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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商訂婚期

  約摸半個小時后,我們才抵達司徒家,與六年前一樣,照舊是莫管家前來迎接我們。

  “莫叔好!”我連忙同莫管家打招呼,又示意囡囡喊他莫爺爺。

  “葉小姐好,小小姐好,昨晚聽老爺說你們今天過來,可把我們高興壞了。”莫管家見我還記得他,早已感動得淚眼花花,他邊擦著眼淚邊嘮叨著,還不時地夸囡囡乖巧懂事。

  “莫叔,我們先進去了,車上的禮物還是麻煩您安排人拿進屋吧!”司徒允哲抱起囡囡,和我朝正屋走去。

  離司徒媽媽越近,我的不安就越強烈,相比于六年前第一次來司徒家時的緊張,此刻腳下更顯艱難。

  司徒允哲適時地伸出手來捏住我有些冰涼的手以示安慰,我明白,他理解我心里的愧疚及腳下的艱難。

  我感激地朝他一笑,又堅定地朝前走著。

  玄關處,有兩個年紀大些的阿姨和一個年輕女孩站在那里,年輕女孩我以前見過,叫云兒,兩位阿姨中有一個我認識,是莫管家的妻子莫嬸,另一個我看著有些面熟,她也一直朝我友善地微笑著,我不禁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是曾給我帶過囡囡三年的齊阿姨。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回頭疑惑地看著司徒允哲,他則微笑著安撫我,我明白他是想晚些時候再告訴我。

  “你們到了。”剛剛同莫嬸和齊阿姨她們寒暄完,司徒爸爸就出現在玄關處,只見他已兩鬢斑白,額前的皺紋似乎比以前又深刻了許多,也沒有以前那般精神了,我忍住鼻尖的酸楚對司徒爸爸說道:“伯父,讓您久等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司徒爸爸微笑點頭。我又示意囡囡喊他爺爺。

  “爺爺您好!我叫囡囡!”囡囡大大方方地抱著司徒爸爸的腿,脆生生地喊道。

  司徒爸爸笑著答應著,又躬身看了囡囡一會兒,便問道:“娃兒多大了?”也不知是問我,還是問司徒允哲。

  “爸爸,囡囡已經三歲零八個月了。”司徒允哲想也不想便答道。

  司徒爸爸眼神復雜,有幾分失望,半晌后,他對司徒允哲和我揮了揮手道:“小哲,帶慎兒去看看你媽吧!不過情緒不宜過于激動,我怕她身體承受不了。”

  “知道了,爸爸,那我們進去了。”司徒允哲牽著我和囡囡朝司徒媽媽的房間而去,我邊走邊交待囡囡,“寶貝,等下見到奶奶可不許大聲說話,因為奶奶需要休息。”

  “知道啦!媽咪。”囡囡乖巧地點著頭。

  剛進司徒媽媽的屋子,我便聞到濃濃的檀香味,六年前,第一次來司徒家時,司徒媽媽也是在房間里燃著檀香,所以再次聞到這檀香味后,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屋內是恒溫狀態,司徒媽媽正安詳地躺在床上,她雙眼緊閉,卻神態祥和,似乎不像是昏迷而像是睡著般,只是她深埋在被單下的身子,看著又比六年前瘦削了很多,裸露在外的手上青筋暴出,我忍著發紅的眼圈,上前撫上她的手,感覺到手中都是皮包骨般,眼淚便再也抑制不住嘩嘩流了出來。

  “慎兒,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可不許哭。”司徒允哲撫著我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我想起司徒爸爸的的囑咐,連忙擦了擦眼淚,示意囡囡叫奶奶。

  “奶奶,我是囡囡,早上我就知道要來看您了,所以非常的開心哦,奶奶您要快點醒來哦,等醒來后陪囡囡玩兒好不好?”囡囡見著瘦骨如柴的司徒媽媽,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湊了上來,也學我的樣子握著司徒媽媽的手,接著道:“奶奶,您看您這么瘦,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呢?這可不行,您得學學我,我吃得比媽咪還要多,所以身體長得倍兒棒,不過您放心好了,媽咪說以后我們會住在這里,奶奶就由我和媽咪照顧吧,如果我和媽咪照顧的話,奶奶會不會快點醒過來呢?”

  我強忍著笑意,看著囡囡和司徒媽媽嘮叨個不停,真希望如司徒允哲所說的那樣,會有奇跡發生在司徒媽媽身上。

  “少爺、葉小姐,老爺正在客廳等著你們呢?”這時云兒進來喊我們,我幫司徒媽媽把手放回被子中,牽著囡囡和司徒允哲一起出了司徒媽媽的房間。

  齊阿姨正在門口等著我,我低下頭對囡囡說,“囡囡,這位奶奶就是媽咪同你說過的齊奶奶,快向齊奶奶問好。”

  “齊奶奶好,媽咪經常同我提起您呢?”囡囡乖巧地喊著齊阿姨。

  “那你先跟齊奶奶玩一會兒,媽咪和叔叔去和爺爺商量事情好不好?”我低首問囡囡。

  “媽咪你去吧!”囡囡也不認生,由齊阿姨抱著去了別間屋子。

  司徒允哲目送囡囡離開后,便牽著我的手朝客廳走去。

  “爸爸—”司徒爸爸正在泡功夫茶,茶未品,便已聞到濃濃的茶香,司徒爸爸示意我們在他對面坐下,又在我和司徒允哲面前各放了一杯功夫茶。

  “謝謝伯父!”我說了聲謝謝才敢坐下來。

  “前幾天,小哲便讓我看日子了,我托人看了一下日子,說是最近有兩個好日子,一個是在半個月后,這個日子也太近了,重要的是也年中了,不太適合中國的習俗,另一個日子是在九月六日,陰歷是八月二十六,還有兩個月左右。”

  “慎兒,你怎么看?”司徒允哲詢問著我。

  “你訂就好,其實半個月后也沒關系!”我低著頭,小聲說道。

  “半個月有些倉促,很多東西都準備不過來,還有婚紗照什么的都要時間。”司徒允哲分析了一番,最后道:“我看,不如兩個月后吧!”

  “隨你!”我一聽他寧愿等兩個月,也不愿意早些把我娶回家,心里頭便急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知急個什么,我們現在除了那一紙證書外,其實和結婚并沒有區別。

  司徒爸爸見日子訂下來了,便將莫管家和莫嬸叫了過來,慎重交待司徒媽媽六年前是怎么給我們準備婚事的,現在依然按以前的方式給我們準備,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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