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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九嶷出奸細?

  “師叔,弟子在五嶷之時,問過紫陽掌門,當日師叔因何恢復了神智,可惜紫陽掌門也并不知詳情。”陌長風惋惜地嘆了一聲,倒是給了清君一點提示。

  可他當時之所以醒過來,本就是因為清君還有自己的意識,并沒有真正的被控制,成為嗜血的傀儡。而如今這個南暮南以及仙牢里的弟子,他們都是沒有半點意識的,如何能與清君一概而論。

  這一下子,本可以得出的一點線索還沒得到就已經沒了。

  清君靜默,又聽聞陌長風問:“師叔,嗜血到底是怎么給您們下了傀儡術?按理說,他們不該有機會下手的。”

  被陌長風這么一提,清君好好回憶了一下,聽聞月喉和滄海整頓魔兵和蝦兵蟹將之時,九嶷就已經處于戒備狀態,奈何月喉和滄海攻進九嶷之時,本該是一場激烈的對戰,可九嶷眾多弟子皆是感到身體疲軟,無力對抗魔兵的侵襲。

  而后,就連他和南暮南等高手亦是不能幸免,越漸覺得乏累,九嶷便如此淪陷了,可以說是不攻自破。

  等到清君再次完全恢復意識醒過來之時,人已經在五嶷,救他的是瀾海寺的方向炎圓大師。

  “長風,你如此一提,師叔倒是想起來一些事。”

  陌長風揖身道:“弟子洗耳恭聽。”

  “早在月喉和滄海來襲的前一個月,和南鬼仙便從滄海得到消息,滄海四處在抓童男童女,目的是為了給萬蒼療傷,而這些童男童女,被萬蒼吸食了精氣之后,尸體便交給了一個神秘人。

  子夜吳歌,百鬼夜行。如若老夫記得不錯,這是南越的禁術,滄海因此擴大了勢力,和月喉聯手,對各派仙域各個擊破已經是鐵板上釘釘之事。

  九嶷曾經找過五嶷,原因自然是因為五嶷的紫由長老正是來自于南越,對于南越的禁術,他應當是有所了解。

  之后五嶷來了兩位客人,九天君不甚歡喜,可當時九天君并不想連累五嶷,沒有讓五嶷協助,并且五嶷大弟子葉濤已然身在隍城,而紫由也沒有來一趟九嶷,傳話說是身子不適,具體的師叔也并不知情。

  而后,九天君便托五嶷的祭少俠和江少俠帶走了念恩,后來一段時間,九嶷倒也相安無事,弟子們勤練劍陣,九嶷的結界亦是加固幾回。

  可卻在月喉和滄海進攻之時,結界不攻自破,老夫也懷疑過,定是有人開啟了結界,可九嶷之內,有誰會這么做?惡戰不過半個時辰,對戰的弟子疲勞不堪,九嶷很快便淪陷了。”

  陌長風心緒已然跟著清君飛走,仿佛自己就在經歷這些事一般,聽完愁眉不展。

  “師叔,弟子不明白,為何九天君不想得到五嶷的支援,可是有什么人與九天君說了什么?”

  清君凌厲的眼神微微一頓,疑惑問:“你懷疑九天君是受人蠱惑,故意不請求支援?”

  “弟子也只是猜測,又或者是九天君認為沒有五嶷的支援,九嶷一樣可以抵擋月喉和滄海。”

  若真是如此,只能是說九天君這一次太過自負了,清君反對道:“可…”

  陌長風知道他想說什么,率先說了出來,“可事實上,九嶷抵擋不了月喉和滄海的進攻。”

  清君嘆息一聲,事已至此,九天君也已經羽化,爭議這些有什么意義?

  “他老人家向來不做這么沒有把握的決定,可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想到,偏偏邪祟已經潛入了九嶷。”

  陌長風冷靜道:“如若是那時才潛入,九嶷這么多弟子,也該有人發現一些異常才是。”

  清君大驚,這種設想他不敢提,“長風,你的意思是?”

  “師叔,九嶷只怕是有月喉和滄海的內應,且這個在九嶷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深得大家的信任。”

  清君眼神一冷,一時間腦海里一片空白,沒有什么主意,許久才漠然道:“妖魔之類,唯宛殺、月喉、滄海之三域對人間以及仙界構成了危害,云霄之戰后,宛殺和仙界和睦,立下盟約。

  而后嗜血和萬蒼相繼被封印,仙界平靜安逸了太久,早已經忘卻了曾經的腥風血雨,現在吸引各方勢力爭奪的,不過權勢二字,有人不愿屈居他人之下。”

  清君既然認清事實,心里怎么可能沒有一個猜忌的人,陌長風緊接著問:“依師叔您的意思,您懷疑的人是?”

