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臉色憋成了醬紫色,“越俗越有人看,對吧老喬?”
給喬伊遞了個眼神,你要敢說不是看我出去怎么弄死你!
深知穆于清戰斗力的喬伊這時果斷拋棄了隊友,“我當初都說了不要加那么俗套的情節,再說了你讓于清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去搞什么胸口碎大石,多可笑。”
導演氣得跳腳,“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現在的人就喜歡看俗套的情節,尤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子搞啥胸口碎大石特別有看點!你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咋的?”
喬伊一臉尷尬,他沒想到這貨就這么大咧咧把事情說出來了。
穆于清憋著笑,兩個大老爺們在這跟倆小孩兒似的,“好了,不用給我加戲,我呢把自己手頭的戲份拍完了就成,寫劇本這種事情還是留著編劇來吧。”
兩人互瞪一眼,誰也不接話。
“就這么地了,我呢待會就溜達去了,你倆請回吧。”
兩人木著臉出了她房間,一出門兩人就開始叭叭吵開了。
“都怪你!好端端的給人加什么戲,估計我是第一個求著演員加戲的導演了!”
“還不是你說的這是個好苗子,得好好培養嘛。”
“瞧你這一天天的餿主意,真不知道怎么混上金牌制片人的!”
“喂,這事情重點在你那劇本上好嗎?”
兩人一路吵到各自房間互瞪著摔上門。
穆于清換了衣服就找個車跑帝都去了,索性這影視城距離帝都也僅有兩個鐘的路程,她可以跑回去一趟。
據南緒言給她的消息,秦朝陽外出公干回來就生了病,她得去博博好感順帶上上眼藥。
臨上車前故意給秦朝陽打了個電話。
“姨夫,您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咳咳…”
“您這是生病了嗎?我馬上請假回來。”這語氣要多急有多急。
穆于清趕回帝都也不費事,她進秦家前用手糊亂弄了弄頭發。
“姨夫,您這是怎么了?”
秦朝陽此時正靠在沙發上看報紙,穆于清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的。秦朝陽一看,這風塵仆仆跑進來的可不就是先前打電話給他的穆于清?
穆于清還喘著就抓上他的胳膊,“姨夫,您怎么樣了?”
秦朝陽慈愛地拍拍她的手,“爸爸沒事,就普通的小感冒。人老了,小感冒也這么難好。”
穆于清鼻頭有些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瞧你,這點小病就讓你那么緊張。”秦朝陽刮刮她的鼻子,他這心里啊著實溫暖。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秦朝陽憐愛之心頓起,“于清啊,你是我的女兒,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穆于清低著頭眼睛發紅輕輕應了一聲:“嗯。”
秦朝陽看見她手臂上有條傷痕,登時緊張地問:“你這手怎么回事?”
穆于清把手往身后藏,“沒事,不小心碰到了。”
“你受苦了,都怪我。”
穆于清驚慌擺手,“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毛毛躁躁的不小心弄傷了。”
兩人聊得漸起,半天也沒見秦豆蔻,她不解地問:“豆蔻妹妹出去了嗎?怎么沒看見她人?”
秦豆蔻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生病也沒見她來問過一聲,反觀穆于清在外工作聽見他聲音不對就趕緊請假回來。秦朝陽又對自家女兒有了微詞。
仿若才看見秦朝陽面色不好,她笑著說道:“豆蔻妹妹年輕漂亮,出去玩玩也好。結交更多的朋友也是好事。”
“您餓嗎?我給您下碗面?”
“好。”
穆于清進了廚房忙活,秦朝陽看著她的背影在廚房里忙活好像看到了何君柔在給他下廚。
穆于清端著面過來,輕輕放在茶幾上,她擦擦手有點窘迫地開口:“也不會做什么好菜,就隨便下了個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秦朝陽吃了口面覺得味道不錯,他贊許地沖她豎起大拇指,“好吃好吃,想不到你還會做飯。”
穆于清很不好意思,“一個人嘛,總要學會照顧自己啊。”
看她純澈的雙眼和淺笑,他心中的愧疚感更深了。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穆于清揚起大大的笑容,“不苦,我找著爸爸了。”
秦朝陽不由動容,他很清楚一個孤兒能活這么大挺不容易的,她沒有向他訴苦,沒有說她委屈,她就那樣笑著說不苦。他虧欠她太多了啊。
穆于清看了看腕上的表,“哎呀,我得趕回去了。您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熬夜傷神,我會擔心的。”
秦朝陽笑著點頭,穆于清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別,一再告誡他要注意身體,直到出了秦家大門。
穆于清打了車直奔雋盛集團,天已經黑了,她下了車。公司的人都走了,她看了看頂層發現燈沒亮,環視了一圈,他的車還在,應該還沒走吧?
