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林宣當初與陳琛交往時,不到三個月就在一起了,出于對女性同胞的維護角度,我還提醒過林宣不要太早被陳琛那小子吃干抹盡,可人家不但嫌我老土,還私下取笑我,說我和司徒允哲一定有一個在某些方面有障礙,對此我只得一笑了之。
我心里清楚得狠,我的阿哲是一個極度正常的男人,我更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只是他的自律、加上我的保守,亦或陳琛有意無意地將我保護得太好的原因所致,所以時至今rì,相戀了近四年的我們,親密的31更新快行為總是點到為止,也難怪林宣會嘲笑我了。
“哲—”我感到一絲危險正在朝我靠近,不由得神情緊張地朝左右看去,雖然天色已晚,可這里畢竟是在校園。
“慎兒”司徒允哲見我驚慌失措,無限憐惜地喊著我,聲音低沉,令人沉醉。
我低著頭,不由自主地嚶嚀了一聲,突然感覺他的身體似在顫抖,神情中也夾雜著幾絲的痛楚難耐,下一秒,他將我緊緊地揉入懷中,“今晚陪我,好不好?”
我不由得張大了嘴,隨即又發覺自己的失態,又趕緊用手捂住嘴,思索著這混蛋一定是酒后胡言語了,就想也未想一把推開他,接著脫口而出,“司徒混蛋,你找抽了嗎?”
我非圣女,也不想裝圣女,只是這一刻,在他酒醉之時,我有責任保持著清醒。
“慎兒,對、對不起!”司徒允哲突然清醒過來,他萬般歉疚地向我道著歉,也松開了對我的束縛。
我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時又于心不忍,突又想起林宣私下取笑我的情景來,心里突然有了個重大的決定。
我惦起腳尖,主動摟著司徒允哲的脖子,在他的臉頰及唇上各響亮地親了一口,又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時隔多年后,我想起來依然會臉紅心跳,也不知道時隔多年后的司徒允哲,是否也記得當年的情景來。
我記得,那晚他聽到這句話后,緊繃的身體突然放松下來,隨即微笑著附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可不許反悔!”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那一刻,我無比雀躍我終究沒有看錯人,我更慶幸我愛的男人,他愛著我、寵著我、由著我、更重要的是,他理解我…
那一夜,我們一直在校園中漫步著,直到月色西沉時,我終于抵不住困意,趴在他身上睡著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宿舍。
次rì六點整,我就被鬧鐘驚醒,林宣也起來幫我一起整理行李,不過大多數行李我早已整理妥當,將床上的床單和被單卷起來裝進箱中便可。
鴻達地產的常助理同我說過,我只需要帶上換洗的衣服便行,其它的都不用帶,可是我的行李卻沒有地方放置,舊書我和往年一樣,都寄給了需要的貧困山區,這次更是將所有用過的舊物一古腦地寄走了,所以,除了兩箱衣物外,就剩了一個背包,和四年前剛進入B大時的情景一樣。
七點二十時,常助理打來了電話,說她的車已停在校門口,掛斷電話后,我又在宿舍環視了一周。
生活了四年的宿舍,突然離去,一定會有太多的不舍,宿舍的那兩位書呆子知道我今早離校,竟破天荒地在宿舍等著送我,一行四人來到女二幢樓下后,發現陳琛已等在樓下,于是兩書呆子在樓下和我一一擁別后,又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宿舍。
陳琛兩手包攬了我的兩箱衣物,我則輕松地背著背包,和林宣手牽手互道著分別前的不舍。
“林宣,你和陳琛要經常過去看我哦!否則我會很孤單的。”
“那是自然了,不過你不是說還有幾名同學一起去嗎?”
