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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攻五嶷

  金烏知道說不過她,只得笑道:"你說什么都對!"

  楊仙轉頭看著他,鳳眼微瞇,意味深長道:"你才知道嗎?"

  金烏默然,早知道晚知道又如何,從入滄海那時起,她說的他向來只有遵守或者執行的份,對的錯的也沒那么重要。

  "對錯于我而言很重要么?反正都是聽你的。"

  "你還挺有意見!"楊仙幽怨,金烏連忙閉嘴,"冤枉,我可不敢。"

  堂下一個男子緩緩走來,一臉的鄙夷與不悅,酸溜溜道:"水靈還被關在五嶷水葫蘆里,你們還有心情在這里打情罵俏,當真是放心得很?"

  金烏臉上嬉笑的神色褪去,手握成拳,立即陰冷了許多,邁開一步,還不等他沖過去給飛堯一點教訓,楊仙已經站了起來。

  "飛堯,水靈的事情我也慚愧,并不能幫到你。"

  本來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況水靈平日也沒少與楊仙為難,再看向一旁發怒的金烏,飛堯滿腔的不悅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罷了,我也只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多有得罪。"

  金烏聞言手環抱胸前,并不理會他的解釋,楊仙泯然一笑,"你為何不與滄王一道去五嶷,這個時辰,他們也該攻進五嶷了。"

  飛堯聞言瞥了金烏一眼,雖是不是為什么,楊仙的心卻猛然一跳,莫非是與金烏有關的?

  "是攻破五嶷結界了,我過來是想向問你要不要一起噗,這是滄王的意思。"

  楊仙不可思議問:"滄王讓你來找我的?"

  "是,你要不要一起去五嶷?"

  金烏聞言冷冷嘁笑,"飛堯,滄王此番是什么打算,監視楊仙呢?"

  飛堯也不惱,隨性笑道:"我可不敢隨意揣測滄王的意思,他讓我過來傳話,我就過來,至于滄王心里想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金烏看向在凝神思考的楊仙,"楊仙,不如留下來,攔著楊寒和葉濤?"

  楊仙反問:"你為何不選擇去五嶷?"

  "滄王和嗜血魔君一同前往,勢在必得,我又何必去邀功,還不如置身事外。"

  飛堯旁觀他們二人說話,不亦樂乎,"金烏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做選擇的是楊仙。"

  金烏:"我不去五嶷!"隨后覺得好像又不能威脅到楊仙,她若真要去,他能耐她如何?念及此,金烏腦海里一個念想浮過,便道:"哦,不,我改變主意了,你吻我一下,我就跟你回五嶷!"

  楊仙一驚,飛堯厲聲訓斥,"金烏,你放肆!"

  金烏嘴角揚起一個痞里痞氣的笑容,道:"我若真要對她怎么樣,你也阻止不了我。"

  越說越過分,不能讓他得寸進尺繼續大放厥詞,楊仙回頭對飛堯道:"好了飛堯,你回去稟告滄王,我就在隍城阻止葉濤楊寒回五嶷。"

  "那你…"

  "我沒事!"

  飛堯給金烏留下一記刀眼,似乎是一種警告,"楊仙是滄王手心里的寶,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哼!"

  金烏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下,待到飛堯走后,楊仙還是不能自持地失態了片刻,就因為那一句話,她心神恍惚地看了他一眼,金烏卻是滿不在意地轉頭。

  癡情的凝望都變成了無言的沉默,楊仙這才回過神來,問:"你怎么了?"

  金烏遠遠看著她,道:"萬蒼根本就不信任你,否則也不會派飛堯來監視你。"

  "我有什么值得懷疑的?"

  金烏嘆息,又有些心疼,"你已經兩次對葉濤手下留情了,恐怕萬蒼不會輕易放過你。"

  楊仙震驚了片刻,或許萬蒼不想放過的是金烏,她垂眸道:"我手下留情的并不是葉濤,我只是不想她受到傷害罷了。"

  金烏思量片刻,才疑惑問:"趙依?"

  楊仙點了點頭,"嗯,一個同病相惜的女人,我不想她那么痛苦。"

  青平原魔氣沖天,其中還有森森妖氣,固若金湯的五嶷結界竟然也在前一刻褪去,并非被打破,而是被長老們撤去了。

  月喉和滄海敢如此猖狂地攻入五嶷,也是有其原因,當日祭先和吳末從天濱城回五嶷,沿途順暢,并未遇到魔兵的侵擾。

  可當日回到了吳府,吳末卻見著月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眾多丫鬟沒有一個人發現,都以為月靈是睡著了,據說她是犯困了回房休息,丫鬟信以為真,就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直到吳末回到府中。

