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收集好證據確定,確實是白婷指使白朗手下所做的,便讓人放出了風,讓白朗知道,然后也不上門,就等著白朗親自上門請罪。閃舞 他又怕白朗心疼白婷,會將白婷偷偷送走,就又派人暗中監視他們。這次他讓李元朗和齊家的幾個兄弟一起看死白朗,也就是說,白朗現在要是想從s市把白婷運出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當然,他不會簡簡單單的守株待兔,他也在其他地方開始給他們施壓,白婷自己的公司,威信,以及白朗名下的產業全都受到了空前考驗。
他從來都承認自己不是一個良善的人,更稱不上以德報怨。如果白朗不肯交出白婷,那他就讓他們整個白家,完完全全的從豪門沒落成普通人。
這不能怪他不念舊情,也不能怪他出手狠辣,當白婷想要傷害他的家人時,可曾想過是否太過狠辣?可曾想過她們何其無辜?
孕婦,未出世的孩子,以及成年不久的少女,哪一個不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哪一個不是弱勢?哪一個不是該被人呵護著對待?
她卻能夠痛下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他連想傷害她們的人都懲罰不了,無法守護她們的安全。那他辛辛苦苦這么多年,讓自己爬到這個制高點上,又有什么意義?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果然,僅僅三天,白朗就親自上門了。情形也同樣在他的猜測中,白朗并沒有帶白婷。
“舍妹什么一時糊涂,做下了錯事,你有什么怒火盡管發出來,讓我怎么做都行。”
白朗面對著白晨風,還是那副坦蕩蕩又毫不畏懼的模樣。
白晨風薄唇微勾,漆黑的瞳孔中閃出厲芒,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般傳來的陰寒:“白朗,你說的好輕巧,她一時糊涂,卻想要我妻兒和妹妹的命。閃舞你說,我該有什么樣的怒火?這怒火可是你們兄妹承受起的?”
“她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或是她被有心人唆使利用也未可知呢?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仇家甚多,怎知道我妹妹這不是被別人當槍使了?”
“嗤!”白晨風冷笑一聲,接著道:“即便是她被別人利用了,可那人也沒有將刀架在她脖子上,要她這么做。如果不是她心中就有這樣的念頭,別人又怎么能夠唆使得了她?白朗,你到現在還想為你妹妹開脫嗎?”
白朗也知道,這次白婷做的確實過火了,以白晨風這種瑕疵必報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輕易饒過她的,此時如果他不保護她,她這一生可能就毀了。
“你我共事有些年了,這么多年我為你也做了不少事,就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她這一次。我保證從此以后嚴加管教,絕對不會讓她再胡鬧,再生出一絲是非,如果,違背了今日的誓言,我白朗任憑你處置。”
“白朗,既然你都知道咱們共事這么多年,也知道我的為人,今天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為白婷還能逍遙這幾日嗎?還好她們沒有損傷,若是傷了一絲一毫,我都要你整個白家陪葬。”
白朗知道此時多說無益了,白晨風這一次被徹底激怒了,如果不染血,勢必不會罷休。
他想著昨日自己和妹妹交談時,白婷聽了自己的分析后,雖然勉強支撐著,但是,心底卻早已經驚恐萬分。她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情會敗露,也想不到紀蒙蒙既然毫發無傷,為什么白晨風還不肯輕易放過她。
她害怕了,這是她這個一向好強的妹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承認脆弱。白朗心痛了,雖然他也不認同她的做法,但是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他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
白晨風看都沒看他,直接對李元朗說:“去把白婷帶來。”
“李元朗!不許去!”白朗這一聲叫的很大聲,也完全沒了剛才坦然從容的樣子。
本來正準備向外走的李元朗止步,他回頭看著白朗,很冷漠的說:“你認為你攔得住我么?”