“是啊!可是我同別的同學也不太熟悉,難保到那家公司后,會變得熟稔起來。”
“也不一定,在學校時只有合拍的同學才會走到一起,可是人家畢竟是大公司,你們都是在設計部門實習,將來定會有工作上的交流,到了那里,你可不能由著自已的性子來,否則會吃很多的虧的。”
“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我點了點頭。
“葉慎兒,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告訴我,如果沒有錢花了,或者變成月光族了,千萬不要死撐,否則苦的只是你自已。”陳琛突然回頭痞痞地對我道。
“我才不會做月光族,就真成了月光族了,我還我有的阿哲,怎么也輪不到你。”我對陳琛冷哼一聲,雖然我從不愿意花司徒允哲的錢,可是我若真的成了月光族時,我愿意找了人,當然是要和我共渡一生的人了。
“嘖嘖,你看看,都還沒有嫁出去,心已經向著別人了。”陳琛臭著臉不再理會我,一直悶著頭朝校門外走去。
一出校門,便看到了常助理,她正站在一輛商務車的車尾笑著和我招手,我立即上前同她寒暄了一會兒,看看車上已經坐了三四個同學了,都稍稍有些面熟而已,我又朝他們揮了揮了算是招呼。
常助理打開車尾箱,陳琛將我的行李一一放了進去,關上車尾門后,示意我趕快上車。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上車時,余光突然憋見校門的一側,“咦!阿哲的車,怎么會停在這里?”
“誰知道司徒混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上去瞧瞧!”陳琛順著我的視線看了一眼后道。
“常助理,您先上車,我隨后就上車。”我也覺得挺奇怪,司徒允哲說好今天會送我的,可是他到現都沒有出現,不會是因為起得太早,在車上等我吧!
帶著好奇,我朝那輛雷克薩斯走去,沒走兩步,就被已經去而返回、臉色鐵青的陳琛一把攔住去路,“慎兒,你不用去了,司徒混蛋不在車上。”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陳琛,見他臉色凝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一股不詳的預感侵襲著我全身的細胞。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我一把推開了陳琛,不顧一切地跑向那輛車,那輛我曾經坐了無數次的車。
當兩具衣衫不整、緊緊纏繞在一起的身體出現在我眼前時,我一個踉蹌險些栽倒,眼淚隨即奪眶而出,幸好身后的陳琛及時扶住了我,他緊張地對我說,“慎兒,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混蛋不一定是混蛋,他其實挺不錯的…”
“陳琛你個混蛋,竟然幫他說話,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我沒等陳琛說完,便給了陳琛一拳,然后頭也不回地上了常助理的車,任車子揚長而去,任陳琛和林宣在車后焦灼地喊著,任車上的同學們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眼淚肆無忌憚地流在臉上、衣襟上…
段若塵說得對,從學生到職員的過程,就是一個從改變人生的戰場轉戰到另一個拼博及創造人生的戰場,如今,屬于我拼博和創造的戰場早已拉開了序幕,我還有什么理由不為自己的前程奮斗呢?
所以,進了鴻達地產后,我就一頭栽進工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拼博人。
三個月下來后,我才發覺實習的工作真的枯燥無味,這三個月中,我幾乎和男人一樣,整rì帶著桔色的安全帽游走在一個個建筑工地上,除了做一些打雜的事情外,就是跑腿的工作,連設計的邊都不曾沾過。
不過除了抱怨外,我也無計可施,因為由始以來,所以進來鴻達地產實習的設計工作者,都是這么過來的,好在三個月后,我幸運地從一名實習生正式轉正,轉正后,也換了工作環境,我被正式調到設計部門工作,成為了一名老資深設計師的助理,所以工作也開始充滿了挑戰與刺激。
那位資深設計師已年過五十歲,姓陸,大家都喊他陸工,親切一點的都喊他為陸老。
聽說他是業內最出名的設計師,這個業內,并不僅限于鴻達地產,是指在全國范圍內,所有的建筑設計工作者。
陸老雖然資歷非同一斑,可是脾氣有些古怪,聽說他以前從來都不會親自帶徒弟,所以我對于我這個一轉正,就能成為陸老的小助理感到非常不解,不止是我,和我一起來鴻達實習的其它同學也都表示不解。
陸老不止脾氣怪異,還有個非常讓人聞之色變的習慣,就是喜歡罵人,據說之前有很多名助理都被他罵哭過,不過也有人對曾經在陸老手下做個事的職員做過調查,調查結果是:越是被他罵得慘的人,將來越是混得風生水起。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嚴師出高徒!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這么理解的。總之,在我后來為期不長的助理工作中,無論陸老如何罵我、如何打擊我,我均以微笑應對,那臉皮,我感覺已經厚到可以與城墻拐彎處相比較了。
被陸老關在辦公室咆哮了半個月后,終于在某一天的下午,被他放出了辦公室,于是我在感覺與世隔絕了半個月后,終于可以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了,所以懷揣著對大自然的無限向往之情,深切而又熱情地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