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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靈冢

  葉濤微微揖首,應道:"回掌門師叔,弟子以為我們此行是為救人,不宜聲勢浩大,以免打草驚蛇,靈冢兇險而地勢構造復雜,人多反而不好進入,所以,此番闖靈冢,弟子認為,四人足矣!"

  "四人?"

  四下沒人不好奇,難道不是五人,卻見葉濤看向吳末,淺笑道:"就勞師弟與師叔留下來守護五嶷了,何況,月靈如今的狀況不穩定,有你在她身邊會好一點。"

  吳末聞言愧疚地低下了頭,五嶷出事,月靈是直接的一個罪魁禍首,可現下,他真的不能拋下月靈遠行。

  紫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末兒,你大師兄說的也對,如今我身子不適,大師兄已經也沒恢復,五嶷得有人留下,月靈也需要你陪著,你就留下吧!"

  吳末:"弟子謹遵掌門之命。"

  就在廣云大殿已經里,大家把事情安排妥當之時,青云梯上出現了一只紅鳶,展翅徑直沖向廣云大殿,在羽花臺上收拾殘局的弟子們一抬頭,便以為是冰獄帶來的那只毒鳶又回來了。

  "它怎么回來了?"

  "冰獄魔皇不是已經帶它離開了嗎?怎么又把它放回來了?"

  "看它這是要飛到哪里去?"

  "不好,它這是要去廣云大殿?"

  "快通知掌門!"

  眾人一驚一乍,終于是無念快步爬上階梯,廣云大殿里討論聲音細微,卻突然聽聞外頭無念驚呼了起來,"掌門,掌門,宛殺毒鳶又來犯!"

  "什么!"

  這一下子,眾人又是一陣心驚,冰獄怎么又把她放出來了,然而眾人還沒出來回過神來,又被另一件事搞得十分頭大,只聽得一聲"爹爹"傳了過來,眾人抬頭看過去,真是那只紅鳶開的口。

  葉濤頓時反應了過來,青兒變樣了,可是它的聲音沒有變,還是那么奶聲奶氣的小女孩的聲音。

  見師弟們拔了劍,葉濤連忙道:"別傷它!"

  看師弟們面面相覷,依舊沒有把劍收回去,葉濤便伸出手來溫柔道:"青兒到這來。"

  青兒聞言,盤旋了兩下,當真停到了葉濤手臂上,收起了翅膀,在他臉上輕啄幾口,哭哭啼啼道:"嗚嗚嗚…爹爹,這些人怎么這么壞!我下次不來了…"

  "刷!"

  一把把劍刃收回了劍鞘里,大殿上的人皆是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

  江期驚問:"等等!等等!你叫大師兄什么?"

  青兒又道:"爹爹,爹爹!"

  江期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師兄什么時候竟有個孩子了,還…還是一只鳥!"

  "是又怎么滴啦?"

  江期就是閑不下來,青兒也不弱勢,這兩個懟起來,還不知道要懟多久,葉濤趕緊勸:"好了,青兒別鬧,青兒怎么只身來五嶷了?"

  "娘親讓我給爹爹送信!"

  江期又驚:"哇!誰是你娘?"

  青兒扇了扇翅膀,瞪眼道:"娘親就是娘親,不是誰。"

  "哎…你,你還會瞪眼?"

  青兒又吐了吐舌,葉濤笑道:"好了青兒,是什么信?"

  青兒又從他胳膊上飛離,在半空中撲扇著翅膀,一行字躍然在空中浮現,而后,一幅畫現了出來,竟是一張結構圖。

  翌日。

  四人行裝簡便,長劍都收了起來,楊寒像極了一個商賈青年,而葉濤和祭先倒是成了騷人墨客,江期那魯莽的性子,配了一聲粗狂的衣服,硬生生成了一個武夫。

  四人在婆羅界入口處分頭行動,江期貪玩的本性雖有收斂,但看到各種五花八門的商鋪,還是想去看看新鮮,鎮上偏僻,商鋪里可沒什么他看得上的,又拿起一個木偶,看了兩下又放下。

  出了店鋪,一路跟著他的人也跟著出來,本以為是行人與他有一樣的目的地,江期便加快了步伐,身后之人也加快了步伐,竟是被跟蹤了!

  江期拐進了巷道,躲了起來,聽聞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期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看到了隱約探出來的一雙藍色的繡花鞋,江期輕喝一聲,長劍劈了下去,"何方妖孽…"

  乖乖受死!

  話未說出來,他自覺地認為,還是自己受死比較好。

  一劍沒劈到她,江期卻是心驚膽戰,連忙放下劍來問:"有沒有傷到,我看一下。"

  季夕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他在自己周圍轉了一圈,檢查她到底有沒有傷著,季夕撇嘴,幽怨道:"你那一劍有沒有劈下來,你不知道嗎?"

  江期松了一口氣,看向季夕,心里一跳,又驚又氣,"你來這里做什么?季夕,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不過來了嗎?你怎么還來?"

  季夕站在原地不動,手抓著胸前秀發,輕輕梳理,淡然道:"我只是早上答應了你不來,現在我可不答應,反正你不能趕我走。"

  江期暴跳,"不是吧,季夕,你說話不算數!"

  季夕沉靜地回應,明明心里羞愧,卻佯裝理直氣壯,"我就是反悔了怎么了,難不成你打我?"

