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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你遲到了

  保安室。

  上官秋寒已經被雙手反綁,整個人也被綁在了一張高腳木椅之上。

  而在上官秋寒地面前的地上,董杰的身上又多了幾處傷痕。

  除了之前在員工食堂小食堂門口被那幾個工人打的鼻青臉腫之外,還有腦袋上被碎瓷碗砸開口的傷口外,在董杰的背上,胳膊上,都多了不少紫青相間的傷痕。

  在他們的對面桌子上,坐著一個流里流氣地青年,他就是珠寶加工廠的保安隊長賈政敬,也有人叫他賈正經。

  只見他頭上的保安帽子歪歪斜斜地扣在腦袋上,胡子拉碴,一點都不整潔,別人的不修邊幅是不羈隨意,而他卻是懶得天天刮胡子。

  嘴上還叼著一根已經燃燒了半截的香煙,看起來有些瘦瘦的,但他的手上去拿著一根警棍上下拍著手,顯然,董杰身上的傷就是他手中的那根警棍造成的。

  上官秋寒半閉著眼睛,仿佛外界的事物都影響不到他一般,雖然被綁著,對面好幾個保安都色厲內荏,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上官秋寒卻絲毫不擔心,至少,在他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恐懼。

  也正是看到上官秋寒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那股高雅而又尊貴的氣質,賈正經沒有立刻就對他動手,而是先挑董杰這個比較“熟悉”的軟柿子來捏。

  他們對董杰雖然不是很熟悉,董杰在工廠里工作了六七年,賈正經他們還是見過董杰的,賈正經剛到保安隊的時候,董杰都已經是工廠的老員工,董杰當時也沒想過要招惹賈正經這些人,只是又一次賈正經對一個女工人動手動腳,董杰看不過去,制止了他的無恥行徑。

  當時賈正經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保安,董杰是個老員工,而賈正經的大伯就是賈書記,就想著要找賈書記把董杰給開了,而賈書記剛當上書記,為了注意影響,嚴重警告賈正經不要鬧事。

  而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賈書記早就忘記自己這個侄子當時為了一些荒唐事讓自己為難一個普通工人的事,但賈正經卻還記得,畢竟自己即將到手的肥肉就這么溜走了,心里總是不舒服的。

  賈正經當上保安隊長之后,沒少找董杰的麻煩,就連前段時間,董杰工作過度勞累的事,也是他趁著董杰的打盹,想要為難董杰,要不是董杰察覺到動靜,及時避免了重大事故,只是稍稍擦破了一些玉石材料的石皮,對玉石材料沒有什么影響,說不定當時董杰就被開除了。

  沒有把董杰趕出去,賈正經還為此大發脾氣,很是懊惱,因為當時是朱廠長替董杰說了幾句話,他才沒有被開除,而朱廠長一直是賈書記的死對頭,賈正經也是知道的,加上這次又是朱廠長破壞了自己的好事,他也對朱廠長有著很深的恨意。

  只是朱廠長是工廠的廠長,要是他用自己平日里做的那些事為由頭,開除趕出工廠,賈正經就麻煩了,而且朱廠長也是有這個權力的,就算是自己的大伯也沒有辦法。

  現在董杰終究還是惹怒了自己的大伯,而且還是背上了偷盜玉石材料的滔天罪名被送到自己的保安室里來,這不是連老天都在幫自己嗎?

  這幾天正好氣不順,剛好拿董杰出氣,而且大伯賈書記把這兩個送到自己這里來,很明顯,就是這兩個人招惹了自己的大伯,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自己好好“招待”他們。

  不過那個小年輕看起來有點奇怪,讓賈正經有點摸不透,于是便先好好清算一下他和董杰的恩怨。

  也就有了董杰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場面了。

  而上官秋寒仿佛沒有看到董杰被打一般,來到保安室后,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連董杰被他們教訓,上官秋寒連一眼都沒看過。

  “小子,你很淡定嘛,你的同伙都被打成這樣,難道你不替他說句話?”賈正經煙頭往董杰的身上一彈,從桌子上跳下來,身后的幾個保安連忙搬來一張躺椅,賈正經就這么懶散的坐了上去。

  “看來這個總是壞我事的臭苦力沒有眼力見啊,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竟然這么不拿他當回事,聽說他是因為幫你說情,才被我大伯給一起送到這里來的,怎么樣,你還不準備說點什么嗎?”