她有點著急,萬一他走了怎么辦?
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依舊是響一聲就被接通。
“夫人?想我了?”
“嗯,我突然好想你。”
南緒言唇角輕揚,“為夫也想夫人,很想很想。”
“你下班了嗎?還在公司?”
“準備回家,快到樓下了。”
“嗯,那我給你一個驚喜好不好?”
南緒言輕笑,“夫人要給我什么驚喜?”
看見某人就要走出公司大門了,穆于清也帶了笑意:“你往前看看。”
南緒言抬眼向前看,只見穆于清笑著對他招手,他一下子呆住了,她回來了?
穆于清握著手機笑意盈盈對他喊:“喂,老男人,你的安眠藥到了。”
南緒言像一陣風一樣飛奔而下把那個眉眼彎彎叫他老男人的小女人緊緊抱在懷里,“夫人,夫人。”
她的臉貼在他胸口,聽見怦怦怦心臟急劇跳動的聲音,她抿唇應道:“嗯,我在。”
“知道我多想你么?”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回到別墅一起吃了飯,穆于清洗好澡躺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南緒言的大腿是她的枕頭,她閉著眼睛說話。
“老男人牌的枕頭不行,太硬了。”
“給你拿個枕頭?”
“不要,我就要老男人牌的。”
南緒言摸摸她的臉,“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穆于清睜開一只眼瞧他。
南緒言很是苦惱,手指撫上自己的臉,“我家夫人嫌我老,我是不是該保養保養?”
“吶,你家夫人才23歲,你已經三十了,難道還不老嗎?”
“夫人所言極是,為夫后悔沒在你成年那日就娶你。”
穆于清咯咯直笑,“老男人,你真會逗人開心。”
“夫人說錯了,為夫只逗你開心。”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不用陪我,我睡一覺明天又得走了。”
“我沒什么非做不可的工作,我只是個決策者。再說了,工作哪有夫人重要。”
穆于清嘟嘴:“工作當然重要了,你還要養我呢。”
南緒言心都化了,“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家產沒了可以再掙。夫人沒了可就找不著了,以我現在的家產可以養活夫人的。”
她動了動腦袋,“唔,我很難養哦。”
“不怕,砸鍋賣鐵也要讓夫人過得開心。”
穆于清吃吃的笑,雙臂摟上他的脖頸,“那我就把一輩子押在你這了。”
“好,定不負卿卿。”他鄭重地承諾,他絕不負她。
夜深,穆于清枕著他的胳膊沉沉入眠,南緒言也睡得安穩,果真,她是他的安眠藥。
天已大亮,穆于清悄悄睜只眼看他,還在睡。莫名地覺得心臟塞得滿滿的,一開始只想著逃還打著自由的旗號。
可只有她知道她是放不下心里那個人,她還為他留著位置。時至今日,她覺得身邊這個人給了她足夠的溫暖和愛護,起初產生好感以為那只是感動罷了。誰知道后來她自己卻喜歡上了他。
南緒言睜開眼就看見她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他勾唇,“真好,一睜開眼就看見夫人。”
穆于清沒說話,她其實并沒有理清自己對南緒言的感情,可她覺得在他身邊就很心安。管他是各取所需還是將就,按現有想法去做吧。
她摟上他的腰,“老男人。”
“嗯。”
“我有話要說,你愿意聽嗎?”
“夫人說的話必須聽。”
“南緒言,我必須要對你坦白。我到現在還理不清對你到底是怎樣的感情,說實話我這人對感情這種事比較蠢笨。吶,我跟你在一起也是抱著不純動機的,我要報仇,你似乎是最好的人選,而你也選擇了我。”
她頓了頓,好像在找措辭,“我一開始很討厭你也很怕你,打著自由的旗號要跟你離婚。可是我后來發現其實你沒傳說中的那么可怕,你對我好對團團好,我很感動。說實話,我是配不上你這樣的男人的,我何德何能。”
南緒言正欲張口,卻被她用食指按在唇上堵住。
“你聽我說完,我心里還住著他,可我心里也有了你。我和他注定不可能,與你也不過是權衡利弊后做的權宜之計。倒不是說我不喜歡你,我只是沒弄明白我的心。”
“可是,我一個人的時候會想你啊,我昨天回來的時候好想好想馬上見到你啊。”
“我不知道這是依賴還是什么,你在我就心安。我也不知道我能給你什么樣的愛,但是現在既然跟你在一起開心那就讓我先自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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