  “老夫誰都不想懷疑。”清君閉目心里深痛,陌長風無奈輕嘆。

  距離瀾海寺三里之外有一小鎮,名為清溪鎮,正是因為小鎮所食用的溪水清澈見底而得名。

  霍都炎熱,水源又稀缺,拜姝和水靈受不了酷熱,在婧媛離開了之后就搬來了清溪鎮。

  與趙依告別了之后,婧媛還未回到霍都,便看見了石竹和秋向晚一起,看他們行進的方向,并不是往霍都走去。

  好不容易見到了熟識人,婧媛心下欣喜,連忙就追趕上他們兩位。

  “石竹!”

  石竹一見婧媛,下跪迎接,雙膝還未著地,被婧媛扶了起來,“你這是要去哪?拜姝呢?”

  “四護法在清溪鎮,那兒離瀾海寺還近一些,且水源充足,更適合居住。”

  “原來如此,你在這里等我?”

  “屬下這才等回來了秋向晚,聽他說護法您受傷了,正打算去找您。”

  石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下婧媛,她看起來好端端的并沒有什么受傷的跡象。

  婧媛發現了石竹的打量與困惑,笑道:“我剛才遇到大姐了,她給我治了手上的傷,只是想要愈合需要一些時日。”

  婧媛說罷伸出了手,石竹這才看清了她手上的傷,新肉已經長了出來,只是本來長著指甲的地方卻一片肉嘟嘟的樣子,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她受了傷。

  秋向晚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婧媛注意到別的目光,立即縮回手,眼睛瞪向秋向晚,“你看什么?”

  “…”秋向晚靜默不語,低下頭不敢再多看。

  婧媛這才同石竹道:“我們去找拜姝吧?”

  “好。”

  清溪鎮本就是一座小鎮,即便是氣候宜人,比起琉云城等繁華大城,條件終究是簡陋了一些。

  石竹領著婧媛和秋向晚來到了拜姝暫時留宿的客棧,木屋倒也清雅,一眼便感受到“簡樸”二字。

  婧媛皺了皺眉頭,“這個地方都是這樣嗎?”

  石竹小心道:”回護法,畢竟是小鎮,我們也只是暫時住宿。”

  “好吧。”

  婧媛撇了撇嘴,便進了客棧去找拜姝,留下石竹和客棧老板溝通一番。

  在房門外,婧媛回頭睨了一眼秋向晚,吩咐道:“你在此處等石竹,就不用跟著我了。”

  秋向晚佇立原地,婧媛滿意地勾起唇角,進了房門,屋里立即傳來了水靈的聲音:“原來是婧媛護法回來了,事情怎么樣了?”

  “你怎么在這?”婧媛疑惑又不悅地看向水靈,此刻水靈和拜姝竟然相對而坐,且都穿著樸素的衣服。

  “我與拜姝護法在討論怎么攻進瀾海寺。”水靈解釋道,婧媛看向拜姝,拜姝微笑點頭,也是同意了水靈的話,婧媛這才安心。

  走近她們身旁,在拜姝身旁坐下,悠然道:“沒殺。”

  水靈震驚問:“秋向晚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婧媛不急不緩倒了一杯水,緩緩道:“水靈,你這是故意要我去見陌長風的吧!滄海到底什么意思?”

  水靈一怔,隨即坦然道:“滄王的意思很簡單,陌長風的出現,很有可能讓九嶷死灰復燃,若真是這樣,月喉和滄海之前的一切作為將付之東流,想要殺了他,相信沒有人比你更容易得手。”

  婧媛聞言嘴角流露一抹冷笑,自己竟然被滄海當成了刀具利用,婧媛眼神陰鷙地看向水靈,冷哼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辜負了萬蒼的一番好算計。”

  “你…”水靈微怒,為的是婧媛這傲嬌的態度,可是眼下如果真要動手,宛殺勢眾,她恐怕不敵,只能先壓住怒火。

  “如此,你也沒動了念恩一根汗毛?”

