將陳琛手中的長發搶了過來,一把扔在垃圾筒里,然后在眾目睽睽下,滿不在乎地去洗手間洗漱。

  整個春節期間,除了我抽風剪短了一頭齊腰的長發外,其它時間,都沉浸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往年的大年初一,陳爸爸都是陪我們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重播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可陳琛看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也不知他哪根筋觸動了,竟然提議打麻將。

  于是大家一拍即合,可是多了一個人,最后只好我主動放棄,和陳媽媽占了一席之位,組成了‘雙劍合壁’。

  打麻將的時間過得分外的快,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雙劍聯盟的原因,也不知為何,直到下午散場時,三位男士都輸得灰頭灰臉的,慘不忍堵,而我和陳媽媽面前的錢早已堆積成了‘小山丘’。

  陳媽媽將贏來的錢一古腦兒都塞給我,讓我年后找工作時當零花錢用,我自然不肯要,又悄悄地去陳媽媽的房間塞到了她的枕頭下。

  大年初二起,陳爸爸開始走親串戶,當然,陳家也有很多親戚前來拜年,客人自然都是陳琛在招待了,我則一直在廚房幫陳媽媽打下手。

  按湛陽習俗,凡事來拜年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是要打濕一下嘴巴才能走的,所以每次招待客人時,碗里的份量不用做得太多,意思到了就好,否則這出門拜年的人,一天吃下來,準會撐破肚子。

  忙忙碌碌時,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大年初三這天,鴻達地產的車很早就來到陳家門前,段若塵今天就要回醫院了。

  看得出來,段若塵有些不舍,上車時,他一直看著陳爸爸與陳媽媽,眼里有羨慕,也有感恩之情。

  陳琛為了緩和氣氛,對段若塵道:“你小了好好養傷,我和慎兒會經常抽空去看你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行,等你的腿好了,到時候自己開車過來。”

  段若塵和我們點頭作別,這才示意司機開車,在我們的注視下,車子緩緩離去。

  段若塵走后,我和陳琛又在家里粘了兩rì,初五的下午,陳琛強行把我拉上車,去市里重新修剪了一下發型,沒想到我在他面前晃了四五天,他依然沒能適應我的新造型,不過在經過設計師重新設計修整后,我更加自信了,這才相信段若塵說的是真的,突然之間又變成了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般,調皮而可愛,看來我還是比較適合留短發的。

  原來,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成不變的,需要大膽地嘗試才行,只是不知道愛情也是否如此。

  有人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初戀永遠是最為珍貴的,所以我一直沒法弄懂,既然是最為珍貴的,為何都不能相伴走下去,而只能將對方悄悄藏在心間呢?

  還有人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生總要經歷過一個、或者是一個以上的女人或者是男人,或許司徒允哲就是我所經歷的第一個男人,還是無法陪伴一生的初戀。

  所以,接下來,我是否需要接受另外一段感情呢?

  大年初六,陳家的珠寶行就要開工了,那天我陪著陳琛和陳爸爸在每家店里穿梭,之后,又去了市外的分店主持開業典禮。

  因為剛開年,客人不是很多,所以忙完開業儀式后,陳琛便將我放在他車上的行李放在了他在湛陽市區的家中。

  陳琛在市區的家,是他在B大畢業后不久買的,屬于市區最繁華地段的一處高檔住宅區,五室兩廳,足有一百八十個平方,當然,首付是陳爸爸先幫忙他墊付的。

  對于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大學畢業生來說,一畢業就能拿下這等繁華地段的房子,而且接近兩百個方,這是絕大多數人不可能做到的,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是個富二代,陳琛就是后者,所以才能一畢業就住進這種高檔的豪華住宅區。

  陳琛雖然并沒有要求陳爸爸掏錢幫他買房,但他是個享樂主義者,所以對于這種有的人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優越條件,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且陳琛并不認為他的富翁老爸幫他墊付房子首付有何不妥,合著他老爸的將來也都是他的,最多他打理珠寶行時更賣力些就行。

