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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除非我死

  穆于清預想了后續事件之后就睡覺了,演了一場苦情戲,也是很耗費體力的。

  南緒言沒有看新聞,但他同樣知道了秦豆蔻的事情,畢竟這年頭傳播最快的就是丑聞,而且還是高官之女的丑聞,傳播度自然更廣了。

  沒興趣去點開新聞,他眼睛里冰冷一片,要不是自家小女人有著驚人的聰明勁和偵查力,只怕現在被全網辱罵的人就是她了。

  “秦豆蔻,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他已然明白自家小女人是跟秦豆蔻撕破了臉皮了,看來那個人終于派上用場了。

  穆于清美美的睡了一覺后又元氣滿滿的去上班了,池清祎今天來得格外的早,手里還攥著兩枚雞蛋,這是她能做的最好的早餐了。

  她翹首企盼還是看不到穆于清進來,索性歪坐在椅子上剝開雞蛋。

  把雞蛋殼剝干凈了,穆于清也來了,她張嘴咬了一口就問剛進來的穆于清,“那女的怎么回事?”

  “難道新聞上敘述得不夠清楚?”

  “就想聽你說說怎么回事,我總覺得她沒那么蠢,把自己弄到這種境地。”

  穆于清放下包,打開電腦,“我做的。”

  池清祎嘴里的雞蛋還沒來得及多嚼幾下,她趕緊咽下那個雞蛋,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穆于清。

  “不可能吧!”

  “就是我做的,如果不是她,那現在被抨擊到不敢出門的就是我了,覺得我狠么?”

  池清祎一時沒有接話,她現在心情挺復雜的,秦豆蔻出了這事,如果沒碰上真心愛她的人,那么她的一輩子差不多算是毀了。雖然她平時也挺看不慣秦豆蔻那副嘴臉的,可她也并不想看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她覺得對于一個女生來說,那很殘忍。

  “清祎,我不是什么好人,我進秦家也是為了報仇,你不知道,招娣死了,因為那年被設計失了清白無法再承受別人的風言風語以及秦豆蔻幾次三番的心理暗示。而我,那天如果沒有反擊,她就故技重施成功了,我就會成為第二個刑招娣。”

  池清祎吃驚了,她沒想到這其中竟還有這么多的密辛,也沒想到秦豆蔻落得這般田地是自己設計不成反被坑了。

  “于清…我…”

  “你不用說什么,我很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除了白就是黑的,還有灰色的,而我剛好就是灰色的,我沒法去做圣母,我身上是背著仇恨的。你當然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死的,你也不會知道我出生那天就經歷了死亡,我注定是對秦家沒好感的。”

  池清祎大腦一時轉不過來,但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秦家跟穆于清是有著深仇大恨的。

  “所以,于清,你到底跟秦家是什么關系?”

  穆于清笑了,眼里滿滿的都是嘲諷和悲涼,她盯著池清祎的眼睛艱難輕聲道:“清祎,秦朝陽是我父親,而袁夢琳是我母親的好閨蜜,現在成了市長夫人,原本那個位置,是我母親的。可她死了,被袁夢琳狠心推下河中,溺斃。”

  池清祎如遭雷擊,她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想過她會是秦朝陽的女兒,而且她母親的死還是跟秦朝陽和袁夢琳有關系。

  還真是不可饒恕的深仇大恨。

  “于清,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這是我自己的事,你高看我也好,鄙夷我也罷,自始至終,這些仇我都是要報的,憑什么我母親在最好的年紀香消玉殞,憑什么招娣遭受侮辱,再憑什么我連一聲父親都不能喊。是了,我也不想喊,他不配。”

  池清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要不是她提起這個話頭,穆于清也不會再次將血淋淋的傷口扒給她看,這份痛楚只怕只有當事人能體會得了,外人再怎么也做不到感同身受。

  “說那么多做什么,這可是上班時間,總經理該不會要罰我了吧?”

  又換回了俏皮的模樣,池清祎頓時松了口氣,那股子自責也在穆于清的俏皮中悉數消散。

  “是該罰,那就罰你到我家做飯,你說說多久都沒到我家給我做飯了”,說罷搖了搖手里僅剩的一枚雞蛋,“你看看,我一個總經理就只能吃這個,多寒酸。”

  穆于清笑,“怎么,廚藝還是沒半點長進?”

