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28章 狗皮膏藥

  說白了,就是這位樂家大少身邊的人平時都對他唯唯諾諾慣了,突然有一天,有一個彪悍、野蠻的女人對他揮‘管’霍霍,繼而對他不屑一顧,導致他的視覺和感官都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于是這道‘沖擊’顛覆了他之前所有的優越感和存在感。

  就是說,在這位樂大少爺的眼里,我不知不覺地成了一個很是特別、很是與眾不同的女人,正是這份特別和與眾不同吸引著他,促使他成為另外一張和我及陳琛撕不開的狗皮膏藥。

  不過好在這種狀態維持的時間不是很長,因為沒多久后,樂正東就被他的局長老爸一紙調令,調去了中國最南端的城市,不過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我拖完地后,便自已忙碌起來,中間去賣場走了幾圈,幫小姑娘們干了些體力活兒,回來時,見樂正東還沒有離開,陳琛也不知怎么回事,也沒有走的打算,珠寶行有事找他時,他都是遙控指揮。

  這中間還發生一段有趣的插曲來,約摸九點鐘時,突然有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進來辦公室找陳琛,陳琛當著樂正東的面對我說是珠寶行的保安,臨時調過來負責小店的安保問題。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混蛋還真調保安來了,可是看著辦公室外小姑娘們興致勃勃地朝里觀望的神情,只得頂著壓力將他們留了下來,好在他倆都穿著便服,塞到小超市中也沒那么刺眼。

  忙活了一個上午,樂正東依然窩在辦公室和陳琛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我就納悶了,兩個才認識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廢話,我心下懷疑,莫非現在Jǐng察的工作都是這般的輕松愜意不成?

  陳琛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竟沒有半點的不耐煩,兩人硬是從童年聊到學生時代,又從讀書時代聊到工作,最后親密到學長學弟相稱。

  離別時,他倆早已如一對一見如故便已心心相惜的兄弟般,一個東哥、一個琛弟地喊著,令我這個心無旁騖的人,全身都起了幾層的雞皮疙瘩來。

  樂正東是見我的臉色越來越顯不耐,這才意猶未盡地離去的,他走后陳琛就順勢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那架式,似乎這里不是我的辦公區,而是他的臥室。

  “我說,你昨晚好像有睡覺的,這里是辦公區,可不是你的安樂窩。”我揉起一個紙團砸向了陳琛,正中他的腦袋,頓時樂得眉飛眼笑。

  陳琛怒目而視,“葉慎兒,你不要以為我護著你,就可以任意妄為,我收拾不了你,將來總有人來收拾你。”

  “那就等著瞧,看看有誰能收拾得了我。”我又拿了幾張不要的紙,全都揉成團,一次次地砸向他,十發九中,陳琛的面前很快堆了一堆的紙團,我得意地朝陳琛伸著舌頭,“陳琛,我的技術什么時候提高了?我怎么感覺我越來越有女俠風范了呢?”

  陳琛這時反而不生氣了,干脆坐起身來,和我玩起了你來我往的游戲,我砸過去,他又砸回來,砸了一會兒,陳琛忽然斜睨著眼瞅我,“葉慎兒,自打你從娘胎里出來,就沒怎么離開過我的視線,我怎么就沒發現你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呢?”

  “你少嘲笑我,女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我正了正色,傲然道。

  “的確,事實證明,當一個女人正31更新快發揮著無限的潛能時,她絕對是不要命的。”陳琛翹起了二郎腿,像看猴子似地看著我,眼中的揶揄之意油然而現。

  “陳琛,我們猜猜,冷家的丫頭現在在做什么呢?”我學著陳琛翹起了二郎腿,調侃著道。

  “得了,我走還不成嗎?”陳琛一聽到我說起冷家時,臉色微變,我的話剛說完,他已起身準備離去,留下我一臉得逞的jiān笑。

  “葉慎兒,你可別虧待我的人,還有,和樂正東晚餐之約別忘了。”陳琛丟下話后,人已出了商場。

  陳琛說的晚餐之約,正是樂正東臨走之前同陳琛商量好了,兩人全然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便一拍即合。

  或許是陳琛對我說的話起到了作用,我深感我的小超市若想在湛陽市立足,真的有必要深刻地融入湛陽的三教九流之中,所以時常吃些言不由衷的晚餐是絕對不可避免的。

  晚上,陳琛匆匆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有事脫不開身晚些才能到,便掛斷了電話,后來是樂正東來接的我,到了餐廳后,陳琛依然沒有來,我只得和樂正東傻傻地坐在餐廳。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白開水,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廁所,樂正東一遍又一遍地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先點些什么吃?我則一次又一次地笑著對他說不餓,天知道我是多么疲于應付這個家伙,在我的耐心快要用盡時,陳琛才拖著略顯狼狽的步伐姍姍來遲。

  點完餐后,我問陳琛,為什么讓我們等那么久,他滿臉的郁悶卻不肯對我說,我從他憋屈的神情中猜得出來,定然是被冷家丫頭心遙纏得脫不開身。

  以陳琛的機靈,能被那丫頭纏上半個多小時才得以脫身,想來那丫頭決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冷心遙是陳爸爸一個同學的女兒,冷家家大業大,卻只有冷心遙這個獨生女,被家里視若珍寶,她足足比陳琛小上五歲,現在還只是一名大二的學生,自從她爸爸有一次帶她去陳家做客、一不小心認識陳琛后,便導致了陳琛惡夢的開始。

  冷心遙對陳琛的愛慕之情,比林宣對陳琛的愛慕之情更加讓人望而生畏,在B大時,林宣還是比較含蓄的,自然比不上我當初對司徒允哲堅定不移與鍥而不舍的精神,可是這個冷心遙,比我當年對司徒允哲的瘋狂愛慕行為更加瘋狂數倍,幾乎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據說,只要是她課余的時間,甚至非課余時間,都用來糾纏陳琛了,如果把男人比喻成老鼠,把女人形容成貓的話,那么后來在陳家珠寶行里,會時常上演著貓抓老鼠的精彩一幕,可是礙于上一代人的情面,陳琛不能對冷心遙翻臉,只得像躲避瘟神一樣躲避之。(

大熊貓文學    我把記憶碾成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