  陳琛分了兩三次就幫我把一車尾的行李扛到了他在十六樓的家里,他讓我自己挑選房間,我挑了一間面靠市中心的小房間,陳琛說我的眼光太差,又把我推到他的住房旁邊,“這間房是我將來的寶寶住的,你就先享受一下寶寶級別的待遇吧!失業期間,你負責侍候好我就行了,今天起,我們就不回鄉下了,你白天找工作,晚上負責我家里的衛生。”

  “你有沒有搞錯,我還沒有住進來,你就要我幫你搞衛生,你這么大的家,我不累慘才怪。”

  “也對!”陳琛點了點頭,又思索著道:“那這樣好了,你就只負責侍候好我就行了,衛生還是由鐘點工來負責。”

  “這還差不多,成交。”

  于是,從大年初七開始,我便開始找起了工作,也不知近年經濟蕭條的原因還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我在人才市場足足混跡了一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不是工資低了、就是專業不對口。

  對于我來說,因為有陸老這樣的風云前輩指導在前,我使盡生平所學在后,總覺得找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并不難,所以一直卯足了勁奔波于各大人才市場,總覺得這樣才不會辜負陸老這半年多來對我的教誨和打磨。

  陳琛每天回家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樣子后,不但不安慰,反倒是幸災樂禍,一個勁地要幫我介紹工作。

  鑒于當初段若塵悄然幫我找工作的先例,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又不辭勞苦地奔波于各家面試公司和人才市場。

  有一天,陳琛去蘆州的分店出差,臨行前他問我要不要去看段若塵,我突然想起段若塵說年后就開始復健的,他回醫院后也一直沒有同我聯系過,也不知復健得怎么樣了,便決定隨陳琛去看望一下他。

  那天,我一路興高采烈地在陳琛的車上揮舞著,末了覺得不過癮,又鉆出了天窗揮舞起來,硬是將臉頰吹成了褶皺的紅蘋果,也將一頭原本打理得整齊精神的短發吹得凌不堪。

  到了醫院后,陳琛讓我先上去,他辦完事后就來醫院同我匯合。

  和陳琛分別后,我想給段若塵一個驚喜,便在醫院附近的水果店里打包了一籃子水果,提著直接沖到了段若塵的病房,卻沒有見到他人,又去護士站問了康復中心的位置后,直奔康復中心而去。

  到了康復中心后,才發現偌大的康復中心竟然擠滿了人,空調開得十足,所以十分溫暖,可是氣味聞著卻有些難受。

  我在人群中搜索著了好一會兒,終于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到了段若塵的身影。

  不過,他不是坐在輪椅中,也不是杵著拐杖在練習平走路,而是正倒在地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只見他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扶著攔桿爬起,可是每次只要一松手,他又會重心不穩地倒下。

  我的兩腿定在原處,不敢動彈,怕段若塵看見,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淌著,就這樣差不多杵了約十分鐘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到那個指導段若塵復健的醫生面前,指著他大聲吼道:“這位醫生,你沒有看到他根本站不起來嗎?你怎么能夠這么強人所難?他都摔了多少次了,你難道就看不到、想不到他會疼嗎?”

  “慎兒,你怎么來了?”那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段若塵欣喜地喊我,又迫切地想從地上爬起來,自然未能如愿。

  “我來扶你!”我也不理會那位醫生,上前用全身的力量,硬生生地將他從地上撐了起來。

  我強行咽下眼淚,輕聲對段若塵道:“腿能用力嗎?能用力地話就扶著我走走看。”

  “我試試。”段若塵得到我的鼓勵,兩腿遲疑了片刻后,先緩緩地抬出了右腿,可是右腿著地后,左腿還未來得及行動時,就兩腿一軟,隨即,我們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倒地的瞬間,段若塵也不知是哪里來了力氣,竟用上半身的力量護著我,讓我倒在了他的身上。

  “慎兒,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你還能走嗎?”我趕緊從他身上爬了起來,顧不得尷尬,查看他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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