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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明若離的母親家境對然不比父親,但是從小就能夠吃苦,為了維持家計,不得不每日每夜的替別人做工,好在在其中結識了明若離的父親,而這個時候她的母親已經開始了經營一家專賣首飾的鋪子,所以明若離知道這些的時候更是心有感觸,也不會小瞧任何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自主能力。

  云朵笑道:“云朵怎么敢跟您夫人比呢,我只是一個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女子罷了,無阻掛齒。”

  “你是風靈王國的人?”流煙清上下打量著云朵,正色道。

  云朵先是一愣,繼而緩緩點了點頭:“咱們老板也是風靈王國的人。”

  流煙清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凝視著戲臺上,問道:“你們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請問…有什么事么?夫人若是有事情的話,云朵可以代為轉告。”云朵微笑道。

  一邊的棋蝶和若離也好奇的看著流煙清,沒有想到流煙清這樣高貴的女子會對一個百姓感到好奇。

  靈非流察覺到了棋蝶和若離的眼神,便趕緊解釋道:“你們這兒的紅粉院倒是讓人覺得新鮮,彈奏的曲子深得我夫人的喜歡,所以想見你們老板,正好下面我們府上還設宴款待貴賓,到時候就由你們紅粉院組成的戲班子前去表演。”

  云朵欣喜的上前趕緊說道:“是,是,等老板回來了我自會與他說,只是不知貴公子的府邸在哪里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靈非流擺了擺手:“不必多問。”

  云朵是個聰明的丫頭,總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用意何在,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流煙清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云朵,你今年多大?”

  “回夫人,云朵今年年方十六。”

  流煙清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一趟流煙清和靈非流出宮表面上是在說暗麟想吃冰糖葫蘆了,實則是觀察在宮外有沒有任何的響動,畢竟空明夜被關押在圖拉國天牢內,一定會影響到風靈王國的皇宮和江湖中人,他們也一定在謀劃著如何救出空明夜。

  所以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偽裝成暗麟想要出宮,這一方面皇上和皇后寵愛著暗麟,再加上已經死去的靈雪兒在臨死之前也曾給暗麟買過冰糖葫蘆,這其中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在皇上和皇后看來,暗麟想吃糖葫蘆了,其實就是在想念靈雪兒。而雖然是國家高高在上的君王,但對于自己親生的孩子,難免會有些感到惋惜。

  皇上和皇后只有盡可能的讓別人看不到他們的軟弱之處。而現在的皇上已經準備將圖拉國讓靈非流接手,所以一般的大事還是由靈非流和流煙清定奪。關押著空明夜的事情雖然在整個圖拉國皇宮傳開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因為這是流煙清的命令,流煙清的命令就是絕對的。

  為了能夠時刻知道空明夜的情況,流煙清特地派自己身邊的喜兒前去天牢中時刻打探消息,一方面當做是流煙清的眼睛,第二方面也是為了監視空明夜的一舉一動。

  此次出宮的根本原因其實就是在打探京城內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因為最近有大臣上報前來圖拉國的風靈王國的子民太多了,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游客探親等等,比以往更加繁多,有些大臣指出這一定是風靈王國派來的奸細。可是在流煙清看來,一定是江湖幫派偽裝成的,想要在有利的時間打探空明夜的消息。

  這當然對流煙清來說是萬萬不可的,在流煙清的腦海中停留的美好記憶在剎那間如嬌艷的鮮花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色的烏鴉在無時不刻的啄著已經凋謝的花瓣,啃噬著流煙清的心臟,讓自己透不過氣來。

  自己怎么能輕易放棄這一刻呢,連同那個黑暗的夜晚,肆意的剝奪著已經懷有身孕自己的身體,比起受傷的心,肉體上的疼痛又有什么呢?