  明知道水靈這一問,分明是在套她的話,婧媛也不打算隱瞞念恩中了毒針的事情,便道:“這倒不至于。他中了我的毒,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什么毒,你怎么這么肯定?“水靈不信,婧媛笑盈盈道:“此毒不烈,我只是把毒蟲種在了他體內,這些毒蟲須在他體內生長個十天半個月的才開始發作。”

  “原來如此,你不想說也就罷了,我與拜姝護法方才想到了一個攻入瀾海寺的方法。”水靈分明也不在意婧媛到底有沒有說出是什么毒,只要她確保念恩必死無疑就行。

  “什么方法?”婧媛好奇地看向她們兩位,水靈和拜姝細細地將計劃說了出來。

  第二日,又是八月里一個艷陽日,又到了瀾海寺和尚下山來采購柴米油鹽的日子了。

  這兩日拜姝和水靈扮成了尋常百姓在街上游走幾日,已經把瀾海寺的底細查了差不多,只是每次采購都會換人來,拜姝和水靈也不敢保證,來的不會是一個法力的僧人。

  直到清溪鎮里多了兩個和尚,行為舉止不像是個有法力的僧人,反倒很普通,而這兩個和尚,正是為瀾海寺采購柴米油鹽。

  一個挑著擔,一個手推著一車的米袋,輪子在這青石板路上碾壓出兩道深淺不一的壓痕。

  “師兄,你說師叔這次怎么就不陪我們了?”

  今日應該還有炎真陪著才是,可出寺之前炎真卻表示讓他們兩個自己過來了,這炎真無病也無災的,難免讓人好奇。

  “師叔他忙著呢,我們快些回去了便是。”

  說罷那和尚回過頭去,一個人影“嘭”的一下撞入懷中,這一撞,肩上的擔子都搖晃了一下,和尚腦袋揚起,好像被撞到鼻子了。

  只那一瞬間,一條紅蛇“倏忽”一下鉆進了那和尚鼻孔里,而后鮮紅的血液便緩緩流了下來。

  那小和尚摸了摸鼻子,驚道:不是吧,流鼻血了!

  隨后他低頭看清了自己撞的“東西”,居然是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那女子同時也在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還有些畏懼他,那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神,可真叫小和尚不忍心責備。

  和尚只能心軟道:“女施主,你走路小心一點呀。”

  女子怯弱道:“不好意思啊師傅,我不故意的,就是走得急了點?”說罷見他鼻子還淌著血,便從袖中掏出一片手帕,趕忙給和尚擦拭。

  “師傅,你的鼻子,小女子給你擦一下。”

  那小和尚接過姑娘的手帕,道:“多謝,小僧自己來吧!。”

  一小和尚在后面看著,心驚膽戰了些,忙關心問:“師兄,你怎么樣了?”

  “還行,就是鼻子出了點血。”和尚說罷,見著手帕上都是血,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還給人家姑娘,女子見著他這躊躇的模樣,趕忙自己扯了過來。

  “師傅,這手帕我洗一下就好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師傅你要不要再去醫館看一下?”

  “多謝施主,不用這么麻煩,小僧還得趕回寺中,告辭了。”

  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那小僧趕忙走了,倒也不是怕了眼前這個裝扮樸素的女子,而是寺里的師叔。

  倒是女子,見著那兩個僧人走了,說是趕急路,卻不見得再走半步,只是靜靜等著另一個女子的出現。

  “紅信子種下去了?”對面走來另一個姑娘,杏臉桃腮甚是好看。

  女子雙眼一轉,胸有成竹道:“回去等消息吧。”

  來的正是拜姝,留下的正是一身平常人家姑娘打扮的水靈。

  紅信子向來是水靈用來追蹤的靈蛇,這會已經到了那小和尚的五臟六腑,正蜷縮在體內,它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現在就啃噬這個和尚,只怕他會七竅出血,萬一那些老和尚找到了它,水靈的計劃也就全泡湯了。

  來福客棧。

  “如何?”在客棧等候的婧媛正在悠哉地吃著烙餅,喝著茶水,進門的拜姝和水靈往桌前一坐,倒也是累了。

  水靈倒水喝罷,“等它監視瀾海寺兩三日,我們熟悉了寺內大致情況再出手。”

  “這小鎮的印花烙餅也還行,你們要不要嘗嘗?”

  看婧媛吃得津津有味,拜姝和水靈自然也是抓過一個便吃了起來,只是屋內三位各自藏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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