  江期認真嚴肅起來,"季夕,這個玩笑開不得,我不許你去。"

  季夕也是認真道:"我沒有在開玩笑,江期,錦華和胡蝶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找去救她們,另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你一個人去面對前路的兇險,我想我們患難與共,所以你就別趕我走了。"

  看著她略帶嬌羞的面容,江期一個莽夫的心都要融化了,哪還愿意趕她走,連忙溫柔勸道:"那你答應我,進入靈冢之后不許離開我半步。"

  季夕聞言欣然點頭,江期見她一人,好奇問:"季夕,你一人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季夕聞言頓了頓,一副做錯事的孩子臉,假裝沒聽到一般,看向別處,好一會才囁嚅道:"小薈也來了。"

  "啊!"

  楊寒和祭先走在一塊,一個斯文,一個儒雅,都是人世間的絕色美男,偶爾路過一人,還要回頭多看幾眼。

  祭先嘆道:"這條街道可真是冷清,就寥寥幾個人。"

  楊寒:"這兒離婆羅界入口近,冥氣重人少也正常。"

  "你似乎也習慣?"

  "師兄何出此言?"

  "哈,想我們平時在琉云城錦衣玉食,到外走一遭,才發現世上還是有許多人,食不飽,穿不暖,心頭總有些壓抑。"

  "我倒是覺得錦衣玉食也是活著,粗茶淡飯亦是生活,人生總有不盡相同之處,活著開心就好。"

  祭先知道他是生活在楊府那樣的大家庭,心里抑郁了些,"你家里的事情,師兄也是略有耳聞,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畢竟,如今你也成家了,和薈兒好好過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楊寒聞言更是心事重重,"此生,怕是要辜負她了。"

  "即使是父母之命,非你心意,可成親這么久,你對小薈還是沒有感情嗎?"

  楊寒道:"有的,這個我不否認,對薈兒的確是感動加心動,可我虧欠她太多。"

  祭先:"夫妻兩的提什么虧欠,日子還沒過完呢,別說傻話。"

  楊寒突然笑問:"師兄看得這般通透,可是想通了什么?你和師姐的婚事如何?"

  "我在想,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嫁,那我便等著吧。"

  "師姐刀子嘴豆腐心,你也別灰心。"

  說著說著,楊寒突然停下不走了,祭先疑惑道:"怎么了?"

  "師兄,我總感覺薈兒就在我身邊。"

  祭先不疑,靜下心來感受四方氣流,楊寒見他搖頭,并無蓄意的動作,楊寒疑心自己是不是太想念薈兒了,才會有這樣的幻覺。

  "夫君…"

  心里還沒否認這種感覺,寧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楊寒心頭一驚,回頭看去,果真見著熟悉的人影映進了眼眸里。

  楊寒心頭五味雜陳,祭先就尷尬地撓頭,夫妻兩的心有靈犀他果然不懂。

  楊寒走了過去,把寧薈抱在懷里,在她紅撲撲的臉上落下一個吻,親昵無間,祭先自覺地別過頭去,楊寒寵溺道:"你這個小傻瓜,怎么還跟著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呢?"

  寧薈真情流露,"有夫君在的地方,才是薈兒想去的地方,就算再兇險,薈兒還是想跟隨夫君。"

  楊寒聞言更是憐惜,話也道不出心中滋味,心里感動也矛盾,想見到她,可是她出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又讓他擔心受怕。

  寧薈道:"夫君和二師兄方才走得好快,薈兒都跟丟了,繞了一圈才找到夫君,"

  楊寒只覺得愧疚不已,太大意了,寧薈跟了他這么久,他居然都沒有發現。"薈兒,苦了你了。"

  寧薈搖搖頭,嫣然一笑,散去四周陰郁。

  夜幕降臨,四人已經前前后后聚集到了原來說好的客棧,看到了季夕和寧薈,葉濤最后一個知道,卻不便多問,既然江期和楊寒都允許了,他沒理由再過問。

  葉濤把兩張圖敞開,放在桌上,一張圖紙條紋清晰,可見圖上山脈連綿,圍城一個巨大的深谷漩渦,深谷周圍河流縱橫,龍舞銀蛇,葉濤指著其中一座山,道:"這兒就是靈冢入口。進入婆羅界后,我們便分頭行動。"

  又拉過另一張圖,是一個錯綜復雜的內部構圖,葉濤指著其中一個點,道:"這兒是葬靈堂,經過幽暗道進入宦室,宦室中有淵井,從淵井進入墓海,實施救援,這一條路,楊寒去吧。"

  "好!"

  楊寒點頭,葉濤又看向祭先,道:"祭先,你到此處,控制腐龜進入墓海深處,作后退之路。"

  "可以。"

  葉濤又指著東方一個地方,道:"我們想要靈冢內部,就必須要經過聚靈堂,可聚靈堂的靈徒數量最多,我們不可正攻,只能引開他們,這個事就交給江期了。"

  "好的師兄。"

  葉濤指間在圖上化路線,囑咐道:"你記住,一定把他們往金蓮這邊引,然后你們再進入金蓮升到塔頂,我讓青凌在上方接應你們。"

  安排妥當,楊寒問:"師兄,你呢?"

  葉濤:"這兒…"

  葉濤指著中央一個紅點,道:"靈冢的主要控制室,倘若幽異靈主發現靈冢有動亂,我便毀了控制室。"

  祭先:"控制室深入靈冢深處,大師兄萬事小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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