  所以,這一切自己一定要親手加倍奉還。

  流煙清對云朵這個少女并沒有多少印象,只是看到她現在的成熟面孔倒是有些不相稱,因為云朵實在是在稚嫩純真的,哪怕她自己再怎樣裝的深沉的話,也會讓別人知道這個少女一定年紀很小。

  流煙清和靈非流不禁奇怪為何得月樓會派一個少女來掌管這紅粉院,照理說紅粉院其他的圖拉國姑娘們年紀比她大了很多,他們能夠甘心聽從一個小女孩的命令還真是奇特。

  “這兒的老板八成是個傻子吧,竟然讓這種乳臭未干的丫頭當管事,就不怕把紅粉院打理的一團糟么?太子殿下您說是不是啊。”棋蝶溫柔的笑道,言語間帶著些嘲諷的意味。

  一邊的若離笑道:“不要小看了這么個女子,以后的事情誰能夠預料呢,況且既然這兒的老板經營紅粉院那就一定有自信能夠經營好,老板也一定不容小視,能夠選擇這么好的地方,況且一開始在我看來有些像青樓,可是進來之后覺覺得高雅許多,所以我覺得老板識人的眼光一定很高,這個叫做云朵的,一定有這樣的能力。”

  棋蝶嗤笑道:“看來若離妹妹真是深有感觸啊,本公主不是瞧不起那些人,只是出身的高貴才是在乎他們此后的一切,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就好比咱們女人要三從四德一樣,即使自己再喜歡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得到,不然的話,那就是大不敬!”

  說這些話的時候,棋蝶還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流煙清,好似這番話是說給流煙清聽的。

  流煙清只當是沒看到,倒的茶水在嘴邊吹了吹,遞給了身邊的暗麟。

  大家都知道棋蝶的這番話的含義是在說流煙清已經身為空明夜的妃子,卻還嫁給了靈非流,論身份和地位流煙清是無論如何都高攀不起的,再加上流煙清已經破壞了規定,空明夜并沒有休了她,是沒有辦法再嫁的。

  “對了棋蝶妹妹,本妃倒是很奇怪在你們南國為什么有女人被休了之后還可以再嫁呢?”流煙清反問道。

  棋蝶輕輕笑了笑說道:“因為那是南國的國法律例,不可違抗。”

  “那為何要再嫁呢?女子不時講求三從四德么?既然已經身為就應當好好侍候夫君才是。”

  “或許有其他原因,比如夫君早早就身亡了,或者夫君犯了法被終身監禁。”棋蝶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流煙清繼續道:“原來是這樣,在咱們圖拉國講求的不是這些,只有真愛才可以重組夫妻關系,你們南國難道真的有真情么?”頓了頓,流煙清繼續道:“世間有真情的話,或許才會更美好。”

  棋蝶怔了怔,好似在思索流煙清這句話的用意,牽扯了下嘴角說道:“每個國家的律例都是不一樣的,況且對本公主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哦,怪不得,棋蝶知書達理,婉轉賢惠,深得皇后的喜歡,原來是這個原因。”流煙清嘲笑般的點了點頭。

  這邊的棋蝶不知道流煙清葫蘆里靜靜賣的什么藥,更是隱隱約約發覺流煙清的話中有話,輕輕緊蹙了下眉頭,狠狠的瞪著流煙清。

  若離不笨,自然看出了氣氛的緊張,來回打量了下流煙清和棋蝶,便笑著打個圓場:“說起來棋蝶姐姐是由皇上和皇后認可的最佳人選了,以后可是要在圖拉國后宮長久的生活的,現在習慣一下圖拉國的風俗也不晚。”

  一邊寵愛的抱著暗麟的靈非流許久靜默,見若離開了這么一個不恰當的端,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看了眼若離繼而冷冷的收了回來,說道:“不是說過對于未來的一切都不確定的么?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

  棋蝶微笑著,依舊用著那輕柔的語氣說道:“可是皇阿瑪和皇上已經決定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千古年來亙古不變的。”

  靈非流倒吸一口涼氣,嗔怒道:“難道這種婚姻大事是隨便的事情么?你自己都不能做任何的改變?要記住,與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而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得到的只有失望。”

  棋蝶臉上漸漸綻放出一絲笑容,緩緩說道:“原來太子殿下是在為我著想,勞殿下費心了,可是我棋蝶有自信能夠讓你喜歡上我的,所以殿下就不用擔心了,既然是父親的準許,我也不會輕易反對的。”

  “可是我不會喜歡你的。”靈非流終于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氣,用著極其平淡的語氣對棋蝶說,仿佛這句話就好像是無足輕重,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永遠都不會再喜歡任何人的。”

  棋蝶怔怔的看著靈非流,放在嘴邊的茶碗停頓在那里,再也沒有繼續下去。連同身邊的若離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沒有想到靈非流會這么堅決果斷的說出這句話。

  過了好久,棋蝶愣愣的說道:“可是,可是我已經委曲求全,不在乎自己是公主這個地位,而做了你的側室,難道你還不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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