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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所以你就踹我的門?

  南緒言提著外賣回來的時候穆于清還在睡,他放輕腳步走到臥房,寵溺地凝視她熟睡的恬靜面容。

  飯店已經過了,穆于清還是沒有睡醒的跡象,南緒言坐不住了,輕輕搖醒她。

  穆于清迷迷糊糊睜開眼,語氣略沖:“干什么?!”

  “先起來吃飯再睡。”

  穆于清撅著嘴爬起來,南緒言揉揉她微亂的頭發,這小女人居然還有起床氣?

  看她懶洋洋的,南緒言索性抱著她去洗漱,穆于清漸漸精神了,洗漱好就跟他一起吃飯。

  吃飽喝足,穆于清沒了睡意,“老男人你怎么老往我這跑,公司不要了?”

  “前兩天剛談了個大項目,這幾天應該沒什么事,再說了,為夫手底下那么多號人,薪資待遇豐厚,要是事事都要為夫去做,那還要他們干什么。”

  穆于清這才發現屋子已經被收拾過了,她巡視了一圈,收拾得還挺利索的,沒想到這豪門公子居然還會收拾房間,還這么井井有條的,看來也并不是完全嬌生慣養的嘛。

  “我有收到消息,昨天秦朝陽秘密地去見了一個人。”

  穆于清一個激靈,現在秦朝陽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要想把他扳倒,就必須得洞悉他的一切社交圈,再尋找機會一舉打垮他。

  “是不是那什么錢廳長?還是什么商賈?”

  “夫人猜得沒錯,就是那個姓錢的,兩人相談甚歡,看來是又要有所動作了,還真是不安分以為自己還能翻得了身。”

  穆于清腦子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要她沒猜錯的話,秦朝陽肯定是去跟老錢討論她做續弦的事了,也不管自己有多不樂意多抗拒了。

  反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在意過這個女兒,之所以在宴會上大肆宣揚自己是他的侄女,可真實用意不過就是為了博個收留親戚的好名聲,再加以掩蓋她的真實身份罷了。

  在秦家住的日子里,盡管穆于清刻意挑起她和秦豆蔻之間的斗爭,可秦朝陽除了對秦豆蔻不痛不癢的說道幾句,即便是罰禁足也不過是表面功夫。

  穆于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外人,而且是攜著仇怨進的秦家,回想起去年秦朝陽的宴會上,即便是秦豆蔻使計想要毀她名聲,他也還是沒有對秦豆蔻做出半點實質性的懲罰,到底是他捧在手心里寵了二十年的寶貝疙瘩呀,關鍵時刻還是向著寶貝疙瘩的。

  “那我大概知道他們會面的一部分內容了。”

  “夫人知道?”

  穆于清笑得嘲諷,“能不知道么,前幾天秦朝陽找我了,先是賣了個慘,然后就要求我去給那個錢什么鬼的做續弦,以求秦家富貴。”

  南緒言臉色變了,一直都知道秦朝陽表面看起來倒還挺謙和的,也知道內里有著骯臟齷鹺的心思,可他沒想到秦朝陽竟然這么沒良心把穆于清許給一個老男人做續弦,那老男人的兒子甚至都比穆于清大,虧秦朝陽也做得出來!

  “找死。”

  穆于清沒多大反應,反正她也從沒指望過秦朝陽會對她有多好,本身就沒有半點父女情,但秦朝陽提出了這個要求還真是讓人心寒。

  “他這次有困境,是你的手筆吧?”

  南緒言沒有否認,確實是他的手筆,不把他逼到絕路又怎么能查探到他私底下骯臟的交易?

  “沒錯,他的黑料不少,只不過是迫于他的權勢被壓下了而已,現在時機到了,我慢慢吊著他玩兒。”

  “你到底有幾個身份?我怎么覺著你不像是普通的有錢人?”

  “夫人想知道?”

  穆于清點頭,她確實很好奇這個帝國受眾精英敬仰的傳奇人物,好像一直以來市面上流傳的都是他的經典事跡,在商場上沒有談不下的項目,在政局里也是首屈一指的頂層人物,不過在軍方有沒有勢力就沒有聽說了。

  她總感覺面前這個宛如神袛的男人身份很不一般,無論到哪都是別人點頭哈腰的,他永遠都是最閃亮的那一個。

  永遠從容不迫,永遠氣定神閑,永遠清冷尊貴。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又來這套!

  “算了,好奇害死貓,我還是知道得少好一點,免得我不小心吐露出去了。”

  “啵”,南緒言吧唧一口親在穆于清唇邊,穆于清眨巴著眼看他,什么情況?

  “古人有云,山不就我我就山,同理,夫人不親我我就親夫人。好了,現在來聽聽為夫的身份有幾重。”

  哪有這樣為自己偷香找這么好聽的借口的?

