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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莫名的熟悉感

  帶著警察趕到的那個女人上前扶起倒在地上,仍舊牢牢拽著小偷衣角的宛晨曦,感謝的看著她。

  由于宛晨曦一直拽著小偷的衣服,被他拖拽,膝蓋和手臂在意磨破了皮,隱隱看得到鮮血從其中流出來,額頭也被小偷打了好幾下,有些淤青浮腫。

  被優雅女人扶起來之后,宛晨曦連忙撿起地上的手包遞給優雅女人。

  “是你的包吧,還好沒被他搶走。”

  熟悉,異常熟悉的感覺浮上優雅女人的心頭。

  優雅女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陷入了思索之中,自己可以確定,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怎么會有那么熟悉的感覺呢?

  不對勁,又說不出那里不對勁,異樣的感覺縈繞在優雅女人的腦海中。

  見優雅女人沒有反應,宛晨曦不由地再次出聲問道:“阿姨,你沒事吧?”

  “啊?哦,我沒事,謝謝你啊,小姑娘。”優雅女人從思索中回轉過來,連忙說道。

  “沒事就好,你的包。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宛晨曦笑著說道,小酒窩甜美甜美的。

  可優雅女人卻好像沒有聽到宛晨曦的話一樣,目光緊緊注視著宛晨曦,看著那一張清純甜美卻又稍顯狼狽的小臉。

  “你還是看一下吧,看一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也好安心一些。”宛晨曦莫名看了優雅女人一眼說道。

  心中卻疑惑萬分,這個女人怎么這樣看著自己,眼神怪怪的,難道自己臉上有花嗎?

  想到這,宛晨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卻不小心觸碰到了額頭的傷口,差點痛的叫出聲來。

  優雅女人突然見宛晨曦臉色扭曲了下,再看她額頭上的淤青浮腫,心中陡然難受起來,心疼的上前一步,柔聲問道:“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說完,也不等宛晨曦說話,拉著她就要去醫院,連自己的手包掉落在地上都沒察覺到,儼然一副家長架勢。

  “不用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我回去擦點藥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哎呀,你的包掉了。”宛晨曦連忙拒絕道,幫優雅女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塞到她懷中,便頭也不回地向放行李箱的地方走去,留下優雅女人在原地頗具深情地看著宛晨曦消失在黑暗中。

  “夫人,我們需要你和我們回警局一趟,做一下筆錄。”一名年輕的警察抓著小偷,對優雅女人說道。

  正當優雅女人就要開口回答,兩個保鏢打扮的男子慌張地跑了過來,對著優雅女人低著頭道歉道:“夫人,對不起,讓您受驚了,是我們的工作失職,還好你沒出事,不然我們萬死難辭其咎。”

  “唉,算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是你們的錯,是我自己不要你們跟過來的。多虧了那位見義勇為的小姑娘。”優雅女人明顯長期處于高位,擺擺手,隨意地說道。

  “見義勇為的小姑娘?”

  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有些疑惑,他們沒有看到什么小姑娘。

  “去把車開過來,我去一趟警局做一下筆錄。”優雅女人明顯不愿意再多提剛才的事,吩咐道。

  “是。”

  兩個保鏢回答道,其中一個轉身去開車。

  “等等。”

  優雅女人想了想,有嚴肅地吩咐道:“今天我到這里的事不準和任何人提起,包括老爺和少爺,要是你們敢說一個字,你們知道后果。”

  兩個保鏢表情怪異,但還是唯諾地應道:“是。”

  坐在瑪莎拉蒂上的優雅女人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疲憊,有些無奈和失望,腦海中不斷出現宛晨曦的身影,靜靜沉思。

  那個女孩是誰呢?怎么會給我那么熟悉的感覺,可是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或許是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吧。

  苦想無果,優雅女人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畢竟這件事本來自己就沒想過要聲張,就這樣吧。

  很快,車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同樣的,剛到家的宛晨曦也有著一樣感覺,很熟悉卻又說不出來,偏偏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面,況且這也是宛晨曦湊巧碰上了優雅女人被小偷搶了手包。

  毫無頭緒,莫名的感覺縈繞在腦海,但心中仍舊隱隱覺得自己和優雅女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系,可是究竟是怎樣的聯系,她不得而知。

  終于在經過將近三天的訓練營生活后,宛晨曦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有的軌跡之中,沒有緊張的學習,也沒有紛擾的競爭,更沒有別人的人橫眉冷對,有的只是一個人的孤獨,空蕩蕩的家,還有就是那遙遙無期的債務。

  宛晨曦躺在床上微微嘆了口氣,腦海中不由地浮起上官秋寒讓自己走的畫面,說實話,當時她真的很失望,卻偽裝的很堅強。

  她希望上官秋寒能夠相信自己,而不是因為蘭芝若的一番挑撥離間而生出對自己的懷疑,至于嗎?

