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飛霜心中一顫,怒聲呵斥:“你無恥!你今夜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他日,我必讓你灰飛煙滅!”
落離眼中的笑意更甚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赤飛霜身上香甜可人的氣息讓他為之著迷,“你知道嗎?我落離這輩子最不怕的便是女子的威脅,特別是美人的威脅!”
落離話音一落,便朝著赤飛霜櫻紅的小嘴親來,赤飛霜面色一冷,伸嘴就是狠狠一咬,一股溫熱的液體隨即流入她的口中,咸咸的,甜甜的。
赤飛霜趁機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屋內回蕩著,卻未向外延伸一分。
落離也不生氣,伸舌頭舔著唇上的鮮血,“別叫了,這胭脂客棧的所有房間均被單獨封印過,沒有人聽得到你我之間的甜言蜜語,而且,即使聽得到,也沒人會來救你,他們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了!”
落離話一停,不待赤飛霜說一個字,便霸道地附上了她的唇,伸出他的柔軟在她的口中一陣肆意游走,攻城略地,讓她差點窒息。
赤飛霜只覺萬分委屈,一股熱淚流了下來,落離突覺嘴里咸咸的,澀澀的,抬頭,便看到熱淚滾滾的她,配上嬌俏的面容,著實讓人心疼得緊。
他伸手溫柔地拂去她的眼淚,皺著眉道:“你這是做什么?能被我落離看中,也算是你的福氣,今夜,是一個不眠之夜,至少我能保你平安無事,可若沒了我,你今夜,怕是連個全尸都沒有!”
赤飛霜恨恨地看著落離,“我今夜就算是死無全尸,也不要被你這樣下流無恥的人侮辱!”
落離一笑,“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其他人遭遇的是什么?你就會知道你今夜有多幸運!”
落離話一停,便封了赤飛霜的氣息,隱了二人的身形,帶她來到隔壁九號房。
九號房,是樂天的房間。
剛到房內,赤飛霜就聽到了男女間的歡愛之音,屋內未點燈,但她也知發生了何事。
落離并不打算就此離開,一揮衣袖,屋內竟亮堂了幾分,雖不是大亮,但也能看清床上的情形。
床上,粉被之上,樂天此時正和一女子輾轉纏綿,難舍難分。
赤飛霜瞬間面紅耳赤,別過了頭,“你無恥!”
落離卻看得頗有興致,“嘖嘖嘖,牡丹的身材是越來越好了,特別是頂著你的面孔,那更是美的攝人心魄啊!哈哈…”
赤飛霜定睛一看,果然那女子的側臉與她的極其相似,她羞紅著臉怒視著落離,“你們到底對我師兄做了什么?”
落離把臉湊在赤飛霜面前,笑得燦爛,“怎么?舍不得?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我們可沒對他做什么,你應該問,他對那個頂著你面孔的女人做了什么?哈哈…”
赤飛霜杏目圓瞪,“無恥!”
落離捋了捋額角的一縷碎發,笑得得意:“走吧,這個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我帶你去看看那些連花都沒碰,就死無全尸的!”
赤飛霜又看了一眼依舊翻云覆雨的兩人,雖心急,但也無計可施。
接著他們來到十號房,這里地上凌亂不堪,乞殤和周星明皆四肢斷裂,雙目枯竭,如同干尸一般躺在地上,早已沒了氣息。
赤飛霜一愣,“他們怎么了?”
落離猶如欣賞一件美妙無比的物品一般,蹲在乞殤面前認真觀察著,接著抬頭看著滿臉驚恐的赤飛霜,笑得魅惑:“這是七彩蜘蛛的杰作,他們定是被他把精氣都吸干了!走吧,這兩個已經死了,沒什么好看的,我帶你去看看那些即將要死的!”
落離帶著赤飛霜又折回到三樓七號房,這里是鳳舞和書旗的房間,還未到門口,赤飛霜便已聽到里邊二人痛苦的慘叫聲和兩個男人的淫/笑聲。
赤飛霜突然停下腳步,使勁扭著身子,不愿過去,可是落離擺明了要讓她看看,他只是輕輕一帶,她便隨他來到房門口。
房內雖沒有打斗的痕跡,但是二女的慘狀比被殺了還要可憐,兩個猥瑣無比的男人趴在二人身上為所欲為,她們皆是滿臉痛苦,可是看上去卻手腳無力,定是被這二人下了藥。
赤飛霜使勁掙扎著,想要撲過去殺了那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可是她的身體根本不聽她使喚,她只能任由眼淚覆蓋住自己的視線,讓自己不再看到那讓人幾欲作嘔的畫面。
落離伸手溫柔地替赤飛霜擦去眼淚,卻不忘在她的心上來一刀:“嘖嘖嘖,這虎頭蜂兩兄弟真不懂憐香惜玉,這么漂亮的兩個小姑娘就被他們這么糟蹋了,哎,浪費啊!”
