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臉色還是沒什么變化,依舊冰冷,幾次張口,卻什么都沒有,瞥了趙依一眼,提起木桶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趙依也不自討沒趣,剛才發火給誰看呢?不關心她的人才不會在意她心里有多少委屈。
趙依想到這里,又覺得自己可悲又可憐,氣在頭上不跟過去。葉濤不慌不忙離開,回頭發現趙依不見了身影才停下,把木桶放下就咳得嚴重,剛才強忍著,憋得臉泛紅。
回到暫住的客房,趙依沒跟婧媛鳳脫提起任何事,每天照舊與各派仙君仙子一起聊天扯淡,他們有時候會有意無意提到如何對付月喉和滄海的事,每當這個時候,趙依都充耳不聞。
秋向晚到客房里打擾婧媛也不是一次兩次,簡直就是一日三餐一樣按時,有日趙依與鳳脫剛從外邊回來,聽到婧媛求救,趙依和鳳脫闖到婧媛房里,才發現她與秋向晚不過是搶一個杯子,那日秋向晚調侃婧媛道:“一不小心讓你看到我的另一種人格了,還是乖乖跟我回瀛洲做我的夫人吧!小仙女。”
婧媛怒懟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
打那以后趙依和鳳脫一致決定再也不管婧媛和秋向晚的事,
好在大院子前還有一棵榕樹,趙依無聊著便在上面架了一個秋千,夜晚風涼,但她也習慣了蕩一會秋千再回屋。
看五嶷的夜空繁星點點,趙依突然就想起了云霄戰后就失蹤的師妹惟娥,自從她有記憶,這師妹一直都伴她左右,一起幫助師尊從陰陽塔里逃出來,建立宛殺之時她還在,也經常跟趙依一起看夜空,跟親妹妹似的。
“看個夜空也能發呆,趙姑娘,你想什么呢?”無念探頭探腦進了院子,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月光打在無念臉上,也算看得清晰,趙依啼笑皆非,道:“無念小仙長,你把我瞞得好心酸啊!”每當想起那日葉濤的態度,趙依一刻也不想在五嶷再待下去,可又駁了紫蘊長老的盛情。
“沒告訴你是我不對,所以后來趙姑娘就再也沒有到桃林里去了?”無念走了進來,尋個椅子就坐下,聽到趙依的話,差點一把摔下。
“我去那里惹人嫌~”趙依說著就心酸,也透露著些許無奈,這葉濤這幾日都沒有出現,一直待在汀濤小居,就像故意躲著她,偏偏那里她不能去。
“咸?”無念驚出了o型嘴,趙依無語,拖長了聲音道:“嫌棄啊~”
無念點了點頭,趙依又繼續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說的話好像是在警戒自己,“他都躲在汀濤小居里不出來了,我還要死皮賴臉跟過去,豈不是太卑賤了!”
“誰跟你說的大師兄在汀濤小居不出來是在躲著你啊?”無念反抗道。
“哦,或許也沒那個必要。”趙依歪頭對著無念,冷冷淡淡的樣子,引得無念從椅子上蹦起,焦急道:“不是,趙姑娘,你跟大師兄這誤會也忒大了吧?”
趙依又沒心沒肺補一句:“能有什么誤會,事實不就那樣嘛!”
無念眼一閉,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大師兄前幾日命懸一線,這才醒了沒多久,身體都沒恢復,這幾日五嶷又到處都是外人,紫蘊長老才禁止他出汀濤小居的,怕影響他復原,這樣子趙姑娘你聽明白了嗎?”
趙依也跟著急了,腳往地上一踩,停住擺動的秋千,跟無念理論道:“他出不出來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把我當成仇人一樣的,冷得跟冰山似的,雖然說他受這傷確實是因為我,但是,但是他,他也不能這么記仇呀!”每次想壯著膽子說葉濤的不是,一想到他受傷是因為自己,趙依又沒了勇氣說下去。
“大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依我看,就是趙姑娘你想多了。”無念鐵定了心護著葉濤,趙依還就要跟他杠上。
“誒,你大晚上過來,你存心跟我吵架的是吧?”
無念見趙依這是要生氣了,連忙笑著討好道:“也不是,就是聽不得你說大師兄壞話。”
趙依還是不甘心妥協,又補刀道:“他要不那樣,能在我這里落下話柄嗎?”
“咦~你還真別抱怨,我們也沒見著他笑過,話說,要是我傷到肺腑和經脈,半年不能握劍,我也開心不起來。”無念說得云淡風輕,但是對于一個用劍的人,這或許也是挺殘忍的事情。
“他真傷得這么重?”知道他傷得這么重,趙依所有的怨氣和不滿都煙消云散,只一臉擔憂和自責。
“還有假的?三位長老給大師兄療傷的時候,紫由長老那是眼冒火花,恨不得把你師尊冰獄魔皇生吞活剝了!”無念夸張的做出齜牙咧嘴的表情,趙依還是擔心。
“紫蘊長老都不能治好嗎?”
“長老是法力無邊,可他也不是神吶,天地只剩不老世仙君一個鳳神了”無念給趙依提醒了一下,可他也不知道,世人一直說的天地只剩羅玄一個鳳神是錯誤的。
說罷無念又提醒道:“大師兄這陣子還在咳血,你別刺激他了,他半年不能握劍已經很痛苦了,你還要去刺激他,傷勢加重了我怪你啊!”
“我…我知道了。”趙依木訥點頭,看來她還得去一趟汀濤小居,至少她說的話,葉濤沒說答應,但也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