  自己和他之間連那一點點的新人都沒有嗎?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上官秋寒和自己相處的這段時間里看不出來嗎?

  對于來之蘭芝若的污蔑,宛晨曦并不是太放在心上,蘭芝若不僅一次向自己身上潑污水了,已然習慣了,她在乎的是上官秋寒對自己的不信任。

  這對于已經漸漸將上官秋寒當成朋友的宛晨曦來說,真的難以接受,不過她也有一絲慶幸,終于不用擔驚受怕被淘汰了,反正也都沒有必要了不是嗎?

  突然之間,宛晨曦很想喝酒,好好地醉一次,最好是一醉到天明。

  酒是最好的消愁毒藥,喝醉了什么事都忘了,什么煩心事等到明天再去煩心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喂,小蜜蜂嗎?你現在在哪?來陪我喝酒。”宛晨曦撥通了雪蜜兒的電話,也只有在閨蜜的面前她才能放縱,在她胡亂狂歡的時候拉她一把。

  第一時間,她想到了雪蜜兒,沒想到雪蜜兒的回答讓她直接熄滅了找人訴苦的想法。

  雪蜜兒此時已經和家人去了國外,好像是去相親,一個叔叔介紹的在美國留學的華裔。

  雪蜜兒不在,宛晨曦只好找張尋了,其實她并不想讓張尋知道自己難過的事。

  撥通張尋的電話,剛要說話,宛晨曦又馬上掛斷了電話。

  她猛然想起,張尋要是知道自己在訓練營受的委屈,非得去訓練營鬧個不停,為了保險起見,宛晨曦還是決定不找張尋陪自己喝酒了。

  沒有多加收拾,隨便涂了個口紅就出了門,直接坐車來到東海市著名的“夜色”酒吧,找了個角落,獨自喝著悶酒。

  啤酒被一杯又一杯下肚,宛晨曦情緒越加迷亂,白天發生的不快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遺留下的只有在舞池里狂歡的魑魅魍魎。

  燈紅酒綠,霓虹閃爍,吊頂上的聚光燈在四散照耀著各色癡男怨女,桃色伊人,火辣性感。

  伴著震耳欲聾的爆炸性舞曲,躁動的年輕人在肆意揮霍著精力旺盛的身體,在扭動著,在叫喊著,在長發瘋狂甩動中,繼續著他們的黑夜狂歡。

  宛晨曦似乎也在這一刻被點燃了心中的郁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讓她直接沖入人潮擁擠的舞池之中,盡情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音樂圍繞著整個酒吧,年輕男女的身體在晃動,如同群魔亂舞群妖聚會,開始了他們放蕩不羈的夜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頭腦發熱的宛晨曦逐漸感覺到有些疲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悶頭喝起酒來。

  一番折騰下來,她心中的委屈郁悶也減弱了不少,她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也不是個放不下的人,看似矛盾卻又不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她不會對生活的艱辛服輸,更不可能因為別人的誤解和閑言碎語而郁郁寡歡,只要發泄出來,那么一切都是過眼云煙,明天又是小強的春天。

  她放下的是上官秋寒這個逐漸被她接受的朋友,甚至是一個和她有過千絲萬縷關系的“朋友”。

  宛晨曦拿著酒杯對著眼前的酒瓶大吼,發誓道:“上官秋寒,我要是再把你當成朋友,我就是一只豬,嘴傻不拉幾的豬。”

  “就算你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相信你,我告訴你,我很討厭你,特別特別特別地討厭你。”

  “我宣布,從此你就從本姑娘的生活中圓溜溜的滾出去了,我討厭你...”

  微醺已然不能形容宛晨曦此時的狀態,卻又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強烈的眩暈醉酒感襲來,宛晨曦只覺得眼前的跳動的人漸漸有些模糊,那種又保持著一絲清醒,她想回家了。

  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被她放在一邊的電話還在響個不停,上面顯示著的名字“張尋”,還有五十幾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短信,微信也被張尋的信息刷爆了。

  迷迷糊糊中,宛晨曦的手觸碰到身邊的手機,手機的震動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拿起手機隨手就接了起來。

  “喂。誰呀。”

  “晨曦小主,你在哪?你那里怎么那么吵。”張尋在電話的那頭焦急的說道。

  打了那么多電話和發了那么多短信,宛晨曦終于接電話了,張尋高懸著的心終于稍稍放下了一些,可是聽到宛晨曦那邊的聲音,直接讓他更加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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