落離伸手摟在赤飛霜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上,“你呀,就是太沒見識,在這妖魔禁域,這只能算是毛毛細雨,真正的暴風雨你還未見過,不過,很快,真正的暴風雨就會來,只愿老板到時候給我個面子,也愿到時候我心情夠好,愿意保你一命。”
赤飛霜使勁掙扎著,可是落離把她束縛得緊緊的,讓她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走吧,這兩個姑娘算是廢了,虎頭蜂身下的女子都沒有活得過一夜的。現在去看看那些打得難舍難分的,搞不好,還能看到一場精彩的對決呢!”
六號房,屋內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只有一些打斗的痕跡。
赤飛霜記得這是梁新和段鵬的房間,當時他們受了傷,是隨著她上的樓。
“這個客房里的人呢?”赤飛霜紅著眼問落離。
落離深吸了一口氣,沖著赤飛霜邪魅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定是被魔醫抓走了,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體香味沒?魔醫最喜歡用活人煉藥,特別是你們這種精力旺盛,靈魂未經塵事玷污的魂魄,魔醫是最喜歡的!煉出來的香也是最極致的!”
“不過好的一點便是,他們還活著,魔醫還在樓下呢!先不急,我們先看看隔壁兩個美人的打斗,那定是極美的!”
赤飛霜知道,隔壁是白夜和水靈的房間,她只愿她們能逃過這群禽獸的魔爪。
下一瞬,落離已帶她親自來驗證這個猜想。
房內,白夜正和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打得異常慘烈,白夜的身上多處被抓傷,男子身上也好不了多少,到處是刀傷,往外沁著鮮血。
而水靈則被一個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和一個面容白皙,體態稍胖的男子纏住,可是他們兩又不像是在聯手,反而像是在爭搶水靈一般。
赤飛霜焦急地看著白夜再一次被中年男子的利爪抓傷,她看著與木遠楓一樣的面容,眼神卻截然不同的落離,“那幾個人是誰?”
落離笑盈盈地看著白夜,云淡風輕地道:“這姑娘我很喜歡,只是可惜了,我也是分身乏術,只能保一個,最后我選了你,她的對手是雙翅虎,整個妖魔禁域修為排名第六,聽說這姑娘在來胭脂城的路上,傷了這雙翅虎,雙翅虎素來都是有仇必報的,這姑娘敢傷他,定是活不了了,我們就當是看戲吧!”
“至于另外兩個,便是血蜈蚣和蟒靈蛇,二人素來不合,明爭暗斗了幾千年,定是其中一個看中了那個小丫頭,另一個就是來湊熱鬧的,不過你可別覺得那丫頭就輕松了,他們雖暗暗較勁,但也都想把那丫頭拿下,所以他們三人都是在以一敵二,才會打這么久,若是單打獨斗,那小丫頭早被拿下了!”
赤飛霜眉頭一蹙,“你不是喜歡漂亮姑娘嗎?為何不去救他們?”
落離淺笑著搖頭,“你是不懂這妖魔禁域的規矩,在這胭脂城,若想長久待下去,就得守規矩,今夜,我們只能對自己付了修為的人動手,別的人生死我們都不能摻和,不過明日一破曉,一切就不一樣了,那個時候,我或許也保不住你!”
赤飛霜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落離伸手輕輕刮了刮赤飛霜小巧的鼻頭,“聽不懂也好,至少還能再輕松幾個時辰!先看戲吧!”
赤飛霜見落離不肯告訴她,她多問無益,只能扭頭擔憂地看著白夜和水靈。
本來看起來并不大客房,兩撥人同時打斗,竟依舊寬松有余。
落離抱著手靠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著,嘴里還不時發出“嘖嘖嘖”的驚嘆聲。
而赤飛霜雖只是看著,卻也心驚肉跳。
他們在天虞山的打斗和這種比起來,簡直上不得臺面。
白夜的身影輕盈快速如鬼魅,在屋內來回躲閃,來回游走,雖吃力,但看上去竟和雙翼虎難分伯仲,誰也討不了好。
可水靈卻沒有那么輕松,血蜈蚣一邊打斗,一邊向四周散播粘液,凡是其觸碰到的東西均瞬間被腐蝕殆盡,而蟒靈蛇也同樣的向四周散播著毒液,水靈不僅要躲避他們的招式,還要時刻注意腳下的毒汁粘液。
幾人一番打斗足足進行了快一炷香時間,卻依舊未分出勝負,落離看得意興闌珊,扭頭看著赤飛霜,“不看了,沒意思,到樓下看看魔醫對付那兩個小鬼,對付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