  “第一個身份是個商人,不過不是個普通商人,是軍政商都有極大人脈的商人。第二個身份,是穆于清唯一的合法丈夫。”

  他在說第二個身份的時候深情的投望穆于清,穆于清驀的就臉紅了,然后顧左右而言他,“怎么你還跟軍方有關系?外界只說你商界政界都有地位,沒聽說跟軍方有關系啊。”

  “夫人莫不是忘了,爺爺就是軍人,雖然為夫沒進過軍營,明面上跟軍方沒什么,但為夫確確實實是跟軍方有關系的。”

  穆于清只覺得南緒言身份復雜,但她從來就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你愿意說我就愿意聽,你不說我也懶得去問。

  許司燊才得知昨晚沈聽風被一個樣貌驚艷的小伙子帶走了,心里那個急呀,就怕沈聽風有什么事,丟下工作就往沈聽風公寓跑。

  氣喘吁吁跑到沈聽風公寓門口大力拍門,“沈三!開門!”

  沈聽風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煞神,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接著睡回籠覺,為保證睡眠還戴上了耳塞和眼罩。

  這不,許司燊心急如焚在外敲門,沈聽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絲毫沒聽見外邊的動靜。

  許司燊連喊了三聲,對著門連踢帶踹的,仍然沒有人出來開門,倒是對面的不堪其擾開了門,“干什么呢?!吵死人了!”

  “不好意思,請問您知道這屋住的人去哪了嗎?”

  “半小時前還見他送個男人出門呢,應該在家才是啊。”

  “謝謝啊。”

  眼見著沒人開門,許司燊又怕沈三除了什么事,于是他往后退,蓄足了力氣猛然往前助跑一踹。

  “嘭”,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沈聽風被這巨大的聲響給硬生生嚇醒了,這是有強盜來抄家了?!

  火急火燎爬下床,走過客廳順便抄起了南緒言從穆于清那里收拾過來的搟面杖就往門口走。許司燊踹開了門急吼吼就沖進去,他心頭的緊張感急劇增加。

  兩人在玄關處撞上了,沈聽風被撞開后也不看來人是誰,舉起搟面杖就往許司燊背上招呼,嘴里還惡狠狠道:“還敢搶上小爺家了,打死你!”

  許司燊弓著身抱著頭結結實實挨了兩棍痛呼出聲,“沈三!住手,是我是我!”

  沈聽風沒看清他的臉,又是狠狠一悶棍,“現在上門搶劫的都還會事先做功課了,看把你能的,沈三也是你能叫的嗎?!啊?!”

  許司燊冒著被打爆頭的風險抬起頭來,“你特么仔細看看我是誰!”

  許司燊放大的臉清晰地映入沈聽風眼簾,在空中揮舞的搟面杖頓時停了下來。沈聽風是滿臉不解:“咦,怎么是你?”

  許司燊趁此機會奪走他手里的搟面杖,“你聾了?我在門口大喊大叫還拍門的,你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還以為你在鬧自殺呢!”

  沈聽風左耳還塞著軟耳塞,右耳的已經不知道掉哪兒去了,眼罩就往頭上一推箍住了亂糟糟的頭發。許司燊看到這個樣子的沈聽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貨分明就是在屋里睡覺,啥事兒沒有,害得他著急上火!

  “我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嗎,小爺我風華正茂,人帥多金,又沒什么想不開的事,干什么就要自殺?你腦子都在想什么?”

  許司燊大力抱住他,心總算放回了肚子里,只要這貨沒事就好。

  沈聽風去查看了一下門,搖一下頭就嘖一聲,許司燊怪尷尬的,“那什么,叫你你沒反應我就…”

  沈聽風立馬黑了臉,“我沒聽見所以你就踹我的門?我不管啊,你賠啊,我可是窮哈哈的貧困戶,是掏不出那么昂貴的修理費的。”

  啪,前兩分鐘說的人帥多金呢?怎么一到這情況就兩手一攤死命裝窮了?

  果然是鐵公雞沈聽風!

  “行,我直接給你換個門總行了吧。”

  沈聽風頓時笑瞇瞇的,“這個好,省得萬一沒修好老有小偷來光顧怎么辦,還是你想得周到。”

  “真是白操心了,還搭上了一扇門。”

  許司燊此時情緒復雜,沈聽風總是有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腦回路,可他卻意外的覺得可愛。

  “你說說你,到我家來做客居然什么都不帶,空著手來你也好意思。”

  許司燊揉揉被痛打的背部,“誰說我空著手來的?我不是送了你一扇門?便宜你小子了。”

  沈聽風嘿嘿直笑,“兄弟一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回來好歹買點吃食啊,我這可是不開鍋的。”

  許司燊額頭上浮上了幾道黑線,兄弟一場我留你小命!

  走進了屋里,沈聽風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豪氣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來,坐小爺旁邊來。”

  許司燊拿著搟面杖一拋一拋地,看了眼沈聽風留出來的空位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買個搟面杖干什么?捶背?碾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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