  “賈書記是你的大伯?”上官秋寒鷹眼銳利,睜開那一瞬,宛如電閃雷鳴,剎那間迸發出無窮的魔力。

  “呼。”

  賈正經被上官秋寒的目光一掃,整個人像是觸電了一般,下意識的向后躺倒,如果不是他坐在躺椅上,說不定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過,保安室可是他的地盤,立刻反應過來,恨恨地瞪了上官秋寒一眼,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臭苦力,敢瞪我,是不是找死?剛才沒拿你開刀,是皮癢了是吧?我告訴你,工廠里的賈書記就是我的親大伯,在這里就算弄死你,我也沒有任何事。”

  “你可以試試。”上官秋寒嘴角浮起一道冷若冰霜的弧度。

  他在笑,卻又比不笑的時候更加令人膽寒。

  “你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都被送到我們這里來了,你還敢這么狂妄,簡直找死。”

  “是啊,賈哥,要不要給他點教訓,他敢這么跟你說話,對你不敬就是對我們不敬。”

  幾個手下保安一個個討好地看向賈正經。

  賈正經是工廠里賈書記的大侄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事,雖然賈書記一再讓賈正經保持低調,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可是賈正經那會在意這些細節,經常在外吹噓賈書記是他的大伯。

  而他的這個保安隊長也是賈書記安排的。

  在賈書記屢次告誡賈正經無果后,賈書記索性也不管了,賈正經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他也把保安室當成了自己懲罰犯錯的工人的地方。

  “那你們就稍微給他點教訓吧,廢掉他的一雙手就行了,還有他說的話我很不喜歡,你們最好把他的那口牙給拔了,看他還嘴不嘴硬。”賈正經又點起一支煙,隨意的擺擺手道。

  “你們有什么事沖我來,別動四喜兄弟!”躺在地上的董杰聽到賈正經要對上官秋寒動手,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對著賈正經怒吼道。

  “媽的,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擦。”賈正經狠狠地啐了一口濃痰,站起身又在董杰的身上用力踹了幾腳,董杰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我去,這么脆弱,你夢看一下,他死了沒有,要是真的弄死了他,就麻煩了。”

  “賈哥,他沒死,就是昏了過去。”一個保安探了下董杰的鼻息,連忙說道。

  “那就好,先別管這個臭苦力了,你們快去收拾一下那個狂妄的小子。”

  賈正經的吩咐他們當然不會違抗,一個個摩拳擦掌地走向上官秋寒。

  對著上官秋寒就要來一頓說打就打的胖揍。

  “砰!”

  保安室的大門被重重地踹開。

  “誰這么大膽,敢...朱廠長?你怎么來了?”賈正經剛要大罵來人,卻看到朱廠長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連忙止住了即將罵出去的臟話。

  “朱廠長,寒總沒事吧?”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正是何助理。

  “我去,太他么漂亮了,這妞是誰啊,要是能...嘿嘿嘿嘿。”賈正經在看到何助理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那雙賊眉鼠眼肆無忌憚地在何助理的身上掃視著。

  賈正經確實顧忌朱廠長,卻不怕他,因為他的后臺是賈書記,而且他們是死對頭,但是表面上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寒總沒事。”朱廠長沒有理會賈正經,目光落在被綁在椅子上的上官秋寒,在看到上官秋寒沒有受到傷害的時候,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朱廠長,你來保安室到底有什么事?”賈正經有點不滿朱廠長無視自己的行為。

  “你算什么東西,我來保安室還需要和你匯報嗎?”朱廠長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董杰,大怒道。

  “哼。”賈正經受到訓斥,卻也不敢回嘴,他只是一個保安而已,而人家是廠長,他確實沒有權力過問朱廠長去哪里。

  何助理可不管他們干什么,直接就要走上前去替上官秋寒解開身上的繩子。

  “住手!”見何助理要給上官秋寒解開繩子,賈正經立刻沖上去,制止道。

  “滾開!”何助理清冷的臉上只有厭惡和怒火。

  而上官秋寒也是旁若無人地淡漠搖搖頭說道:“你遲到了。”

  “對不起。”何助理低下了頭。

  “你立刻給我出去!”賈正經氣急敗壞地對著何助理大吼道,這兩個人竟然無視自己,當著自己的面“打情罵俏”。

  剛才被朱廠長無視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廠長,和自己的大伯一個級別的領導,可是這兩個人又算什么東西,也敢無視自己,保安室可是自己的地盤。

  “賈正經,你給我住口,誰給你的權力這樣對何助理說話的。”朱廠長走上前來,一個巴掌就印在了賈正經的臉上,直接把賈正經打的愣在原地。

  “你!”

  “放人!”

  “朱廠長,這可是賈書記親自交待要好好招呼的人,你敢私自放了他?”賈正經被打了一巴掌,心中有氣,一想到是賈書記交待他,讓他好好收拾這兩個人的,也就有了底氣。

  “有什么問題,你讓賈書記來找我,現在,放人,不敢你滾蛋!”朱廠長大聲呵斥道。

  朱廠長還是第一次這么強硬的態度對待他,賈正經一時只能恨恨的一招手,讓手下保安讓開。

  當朱廠長帶著上官秋寒和董杰跟著何助理離開保安室后,賈正經一臉陰冷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緊接著就是拿出手機,給賈正經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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