他平時雖然看著不羈,但其實是最守規矩的一個人。他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白晨風的感受,也沒有人比他更厭惡白婷的行徑,連孕婦都不放過,這樣有違天道人倫的人留在世上有什么用,就是應該給她應有的懲罰。
“給我點時間,我來說服他。”
“不必了,元朗,多帶點人去,如果有人抵抗,就是搶也要把人帶來。”白晨風不容反駁的說。
李元朗領命去辦事了,屋內只剩下白晨風和白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本就是同樣殺伐果斷的人,此時對峙起來,竟然同樣的平靜,似乎他們之間并不存在著波濤洶涌的爭執。
白朗現在覺得自己很無力,論武力打不過他,論經濟實力也沒有人家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和人談條件的資本,這樣的劣勢下,他似乎只能任人宰割了。現在也只能等到白婷來,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不知李元朗到底帶了多少人去,反正,白婷是很快就被帶來了。
她還算淡定從容,一身淺灰色的服飾端莊又大氣,除去臉色有些蒼白外,外人基本看不出來她內心是有些倉惶的。
她進門后先看了看白晨風,然后看見白朗,就走到了他身邊,低低的叫了聲:“哥…”
白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安撫:“別怕…哥哥在…”
白婷也知道白晨風真的翻起臉來,只怕哥哥也擋不住。如今,他說這話也只是想讓自己寬心,不過她也看開了,反正紀蒙蒙也沒怎么樣,她有什么好怕的?何必自己嚇自己…
屋外一陣喧鬧,似乎是人群的推搡和吵鬧聲,白晨風蹙眉,李元朗如實相告:“哥,外面,白朗的人正在鬧事,想要沖進來。”
白晨風這神態悠閑的在喝咖啡,聞言眼睛也沒抬一下,只淡淡的說:“放他們進來。”
之后就有十幾個黑衣人進了屋,其中一個看樣子是領頭的,想要到白朗身邊,被李元朗伸手攔住。
“讓你們進來,你們也只能在門口呆著。”他冷聲說。
那人不服氣還想動,白朗掃了他一眼,他會意也就安生了。
空氣一直靜謐,屋內只有白晨風一個人坐著,剩下的其他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白婷本就不知道白晨風會怎么對付自己,高度緊張中的她,在這樣的氛圍下更覺得壓力倍增。毛孔都開始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她挺直背脊,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懦弱。
時間仍是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內的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保持著沉默。
許久過后,白婷終于忍不住了,她對著白晨風說:“事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樣就坦白吧!”
白晨風將那杯咖啡擱在手邊桌上,這才第一次看了白婷一眼,語氣卻仍淡淡的:“我想讓你從這樓頂跳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白婷搖著頭,不可置信的說。
“怎么不可能?只向你一個人討債,不牽連你們家的其他人,已經是我給白朗的面子,也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怎么…你還不滿意嗎?”
白婷的頭搖得更厲害了,臉色也已經毫無血色,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不可以,白晨風你…不可以…不可以殺了我。”
“我當然要殺了你。”他的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生冷的像是雕塑一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就為了那個女人嗎?”
“那個女人?我告訴你,她不是一般人,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可我并沒有把她怎么樣…”
“你并沒把她怎么樣?白婷,我覺得你不止心狠,還很蠢。”
白晨風眼中的嘲弄諷刺,徹底刺傷了白婷娜高傲的自尊心,她眼中瘋狂的光芒大盛,中了邪一樣的笑起來。
白晨風也笑,卻笑得云淡風輕:“你大概還不知道從99層掉下去的那種感覺吧?我現在說給你聽,你知道擎天大樓為什么要建99層嗎?建立初始我選擇的就是99層地獄的意思,也就是進了擎天以后,我要你生便生,我要你死便死,毫無退路。”
白婷依然是笑,不顧形象的大笑:“那你讓我死,反正我受夠了做所有人笑柄的日子,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我出身豪門,樣樣優秀,本來可以驕傲的活著,是你們把它毀了…我不后悔那么做,即使可以重新來過,我依然要紀蒙蒙死,我就是要她死,要她不得好死,我要你們通通都下地獄!”
“那就看看誰先不得好死,誰先下地獄吧!從頂樓跳下去大概十秒著地,你一落地人還沒死透,四肢還在抽搐的時候,就會有人把你拖走,三分鐘內血跡都沖洗干凈,全程要不了五分鐘,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除了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