  請了大夫來家里看,發現月靈的脈象還是十分正常,胎位并未受到影響,吳末也就放寬了心。

  回了五嶷幾日,九嶷發來急函,祭先和江期授命出使九嶷,然而聽聞葉濤在隍城,沒有青凌劍的寒露驚蟄來保障九嶷的生靈,祭先和江期聽從九天君的安排,帶走了念恩。

  可回到五嶷,卻發現眾多五嶷弟子無故死去,其中原因不詳,有人說是念恩搞得鬼,不然為何他來了之后,五嶷弟子死亡眾多,五嶷內部自亂。

  而后,魔兵來勢洶洶,當真是攻破了九嶷,眾多五嶷仙人被煉化成魔,五嶷接到消息之時,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只能保存實力,迎接月喉和滄海的妖魔大軍。

  然而瑤州發來了求救函,紫陽那不頂用主意,三位長老共同商討,紫蘊出關打算支援瑤州,卻在喝了一杯茶水之后中了毒,直接被封了經脈。

  五嶷的實力一瞬間掉落千丈,已經不能再支援瑤州,紫陽只好讓瑤州求援于瀛洲。

  卻不想,本要去攻擊瑤州的月喉和滄海,在瀛洲支援瑤州途中,妖魔大軍回身來攻擊五嶷。

  五嶷只好往瀾海寺發送信函,卻一直未等到消息,好在五嶷結界固若金湯,妖魔大軍久攻不下,才讓五嶷得到片刻的喘息。

  第一日,攻不下結界,紫蘊還在緊急的恢復,而五嶷弟子也在緊鑼密鼓地提高陣法威力。

  第二日,聽聞紫蘊的修為恢復了一些,葉濤和楊寒都不在五嶷,照顧紫蘊的事宜交給了吳末,這日,吳末一臉興奮地告訴月靈,紫蘊長老的傷勢已經有所恢復,相信再過一日,可以好起來。

  月靈笑了笑,不說話,看著吳末親自熬的東西,問道:"你熬的是什么?"

  "千年人參,給師伯的。"

  月靈嫣然一笑,道:"我給師伯送過去吧!"

  "好呀!"

  月靈和吳末帶了人參,來到了紫蘊的住處,把藥膳放在桌上,月靈看了一下還在打坐的紫蘊。

  "長老,人參給您放桌子上。"

  紫蘊緩緩抬眸,看了一眼笑容溫柔的月靈,還有一旁很是孝順的吳末,并無疑心,他也一臉和藹地下榻,"這兩日辛苦你們了。"

  吳末:"師伯,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紫蘊吃了一口,味道有些不一樣,便開口問二人:"今日這人參還加了什么?"

  吳末本是期待著紫蘊露出笑容,卻因為他這一句話,笑容凝滯了下來,連忙看向沒有異樣的人參,搖頭道:"師伯,并未加什么東西,和昨日的一樣。"

  紫蘊意識到吳末身后的月靈出現異樣之時,已經是毒物發作,噴了一口鮮血,經脈又被封住,而渾身真氣還在逆動。

  一道濁氣和一道純凈的紫氣撞到了一起,紫蘊又是噴了一口鮮血,而月靈也是被震出了屋外,如此月靈雖是傷了五嶷法力最高的紫蘊,卻也被紫蘊反噬,五嶷把此事封鎖。

  第三日。

  結界外轟然一陣浩大的聲響,彼時,紫陽和紫由還在為紫蘊療傷,無常沖進了清心殿,道:"啟稟掌門,是魔獸在破壞結界。"

  紫陽大驚,紫蘊亦是,連忙彈回了二人的真氣,兩位長老也收回了真氣,紫由還在調息,紫陽轉頭問:"這次是哪只魔獸?"

  無常抬頭來,搖頭,"弟子不知。"

  而后,祭先也心急如焚第從外面回來,答道:"回師尊,是魂覺。"

  三位長老聞言大驚,紫陽立刻下令開啟五嶷最強的保護結界。

  然而縱然是開啟了結界,卻還是困籠之獸,五嶷已經被魔兵圍了個水泄不通,得不到外援只有等著結界被攻破。

  第四日。

  五嶷外,魂覺已經沒有在攻擊五嶷的結界,眾弟子感到奇怪之時,卻聽聞琉云城一片哀嚎,原來是嗜血和萬蒼一致認為五嶷結界攻不破,只有另取他法,便在琉云城大肆殺戮。

  無辜百姓被殘忍殺害,五嶷只好撤去了結界,以挽救琉云城的人。

  魔兵一擁而上,五嶷,頓時成了一片水深火熱的火海。

  姍姍來遲的瀾海寺眾僧,到了青平原,有弟子震驚道:"方丈,五嶷的結界,沒了!"

  炎圓抬眸望去,五嶷仙境的結界當真是被撤得一干二凈,一絲靈力都沒留下。

  徒兒在一旁膽怯道:"方丈,五嶷會不會已經…"

  "不會,"炎圓打斷那僧人的話,搖頭道:"五嶷有紫蘊、紫陽、紫由三位長老坐鎮,即便是月喉和滄海,也不該在這么短時間內攻破了五嶷。"

  "那五嶷的結界…"

  又有弟子疑惑,炎圓看了一眼五嶷仙境里忽明忽暗的玄光,道:"進五嶷,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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