  池清祎重重嘆了口氣,“哎,我一向認為自己很聰明,怎么就駕馭不了那些廚具呢,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穆于清也樂得調侃:“嗯,你應該每天使用前先行跪拜禮,然后使用后再行跪拜禮,沒準廚具大人們一時開心了,讓你用個順手也說不準。”

  池清祎臉一黑,哀怨的小眼神只盯穆于清:“感情我這做個飯還得左恭右請的?不行不行,那絕對不能丟了我那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我決定天天練習征服它!”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別把房子燒了就成,哦,也別食物中毒,會死人的。”

  池清祎真想把雞蛋砸到她腦袋上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了看手里的雞蛋,池清祎又遲疑了,這可是她歷盡很多個早晨煮出來的雞蛋,第一回沒把握好火候,生生煮了快一個鐘,鍋都快燒穿了,雞蛋殼都焦黑焦黑的了,還散發著一股難以說明的怪味兒。

  這回雞蛋煮的還不錯,哪能輕易砸了這好不容易煮出來的雞蛋。

  “你就跟我貧吧你,當初我姐可是卯足了勁在我面前夸你,說你怎么怎么溫順,說你怎么怎么…呸,你說說你當初都把我姐騙到什么地步去了?!”

  “那是你姐眼光獨到,你得學學,別成天就想著出去瀟灑。”

  得嘞,對上穆于清,池清祎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過她,誰讓她能句句都可以秒殺你呢?

  整個帝都都知道了秦豆蔻的風流史,南家作為帝都最頂尖的豪門世家當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

  南緒言被召回了南家老宅,這回倒是沒有叫上穆于清,他很清楚,他被召回南家是因為什么。

  南家老宅這回是三個人都齊了,就連南非臨都回來了,分別坐在偌大的客廳里一言不發面色不虞,頗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南緒言走到客廳就心下了然了,還不是為了這兩天傳播度甚廣的秦豆蔻一女戰二男的風流軼事。

  從容不迫地松了領帶坐下去,絲毫沒有半絲慌亂,他淡然開口:“這么著急忙慌的叫我回來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南非臨到底是個鐵骨錚錚的軍人,在南家地位身高,自然是他首先問話:“阿言,秦豆蔻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想必整個帝都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了。”

  南非臨銳利的雙目直逼南緒言,若是讓人肯定會覺得頭皮發麻身子不自覺的輕顫,因為老爺子的目光實在是駭人。

  “這事,跟于清有關?”

  南緒言彎起了唇角,他并沒有瞞著他們的必要,他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掩人耳目謹小慎微,她想做的,盡管去做,她的背后永遠站著一個南緒言。

  “爺爺以為呢?”

  “阿言,你應該懂得一個女孩子最重要最珍貴的是什么。”

  南緒言若無其事地扯了扯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可接下來的話語卻冰冷了三分,“爺爺是在指責于清做得過火了?”

  “阿言,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有分寸的,沒想到你…哼!”

  南非臨明顯是動了怒的,帝都皆知南家的南非臨是個光榮的軍區高官,而且他要是發起脾氣來整個帝都都會低氣壓幾天,可他的怒氣在南緒言眼中并不算回事。

  南緒言不甘示弱:“爺爺說的分寸定義是什么?”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這爺孫倆第一次這么劍拔弩張的說話,完全超乎了韓雪芙的想象。

  她及時出來打圓場:“阿言,你少說兩句。”

  南緒言還是那副冰山臉,僅是看了韓雪芙一眼,又張口說話:“爺爺所謂的分寸定義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的分寸定義我很清楚,那就是,于清所做的一切我都毫無條件的支持,不讓她受一絲傷害,任何人都不可以,除非我死。”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也宣示了他的立場,穆于清永遠都是他的軟肋,但也同時是他的鎧甲他的解藥。

  客廳里寂靜無聲,韓雪芙清了清嗓子輕柔問道:“阿言,我知道你愛于清,可是我們需要一個理由,我們當然也知道于清的為人,我們也相信于清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們很迫切的需要一個她這么做的理由。”

  南緒言坐正了身子,“你們對這事是怎樣的一個態度?”

  “你先說說,我們南家從來就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若事出有因,我們當然不會過多苛責她。畢竟這事,可算是毀了人家一輩子了,于清是過分了。”

  “過分?我并不認為她過分了。”

  “好好好,那你總得跟我們說個前因后果吧。”

  接觸到南緒言冷颼颼的眼神問候,南非臨再次保證:“行行行,不責怪她行了吧?”

  南非臨的一席話變相的在保證不會責怪穆于清,南緒言也就沒有絲毫猶豫地說起了前因后果。

  “我在城郊買了一塊墓地,想來爺爺是知道的。”

  南非臨點頭,他那天剛好要去找南緒言,恰好聽到南緒言在跟宋莊說話,語氣很焦急,說是去買一塊上好的墓地。

  南非臨一向知道自己的大孫子有主見,一塊墓地而已,他也懶得去問。

  “嗯,不過你小子買墓地干什么?”

  “一個叫刑招娣的女孩死了,在精神病院里吃藥自殺。”

  三人都是一頭霧水,刑招娣是誰?

  “這個女孩跟于清關系很要好,一直姐妹相稱,可是她很不幸,被秦豆蔻找了幾個混混糟蹋了,爹媽為了二十萬跟人私了,不管她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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